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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被五阿哥送到漱芳斋的采莲格格比,那也是一个地下一个天上啊!五阿哥怎么就那么宠爱她呢……莫不是精致小菜吃多,看多了,被刺激大发了?
“哎……那个谁!”因为那些宫女太监为了不让自己变成五阿哥心头肉手中的玩具,个个都躲着小燕子走,害的她郁闷的不行,现在突然看到一个小太监竟直直向他走过来,顿时乐的一蹦三丈高:“那个谁……你过来陪我玩玩!”
“……小燕子姑娘,奴才还有要紧的事做……”小太监顿住了脚步,躬躬身,轻声道。
“什么要紧不要紧的?你现在陪我玩就是要紧的!”小燕子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大活人,一把上前抓住他的手就不松开了。
小太监不着痕迹的抽了抽嘴角——虽说他现在的身份是太监,但一个黄花大闺女也不能一上来就拉着他的手啊!五阿哥的眼光果然非同一般……
“小燕子姑娘,奴才天生愚笨,哪会陪您玩啊?”小太监尴尬的陪笑道:“要是到时候姑娘玩的不尽兴,那可就是奴才的罪过了!”
“哎呀!只要你陪我玩就没有罪过!”
五阿哥这几天被脑子不知又抽了什么疯的乾隆给一天到晚带在身边,伺候她的宫女太监也都木木的,都是那种打十下也不会哼一声的主儿,小燕子只觉得自己要再不找人玩,那准得给憋疯不可……
“这……奴才真不会玩……”小太监急的脸都红了,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眼前一亮:“要不奴才给姑娘讲些宫外的故事吧?”
“讲宫外的故事?”小燕子一愣
“是啊!”小太监笑道:“奴才前儿个还在街上看到两个男人在演戏呐!”
“好啊好啊!你赶紧给我讲!”
永璋僵硬着脸回到府里,正好遇到胤礽百无聊赖的坐在他书房里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看到他回来时喜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皇阿……呃,三阿哥,您回来了……我可等了您好一会儿了……”
“等我干什么?”永璋淡淡瞥了胤礽一眼,挥手示意房里伺候的太监出去,似曾相识的冷漠神色,冰寒语调让胤礽一下子就看出了自家皇阿玛现在的心情正处于极度低压状态中……谁惹他生气了?
“儿臣只是想来给皇阿玛请安而已……”胤礽尴尬的笑着——他这次倒是没有说假话,自回京后他就被巴勒奔强行拉在身边陪着,连跟那些倒霉弟弟见面的机会都没有,就更别提来给永璋请安了。
“请安?”永璋挑挑眉,刚想叫胤礽回去,却话到嘴边滑了一圈后,说出来却便成了别的。
“你不来朕倒是忘了找你问了,在木兰围场时你不是知道那个哈丹巴特尔喜欢子渊了?怎么不来跟朕说?”
胤礽愕然的瞪大眼,冲口而出:“皇阿玛您怎么会知道哈丹巴特尔喜欢子渊?!”
“老十说的。”永璋好整以暇的抬眸看向胤礽:“朕倒真是没想到,胤礽你情愿去跟老八老十他们说,也不来跟朕说。”
……爱新觉罗胤誐!胤礽青着脸在心里狠狠把胤誐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却在骂到一半时突然发现,那好像也是他的祖宗……_|||
“胤礽?”永璋微微皱起眉头,屈指轻叩桌面。
“啊……皇阿玛!”胤礽猛的回过神来,神速组织好了语言,恭敬又略带惶恐的开口:“儿臣本来是想告诉皇阿玛的,但后又想想,这不过只是那个哈丹巴特尔的一厢情愿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者,皇阿玛您素来不喜欢这些,儿臣恐污了您的耳朵,所以……”
他第一次觉得以前有那些兄弟跟他争皇位也挺好,好歹练就了他睁眼说瞎话看着也极有信服力的本事……
胤礽敢肯定,就算皇阿玛英明神武,但在不确定的情况下,也绝对看不出他们这几个兄弟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这可是他们排行较前的近十个兄弟人人都能熟练掌握的一身绝学啊!想当年不知靠着这身绝学在皇阿玛眼皮子底下死里逃生了多少次……
永璋自是不信的,但胤礽的表情却让他找不出一丝破绽,再加之他原本就心情烦乱,当下也懒得再继续追问,挥手打发了胤礽离开。
“少爷,那东西的光泽和打磨都是一等一的,怕是贡品都没那么好呢!”无翼小声的汇报着,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得意。
“是吗?要真有你说的那么好,爷必会重赏。”子渊勾勾唇,懒声应道。
“不过少爷,那么稀奇的宝贝,您干嘛把它送给七……爷啊?”无翼到现在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少爷干嘛要把费劲千辛万苦得来的稀世珍宝送与七阿哥做生辰礼物?那七阿哥不过是个不得宠的普通阿哥而已……
“再稀世珍宝,也不过就是一件死物罢了,你也知道我对那些不能动的东西向来都不太在意的。”子渊微垂下眼帘,笑眯眯的看着小红蛇从他的袖口钻出来,探了一下脑袋,却又迅速缩了回去——十二月的京城,对蛇来说,太过于寒冷了。
“况且这是我第一次送人生辰礼物,那人又是我……弟弟,自然要送个好点儿的了,也算开了个好头不是?”
无翼也笑了起来:“少爷就是理由多,送个礼物……小心!”
余光瞥见一个男人低着头向他们飞奔过来,无翼眼疾手快的拉开了子渊,自己的半个身子却和那个男人重重撞在了一起。
因为武功高强,下盘极稳的关系,无翼纹丝未动,反倒是那个男人因为惯性的原因跌坐到地,怀里的纸包也散开了,各式药物散落一地,说不出的狼狈。
男人见药都掉了出来,轻呼出声,也顾不得爬起来,手忙脚乱的开始捡。
子渊见状,使了个眼色,无翼会意的蹲下身,帮那个男人一起捡。
“啊……多谢!”药物基本上都被重新堆聚到一起时,男人感激的抬头道谢,子渊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充其量只能算是个“男孩”,最多和他差不对大,可能还更小一些,只是因为身上的气质太过成熟,穿着打扮又极为老气横秋,一身的暗色,这才让他认错了年龄。
不过……这人看着有些面善啊?好像在哪儿见过……
子渊不着痕迹的眯眯眼,突然侧身拦住了男孩的路,温言笑道:“这位公子,药掉在地上,用了怕是不大好,这事与我家下人也脱不了干系,不如你把药方告诉他,让他再去重抓来?”
“不,不必了……”男孩看着是个挺温和的人,闻言赶忙摇头,微微笑着:“这么多药要好几两银子呢,再说是我自己没看路撞上去的,和您无关,怎能让您破费?”
“不过几两银子而已。”子渊现在完全就是一副心地善良的贵公子模样,信口胡诌:“这药是救命的,可不能马虎,谁知道掉到地上时沾了什么脏东西?还是重新抓一副来比较好。”
一席话让男孩顿时变了脸色,眼中满是后怕:“糟糕,我怎么没想到这茬儿,这位公子,真是多谢您的提醒,要不然我阿玛喝了这药出了什么事……那我可就是天大的罪人了!”
阿玛?他是满人?子渊有些讶然——但他怎么穿着汉人的衣服?而且那么落魄的满人,他还是第一次见……记忆中那些个闲散宗室已经混的够惨的了,但也没像他这样啊!
越是满腹疑惑,子渊表面上就越是温和可亲,很快就说动男孩把药方告诉了无翼,自己则跟着他到路边的茶馆里去等着。
“对了,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子渊笑眯眯的开口。
“我叫永明额。”男孩答得倒是爽快。
第六十八章
“永明额……”子渊在脑海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关于这个永明额的资料,索性不再去想,笑着拱拱手:“在下夏子渊。”
“夏子渊?”永明额顿了顿,疑惑的打量着面前文雅俊秀的少年:“你是……汉人?”
子渊顺着永明额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一身的长袍马褂,典型的八旗公子爷的打扮,嘴角微抽。
“啊……不是,不过我……额娘是汉人,我在外面通常都是报这个名字的。”子渊很快镇定下来,笑着解释,不着痕迹的把又想探出头来的小红蛇塞了回去。
“这样啊。”永明额笑笑,也不再追问下去,时不时的探出头,显然是在看无翼回没回来,却每次期待都变成了失望。
“……永明额是吧?你阿玛得的是什么病?”子渊沉默了一会儿,又轻声道:“我学过几年医术,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永明额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眸子里先满是警惕,却随即又变成了苦笑和自嘲,良久,才略显涩然的低声道:“……也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他身子骨本来就不好,又不小心冻着了,所以才……”
“子渊?”带着几分欣喜的好听男声在不远处响起,子渊转头一看,就见三阿哥永璋带着他的贴身太监小易子站在茶馆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