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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乾隆哄小孩子似的语气,弘昼只是恶寒的抖了一下身子,基本上还是比较淡定的——实在是这种语气从小一直听到大啊!他都忘了是从三岁还是四岁,他这个实际上只比他大三个月的哥哥,就成天在他面前一副长辈的模样,登基之前对他说话一直都是哄小孩子的语气,直到这几年才好一些……
见弘昼没说话,乾隆想当然的认为他默认了,当下心情大好,为了表示对弟弟的重视,奇珍异宝流水似的赏赐了下去,又开始拉着弘昼说些肉麻话。
弘昼暗暗叹息了一声,恨不得想扇自己两个巴掌——叫你多嘴!
“对了,四哥,你要怎么处置那个小燕子啊?”为了自己的心脏着想,弘昼连忙转移话题。
“小燕子?”乾隆顿了几秒,火气又蹭蹭蹭的往上冒,堪称俊美的面容几近扭曲:“犯了欺君大罪,混淆皇室血脉,朕当然不会饶了她!等派去的探子从济南回来了,朕就要把那个小燕子凌迟处死!”
乾隆向来是个自负至极的人,这次被小燕子骗的这么惨,还因为想着对她们母女有愧,任由小燕子把整个皇宫闹了个乌烟瘴气,现在真相大白,就像是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自然是恼羞成怒到了极点。
弘昼暗暗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幸亏他这个哥哥没说出原谅小燕子的话,否则他真的要吐血了……
不过,永琪那小子……弘昼皱皱眉,瞥了一眼乾隆怒火冲天的模样,好心的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没再去给自己的哥哥火上浇油。
正巧,第二天,乾隆派出去的探子就回来了,也带回了准确的消息——夏雨荷确实有个年方十七的女儿,但不叫小燕子,而是叫夏紫薇,而夏紫薇的贴身丫鬟,正是叫金锁。
子渊把关于自己的消息封锁的极严,而这几个探子的功力也远远比不上雍正爷亲自训练出来的粘杆处侍卫,自然是没查到关于子渊的任何消息。
“果然是这样。”弘昼轻笑一声,瞥了一眼乾隆铁青的脸色,想了想,又问道:“那……你去济南的时候,有查到夏子渊这个人吗?”
“夏子渊?”探子愣了一下,继而毫不犹豫的摇摇头:“回王爷的话,没有。”
“是吗……不应该啊……”弘昼微微皱起了眉头:“看那个夏子渊的样子,应该跟夏紫薇关系很近才对啊……”
“王爷,和夏紫薇关系很近的人中,并没有叫夏子渊的。”探子低着头,一板一眼的答道。
“夏子渊……”乾隆屈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弘昼,你说夏子渊,会不会是紫薇的什么亲戚?”
弘昼抿抿唇,抬头看向那个探子,示意他来解释。
“回皇上的话,夏紫薇的亲人除了她母亲以外,就只有一个舅舅和一双表弟妹了。”探子恭敬的开口说道:“只是她的表弟和表妹,都不叫夏子渊。”
“这就怪了……”弘昼的眉头越皱越紧:“那个夏子渊的名字跟夏紫薇很像,长的跟她也像,肯定是她的亲戚啊!怎么会查不到呢……”
爱新觉罗家并没有双胞胎的先例,弘昼一下子没想到也是情有可原的。
“高无庸。”乾隆沉吟了一会儿,突然开口:“去把紫薇带上来。”
“四哥?”弘昼有些惊讶的看了过去。
“我当初,给雨荷的信物是三件。”乾隆淡淡的开口,带着几丝懊恼:“当初小燕子虽然只拿了扇子和字画,但我认为光有那两样东西也足够了,就没问出来,没想到……现在看来,那块九龙佩,应该就是在紫薇的手里了。”
“你说什么?”子渊很是惊讶:“你说醉烟阁被人砸了?”
醉烟阁正是龙家庄名下的一家妓(院),在大清国,共有一百一十三家,放在现代,那就是连锁店了。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这是龙家庄的地盘,就是武功再高强,也没人敢在里面闹事。当然,放在京城,就不一样了。
京城里王公贵族多,武林人士近乎绝迹,没人知道醉烟阁的后台是谁,可能就是知道了,以他们的傲气,也不会放在眼里。
“怎么砸的?”子渊眯了眯眼,眼中的杀意一闪而逝。
“回少爷的话,昨儿晚上,内务府大总管的儿子魏明想找花魁陪他喝酒,但花魁已经被别人定下了,那魏明就让他的护卫砸了醉烟阁。”无翼已经看出子渊是真的生气了,语气愈发的小心翼翼:“因为不是什么大事,属下见昨儿时辰也不早了,就,就斗胆把事情压了下来,现在才禀告少爷……请少爷责罚。”
“不碍的。”子渊不着痕迹的挑了挑眉:“内务府大总管……无翼,我好像记得……这内务府的总管,应该是要太监来担任的吧?太监哪儿来的儿子?”
“回少爷,以前是这样不假,但自从乾隆十九年开始,那内务府的总管,就已经换成令贵妃的父亲了。”
第二十五章
“令贵妃的父亲?”子渊一愣:“那……那个魏明,不就是令贵妃的兄弟吗?”
“回少爷的话,是。”无翼永远是轻声细语的,不会像无轻那样咋咋呼呼:“据属下了解,魏明正是令贵妃同父同母的亲弟弟,今年才二十五岁,仗着有令贵妃撑腰,平日里就连那些宗室子弟也不敢惹他呢!”
“呵,倒是个棘手的人物啊。”子渊的唇角弯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却怎么看怎么冷:“醉烟阁昨儿个损失了多少?”
“回少爷的话,还没来得及仔细清算,不过绝对是不会低于八十万两的。”无翼轻声回道:“那个魏明砸碎了不少的古董。”
“那就让他照一百万两赔吧。”子渊慢腾腾的开口,唇角的弧度也越弯越大了。
“可……少爷,魏家在京城势力极大,连很多王公贵族都不敢惹……”无翼顿了顿:“少爷的意思是让属下暗中派人去和他‘说’吗?”
“……不。”子渊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摇摇头:“光明正大的去找。砸了东西自然是要赔钱的,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嘛!”
“可少爷,魏家在京城的势力……”无翼明显很担忧:“他们背后有令贵妃撑腰,而我们家京城的根基又不深……”
子渊摇摇手,“我想看看,这魏家……在京城的势力究竟有多大。”
“是,少爷,属下这就去办。”无翼恭顺的退了下去。
醉烟阁被砸,那就是等于在他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以子渊的小心眼儿,不可能不计较。他完全可以派暗卫从魏明那儿要到一百万两银子,然后再把他暗中杀了泄愤。但相比较这个……他突然更想知道,这魏家在京城,到底有多大的势力。
究竟能不能做到……只手遮天。还有,那皇帝,到底是明君呢?还是偏听偏信的昏君?
一个小小的青楼,居然敢到魏府来要账?!
这件事对得到了消息的人来说,震惊的程度不亚于亲眼看到大猩猩穿着旗袍背唐诗。
那魏明是谁啊?!那可是宠冠六宫的令贵妃娘娘的亲弟弟!还是唯一的,同父同母的亲弟弟!平日来那可是连郡王贝勒这些有爵位在身的宗室子弟都不敢得罪的主儿啊!他们是该说那个醉烟阁的人无知无畏呢?还是该说他们活得不耐烦了,想早点儿去参观一下地府?
那么多年了,在京城被这魏明砸过的青楼没有二十家也有十八家,哪家不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谁让人家的亲姐姐是皇上宠妃呢?说不定一句轻飘飘的枕头风,就能要了他们所有的人小命,这醉烟阁的人还真是……
得到了消息的,不少人在可惜以后少了个好去处了。
醉烟阁虽然只开了不到两年的时间,但在京城的贵族子弟中,已经打下了极为优秀的口碑了。
“唔……你说去要账的人连魏明的面都没见到,就被打出来了?”子渊偏头轻笑,一副温文尔雅的书生模样,清俊优雅。
“回少爷,是。”
“很好。”子渊微微颔首,要是不看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阴冷杀意,绝对会以为他是在赞赏魏府下人的举动。
“继续去要,最好闹的京城皆知,魏家的大少爷骄横跋扈,白白的砸了人家的场子还不赔钱。”
“是,少爷。”
所有人都没想到,那醉烟阁的人居然会这么的不怕死,这么的锲而不舍……
连续五六天,每天都大张旗鼓的跑到魏府门前把魏明砸坏的物品清单给念出来,并索要一百万两银子,人数也从第一天的一个人,发展到了最后二三十个人的强大队伍。
看样子,竟是一副和魏府扛到底的架势。
“呵,这醉烟阁的人倒是有趣儿。”永璋站在魏府所在的胡同口,看着不远处一群人唱作俱佳的表演,忍不住低笑出声。
魏府旁边的宅子里也有不少人伸出头来看热闹,胡同口也围了一大帮的人——当然,这些人不可能是平民百姓,基本上都是无所事事的八旗子弟,或者是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