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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这突然的转折截得没话可说,本想安慰一番人,却落得如此下场,同奇葩说话果真并非易事。哽了哽,唯有干笑。
夕梧的另一只手又搭了过来,双手恰好将我环在胸口,且他的头还枕在我的肩上,我一分不得动弹,连脖子都僵硬了。推了推他,“仙上,你要有所图说就是,不必……不必这么粘着”艰难的伸了手,指着弦月,“……唔,那方有个毛茸茸白色像是尸体的东西,那个抱着决然比我来得舒服。”
夕梧却没有理会我,自顾自的接下去道,“小茶,我像是有些喜欢你了。”
声音轻柔,落在耳边有种不真实的梦幻感。像是一阵风携过片片花瓣,自眼前飘过后,有种看不见痕迹的虚无感。“我赠你玉佩是别有所图,那你赠我精血是不是抱着同我一样的念想呢?”
我犹如被雷劈了一般脑子空白一瞬,唯有的想法是,千儿又三百年过去了,我总算见着我那红鸾星微微颤动一下,着实叫我感动。我只想看看我在凡间种下的那棵老铁树,它开花了没有。
梨花小妖虽说调皮活泼了些,却也是个受人追捧的俏人儿,我则同她恰好相反,哥们倒是有一堆。彼时她同我入几次凡世,我便会沦为给她跑腿送信的下手。她也客气,被那些公子哥相约的时候常常会叫上个我坐在一边做陪衬,再一反常态对我百般的殷勤,直到公子哥们一个个脸色发青的离去,才自个在那欢欣鼓舞的同我说道起正常话。唔……因为我着的是男子装束。
我那时觉着她这样玩弄他人的感情确实不好,久而久之就不再同她胡闹了。我罢工之后的某一日,她双手负背后椅树邪笑着瞧着我,一句话直插我心窝,她说,“小茶,你莫非是嫉妒了?”
诚然我认为我不会没品到嫉妒她,但事实摆在眼前,我只被女子喜欢过,莫非……莫非我有什么地方不正常?我那时时常会忧虑得这么想。
忧虑得狠了,少不得长吁短叹,商珞一连让我喝了几日的凉茶与下火汤见并无成效才在一个星月同辉的夜晚,站在蔫蔫躺在院中竹席上我的身边,默了一会低声道,“整日唉声叹息的,又闯了什么收拾不了的祸了么?”
我更蔫了,翻了个身子,以指甲划几下竹席,拿捏着伤情的语调,“没闯祸,好久都没闯了。呃……商珞,我好歹活了这么大了,为何就没见我那红鸾星略略动弹一下呢?唔……偏偏喜欢我的是断腿公子家的那个瓷娃娃,她若是个男的,我指不定还考虑下的。”
因为我侧了身,商珞便坐在我腾出的空地,悠悠道,“红鸾星?你想考虑什么?”
我再扒了扒竹席,“城西的那个公子,昨个儿给梨花小妖那厮写了封信叫我给带去,然后她当着我面就给念了,实在是甜腻得很,听得我一阵阵的发麻。”
商珞鼓励我继续说下去,“所以呢?”
“所以我就抑郁了,瓷娃娃是个女子,写不来腻歪的诗。我虽然不是很嫉妒梨花小妖,但是作为一个女子,收一两首情诗那是必须的过程么……我觉着我一定是哪出了问题。”
可惜的是商珞并没有同我指点迷津,我飞升成仙后才将将醒悟过来,他送我的那个玉簪,只要带着寻常人就瞧不出我其实是个女子的。
再者,我本就做的男子打扮,不过梨花小妖做男子打扮的时候依旧招桃花得很,同她一对比之后的结果才真正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好歹商珞给我留了一句话以作安慰,“我记着上次还留有一颗铁树的种子搁在书架边,你若将之种下,日后它开花之时,你便会收到你想要的了。”
我对于商珞所说的话向来深信不疑,急切的撑起身就要去取种子,商珞轻浅的唤了我一句,叫我等等。
我转过头来瞧他,可他触着我的目光,头一回像是不经意但确确实实有些生硬的撇开了眼,望着地面,眼底柔和的映着清幽月光,淡淡道,“你想听什么?”
我扬了笑,“这个我倒是记得清楚的,那信里我听得最受不了的就是那句……咳咳,我喜欢你。”顿了顿,“我想听这个。”
只是那颗铁树一直都没有开花,商珞离去之后我也失了再想照料它的意思,由它自生自灭。
飞升的时候,雷劫劈下,我鬼使神差的将那铁树望了一回,忽的想起商珞对我说的那句半神话的言语,顿时有些忘了,彼时我究竟是出于何种的心境才将这铁树种下。
夕梧的气息还萦绕在我鼻尖,我缅了笑,轻声道,“仙上该不会是女子吧?一般情况只有女子看得上我的。”
夕梧一怔,我见此机会蓦地往水中一沉,自水下钻出了他的怀抱,走至浮尸一般的弦月身边,将它提了甩至岸边。弦月嘴巴张张合合像是睡得极沉,连被摔到岸边也没点反应。
我随意扯块布帛包住身子出了水,回眸瞧着夕梧,酝酿斟酌一会道,“仙上,有人来了,你不避避么?”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对轻薄之人用狠戾之法
夕梧就那么在我眼前不见了,与此同时屏风那头的门自个从外面被推开了,我微讶,没想这人进得玉暖阁这样极易饱眼福及被他人饱眼福的地方居然连句招呼也不打,委实人才。
借着洞开门口敞开的光,一道人影投射在屏风之上,这身影倒是挺熟悉,不过举止却有些违和。我心下了然,听得那人嘴上唤了一句,“小茶仙子,你可在里头?”
言罢也不等我回答,自发的绕过了屏风,见我瞧着他,展颜一笑,轻巧道,“呵……你在啊……”
我被玉暖池水打湿的头发还滴着水,布帛裹着的衣服同样滴着水,落在光滑的地面嗒吧嗒吧响得颇热闹。我觉着我现在既然显不出什么风度来了,说话的时候也便没同他讲风度,自地上捡起弦月,一边淡声道,“苍雪仙上么?有事?”
苍雪是怎么欺身道我面前来的我全然没有看见,只在他抬手触上我肩上布帛的那一瞬,严格按照墨玥的指示,凝力豪不犹豫的甩出一道墨玥给予的仙力。仙力仿佛仅仅穿过一张纸般轻松的洞穿他的左肩,对待轻薄之人需得用狠戾之法。我侧过脸,瞧着苍月惊惧的模样勾唇淡笑,“对不住,仙上,我方才……手滑了。”
苍雪用的并非是墨玥的那张脸,眯眼看着我,捂着左肩朝后退了几步,忌惮的意味甚浓,“这是尊神的仙力。”
我早想找个地方试试墨玥仙力的强悍程度,一般人不见得受得住,苍雪则刚刚好。再加上回墨玥很是淡然的对他下过狠手,我再下一次便一点罪恶感都没了,轻巧而自然。
见着墨玥的仙力分外好用,我甚是欢欣,和煦的开导苍雪。“自是,且我不大适应他人离我太近,仙上还需注意点才是,免得我第二次手滑了。”苍雪当真再退开了些,神色有些愣怔,低头一会,喃喃道,“可我本是兽,最喜欢的就是与人亲近的。”
我瞧着他苍白的脸与略带受伤的眼眸,哽了哽。他将轻薄的行为当作亲近,我顺着他的思维略加思考,顿觉好像全然变了种感觉。我先前倒是没有考虑到还有这方面的缘由,且上回墨玥击穿他的手臂后没见他流血,这回沿着他左肩上的伤口,一直源源的留下殷红鲜血来,瞬间竟有些惭愧。尴尬了许久才道,“仙上怎么……还会流血?”
苍雪挑指,便有一股水流自玉暖池中自发抽取凝聚,汇在苍雪的伤口,虚空中凝聚着的带着微微碧色的池水顿时变作血色,并未有血腥之气。一方疗着伤,“上回是虚体分神,这回才是本体。”扫我一眼,说不清是幽怨还是抑郁,“所以这次的伤重了好多。”
抿了抿唇,我默了许久,最终决定用转移话题来逃避责任,放轻声音,“仙上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苍雪坐在地上刻意磨蹭疗了甚久的伤才慢慢道,“是师尊叫你过去,说在池水里泡太久了也不好。你看,弦月都泡昏了。”
我点点头,将弦月身上的水都擦干了,再扯了扯搭在肩上的吸水的布帛,又取了一条云棉包着,就要往外走。苍雪本是伸手上前想要来扯我,又立马顿了手,仅开口劝阻,“外头正下着雪,你这么出去定会生病的。”
我牵了唇角,这方留着两个男子,难不成我要在这换衣不成?表面上只得客气道,“多谢仙上担忧,我天生……不大会得病的。”
这话扯得颇为虚假,但苍雪信了,感慨道,“木生仙的天赋果真叫人眼红。”
我岿然的点点头,敞开门的那么一瞬间,冷风一度,我周身顿时凉的透彻,干干道,“我走了。”同时一道传音落在我脑中,“晚些时候我再去找你。”是夕梧。
我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