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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叶尘印着恒静清月的眸子凝着脸颊发热的我,一本正经问,“你在做什么?”
我哽了一阵,坦然的告诉他,“喜欢你,所以就亲了。”
或许是我坦然得太彻底,苏叶尘安静得瞅了我半晌才回过神来,雪白的脸颊居然一点点的红了,眸色清亮隐隐含着笑意。
他那一张要命的脸再露出这样的神色,委实是极为引人犯罪的……
这样的光景,天上地下估摸着也仅此一回了,我忽感甚幸,甚幸。
我瞅着他干干笑了两声,拉着被子躺下了,缩在被中喃喃,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苏叶尘的生辰是在秋季,故而盖的被子都有些厚了。我将将躺下没多久,身后苏叶尘就贴了上来,隔着被子伸手将我揽着,很是温暖。大多的夜晚,他都会这样抱着我睡,有时还会凑近些,依在我的枕边,淡淡的亲昵。
可惜我的发丝没有触觉,不然也能感知到我身后的苏叶尘低头含着浅浅的微笑,在我的发尾落下满载欢喜的一吻。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落定
第二百零四章落定
苏叶尘生辰前的几日,我整理空间戒指时将夕梧曾给我和墨玥画的那副图画拿出来瞧了瞧。一边瞧,一边默默然叨念对不住,趁他渡情劫时占便宜同睡了几年云云。
老实说,我还真怕他日后因此而不睬我了。
苏叶尘见我拿着一幅画默然了许久,也是觉得好奇,便搁了笔过来瞅瞅了。
他写功课时一贯认真,所以我在一旁无论是小憩一会还是看话本吃零食他都不会扫我一眼。现下却忽然过来了,我始料未及,收是欲盖弥彰,不收……那就被看到了。
他那时的表情倒是和缓,我却惴惴,往后他若记起来了,这不就是我垂涎他的一大证据么,前前后后的行为加总起来,我决计是洗脱不掉了。尤其画中,他是抱着我的。
像是沉吟一阵,苏叶尘问我,“抱着你的男子,是我?”
两难题,我的习惯往往是选择真实的那一个,遂而我抖擞起胆子道,“是……吧。”
含着笑,“你画得么?”
夕梧画的,可夕梧是仙,我不能告诉他。这个定然要说假话,清清嗓子,“恩。”
那个时候,我心中顾虑甚多,直瞅着灯光发愣,没能看清他面上的表情,那便是我犯下的过错之一。
我想冥冥天意,许是早就注定好了的。
第二日的夜晚,苏叶尘的书童没有将书册送到我这边的书桌来,我觉得好生奇怪却也没想太多躺回躺椅上看话本。
近来的话本有意思的很,譬如它说我们仙,像是都穿得挺少的形容,可我在仙界并没有见过如此大胆只着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衣,唔,那不是
茗香阁女子晚时的装束么?我不解。
日头沉下已经有一段的时间,侍女进来给我添了茶,退出去时在门口低低唤了一句,“公子。”
我晓得是苏叶尘过来了,稍稍坐起身些,凝着门口。
晚上的这个时候,苏叶尘偶尔会去司凡那学武,沐过浴后才会来我这。
头发因为是刚洗过,只是梳理好了散下来,三千墨丝如绸缎般和顺,着雪衣这般静静站着之时,如画的姿容间竟会显出一份安宁的温柔之感。天人之姿,便也不过如此了。
我瞧见他的发丝还有些湿,起身在柜子中拿出帕子给他擦擦。他却忽而伸手环住我的腰,像是试着拢了拢,我一呆,他又将手缩了回去,道,“今夜我们出去走走可好?”
“你不是还有功课?”
“今日的写完了,明日也没课。”难怪书童并未过来。
既然如此,他作要求,我便应了。
今夜月光亮堂得很,我甚至没有提灯,便从后门同苏叶尘偷偷的溜了出去,自然,是爬墙出去的。凡界的规矩多,我院中又不乏好心且中规中矩的侍女,趁我闲时便在我耳边碎碎念着不合礼数。
遂而这不合礼数之行为,我还是小心为上得好。
今次是苏叶尘要求出来的,我自是跟着他走,不知不觉从南城走到了东城也没见他有回去的意思,瞄着周遭忽而一路的灯火通明,街道两边行人不多,茶馆酒肆之中声音却有些喧嚣。东城这边最是有名的便是夜市与花街了。
我隐隐瞧见前头有女子在楼上挥舞着帕子娇声唤着,绚烂的灯光似是镀上去的华丽,轻轻扫过着那艳丽的人,那花哨的楼,趁着墨黑深沉的天际,显出一份靡靡之色。沉默良久,我终是开口道,“咳咳……现下似是有些晚了,再不回去到家就该天明了。”
花街一类的地方,我纵然会自己去走走,却从未的带苏叶尘去过,我……哪敢教坏了他不是。
正担忧他涉足花街,远远似是已经有女子看见这方,嗲着嗓子喊,“公子~~~”
我平时觉着这声喊不过寻常,今日同着苏叶尘一齐听来,真叫我从头到脚都不自在了一回,面上有些发热。
我抬起头拿眼狠狠一扫那娇笑着的女子,端起没甚表情的面容,冷声道,“唤谁呢,没瞧见本小姐么?!”
那女子一呆,惶恐怕事似的忙从二楼窗边缩了回去。
唔,这一招乃是我过去同梨花小妖一齐出去逛柳巷的时候学着的,没想到万试万灵,委实好用,我欢喜了。
一旁苏叶尘忽而轻笑出声,好似瞧见我脸上的莫名又抿唇忍了笑,瞅一眼我,眸中水光潋滟。
我不知道他是何以突然这般高兴了,只咧咧嘴道,“下次可不许来这种地方了。”
苏叶尘一边笑着一边连连点头,应道,“好。”
是以在踏足花街之前,他拉着我进了一旁的小巷,灯火一下暗了下来,我抬头看了下月色,问,“你是要带我去哪吗?”
苏叶尘道,“恩,我想去文宁塔,听闻这方有条小路,近了不少。”我恍然,而后安心了。
顺道一问,“那,这小路是谁指给你的?”
“司凡师父。”
我哽了哽,呃……
文宁塔是颐城最高的建筑,依风水理论而建,同具观赏性与标致性意义。文人雅士学有所就前去上京时都会来此地走一趟,一作辞别故乡,二作沾些灵气,望日后仕途平坦。我私下猜想,苏叶尘他莫不是打算要上京去了?
恩,老实说上京也挺好,那儿美人多。
文宁塔建于东湖之滨,晚上的时候还是有些凉的,难怪出门前苏叶尘叫我添了件外衣。
东湖两岸皆是墨黑的寂静,我沿着堤岸走,低头可见细小的涟漪轻慢的没过堤边的石台,短暂停留又退了下去。
往常的时候我也会同苏叶尘出来散步,但走得这样远却是头一回。正同苏叶尘闲闲探讨着明天去吃哪家的茶汤时,他答了一句,“东城的。”而后道,“去塔顶瞧瞧吧。”
我还在想茶汤的事,忽而听到他道塔顶,有点不明白东城什么时候开了一家名为塔顶的茶汤铺。直至身处文宁塔下,我才将将反应过来,瞅着文宁塔紧闭的大门,低声道,“晚时文宁塔都会锁塔的,你想去的话不如明天清早我们再过来。”
苏叶尘面上丝毫没有沮丧,淡淡道,“都到这了却不上去太可惜了。”靠近我了些,“我近来轻功小有所成,唔,登上塔顶该不会有问题的。”
我曾对他道过我是习过武的,但后来一直惫懒从未练习过,自知不配一个高人的称号,遂而在司凡的打趣中讪笑道,我就是个三脚猫的功夫,平常用来翻翻墙刚好。所以这个塔,我不能就这么明目张胆的上去了。
笑了两声,“也好,那你可当心点。”如此说道,就准备退两步坐在草坪上观望他上去,却不想他本就离我离得近,稍一伸手便将我拉回怀里,“我只是轻功小成,摔跤的几率颇大,你做好些准备。”
这话听着耳熟,不正是我将他带出苏府时所说的么。
是以,顾虑到我还扮着一介武功三流的小女子,又顾虑到有豆腐不吃是何必,便顺理成章的将他抱紧了。
这么面对面的拥抱,自来未曾有过。他的身量已然与我差不多高,我才恍觉这日子过得委实快了些。
苏叶尘抱着我,落脚点着塔檐时平稳且轻松,身姿轻盈,并不如他所说的是为小成。他低头凝着我,那笑容却好似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恍若有些游离,他道,“茶昕,我也能抱起你了。”
我隐隐觉得不对,怎会是也能呢?
可彼时的心思并不细腻的我,并没能听出这一个字差别的含义。
不费什么气力的到了塔顶,我被他放下扶着塔尖站稳,吹着迎面而来的清爽夜风,不由心情大好。正想称赞他一句时,他却首先开口问我,“茶昕,你的故乡是在上京么?”
我一呆,他过去问我出身的时候,我的确是这么说过。不过故乡一词,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