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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还不知道是不是真黄豆。
买到两大袋香喷喷热乎乎的包子,石若康感觉自己完成了一次伟大的夺宝之旅,顿感豪气万千。只是这股豪情随着越来越接近某位大人,不受控地微缩而去了。
事实证明,大人作为古人,还是挺待见白面包子的,就是嫌弃包子太小。
呃,石若康一般两口解决一个,换做这位大人的话,的确小了点。“蓝大哥喝点豆浆?”幸好多买了几杯,豆浆饱腹,全给他灌下去就肯定没问题了。
吃完晚饭,两人继续在长凳上干坐。石若康掏出手机登陆“企鹅”聊天软件,和朋友讨论起了今年的同人展的场次和有什么本子值得期待。时间倒也不算特别难熬。
时针终于指到十二点整,蓝士唰地站起来,他还没反应过来呢,脸上还挂着傻愣愣的笑容,就像小鸡似的被人夹在肋下带走了。
繁荣的城市像一座不夜城,放过往早该鼾声四起的钟点,现今才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白天少见的改装车或者跑车也纷纷驶上了大街,甚至连车胎都装饰了灯光,随着高速转动凝成一个锐利的光圈。光洁的车身倒影着路旁的流光溢彩,撩拨了多少人躁动的血液。
可就是在这种烦嚣的环境之下,石若康反而平静了下来。淡淡地目送一个个穿着炫目的男女远去,不喜不悲。
蓝士是古人吧?他想,见到凡人的世界变成这样会有什么感觉?
他抬头偷偷看了两眼,对方仍然不动如山,眼中没有任何波动。
可能在这个神族眼中,再华丽的装饰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说不定连一袋包子的重要性都比不上。
蓝士径直走到了一家酒吧门前,这却让石若康犯迷糊了,“不是要去水果店?”
对方没有回答,只站在灯柱下抱臂等待。石若康只好跟着伫在那里等,期间赶跑男人女人无数——全都是冲着他背后这位大人来的。他被人推来撞去,火大得不行。哪怕他真的不打眼,也不用这样挤兑吧!
在他快要忍不住发作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那个店员!”
水果店员浑浑噩噩地扎进了人堆里,挤进了酒吧。紧跟着另一个男人,也是浑浑噩噩的模样,仓鼠尖叫起来,蓝士翻译道:“梁晶晶的男友。”
这下石若康不敢掉以轻心了,两个和案件有关的男人同时来到同一个地方,精神状态堪忧,“我们跟过去吧!”
蓝士没有异议,依旧走在前方开路。酒吧里人山人海,扑面而来的都是浓烈得快要让人呕吐的烟酒香水和汗水味,浓稠得化不开,几乎令人窒息。越是深入,震耳欲聋的音乐就越有压迫感,像是炮弹在耳边轰炸,心脏突突狂跳,耳膜生疼。
挤到人稍微少些的巷道,有个穿比基尼热裤的女人从胸部中间拿出小密封袋到处兜售,来到石若康的面前,轻佻地撩了一下他的下巴道:“买点呗,在这种地方,不吃点粉一分钟你都呆不下去。”
石若康当然不会被这种话迷惑,循例将人赶跑。转头扯着嗓子大声问:“蓝大哥,他们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犯人在这里?”没办法,这里实在太吵了,第一次这么大声跟这个大人讲话,他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蓝士指向某处,他循着指尖看去,水果店员和梁晶晶男朋友都爬到了DJ的背后。
7、仓鼠精的求助(5)
接下来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可理解的范畴。
水果店员和梁晶晶男朋友同时将手搭到DJ的肩膀和音控台上,音乐戛然而止,舞池里的人停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起来,DJ戴着墨镜和耳机,看不清神情,但是很快音乐再度响起,照样震耳欲聋,只是认真听的话会发现吵翻天的嘶吼下还有另一个音轨,像有谁呢喃。
石若康听得一清二楚,那个沉沉的含糊的童声说的是“快来,来我这里……”循环往复。不出十分钟,舞池里的人动作变得僵硬起来,举手投足都像木偶似的一致。他们转身朝向大门,挤挤搡搡地鱼贯而出。
“他们……”被催眠了吗?
蓝士弯腰在他左右两边的眼睛上各吹了一口气,他条件反射地闭眼缩头,再睁开眼,出现的却是匪夷所思的画面。整齐划一行动着的人的耳朵里都有一条黑线,黑线往后方延伸,最后汇聚成一束,凝结在DJ的音控台上。远远看去就像人的头发披散而开,不但控制了人的行为,还缠在音响柱子天花板吊灯等等物件上,将光影迷离的酒吧缠成了盘丝洞。
一根头发似乎发现了他们的存在,游移着,试探着伸过来,结果被蓝士扬臂一挥就打散了。
蓝士鼻子耸动几下,抓着他朝一个方向拔足狂奔,七拐八弯的,最后到了酒吧的后巷。再绕回正门,那些男男女女丧尸一般木讷地穿过马路,往一个特定的方向前进。不少车都被迫停了下来,无论司机们怎么摁喇叭,怎么骂人,那些从酒吧出来的人都毫无反应,甚至有人冲上去要干架,被抓住的人都不会反抗。
有些人比较敏锐,第一反应就是用手机或者平板电脑录下视频。
石若康跟了一路,人群最后到达的地方是梁晶晶死的那个桥洞。他们在桥洞前方齐刷刷地停下了脚步,一阵强风刮过,街道两边的景色像湖面的倒影被吹出了一圈圈涟漪,变得模糊一片,包括天空也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他们像是困在了一个混沌的境界。
仓鼠掉落地化为人形,瑟瑟发抖道:“吱吱吱,有可怕的东西要来了。”
话音刚落,人群前头第一排的人开始进入桥洞,石若康眯起眼睛,勉强看到墙洞里有一团黑色的东西趴在地上,等人走近了,那团东西身形暴涨,路灯忽然大亮,照出了那个玩意的血盘大口。
蓝士突然跑了出去,石若康拦都拦不住。只见他轻盈一跃,点地的足尖下翻开了一团金色的祥云,几下到了那团东西面前,“老夫面前还敢作怪!”声音似远又近,余音阵阵,路过之处金石齐鸣。
石若康打了一个激灵,通身舒爽了过来,那群男男女女像断线的风筝突然全都摔了下来。他跑上去探了几个人的脉搏,还好,没死,只是晕过去了。他半蹲着,忽然地面摇撼,他连忙撑着自己,抬头望去,刚刚的地震是因为蓝士跺脚,对方又跺了一脚,地面又颠簸了一下,那只恶心巴拉的东西却像被利刃片过一样,整个从地面脱离被甩了出来,正好落在人群的正中央。
在近处在看清楚这是个什么样的怪物,它的头大若车轮,身体小若蟾蜍,无眼无鼻无耳,空有拖地长发和一张巨口,四肢萎靡干枯,比婴儿的手臂还细。
它的头发直冲云霄,极尽能耐翻搅起来,强风夹杂着臭味打起了旋。
石若康紧紧扣着地面的减速带,身体有种快被撕裂的错觉。说不出口的话在心里自动切换到了咆哮频道:妈啊这是什么玩意!鬼神大人快点动手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活动成功传达给了蓝士,他脚踩祥云逼近了怪物,手指张开成爪,暴喝一声一掌击出——石若康只见过冷蓝色的锋芒,今天却亲眼见到了暖色芒光。锐利如刀刃却又炙热如炉火,迸发的时候既想无数金色剑刃飞出,又像万丈佛光普照。
这就是鬼神的力量吗?他为压倒性的力量折服,敬畏之情汹涌澎湃。
怪物巨口因张开过度而撕裂,它应该在嘶喊,可惜没有声音出现。它的巨头瞬间萎缩,身体碎裂,最后在地上散成了绿色齑粉,只剩下一束一米左右的黑色长发。
“结、结束了?”
迷雾顷刻散尽,商业街的灯光和声音重现。在围观者反应过来之前,石若康被蓝士扛着飞到了一栋楼的天台。
俯瞰街道,酒吧那一群人七零八落地躺在桥洞前,引来了所有行人,报警的拍照的,一时盛况空前。蓝士道:“那怪物是饿死鬼,三岁孩童饿死积怨所成。”
石若康片刻无法言语,等了一会儿,问:“你刚才把它……”灭了吗?虽然明知那个是鬼,但小说佛经上不是说可以超度吗?鬼命也是命一条。
“老夫那一掌,只在它身上留下禁锢与记号,鬼差自会寻它回去。”
“……谢谢。”石若康松了一口气,严厉与仁慈并济,妥妥的神佛风范!
心里一高兴就容易放肆,他擂了蓝士肩胛一拳,“不过你真是好样的啊,刚才那一掌太帅了!对了,下面那些人是怎么了?你怎么知道那两个男人会去酒吧?我白天什么相关的线索都没发现。”
蓝士又要瞪人了,只可惜石若康忙着看街道上热闹,没收到警告。
“给我说说嘛,别那么小气啦,你是上古鬼神,跟我一介小凡人卖什么关子嘛。”
蓝士绷了绷脸皮,硬是一语不发。
石若康又等了一会儿,还听不到想要的答案,回头就撞见了蓝士黑如锅底的脸色。气氛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