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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像赵威武这样的武林人物,随时都在刀口下求生存,是有可能“暗凯”一个老婆或儿子在一个不为人知的地方。
想起了“豹子”,东方起云不觉也想起了自己的爱女,他当然知道“豹子”和她决不是让古塘掳去,他们一定不知疯到什么地方去了。然而一整天没有下落,毕竟还是一件令人揪心的事儿。
“起云,时候也不早了,我看你先回去,说不定小星星她没和小豹子在一块已经回到了家也说不一定,如果有什么情况我再派人通知你好了……对……对于下午之事,希望你能谅解我不得已,事实上你也知道就是我自己犯了我订下的规矩,我也一样会捱那五十鞭子……”
谁说“铁狮子”不通人情?
他现在不正是体恤部属吗?
在这种风声鹤嗅的情形下,他当然知道,每一个做太太的都希望早一点看到做丈夫的面,何况小星星是他的爱女,既然和小豹子一块失了踪,那么做娘的当然更放心不下,也更巴望着丈夫早点回家传递消息。
东方起云早已心急如焚,他急的却是眼见三更将至而他却无法脱身。
所以当赵威武一说,他便顺水推舟表现出担心家中的样子,告个罪匆匆离开大厅。
有月无光,夜凉如水。
东方起云出了大厅却未朝“四疯堂”的大门行去。
相反的,他绕了一个圈,走过所有暗置在总舵四周的桩卡。然后,原本两人一组隐密在花草、伪山、巷弄,复墙中的监视网整个瓦解。每一个活人也全都变成了死人。死得无声无息,死得莫明其妙,更死得永难螟目。
用鞋底擦拭着系上黄绸的钢刀,东方起云脱掉外衫,拿出一条黑巾蒙上面,现在他整个人只有两只眼睛露在外面,像幽灵一样的又越墙而过,翻回“四疯堂”的总舵。
午夜。
午夜该是寻梦的时刻。
然而午夜也正是宵小,及发动奇袭的最好时刻。
毫无一点征兆,更毫无一点警讯,四十名黑衣蒙面,手提黄绸钢刀的身影,就像从地底冒出来的一样,突然献出现在“四疯堂”的议事大厅之外。
厅中只有四人,黄武、陈得海的尸体仍然摆在大厅中央。当“铁狮子”赵威武瞪视着那四十名黑衣蒙面人鱼贯进入大厅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惊讶不解和震怒。
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出这四十个人是用什么方法躲过了层层监视,布满四处的一十八处暗桩。而且毫无一点征兆与警讯传出。
“赵威武——”
一名高大的黑衣人越众而出,语气中充满了愤怒。
打量了一下对方的穿着打扮,以及那一片刺目的黄绸钢刀。赵威武从椅子里缓缓站起身说:“黄绸钢刀会”?
“不错,葛义重率属下三十八铁骑来给大当家请‘夜’安啦!”
这个时候当然没人去留心来的人是不是三十九人。
“葛义重,告诉我,‘四疯堂’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是不是你做的?”“铁狮子”赵威武这个时候居然冷静得像一只石狮子,不愠不火的问道。
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一眼,葛义重咭咭怪笑数声说:“大当家,您还满意否?”
再也忍不住,赵威武发根上竖,怒目暴吼:“姓葛的,‘四疯堂’自赵威武以下有什么地方对不起你‘黄绸钢刀会’?”
“呸!”葛义重毫无所俱的道:“赵大当家,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你不让我活下去罢了,老实告诉你,我‘黄绸钢刀会’在你自大、自狂、自以为是的慈悲下整整忍受了十年,十年来你大鱼大肉,左手金,右手银,不但拦尽了一切水陆买卖,甚至连口汤也没留给我们。今天,此时此刻,我们是来讨债的,连本带利的来我你算账。”
有一丝讶异,赵威武道:“葛义重,想必你对我的行事所为有所不满,也想必你对我的势力范围并不满意?”
“废话!”葛义重恶狠狠的暴吼:“是人都决无法接受你那苛刻的条件,是人更无法忍受你那专制独断的作风,妈的,你以为你是谁?谁又要听你的?呸,不抢、不劫、不包婚、不诈赌,违者剔足挖目,他娘的,皇帝都管不着的地方,你凭什么要淮中的武林一脉听你的?势力范围,就算有再大的势力范围,在你那苛刻的条件下任何帮会都没得混了。”
“好,很好,葛义重,你可是三十年来第一位敢对赵某人如此说话的人,可笑的是你这些话为什么不在十年前说,而竟会憋在你肚子里直到十年后的今天才说?想必是你一直在找机会是不?你以为此时有把握能与‘四疯堂’相颉顽了是不?”
蒙着面的葛义重虽然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从他轻颤的身躯看来,他一定已经羞恼得涨红了脸。
“赵威武——没想到你现在仍然陶醉在你那狂妄、无知、自我吹嘘的梦幻里,你怎么不用你那呆肥的脑袋想想,我们是怎么穿越过你那严密的明桩暗卡?你又为什么不睁开你那让狗屎迷蒙住的双眼,看看你的周遭到底还剩下哪些人能把你哄抬得高高在上?”
每一句话都像一根鞭子,每一个字也像一根钉子。赵威武已然抑止不住激动与悲愤,因为这的确是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然而却无情、无奈的发生了。
人呢?“四疯堂”里的人呢?
为什么到现在除了自己四人竟没人再出现?
这里可是淮中第一大帮的心脏之地,难道这儿的人全都死光了?
“你怕了,你恐惧了。赵威武,我甚至可感觉得出来你背脊所发出的寒意,哈,哈……谁说‘铁狮子’是座推不倒的狮子?谁说赵威武是座撼不动的巨鼎?现在,就是现在,我葛义重就要做那屠狮撼鼎的人了——”
这是一场不公平的战争。
自有人类开始,不公平的事情就一直存在。
只因为人类永远都有种“取而代之”的心里。
四十比四,一个对十个,这种悬殊的比数,凭是“铁狮子”赵威武气吞牛斗,“四疯四衙”彪悍勇猛,以及那名“四疯堂”司值弟子悍不畏死——
然而失败的一方终究还是“四疯堂”的一方。
血战结束的很快,几乎在三更将过,四更即来的时刻一切都已停止。
现在整座大厅除了死人外再也找不着一个活人。
四更。
四更是“四疯堂”轮班换值的时刻,也是厨房里的大厨子起床做馒头的时刻。
当换班的人从“四疯堂”总舵外不远的班房宿舍里,踏着朦胧的曙色,意欲换下已经当了二个时辰的前一班警卫之时,他们蓦然发现总舵内一十八处暗桩竟然没有一个活人。
当大厨经过议事厅想要到厨房做馒头的时候,他残余的三分睡意己让大厅里横七竖八的尸身,给吓得清醒无比,不再有一丁点睁不开眼的惺松。
于是锣声震天。
于是花旗火箭划过东方微白的天际。
百败小赢家
第三章 误打误撞闹妓院
百败小赢家
第三章 误打误撞闹妓院
东方起云来到总舵“议事厅”的时候,每一名“四疯堂”的弟子都看得出来他刚从被窝钻出。
“全力搜寻大当家的下落——”
这是他的第一道命令。
“召集各处分舵,召回所有在外头领级的舵主。”
这是他的第二道命令。
“清点伤亡。”
最后一道命令下完,东方起云已不自觉的坐上了平日只有赵威武才能坐的酸枝太师椅。
当第一线阳光照进了大厅的时候,所有的伤亡报告已清点完毕。
“禀二当家——”
高坐在上的东方起云望着来报的弟子,只淡然的说了一个字“报”。
“全部罹难弟子三十七人,另外‘四疯四衙’无一活口。”
“有没发现敌人尸体?”
“没……没有,另……另外昨天来总舵的文师爷亦不见踪迹。”
“什么?张继堂,你说昨天来总舵的文师爷亦不见踪迹?”
“是……是的。”叫张继堂的人不明白这位二当家为什么对文师爷的失踪好像比对大当家的失踪还来得紧张。
“张继堂,那位文师爷昨天夜宿何处?”
“回二当家,那位文师爷昨天就宿在‘议事厅’后侧的客房里。”
东方起云冷汗已流。
他当然知道赵威武已让“黄绸钢刀会”架去一个隐密的所在,他更知道这事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