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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甄老板,你……怎么你不姓甄?”萧公子讶异道。仿佛愕了一下,“辣手”贾裕祖有几分腆然道:“老弟,呃,不瞒……不瞒你说,我……我姓贾,你……你可千万……千万别传了出去哟,我把你当成自……自己人才对你呃,说……说实话……”
“那当然、那当然。”萧公子不察觉的笑了。
他怎能不笑,一个人醉到连这种秘密都说了出来,那么要想套他的话岂非轻而易举?
“嘿嘿,就算呢,就算那小子是……是孙悟空……也一样翻……翻不出我……呢,我的如……如来掌……”
心里急得要命,萧公子却不敢表露出来,他不着痕迹的问道:“哦,想必那个混小子最后仍然栽了是不?”
“哪……那还用说……呃,用说吗?现在……现在他……”“辣手”贾裕祖语声渐弱,他整个人己趴在桌上。
“他现在怎么了?怎么了?”萧公子眼见对方醉得即将人事不知,不觉焦急的问道。
“他……他现在……在……”
慌了,萧公子知道如果错过了现在,等到对方醒过来后恐怕啥也问不出来了。
他站了起来,绕过桌子来到“辣手”贾裕祖的身旁猛力的摇着,同时问道:“你醒醒,你醒醒。”
酒能误事,这可一点都不假。不过有的时候酒更能成事。
你不信?不信就继续看吧。
萧公子简直恨不得一脚踹死这个烂醉如泥的“辣手”贾裕祖,他只顾着猛摇着对方,好不容易见对方又开始吃语。
“他……他着……着了我的道,我……呢,我把他的行……行踪出……出卖给……别……别人……”
“你说什么?出卖给谁?给谁?”萧公子已听不清楚人家的话,他急得把头俯下,把耳朵接近对方的嘴巴。'
聪明的人说谎活一定渗有真话,渗有真话的谎言才能骗得过人。
萧公子绝不是“菜鸟”,但是他可怎么也想不到这个烂醉到连自己的来历身份都说了出来的醉鬼,居然是在装醉。
当他感觉事情不对劲的时候,他半边身子已然动也动不了。
“你——”
他只说了一个宇后,剩下的半边身子又已让人制住了穴道。
“辣手”贾裕祖仰身而起,非但醉态全消,恐怕没喝酒的人也没有他现在这般清醒。
“哈、哈、哈,臭娘们,任凭你他娘的是人见人怕,精得出油的女煞星,还不是一样掉进我的算计里,你当我是猪头,我可当你是肥羊哩,哈、哈……”“辣手”贾裕祖笑得不仅让人心里发麻,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神经病。
笑声乍停,这屋子里已多了三个如僵尸般的瘦高男人。
这三个人进来后全用一种戒备的眼光看着被制了穴道动也不能动一下的萧公子。
“得手了?”其中一名不放心的问。
挥手赶走了惊愕不已的姑娘们,“辣手”贾裕祖关上房门后方道:“要不然她岂会乖乖的动也不动?她可是‘四分衙’‘皮条花’一朵美丽却有毒的花呐。”
“皮条花”?
敢情咱们这位萧公子竟然是“皮条花”乔装所扮?无怪乎她有那么好的身手,也无怪乎她是有所为而来。
从身上摸出了一个药瓶子,“辣手”贾裕祖倒出一粒药丸,用手撬开了“皮条花”萧燕的嘴,一拍之后,隔了一会方解了她受制的穴道。然后他抱着她来到里间,把她放在一张宽大的锦榻上。
百败小赢家
第十七章 冷面杀手生“情火”
“皮条花”只感觉到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张了张口却发现可以出声,不觉杏眼圆睁怒声骂道:“贾裕祖,你给本姑奶奶听清楚,你要是敢怎么样,天涯海角你将发现没有一处你容身之地。”
阴笑了两声,“辣手”贾裕祖道:“哟,你可吓死我了。你也最好弄清楚,现在你可是在我手中,别再摆你那吓得了别人吓不倒我的虚名。”
栽了,这一次是真的栽到了家。
“皮条花”到现在才明白这个“辣手”贾裕祖绝不是一个不人流的混混,就算许多枭雄霸主恐怕也没他来得阴狠毒辣,她也明白了一件事,在江湖上有的时候越是没有什么名气的人才是越可怕的人。
像这“辣手”贾裕祖他虽然以前只是“莲花集”一处赌场的东家,可是他现在的所做所为,又有哪一件不让黑道巨擘为之叹服?
心里盘算着,“皮条花”引开话题道:“贾裕祖,你我从未谋面,亦无瓜葛,你如此设计我难道就不怕引起公愤,不顾江湖之义?”
“哈……好一张会说话的小嘴,你有没有弄错?到底是我设计你,还是你想要设计我?莫忘了,可是你先找上门来的,怎么?莫不成你还真有那个瘾头,跑到妓院里来找乐子?”
“皮条花”傻了,也哑了。
“皮条花”也气极了,因为“辣手”贾裕祖的话已然严重的伤害到一个女人,尤其像她这种“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犹为处子的女人。
“好了,我们少废话,说,你乔装跑来找我到底想干什么?”
“辣手”贾裕祖切入正题道。
“找人。”
“我明白了,你可是想来此查那个小混蛋的对不?休还说我们没有瓜葛?”提到小豹子这贾裕祖就心里一肚子的火。
因为要不是小豹子他不至于让“四疯堂”及“贺兰山庄”给逼得走投无路。要不是他,他更不会到现在仍然受制于“九手如来黑云”。最恨的莫过于误了他手上的“东方之星”上贡,他现在不但是朝廷急于缉捕的要犯,而他一家十六口更早已判了监,只待秋决。
其实有很多账是不应该算在小豹子的头上,然而人就是这样,从不会怪自己咎由自取,总要找个出气的
人来发泄怨气愤恨。
“他……他现在在哪里?”“皮条花”对小豹子还真是出自内心,关注之情由此可见。
“你何不关心、关心你自己?”“辣手”贾裕祖一听对方又再提起小豹子,他胸中的怨愤己快爆了开来。
“你……你敢。”“皮条花”虽然全身无力动弹不得,但是她的神智却是清醒的很。
当她从“辣手”贾裕祖的眼睛里发现到什么时,不觉胆战心惊,色厉内在的怒喝。
“是吗?我不认为我有什么不敢的,记得我刚才曾对你说过女人与赌是我这一生最喜欢的,而女人尤在前面,嘿嘿,你该知道,我也明白,就算我现在放了你,我敢保证我一样必须亡命天涯,与其那样我何不……”
这才是真正的心慌了。“皮条花”想也想不到这个人竟然已经完全豁了出去。
这一生中她从未碰上这种情形,甚至于有的人对她连想的念头都不敢有,毕竟她可是一个声彻武林、名动江湖,第一流的“杀手”。
“辣手”贾裕祖的眼睛里已明显的有了某种令女人发颤的火焰,“皮条花”更看到了他喉骨不停的上下耸动。
惜身且倔强的她已感到一股凉意从头顶直达脚底。她想反抗、她想退缩,然而她却一丝丝力气也使不出来,她不知道他刚刚给自己喂下去的是什么药,为什么有那么强的药性,甚至于她连手指头想动一下也办不到。
她不知道谁还能救她,她绝望无助的望着双眼渐红的贾裕祖一步步逼近。
可怕的是这个畜生竟然……竟然不顾他身后那三名像僵尸的人。而那三个人也居然连一点回避的意思也没有。
这是什么样心理的豺狼虎豹?
他们又怎能做出这种禽兽也不如的事来?
“皮条花”流下了眼泪,她虽然是个女人,可是她从来就不流泪。现在她竟然掉下了眼泪,尤其是在四个男人的面前。
“放……放了我、放了我……”终于失却了多年来闯汤江湖建立起来的尊严,“皮条花”软弱的开口哀求。
“六粒骰”的总坛里。
“赌尊”黄千也不知捻断了多少根他额下视若命根子的白须而不自觉。
“落叶刀”古塘更是一会站起,一会坐下,脸上的表情简直就像如丧考妣。
而厅堂一隅居然佐佐木先生和那三个东洋武士,也沉默的不发一语赫然在座。
实在忍受不了这种令人心焦的等待,古塘蓦然暴吼道:“咱受不了了,我不再等了,我现在就要出去,出去找小豹子。”
他这一声沉喝换来的是“赌尊”黄千的一个瞪眼。
“老……老爷子,咱……咱真的无法再在这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