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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失望,好像对自己的医术缺了信心,诸葛明非怅然道:“依我看你这伤势再两三天就可下床活动 了。”
安慰了数句后,诸葛明非在“九手如来黑云”相伴之下行了出去。
小豹子在他两人行出屋子后立刻在床上搜索着,在枕头底下他寻着了“擎天弓”和一袋火药配制的弹丸,以及那一册练功的秘箕。
他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毕竟这些东西可是他尔后保身杀敌的重要之物,如果失去了这些,他实在无法想像要如何去面对那些凶如豺狼,狠如虎豹的敌人。
门帘掀起“九手如来黑云”又再行了进来。
他当然也看到了小豹子手上之物,笑了笑他走近道:“你手上拿的玩意可是‘擎天弓’?”
“站住,你不要过来,我想你既然知道‘擎天弓’定然知道它的厉害。”小豹子拉弓沉声道。
怔了一怔,“九手如来黑云”仍然脸上带着笑道:“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要拿它来对付我?”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也很感激。不过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离开这条船,不得已之处容后再说。”
一次挫败一分成长,一次打击心智也就一分成熟。
小豹子现在似乎已完全成长,他说话的语气,脸上的神情已不再让人感觉到他还是个大孩子。
黑云慵懒的道:“既然你知道这是条船,那么你绝对不敢让那火药弹丸爆炸是不?”
小豹子傻了眼,这他倒是没想到,经人这么一提他发现自己现在的举动简直无聊透顶。当然,如果说自己也不想活了或许可以威胁住对方。
走了过来,黑云居然坐在床沿,望也不望一眼小豹子手上的“擎天弓”然后道:“另外,你现在动也动不了,就算火就快烧到你屁股了,恐怕你也没办法移动一下,你又想要怎么离开呢?”
设辄了,小豹子颓丧的不知所以。
黑云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道:“我己说过你只要安心的养伤,你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为你解决,至于你的朋友们我己着人通知了,不过我没告诉他们你在什么地方,只说你目前一切甚好。”
叹了一声,小豹子道:“你的目的是什么?”
笑了笑黑云道:“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我也是来保护你的安全,以及平安的护送你入京。”
“难……难道你也是……也是‘洛阳王’派你来的?”小豹子还真是无法能够接受“洛阳王”是他爹的事实。
摇了摇头,黑云道:“不,我不是受‘洛阳王’之托,我的雇主另有其人。”
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人会关心自己的生死,本来想问,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小豹子知道像他们这种人是绝不会说出雇主是谁的。
“你是怎么发现我的?那些人呢?死了多少?”小豹子想到了当日的情况,他明白了。
“你是说‘黄绸钢刀会’那般家伙?”
小豹子点了点头。
“他们真是一群畜生,对付你们两个孩子居然也使出这么狠毒的手段;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正好见到他们意欲杀你……”黑云回忆着道。
“是你击退了他们?”小豹子追问。
“不完全是。”黑云想了想接着道:“在我和他们甫一交手时,长街外面已有别人闻声赶到,我想他们和我一样全是被那一声石破天惊的爆炸声所引来,只不过我离得近些,所以早一步罢了。”
“后来呢?”小豹子急于知道情况追着又问。
“后来和我交手的那些人全都回身去抵挡来人,而我却发现你的伤势己到了无法拖延的地步,只好抱着你离开现场。”
“你到的时候是否见到对方有人死了?或者受伤?”小豹子念念不忘他那最后一击。他必须要知道,尤其巴不得最好“无影刀”葛义重能死在那颗威力强大的火药下,去为苹儿偿命。
摇了摇头,黑云道:“没有,我没看到有人受伤或死了。除了那个女孩,事实我也不敢确定因为时间急迫,我只探了她一下鼻息。”
心里一痛,小豹子好恨,恨老天不开眼居然让“无影刀”葛义重能运过那一动。
万花楼里依旧宾客如鲫。
桃红院中仍然姹紫嫣红。
这一天傍晚,一个贵公子手摇摺扇,身穿锦衣,面赛潘安;他既未在酒楼停留,也未在赌场驻足,一路像似识途老马般直驱桃红院。
敢情这位公子爱的竟是温柔乡、肥脂阵。
打他一出现,老鸨龟奴那对识人万千的“罩子”一瞧就心里高兴的直打鼓。
可不是,人家还只刚刚在小偏房厅里才坐定呢,赏银就一张张送了出去。鸨母、老妈子端茶递手巾把子的丫环,每一个和他照过面的人都领到了赏银。
像这种难得遇上的大方豪客,岂不惊动了整个桃红院?更何况人家公子长得更是貌似潘安、赛过子玉。
因此得到消息的姑娘们早就个个不用传呼,全都聚在了这位贵公子的房产门外,争相一睹人家的风采,更巴望着等会能够让人瞧上眼。
奈何这些姑娘们不管使出混身解数,卖尽风骚却没一个让这位公子给留了下来。
叹了一口气,贵公子站了起来,看样子他可是乘兴而来必须败兴而去了。
老鸨随侍一旁,心里慌乱得直用丝巾抹着脸上的汗珠子,把一张涂满了厚粉的脸给擦得惨不忍睹。她“唉唷”一声后陪笑道:“这位公子啊,您这哪是来寻欢作乐的呀,恐怕皇帝选嫔姐也没您这么挑剔哪,不是咱刘妈妈吹牛,我们这的姑娘你要看不上眼,我敢打包票您到任何一家要是能挑中如意的,您不妨拆了我们这的招牌。”
“是啊、是啊,这位公子,咱们这上上下下七、八十位姑娘全都到齐了,难道……难道竟然没一位您喜欢的?”龟奴一旁敲着边鼓帮着说话。
笑了笑,这位公子好一口编贝也似的牙齿,他道:“很抱歉,如果你们这再没有其他的姑娘,我就只好回去了。”
话说完了人家又是一张大面额的银票放在了桌上。
“公……公子,您别急、别急嘛,说实在的咱们这还有一位姑娘,只……只不过她现在让人包了下来……”
这老鸨简直见钱眼开,连人家包场的姑娘她也打上了主意。这也难怪,谁叫这位公子是罕见的大方,俗话说钱能通神,更何况是人?
“哦?能让人给包了的姑娘必定姿色出众,只不过……”
“没关系、没关系,只要公子爷您瞧得上眼嘿嘿……”老鸨言下之意很明显。
“这……这恐怕不大好吧……”贵公子道。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自有办法、自有办法,您稍待、稍待。”
深怕走了财神爷,老鸨留住贵公子后附耳在龟奴身边一阵子嘀咕,只见那龟奴连连点头。然后返身出门,三脚并两步的想是听了使唤,着手安排去了。
盏茶的功夫,龟奴去而复返,他身后跟进了一姿色颇为出众的姑娘。
那姑娘一进门就先埋怨道:“刘妈妈,咱可是甄老板花了银子包了场的,你又要我见客待会甄老板要是知道……”
话说不下去了,因为那姑娘已经看到了那位贵公子正浅笑着盯着自己。
青楼多年,这姑娘儿曾见过这么潇洒倜傥的客人?这会儿说不定就算倒贴银子,她也不愿再回到那个什么甄老板的身旁了。
干老鸨的察言观色的本领当然是不同凡响,她虽然想不透这个贵公子怎么会瞧上艳红,因为艳红固然是个名妓却非此间最红的姑娘,但是她却看得出来这个财神爷可能会留下了。
“唷,公子爷,咱们这位艳红可是桃红院里顶尖的姑娘了,您要是再瞧不上眼咱可没办法罗。”老鸨欲擒故纵的道。
笑了笑,贵公子道:“刘妈妈,我有说看不上眼吗?”故意装作一喜,老鸨用手甩着丝巾道:“公子,您可真有眼光呐,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贵公子装着糊涂道。
“是这样子的,公子爷,刚才您也听到的,艳红可是让人包了场的,这……这事情可就麻烦点了。”老鸨其实心里早就有了谱,却故意为难道。
“怎么?别人付得起银子,难道本公子就付不起?”贵公子语气一紧。
“不是,不是,咱是说……咱是说……”
眼一花,老鸨什么也甭说了,因为人家公子亮出了一叠子全是镶着金边的“山西大同”金票。
也不知老鸨用了什么方法,艳红姑娘留了下来。
当闲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