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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什么?人多才过瘾,才热闹……”
刚想挤进人堆里,小星星又拉住了他说:“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里的气味实……实在难闻……”
当然难闻,汗酸味、脂粉味,再加上迷漫着整个大厅的烟草味,没有人被薰死才是一件奇怪的事。
可是这种气味对小豹子来说却无异有种提神醒脑的作用,他猛吸了两下鼻子,然后说:“没有呀,我觉得这儿的气味蛮清新诱人的。好啦,好啦,你到底进不进来?再磨蹭下去,待会人家散场了,姑奶奶,我可就只剩喊天的份啦……”
可能吗?这时候才是午后没多久,大白天里这儿就挤都挤不动,要散场除非来一场大火把房子烧了才有可能。
小星星不敢再噜嗦了,因为她知道小豹子的脾气,这时候要拦住他,除非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悄悄地拿出小花绢,她捂住鼻子开始跟在他的屁股后头往里挤。
“小……小祖宗,地买到了,咱……咱对这玩意实在没多大的兴趣,你呢?就在这发财,属下可不可以到外头溜溜……嘿嘿,至多个把时辰咱就回来接你如何?”
糊涂蛋把小豹子带到了大厅的中央,“寡人有疾”的混身扭动,搓着手涎着脸。
“去去去,你那毛病咱还会不知道?记着,可不要再像上回一样弄得走都走不动知道不?好啦,你也不用急着回来,这儿花样多,咱也想好好过过瘾。”
糊涂蛋一听他这样说,狗蹶屁股的一溜烟就从人群里消失。
“豹子哥,糊涂蛋到底有什么毛病?他……他离开了我们似……似乎不太好吧!……”小星星有些担忧。
“噢,他有种‘马杀鸡’的毛病……”小豹子两眼梭溜着四周曼声应道。
“‘马杀鸡’?豹子哥,什么是‘马杀鸡’?又为什么会弄得他走都走不动路?”小星星从没听过这名词,她当然好奇的问。
“我也不知道什么叫‘马杀鸡’,大概是一种马术吧,听他告诉我为了要克服惧马的心理,所以他经常会苦练这种功夫……”小豹子已经看上一处押宝的台子,他一边往里挤,一边漫不经心的解释。
“难怪他有时候宁愿走路也不愿骑马,原来他对马有种惧怕的心理……嗯,那马骑多了当然两腿会像打摆子似的走不动路楼……”小星星自以为是的摇头晃脑说:“骑在马上杀鸡,嗯,嗯,是不好练,不好练……”
个子小的小豹子只挤到一圈大人们的背后,就再也挤不进去,他用手左扒右推的惹得人家回头骂了几句“X你娘”后,只能苦着脸急得似欲上吊。
望望面前的人墙,一张张眼前晃动的屁股,小豹子被那“三六四—— 十三点大,吃小赔”的眩喝声弄得心痒难煞直跳脚,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
小星星轻轻的附在他的耳边嘀嘀咕咕一阵后,小豹子的脸由焦虑急躁开始转变为心花怒放。
“开水,开水来啦——这位添茶啦,小心您的屁股。”小豹子一面大声吃喝,一面轻拍着前面两人的屁股。
这种声音,这种动作,就算前面的人是“连体婴”吧,也会被吓得自然分割。
你不信?
你不信的话有机会试试,不灵的话找我。
“小鬼—— 妈的蛋你找死——”
“妈个巴子,开水怎么端到这来了?咦?——”
这前面的二人像火烧屁股的挪开一条隙缝后,待发觉哪有什么开水后,小豹子和小星星已经挤到赌台边,朝着他们裂嘴一笑。
“这……这是什么年头,这么大的毛孩子也跑到赌场来了。”两人嘟嚷了一句后也就又全神贯注的开始押注。
毕竟每一个赌徒在这种时候就是发现他身旁站的是头猩猩,他也最多只是多看一眼而已。
“押好离手,开啦——” 宝官在开了三次后,小豹子拿出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轻轻的放在“大”的位置。
五十两是个不大不小的数目,可是由一个小孩身上拿出来押宝,可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小豹子根本不理会别人异样的眼光,他挖挖鼻孔搓搓两手,一付十足赌徒的模样,可怜的是他的头刚好超过赌台而已。
百败小赢家
第二章 小毛孩狂赌狂赢
百败小赢家
第二章 小毛孩狂赌狂赢
赌场的规矩是只认银子不认人。而且就算天皇老子的钱他们也敢照杀。
“一五四——十点大”
三粒股子开了出来果真是大,小豹子轻易的赢了第一注,小星星在一旁兴奋的轻轻掐了他一把。
“押啦,押啦,注不分大小——
押好请离手”摇宝的是一位三十来岁,一望就知精得出油的汉子,只见他把密不透风的宝盒用双手捧着,上上下下有节奏的摇着,嘴里口沫横飞颇有押韵的吼着。
微侧着头,小豹子的眼睛一直盯着庄家的手,他的耳朵居然会轻微的跳动,在吵杂声中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凝神倾听宝盒中跳动的散子。
“砰”的一声,宝盒放在了赌台,“各位,下注请快,要快啦有一丝犹疑,小豹子的一百两银票推向了“五”的方格中,好整以暇的等着开宝。
这是一赔六的赌法,很多人也喜欢这种赌法,然而很少有下这么大的注,毕竟这种赌法赢面不大。
“喂,小兄弟,你会不会赌?”
小豹子身旁那位已经忘了刚才“伪开水”的嫌隙,居然好心的提醒他这种玩法输的机会较大。
这种地方本来就是赌客与庄家互相对立,很自然的往往赌客间都会彼此连成一气。
笑了笑,小豹子朝着说话的人开口:“这位大哥‘闲’道有先后,‘赌博’有专攻,咱年龄虽小,这赌嘛……”
猛回头,小豹子瞪着小星星说:“干嘛,你怎么又拉我袖子对这位白字先生,小星星实在有时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她轻轻地说:“豹子,你……你不会用成语就不要用,什……什么‘闲’道有先后,是‘闻’,闻道有先后……还有‘术业’有专攻,偏偏你又给人改成‘赌博’有专攻……”
“墟”了一声,小豹子说:“喂,你小声点行不?我知道你书读得好,字认得多,这……这里可不是你卖弄文章的地方,其实呀!以我这种程度己够让这些大老粗羡慕的啦……”
果然,那汉子一脸诧异的样子,敢情他还真被小豹子的“出口成章”给唬得一愕一愕的。
“二个五一个六,十六点大,吃小赔大——”
宝开出来了,一百两变成了一千二百两。
这下子不只是每个赌客露出难以置信的眼光,就连宝官也开始注意起这比台面高不了多少的七孩子。
“你……”隔壁那位好心人“你”了半天竟再也说不下去,想必他一定后悔刚才所说的话。
摇过一阵,宝盒又放在台子上,这回任是宝官喊破了喉咙,就是没一人下注,因为大家都在等。
等着小豹子下注。
一阵沉思后,小豹子只拿出了五十两银票推向了“大”的位置。这一下可好,银票立时像雪片一般全推向了大。
“喂,喂,各位赌友,你……你们干嘛都跟着我下?……”
小豹子也发现了这微妙的情形,他连声叫着。
没人理他,大家的眼睛全盯向宝官,那意思很明显,“您就快开吧!”
望着那像小山一样的银票全在“大”的位置上,宝官的汗珠快成了一条小河,顺着他的脸颊直往下淌。
也难怪他不敢揭开宝盒,因为开出来的是小没得话说;如果开出来的是大,那桌面上的银票怕不有好几万两,这种赔法就是银票用写的吧,也来不及呀!
“开呀,快开呀——”
“妈的,搞什么鬼?你怎么不开呢?”
“喂,别发博呀,这么干耗下去算什么玩意嘛……”
众人已开始鼓噪;如果眼光是利剑,那么宝官恐怕早已被盯成蜂窝。
用手抹了一把汗,宝官开始游说:“各……各位……这……这小也可以押呀……”
也难怪他沉不住气,毕竟他摇了一辈子的宝,就从没碰到过所有的赌客会把钱全押向了一边。
“喂,你们开赌场的还管我们押哪里?”
“是嘛,我们高兴押哪就押哪,少啰嗦快开呀!”
“什么和什么,哪有赌场的怕注大,这不和妓女喊痛一样,也不怕笑掉人家的大牙……”
话愈说愈难听,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