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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问我?”小豹子用大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我是这条狗的主人,人称‘金弓神童一品侯’也。”
瞎瓣可是小豹子的拿手戏,只不过这些日子来他的心情坏透了,没想到现在他居然又兴起了痛头,顺口又溜出了这么一个还挺唬人的怪名字。
默念了一遍,这两个东瀛浪人中原话虽然说得叭叭叫,但是却不见得全懂得意思。
像此刻,他们就实在弄不懂这“金弓神童一品侯”到底是人名还是名号,若说人名嘛,中土好像还没这么长的人名。若说名号嘛,对中原武林他们也有深刻的认识,举凡稍有名气的人他们也或多或少认识些,可就从未听到过这么一号人物。
当然喽,就算他们想破了脑袋,搜尽了枯肠,也不可能想出什么结果,毕竟这可是小豹子随兴而至瞎瓣乱盖出来的。
看到他们认真的在那思索,小豹子倒还能忍住笑,“皮条花”可就早已忍不住了。
只见她用手掩着口,媚眼如丝早已“咭”“咭”的笑了个花枝乱颤。
这下可好。
这两个东瀛浪人在扶桑却是大大有名的武士,一个真正的武士在扶桑三岛是受人尊敬且不可冒犯的。
像“皮条花”这样当着人家的面如此毫无顾忌的笑着,这就和拿团狗屎涂在他们的脸上没什么两样。
因此,当“皮条花”亦发现到气氛有些不对,而停止了笑声后,她才发现到这两个东流浪人眼中怕人的神色。
“你这个女人笑够了没有?”话冷,冷得让人不禁起了寒颤,说话的是左边那人。
“哟,瞧瞧这位,看你的模样莫非想找奴家我的麻烦?”“皮条花”话里带着讥讽。
“臭女人,你已经犯了我们最大的忌……”说到这显然那人的汉学底子不够,竟然想不起接下来的那个字而停顿了下来,执着的低头苦思。
“忌中,笨哪。”小豹子还他妈的真够缺德,他一旁为对方提词道。
看他的样子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他的国学底子可也是个半吊子,经常犯着“指鹿为马”错把“冯京当马凉”的“糗”事。
“阿里阿多,对、对,你已经犯了我们的‘忌中’……所以你必须为你大大不好的行为受到惩罚。”这名东瀛客还真有点“王二麻子”似的,竟真向小豹子说了声谢后,才又正经八百的说着下文。
不过小豹子可听不懂人家“谢谢”两个字,他却听到了“糊涂蛋”在后面哪嚷道:“咱的皇天,小祖宗就是‘忌讳’,可不是‘忌中’,‘忌中’这两个字是说人家家里死了人的意思哪。”
“闭上你的鸟嘴,你……你他奶奶的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何况……何况这两个野人似的怪人我看也差不多快变成死人了。”
“糊涂蛋”碰了一鼻子灰,可不敢再开口了。
“是吗?我会受到什么处罚呢?”“皮条花”风姿撩人的举手拢发。
在东瀛,女人可是没什么地位的,尤其一个女人更不可以用这种近似挑衅的态度去和一个“武士”说话。
因此,这两个东瀛客简直像受到了莫大的污辱,一起向前不约而同的举手就掴,掴向“皮条花”如花似的娇靥。
看不起女人是回事,这两名东瀛客还颇能遵守着他们自己国度里的规矩,绝不会用剑去对付女人。
也因为如此,他们也才没有吃到更大的苫,要不然他们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或许大多数的女人都是弱不禁风。
“皮条花”表面看来也像是风大些就能吹跑似的,但是她可是道道地地出了名的狠将杀手。
当然她有如今的声名,那绝不是浪得虚名。
因此当这两名东瀛浪人的手还没捆中对方的脸,他们却也听到了两声脆响,同时两记鲜红的手印,已经清清楚楚的印在了他们的脸上。
他们慌了、也傻了。
或许他们设想到对方竟然也是个练家子,而大意的马前失蹄。
也说不定他们认为这个什么“金弓神童一品侯”的大男孩可怕,想找个女人出出气。
总之,他们现在却撞正了铁板。这两记耳光虽然要不了他们的命,但是挂上一个女人的耳光,这在他们来说简直就像抢了他们老婆似的,孰可忍、孰不可忍?
在一刹那的错愕之后,这两名浪人就宛如发了疯的野兽一般,忘了拔剑,更忘了身份。他们怒吼一声,高举着十指分开的双手,一齐冲向“皮条花”萧燕,一付恨不得立刻掐死她的样子。
这付情景是恐怖又怕人的。
奈何“皮条花”什么风浪没见过?
她嘴角露出不屑的一哂,动也不动一下的双眼直盯着这二人。
于是双方甫一接触,在别人的眼睛里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呢,已经有了结果。
这两名东瀛浪人虽然也是“柔道”的高手,但是在轻敌盛怒之下没想到对方的功夫决非泛泛之辈。
所以他们的苦头可吃大了。
“皮条花”也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手法,在双方人影乍合又分后,只见这两名东瀛浪人一左一右的就像风车打着转子般,连滚带爬的摔出老远。
“姑奶奶今天心情好,要不然首先就要废掉你们这一双手臂,还不快滚——”“皮条花”鬓角微乱,她看着灰头土脸正爬起身的那二人,面无表情的道。
到现在这两名浪人方明白小的不好惹,这女的更不好惹。
他们不再敢有一丝轻敌之意,甚至于他们比对任何人还要严谨的站起身后,同时缓缓的各自抽出腰畔的一长一短的剑。他们竟然要用剑来对付女人了。
“皮条花”粉脸一变,她虽然从没和异邦之人对决过,但是她已从对方全身布满杀气的姿态中,体会出这两个人的功夫并非像自己所想那般不堪一击。
她明白一场恶斗己避免不了,她亦从身上抽出一柄剑,一柄短不及一尺的窄剑,开始凝神屏气,瞬也不瞬的看着这两个人。
曾经听过这东瀛的剑术无论他是伊贺、或是小笠原,不管哪一派他们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双方不出招则己,一且出招那将是一招接一招,中间绝无空隙,直至一方倒下为止。
最可怕的是,往往仅仅一招生死立分。所以“皮条花”也不敢掉以轻心,凝神以待。
杀气愈来愈浓。
气氛更愈来愈像要浪人喘不过气来似的。
小豹子与“糊涂蛋”己感染到这种紧张的现象,他们无法控制,身不由主的已退到不能再退的地方。
甚至于连“尼克森”也知道,它不安的在远处“呜”“呜”低鸣着。
至于卖酒的糟老头早就吓得躲到他的担子后头,混身抖动不已的喃喃自语,说些谁也听不懂的含混之语。
日正当中。
火热的大阳炙烤当场中诸人。
双方的对峙仿佛已让时间停止。好像连人们的呼吸亦已停止。
诡异的气氛,怕人的杀气。
在这个时候每个人的心情就像一张拉满了弦的弓,除了射出箭外只有崩断弦两种结果。
马蹄声似雷鼓似的响起。
没有人敢分神去瞧一瞧是谁策马急驰而来。
因为只要稍一疏忽,甚有可能予敌造成可趁之机,而令自己遗憾终身。
蹄声渐近亦缓。
终于来到僵峙的双方中间,阻绝了那一触即发的恶斗。
于是杀气不再,诡异的气氛也在这个时候消失殆尽。
就像每个人都生了场病似的,当所有的人把目光转向马上的人时,我们这才发现骑在马上的人竟然是个女人,而且这女的只有小豹子那么大的年纪。
她当然明白要她做些什么。
因为她现在的样子就宛如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般,好像有权操纵着每个人的生与死。
“吁”了一口气,“皮条花”萧燕虽然不见得会输掉这一场拼斗,可是她知道要赢恐怕也得付出点代价。这可是她所不愿见到的,毕竟这是一场莫名其妙的激斗。
当“皮条花”萧燕用一种复杂中带着一点感激的眼神望向马上人儿的时候,她同时也已看到那两个东瀛浪人居然躬着身子在行着礼。
马上明白了一件事,“皮条花”再仔细的观望那女孩,可是她却看不出那女孩有什么地方像是他们一伙。
合身的衣服,洁净的脸庞,浓黑的发辫,再加上漂亮的五官,“皮条花”实在无法把这女孩和对方连想到一块。
然而事实总归是事实,因为那女孩这时却用着异邦语开始对着那两个浪人,好像在询问着什么。
“喂,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