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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钱呢?”那汉子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人呢?你该知道看不到人你也别想看到钱。”
“哈,哈,果然是大人物,和‘九手如来’这样的大人物做买卖我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马车里跳下了一个人,那个人赫然竟是“辣手”贾裕祖。
“阁下是?”“黑云”看到了那人心中己猜到是谁,却仍然问道。
“不敢,‘辣手’贾裕祖。”抱了抱拳那人说。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糊涂蛋”一听这人自称“辣手”,他一旁已经跳了起来,他表情怪异的一冲上前,口里面骂道:“妈的蛋,你这吃了熊心豹子胆不开眼的家伙,我人你个先人扳扳……”
伸手一拦,“黑云”拦住了“糊涂蛋”的冲动。
“这位是?”“辣手”贾裕祖还真是搞不清楚这“糊涂蛋”是谁,就糊里糊涂的捱了一顿臭骂。
“我是‘糊涂蛋’,你他奶奶的连你吴必发吴大爷护的主子都敢掳,敢情你是不想活了,你……你瞎了个马眼的王八蛋骂人的本事“糊涂蛋”可是一流。他这里一面自我介绍一面可把“辣手”贾裕祖给骂得七窍生烟。
“我操你个大妹子,吴必发吴大爷,如果你他妈的再要听里吐出半个脏字,我要不打断你那黄板牙我就算你生的。”“辣手”贾裕祖也不是好修养,他倏然也开骂道。
“黑云”挺身在这两个即将开打的中间,他看了双方一眼道:“两位,我可不管你们之间狗屁倒灶的事情,我更希望你们暂时捐弃成见,否则莫怪我‘黑云’丑话没说在前面。”
“黑云”的话果然有份量,他这里话声一落,对峙的二人可没人再哼声了。
顿了一会,“黑云”这才又对着“辣手”贾裕祖道:“贾老板,你我既然要合作,我也老实说了。你之所以要和‘拐王’合作,主要的你也怕吃不下来,而我敢冒充‘拐王’表示我有能力能扛下这件买卖,钱,我目前没有,不过今晚事成之后我不会少你一分,这点凭我‘黑云’相信阁下你不至于信不过吧!”
“那当然,那当然,谁不知道‘九手如来’说出来的话可送到当铺当当。”“辣手”贾裕祖打着哈哈说。
“既然如此这往后的话我也就好说了。”
“你请,你请说。”“辣手”贾裕祖近似巴结的道。
“大家既然都是出来求财,非到万不得已均不希望发生流血之事,说句不客气的话,阁下敢同时开罪‘四疯堂’与‘贺兰山庄’这两帮人,‘黑云’还真是佩服的很,如果我猜得不错阁下早已想好了退路,想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拐王’身上对不……”黑云“慢条丝理的道。
“不错,我不讳言,要不然我大可一人来做,何必又要分一份给别人。“辣手”贾裕祖爽快的承认。
“好,那么我可以告诉你,你把人交给我其它的都不用管,至于事后的责任你可以全推到‘拐王’身上,赎金方面,还是原先的议定我们一人一半,你认为怎样?”
“辣手”贾裕祖绝不是省油的灯,他也明白“九手如来”敢这么说就有十成的把握。
略为考虑一下后“辣手”贾裕祖道:“可以,我信得过你,但是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他!”“黑云”看了一眼儿自在那生着闷气的“糊涂蛋”一眼笑着道:“也是为了孔方兄。”
“辣手”贾裕祖一听这话冷哼一声嗤鼻道:“我还当这人多清高呢……”
“放你妈的屁——”“糊涂蛋”就恨不得生啖了对方,他立刻回敬道。
瞪了一眼“糊涂蛋”硬生生的打断了他还想说的话。
“人呢?”“黑云”道。
“在车里。”“辣手”贾裕祖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于是“糊涂蛋”就像抢元宝似的立刻趋前,掀起车篷,嘴里喃喃念道:“星星,小星星,‘糊涂蛋’来救你了……”
蓦然——
“糊涂蛋”就像火烧了屁股一样从车里跳了下来,他哑着嗓子道:“这……这怎么会是……会是那个母夜叉?”
也难怪他会吓一跳,因为他钻进车里头一眼就看到一张袖子脸,塌鼻子,眼睛一大一小的贺如美,而车里除了她一人外哪还有别人?
“你说的是谁?”“黑云”上前掀起蔽篷一面问。
“人呢?‘辣手’,你他妈的把人藏到哪去了?”“糊涂蛋”大声吼道。
“你说的是东方星星是不?她不在车上。”“辣手”贾裕祖好整以暇道。
“不……不在车上…不在车上你他妈的跑来做什么?”
“糊涂蛋”真想上前撕裂对方道。
“黑云”也感觉奇怪,他问:“这是怎么回事?”
“辣手”贾裕祖道:“那个丫头性子甚烈,一天到晚吵着要我们放她,同时不准任何人靠近她,我怕会出什么意外,特别找了个地方,请了一位保姆看着她,所以她不在车上。”
“落叶刀”古塘。
古塘这个人长得瘦瘦的,三十来岁的年纪已经爬到了“四疯堂”总监察的地位。
他与“四疯堂”大当家“铁狮子”赵威武的关系很微妙,他更是“铁狮子”赵威武一手提拨起来。
原来二十年前古塘的姐姐古莺因为拒绝嫁给赵威武而与情人双双投江自尽。这件事给赵威武的刺激很大,当初他看上古莺并没想到她有了意中人,如果他知道当然也就不会央人去提亲。
悲剧发生后“铁狮子”甚觉内疚,为了弥补遗憾他把仅只十几岁的古塘收在身边,竭尽所能请名师调教他。
古塘之所以成名虽然“铁狮子”赵威武功不可没,但主要的还是靠着他自己本身的努力,要不然就凭他一个乡下孩子实难有成。
他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更是个明理知性的汉子。
他已准备竭尽一生为“四疯堂”来付出,他更愿用鲜血头颅来为“铁狮子”卖命。
然而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连一个辩白的机会也没有就背上了“叛帮杀主”的罪名。
更甚的莫过于东方起云下的格杀令——就地正法。
于是他开始逃亡,为了不愿含冤屈死。
于是他隐身暗处,为了查访元凶。
现在古塘守在这间“老瑞珍”糕饼铺的门前已经整整一天了。
他装扮成了一个乞丐,眼睛就一直没有离开过每一个进出店里的客人。
“掌柜的,来一盒绿豆糕,外加一缸冬蜜,要纯正的冬蜜。”
古塘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的神经突然紧绷起来,他望了一眼正在买东西的那名妇人心里已有了决定。
付钱、提货,在那名妇人出了“老瑞珍”的大门骑上一匹骡子后,“落叶刀”古塘就一直紧缀在这个人的后面。
他想干什么?他当然不会疯到要想去打劫这一个毫不起眼的妇道人家才对。
如果没有所图他又怎会跟着人家?
路愈走愈僻静,人当然也愈来愈稀少。
离开了市集,那妇人头也不回的朝着一条山中小路行去;
古塘在她后面他一面小心的隐藏行迹,一面不禁有种“皇天不负苦心人”的喜悦。
他知道他已经即将见到极欲渴见的人了。
在一处看似农舍前那妇人停了下来,旋即推开竹篱笆门进入屋内。
屋里一明一暗两间房,妇人掀开门帘来到里间。
“死丫头你该起来啦!绿豆糕,纯冬蜜也全给你买回来了。”那妇人对着床上的人道。
一阵悉索,床上的翻过身坐了起来。
古塘从外面窥视到床上的人,他的心猛烈的跳动,
整个人更有种莫名的冲动。
因为只一眼,他已经确定了床上的人正是东方星星。
只见东方星星蓬松着头发,满脸病容,一张原本娇艳欲滴的粉脸蛋儿已经失去了应有的光彩。
“谢……谢你大婶……”
“算了,我可担待不起,只望你大小姐别再折腾我就阿弥陀佛啦。”那妇人没好气的道。
小星星仿佛有病在身,费了好大的劲才支撑着自己来到桌前打开了“老瑞珍”的绿豆糕。
然而她只是望着它们,久久不见她动手去吃;最后她的眼泪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全滴落在食盒里。
“你这丫头,东西给你买回来了为什么不吃!你是存心折磨人是不?”那妇人突然凶巴巴的开口。
“我……我吃,我吃……”小星星一见那妇人发火,不禁吓得发抖,慌忙擦干眼泪道。
“要不是贾爷一直嘱咐我小心侍候你,就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