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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要求。
就算是那要求是多么无理取闹,也会有人答应。
更何况是区区一顿饭?
孩子不是都该被疼爱的吗?
宝宝大人皱着一张脸,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卓东来。
然后他发现了一件事。
这个人看他目光和看关小刀,老头子,账房先生,甚至于跟看桌子,椅子,空气没有什么两样。
这说明什么?
说明在这个人眼里,他根本不是一个孩子,甚至于什么都不是。
这显然已经超出了宝宝大人的认知了。
所以他将桌子上的手放了下来,嘀咕了一声:“怪物。”
对于无法理解的人,超出了认知范围的人,似乎人类在多大的年纪,都会有同样的反应。
“不过,”卓东来似乎完全没有听到,甚至笑了:“我也确实有点饿了。”
在宝宝大人气闷的注视中,卓东来轻轻拍手。
数十个仆从捧着各式物事鱼贯而入。
不过眨眼的功夫,酒楼依旧是那间酒楼。
人也依旧是那五个人。
但是这里已然完全变了一个样子。
尺长的红烛依着墙壁左右排成两排,底下间或摆放着炭盆,灰暗冰冷的大堂立刻就明亮温暖了起来。
原来空空如也的桌上摆满了各色珍馐,佳肴,平常人连见都没有见过的。
大堂中央摆了一扇紫色镶边绣以醉莲半开的屏风,屏风背后,七名白头伶人笙歌。
屏风正面,十二名美貌女子身披青纱,婷婷起舞,鬓发轻摇,衣带翻飞,红袖飞舞,眼波间似乎带着丝丝点点的轻薄情意。
宝宝大人睁大眼看着一切,甚至连那关小刀与账房先生的眼中都流露出了吃惊的神色。
若不是亲眼看着这一切,宝宝一定会以为这是一个梦,或者是某个神明降临施下了法术。
但他亲眼看着这一切。
所以宝宝大人合上张大的嘴,扭头去看造成这一切的人。
那个人正从紫水晶瓶中倒出一杯紫色的波斯葡萄酒,修长白皙的指尖衬着泛着光芒的酒液,分外的梦幻。
“你是怎么做到的?”他忍不住问道。
“怎么不能做到?”卓东来浅浅的酌了一口酒。
“权势和财富往往比神明要有用得多。”
“神明做不到,它们可以做得到。”
“神明可以做得到而不愿意做的,它们同样愿意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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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回归武侠了,不知你们看过没有,没看过的话当原创吧,这个应该是原著的剧情,电视剧的人物。
再加上作者想象,就像是这篇里的小刀,宝宝君。
另外明天作者君要回家看母,家里没网,所以不一定更。后天左右回来。
PS:看文要留爪啊,爱你们~
46二
~大堂里灯火通明。
“只要它们在你的手心里。”
卓东来把玩着晶莹剔透的的琉璃杯;丰润的唇被紫色的酒液微微浸湿;锋锐的眼里似笑非笑:“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会有人甘愿让出来呢?你说是也不是?”
关小刀露出一个笑容;与他的外表不同;他笑起来像是一个憨厚的汉子一样。
“当然没有人愿意让出来。”
卓东来狭长的眼微微眯了眯。
“还有一点,关大侠一定也知道,权势和财富确实是好东西。”
“但是再好的东西;也得有命去享受。”
“如果连命都没有了;就什么都没有。”
“我当然知道。”关小刀也喝了一口酒。
“我怎么能不知道,怎么敢不知道?”
“十天前,就在这里,你宴请飞虎门沈飞堂;令人一刀剁下了他的脑袋。”
关小刀直直看着卓东来说道。
“那么;关大侠也一定知道我为什么剁下了他的脑袋。”卓东来笑道。
“因为他不肯和你合作。”
“错!”卓东来放下手中的琉璃杯,眼波转眼间变得深寒入骨。
“是他不肯和大镖局合作,不肯和司马超群合作。”
“任何不和司马超群合作的人,只能死。”
关小刀叹了一口气:“我不想死。”
”可是我也不想和你合作。”
“这世上从来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卓东来的眼波更寒,坐在一边的宝宝大人看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关小刀开口道:“怎么没有第三条路?”
“路都是人走出来的。”
“杀了你,不就有了。”
“你想和我交手?”
这句话一出,卓东来非但没有动怒,反而流露出一丝笑意。
关小刀没有答话,他的动作已经代表了他的回答!
他的手里出现了一把剑。
他的人也像是箭一样的从椅子上射了出来。
很女子气的一把剑。
纤细的像是丝带,柔美的像是柳枝。
这竟是一把软剑!
这个壮硕威武的汉子手里握着一把软剑,就像是手里捻着一只花枝,说不出的怪异可笑。
但没有人会觉得可笑。
因为觉得可笑的人都已不能再笑。
花枝直直的向卓东来点去。
剑极快。
剑影连成一线。
剑极柔。
连桌上扑的大红绣金丝罩布都没动上一动。
卓东来也连动也没动。
他甚至还喝了一口酒。
刀锋逼近他的眉间。
“雨凄凄,雨凄凄,韶华断……”
卓东来忽然曼声念道。
迎着刀锋,沐着杀气,他却像是在烟雨江南的的画桥亭台赏一天地的蒙蒙细雨。
可偏偏刀停了。
停在卓东来的眉前一寸之地。
关小刀立在堂上,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眉毛,眼角,鼻骨,下颌流淌下来。
他颤抖着。
骨骼,肌肤,握着剑的手指。
都在颤栗。
他为什么颤抖?
难道是他面前的卓东来忽然变成了怪物?
又或者是因为那九个字中藏有什么惊天的大秘密?
再或者,他只是想起了当年烟雨蒙蒙的江南,想起了曾经有过的一场似是而非的孽缘?
都不是。
他颤抖,是因为,他要死了。
就算是关小刀,见了死亡的影子,也活像是一只见了猫的剥了皮的老鼠。
一只胳膊紧紧贴着他的背后。
有胳膊就有手。
那么手在哪里?
手在关小刀的身体里,在他的胸腔里。
手指正抚摸着他的心脏,就像是抚摸着心爱女子的面容一样,温柔的,多情的,缓慢的。
关小刀扭过头。
账房先生正冲他笑,眼角弯起,嘴角咧开,露出整整齐齐白生生的牙齿。
“宋柳!”关小刀又惊又怒。
“是,舵主。”
被唤作宋柳的年轻人眉眼低垂的恭敬地答道,但是那唇角却是高高的翘起。
手指依旧抚摸着关小刀的心脏。
然后,慢慢攥紧,‘砰!’
这一瞬间,在宝宝大人的眼里,一切都像是静止了。
他已经完完全全的吓傻了。
宋柳慢慢抽出手来,五根修长的手指微微合拢着,优美的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样。
饮着血肉的花儿。
关小刀的眼神暗的几近看不出光泽,鲜血从他的唇边争先恐后的涌出。
他勉强支撑着身子,挣扎着向左边看去。
那里站着曾经为他挡过无数生死大劫的老人。
银发,瘦小,身形佝楼,一双三角眼里似乎蒙着的一层灰。
此时那双三角眼正直直的看着他。
“为……”关小刀刚刚吐出一个字,就倒了下去。
死亡向来不给人一点喘息的机会。
能得到答案,能深情话别,无非是话本里演的故事。
与真实无关。
关小刀的尸体倒向卓东来。
卓东来微微笑着,伸出一只手掌,手掌修长细腻,恍如白玉。
手掌接住了关小刀,然后轻轻的把他推开。
看着飞溅的血迹,卓东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到底是污了一桌好菜。”
随着这一推,一叹气,宝宝猛地打了个激灵,整个人才醒过来。
尺长的红烛依旧燃着,紫色镶边绣以醉莲半开的屏风的背后,七名白头伶人还在笙歌,轻纱裹身的女子眼里更是连那轻薄的情意都没有变上一变。
宝宝大人整个人缩在椅子上,连粉玉一样的脸上被溅上的血滴都不敢擦上一擦,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猛然间盛满了水汽。
“宝宝,你哭什么?”宋柳走过去,轻轻用那修长的手指摸上他脸。
宝宝的本来是装哭,这下子却是真的要哭了,那双还沾着血肉与脏器碎片的手就在他的脸上滑来滑去,生生的毛骨悚然。
“不必哭。”
卓东来站起身,从袖子里抽出一张镶边紫色的方帕,细细的擦拭着刚刚接住关小刀的右手掌。
“你还不会死。”
卓东来擦拭完,将那方锦帕扔到地上。
“你若死了,谁替我识毒?”
轻轻扫了一眼宝宝,卓东来大步走出门去。
门外,风雪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