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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天涯看了严萧一眼,轻声道:“虽然你有妻室了,但是你并不一定明白。”看停顿了一下,又道:“那个女子叫安瑶……”
“等下。”严萧赶忙打断道:“她爹叫黑风,她怎么能叫安瑶?”
“黑风并不是她爹的真名,不过安瑶肯定是她的名字,这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当初我就被这个名字迷倒了。”恨天涯慢慢的说着,脸上有着若有若无的微笑。
严萧有些发愣的问道:“你不会听到对方的名字就被迷倒了吧?你还是从头跟我说起吧。”
恨天涯点了点头:“我从小就跟师……玄法老头一起修行,那时候他对我非常的好,也非常的溺爱,不是我吹,对修佛的悟性我比你要高。”
严萧‘嗯’了一下,他曾经听过恨天涯的指点,也能感觉出来恨天涯对修佛有着独特的见解。
只听恨天涯又说道:“我一直跟着老和尚修行着,就来我自己都已经能继承他的衣钵,却没有想到,我碰到了安瑶。”
“你碰到了她?”严萧轻轻的嘀咕了一句。
恨天涯点了点头:“是的,那时候我的师父叫我下山游历,在一个小村庄里面碰到了安瑶,当时她的修为就已经比我高了,而且让我惊讶的她竟然是一个修魔者。你也知道修佛修魔本来就是两个极端,两者如果相遇的话,难免会产生摩擦。当时他出现佛界的地方,我怕她为祸佛界就开始跟踪她。现在才知道那是多么傻的做法。”
看到恨天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严萧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我就被她发现了,然后就打了起来。我刚刚下山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却没有想到仅仅打了几招就被对方,不过对方并没有杀我。”恨天涯说道这里,脸上突然露出了笑意,那是幸福的笑意。
严萧知道恨天涯的心情,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么?”
恨天涯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道:“她没有杀我,还跟我讲了一些关于她自己的故事。我听后备受感动,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什么喜欢,什么是爱,只是愿意和她在一起而已。后来的历练也就是我们二人的历练了。”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和安瑶的日子久了,我发现她在我的眼中越来越漂亮,我也越来越喜欢她,慢慢的发展成了爱她。爱的发疯。”
严萧能体会到恨天涯的那种感觉,当初自己对飘渺的那种爱可以说就已经达到了疯狂的地步。
“那时候我本想再也不回圣佛寺了,不过回想起师父却感觉自己对不起他,所以最终我还是告别了安瑶,但是我知道,我的心中已经有了她的影子。但我们毕竟是两个极端的人,所以我一直不敢把这件事情跟师父说。后来我可谓是人在寺中心在外,而且我还经常下山与安瑶相会。”他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看着严萧道:“很难以想象一个和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吧?”
严萧摇摇头:“人之常情,有些事情并不是能控制住的。人有七情六欲,这并不能怪你。”
听到严萧的话,恨天涯突然一愣,良久之后才道:“你和我师父当初说的一样。”他现在已经不在叫玄法祖师为老和尚了,自己完全投入了进去。
严萧轻声问道:“难道你的事情被玄法祖师知道了?”
恨天涯点了点头,继续道:“频繁的约会让我越来越喜欢安瑶了。终于有一天她让我去她的家中提亲。”
“提亲?”严萧忍不住说了出来。
恨天涯‘嗯’了声:“是的,就是提亲。我可谓是欣喜若狂,当然也决定不在回圣佛寺了,顶多把所有的事情都跟师父坦白。所以我就大着胆和安瑶去了她的家中,也见到了她唯一的父亲,黑风。”说到这里,恨天涯的眼中突然露出了仇恨的凶光。
严萧能感觉道对方身体传出的那种杀气,忙道:“别想了继续说下去。”
恨天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平静一下慢慢的道:“当时黑风也非常的看重我,但当我要娶他女儿的时候,他却提出了一个让我没有想到的要求。”
严萧此时已经明白了大半,他说道:“是不是让你杀了玄法祖师?”
恨天涯点点头:“是的,黑风告诉我,只要我杀了玄法祖师就把他的女儿嫁给我。但我对自己的师父又怎么能下的去手。”他的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声音也带着一丝的哭腔。
“我拿着对方给我的毒药忐忑不安的回到了圣佛寺,玄法祖师对我非常的溺爱,平时端茶倒水也都归我管。那一次当我把毒药放下去的时候,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但是一想到等着我的安瑶。我就无法控制自己。”恨天涯的呼吸非常的急促,就仿佛又经历了以前的事情一样。
他停顿了很久,才继续说道:“当我把茶水端到了师父的面前,看着师父那慈祥的面孔,我真的不忍心,所以最后我打碎了师父的杯子,把一切都告诉了师父。”
他轻轻的笑了一下:“师父和你说的一样,人有七情六欲,他并不怪我。但师父越是这样我的心中就越自责,而且我还认为我对不起安瑶。那时候我的思想不停的在两方徘徊着。那天晚上师父对我说了很多,他说我大了应该懂事了。还说那个安瑶并不是和我真心相爱,当时我还因为这件事情和师父吵了起来,那时候我就像疯了一样。”
“三天之后,师父跟我说,让我去找这个安瑶,让我自己去证实事情的真伪,我没有犹豫,直接下山了。可当我来到安瑶家里的时候,却发现人去楼空,什么都已经没有了。那时候我终于意识到,也许自己被骗了。”
“但我还没有放弃,一直在不停的寻找着,不过安瑶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也越来越着急,越来越气氛,当我杀掉了一个山贼之后,突然陷入了那种杀戮的快感,从此以后,我每一天都在杀人中度过。我真正的坠落道了魔道。”
说到这里,恨天涯不再出声,而是双眼有些朦胧的看着前方,这些让他想要忘记的回忆,永远缠绕在他的心中。
严萧也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的道:“今日你又见到了他们是不是非常的恨?”
恨天涯点了点头:“黑风不只让我和师父决裂,而且还让我坠落了魔道,这一些都是他犯下的罪孽,而我必须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严萧轻声道:“可是这样下去并不是什么办法。”
恨天涯摇头道:“但我却没有更好的办法,曾经的一切都已经不再复返,我过着刀刃上的生活,那时候天天挑战的日子已经让我麻木了。今天我变的这么强,也就是为了能有一天取掉黑风的性命。”
严萧话题一转突然道:“你对那个安瑶还有感情吧?”他问出自己都觉得有些傻,因为可以非常准备的看出来,恨天涯对安瑶的感情很深。
恨天涯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也许吧,只不过看到他哭,我就于心不忍。”
严萧轻声道:“玄法祖师曾经说过,你有善根,看来的确是这样,永远都改变不了。”
恨天涯的表情有些悲伤:“如果当初好好跟师父修炼的话,就不会这样了,师父对我的确很好。当初他本来可以讲我杀死,但是却没有那么做。但他越是这样,我越难过,我也决定一定要为师父报仇。”
严萧想了想说道:“我不知道我说的到底对不对,但我想无论是你还是安瑶,也许都是被黑风操控的而已,毕竟今天安瑶并不像在演戏。”
恨天涯冷笑了一下,并没有多少的留恋,说道:“女人如果想骗你的时候,就连她的心都会改变。”
看着恨天涯的样子,严萧知道恨天涯此时还无法冷静下来,轻声道:“我说的再多也都是无用的,你好好考虑,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想动手的话,我会帮你。”
恨天涯拍了拍严萧的肩膀:“这次真的要谢谢你了,不过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好的。”他说完又对着树上喝道:“还在听?你也不怕摔死。”
寻妖‘哈哈’一笑出现在了房顶,拍了拍恨天涯:“我是怕你去找那个黑风,我看那个黑风的实力可丝毫不弱于你啊,尤其雄厚的魔气,这是多年修炼才能达到的。”
恨天涯跟着笑了一下:“我的事情就不用不管了。好了,你们两个如果愿意赏月就在这上面站着吧,我先回去休息了。”他说完,身影就消失了。
而严萧和寻妖二人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并没有多说什么。关于恨天涯的故事他们总算有了一些了解。
不过这个事情看上去简单,实际却是非常的繁琐,就好比今日。恨天涯有着决心杀死对方,但是前方却有一个绊脚石……一个可以让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