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彻彻底底的休息过。
车轮埂过一块山石,马车剧烈颠簸了一下,卓东来睁开眼,揉了揉有些发昏的头,皱着眉挑开车帘,山路萧索,枯丫碎了满地。
肩上忽然搁了一只手,他转过去看见杀生丸清寒的表情,似乎看见了什么不很愉快的事情,他轻启唇瓣刚要问,却眼前一花,回过神来时他陷在杀生丸肩上那团柔软的绒毛里。
“杀生丸。”卓东来脸色有些发黑,他这动作实在太不客气了。
“你坐车难道不是为了休息吗?”杀生丸微微挑眉。
“你的手不知道打声招呼吗?”
“那你给它说一声,它下次会记住的。”杀生丸唇线微软,可惜卓东来没看见。
卓东来一噎,心头恼道:
这厮越来越霸道,果然这才是本性么!
肩膀上的手牢牢扣住他,他起身不得,只得调整了下姿势舒服地窝进他怀里。还好没旁人,他此时的姿势就像整个人被环抱住一样。
这样确实比他一个人暖和,也少了颠簸,或许因为这样,他最后放弃了挣扎,缓缓合上眼。。。。。。。
“杀生丸。。。。。”意识朦胧前,他心底忽然一空,挣扎着唤了一声,却没说出下文。
杀生丸低应了一声,移目看去,卓东来已经沉沉睡去,掌心空握像是想抓住什么。
杀生丸目光深沉如水,定定的看着那只空握的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明白了卓东来的意思,但最终他却也只是看着,就这么看着。。。。。。。。
回到大镖局的时候又开始下雪,今年长安的雪似乎格外的多,从入冬一直下到现在。
“报总镖头,卓爷回来了。”
司马超群拨弄炭火的手一顿,缓缓端起身旁一碗烧刀子,一饮而下,凳下碗,他才道:
“东来这次似乎走了很久。”
“回总镖头,卓爷这次走了十一天。”
司马超群淡淡扫过去,道:
“他那时候似乎说只要五天的。”他总算想起来卓东来临走前的话了。
下人不知该说什么,维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似乎有些尴尬。
吴婉冷哼一声,道:
“卓爷越来越大的派头,连对总镖头也可以信口开河。”
“婉儿。”司马超群拍了拍她的手背,站起身,道:
“走,去迎接卓爷。”
吴婉一咬牙,恨道:
“什么时候一个属下都要你亲自去迎接了。”
司马超群扫她一眼,没说什么,脚已经迈出大厅。
卓东来踏着风雪进到大门,杀生丸早从另一边先回紫气东来,反正他是阻止不了卓东来先去找司
马超群,他自己不愿见司马超群,何必给自己找膈应。
等快到中院,才看到司马超群和夫人姗姗来迟的影子,卓东来露出一抹笑意,没有丝毫见怪的样子,甚至就像一般的下属见到总镖头一样。
“东来,你总算回来了,这次倒是走了很久,却也没见捎一封信回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司马超群上前关切道。
卓东来笑的优雅,道:
“是属下的不是,劳总镖头挂心。”
“卓爷此次出去肯定又为大镖局收服了什么势力,超群你何必担心,卓爷出马一定不是一无所获的。”吴婉笑得温柔亲切,她眼尖的发现卓东来比平时更苍白的脸色,像是受了什么伤,心头一乐,不由开口道。
司马超群深以为然点点头,卓东来不会干无用的事情,他向来了解他,他完全忘记卓东来出门前说他此行的目的。
卓东来笑意一冷,却也转瞬即逝,道:
“属下这次出门只是私事,夫人多虑了。”
“哟。。卓爷是大镖局最得力的下属,怎么还会有私事,瞧我这嘴多的。。。卓爷怕是为了给总镖头一个惊喜,竟被我戳穿了,真是该掌嘴。。。。。。”吴婉笑的更开心了。
卓东来也笑,笑的雍雅安详,他不再看吴婉,将目光转向司马超群,他没有呵斥吴婉的失态,只是淡淡道:
“东来你向来有主意,何必我们多置喙。”
他这话一出,两人脸色都不好看了。卓东来敛了笑容,抱拳欠身道:
“既然如此,属下先告退了。”说罢转身向紫气东来走去,宽大的紫貂披风在风中曳起一道好看的弧线。
吴婉冷冷瞪着他的背影,哼道:
“这是什么态度,出去一趟没办事,还没用的受了伤回来,居然还这样的态度,自己无能什么时候也是端架子的借口了。”
司马超群目光一颤,讶异道:
“你说东来受伤了?”
吴婉这才惊觉原来司马超群没看出来,心恨自己这嘴快的,却端出笑意道:
“许是我看错了,刚刚风太大一是迷了眼也不是不可能。”
司马超群眼里愧疚一闪,道:
“我还是去看看吧,来人,去请大夫。。。。。。。”他对一旁喝道。
“诶,等等,别去。。。。。。。”吴婉喝住下人,转头对司马超群道:
“卓东来不说肯定是不想别人知道,你这么大张旗鼓的难道就合了他的心愿?走吧,你今天还答应孩子要陪他们堆雪人的,别操心这些有的没的。。。。。。”说着,她推着司马超群往花园里走。
她倒是希望卓东来伤的越重越好,给他请大夫医治都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可以毒死他,但司马超群肯定不这么想,于是她也只能在心里恼恨一番。。。。。。。。。
杀生丸看卓东来进了门,脱下他染着风雪的紫貂裘挂在一旁的紫木衣架上,问:
“这么快?”
“不好么?”卓东来有些叹息,不知在叹息什么。
“不。”杀生丸没再说话。
卓东来拿出他的银质酒器,斟了两杯葡萄酒,一杯放在杀生丸面前,含笑看他。
杀生丸看看面前的紫色琼浆,又看看面前一身紫衣的华贵男人,他的笑容似乎都带着迷惑人的紫气,鼻尖满满的葡萄酒的甘冽还有对面人身上优雅的檀香,满室的气息似乎有些醉人。。。。。。。。
“我不喝酒,也不喜欢人类的食物。”
“你可以尝尝,喝酒是人生的一大享受,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喝酒的,你是例外,你比所有人都有资格喝酒。”
杀生丸不知道喝酒需要什么资格,但:
“我也不喜欢享受。”
“呵。。。杀生丸,你真是个无趣的家伙。。。。。。。”他叹息了一口,道:
“凡事都有第一次,试一下吧,就当为我。”说着他举杯示意,浅啜了一口。
他不说为何是为了他,也不说杀生丸凭什么该为了他破这第一次,他既然不说,杀生丸居然也没问,听到卓东来的话,他果然端起面前的酒杯,好像因为他这么说了,他就没有任何理由来拒绝。
酸涩,甘甜,还有醇厚馥郁的酒气。。。。。。。。。对第一次喝酒的人来说的确不是什么好味道,尤其是杀生丸这样味觉灵敏的妖怪,所以他饮下第一口就皱起了眉头,实在不明白这个男人口中的享受为何是这种滋味,但他还是没有说什么。。。。。。。。
卓东来笑着看杀生丸饮尽银杯里的酒,又替他斟了第二杯,杀生丸没有阻止也没有拒绝。。。。。。。。。。。。。
卓东来没有告诉他,这是他除了司马超群以外第一次和人对饮,他以为永远不会有的第一次,但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永远的。。。。。。。。。。。
作者有话要说:
、人说寂寞如刀,刀刀催老
长安风雪千年,呼啸的风和苍白的雪,从来都只有寂寞和萧索混合。。。。。。。。
卓东来发丝束好,裹着他的紫貂裘,面容苍白冷冽,站在大开的门前,出神地望着漫天纷纷扬扬的白雪。夹着雪末的冬风清寒入骨,缠绵在他的眉梢,他眉峰微颤,绵长的鼻息化作白雾,消散在寒风中。。。。。。。。。。。
面前寒风忽的一静,卓东来眼神平静,看着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的杀生丸,银白的发丝浮动,面容清冷,就这么站着挡住卓东来的视线,不言也不语。
“你挡住我看雪了。”语调慵懒,是卓东来惯有的口气,一丝优雅一丝漫不经心。
“雪有什么好看的。”杀生丸不为所动,没有丝毫挪开步子的打算。
卓东来轻笑一声,错开一步,迎着飘入的雪花,道:
“或许吧。。。只是对你来说天下间有什么还可入眼的风景么?”卓东来微微挑眉看向杀生丸。
杀生丸沉默,其实卓东来也没有想要他的答案,他继续道:
“每一年都会下雪,春天枝条会抽出嫩绿的芽,夏天满目都是郁郁葱葱的绿意,秋天枫红和金穗可以汇成壮观的美景,就算萧索如冬,也有它的魅力。一年四季都不同,同一个地方的,不同地方的,你或许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从这一点来说,杀生丸,你可真是个没有情趣的妖怪。”
“你难道还见过有情趣的妖怪?”杀生丸轻嗤一声,已是难得的打趣。
卓东来抿唇浅笑,不语。
沉默半晌,杀生丸淡淡道:
“每一年。。。都没什么不一样。”他眼神疏淡,宽大的衣袖在风中浮颤。
卓东来眯了眯眼,不置可否,只是看着屋外,淡淡问道:
“你们那边的雪和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