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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你去吧。”转回身,摆手。
“四哥……”见胤禛出去,胤祯不由起身唤道,但对方并没有停下,便转头看向德妃“额娘你何苦如此?”
“你也听见了,你四哥他有正事要忙。”德妃至他身旁,拍肩安慰道。
“额娘,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胤祯躲开,皱眉道:“我去看看四哥。”
话刚说完,也不等德妃回话,便跑了出去。
“四哥。”远远的看见胤禛的背影,追了上,气喘吁吁道:“额娘他……”后面不知如何开口才好,郁郁的看着胤禛停了下来。
胤禛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像是在等着他的下文。
明明已经是五月天了,可胤祯蓦地就感觉到一阵寒意,颇有倒春寒的滋味。
“四哥你别怪额娘,她其实也很关心……”胤祯硬着头皮道。
“十四弟。”却被胤禛打断,突然笑了开来,抬眼看向远处永安宫门口站着的侍婢,“这里没有别人。”
言下之意,你可以不用演了。
“四哥这是何意?”胤祯微微一愣,随即笑了开来。
“方才额娘房里那些人是皇阿玛派来的吧。”
“是皇阿玛吩咐来的,额娘最近没什么胃口,皇阿玛特地差人送了些开胃小菜来。”胤祯如实答道,认识满脸疑惑。
“呵……”胤祯轻笑,“既如此顶还要想皇阿玛的回复。”
“那是当然,这是规矩。”
“那在永和宫发生的事情,不论巨细他们也定会告知皇阿玛。”见胤祯还是一脸茫然的样子,胤禛摇头,“如此还不够吗?”
“四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胤祯激动道。
“你叫的再响也没有用,隔得太远他们听不见。”胤禛抬手拍拍胤祯的肩膀。
“四哥,你……”
“十八弟那件事我们先不提,就是上元节那天的事,也定和十四弟你脱不了干系吧。”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久在宫中的皇阿玛不可能突然有兴致要出宫一趟,而且刚刚好好在那一天。
“可惜啊,那天陪在八哥身旁的不是四哥你。”
胤禛不可否置。
在旁人看来这是一幅多么兄恭弟友的一幕,除去他们的对话。
“不过说来,小弟此举反倒是替他人做了嫁衣,八哥不在这段时日,四哥定在暗地里得了不少好处吧。”
“四哥这不正在还你的人情吗?”胤禛收回手站定。
“都是自己兄弟,四哥何须如此客气,不过……”笑吟吟的看着胤禛道:“不知道八哥会不会体谅四哥您这些小……动作……”
胤禛面色一沉,微微眯眼。
“既然四哥公务繁忙,那小弟就不打扰了。”
说完离去。
胤祯说的没错,八弟不在对他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心中策划的一切眼看就要一一实现,可心下却无半点兴奋,只觉得无限落寞,朝着胤祯离去的方向,伫立,良久才转身离开。
第一百零四章
草长莺飞二月天。
北方的春天,总是来得比南方晚很多,这边寒梅未谢,那边便已红桃含苞了。
康熙五十三年,二月,初八,有雪。
今年的春天特别冷,连带着宫中梅花的寿命也变得长久,地面虽掉了一地的粉白,但枝丫上仍是一瓣紧挨着一瓣,一簇簇地拥挤着。
此等良辰美景,又怎可辜负呢?
华灯初上。
御花园中一片人声沸腾,妃嫔福晋格格,就连宫女也都穿上了崭新的宫装,姹紫千红的,堪比初春百花,甚是美丽。
外加琉璃灯,黄金盏。
美丽的舞姬,丰盛的美食,飘香的佳酿,欢乐的笑声。
难怪皇族中人总是如此喜欢宴会,见此场景,座位上的年羹尧心下不由冷笑。
这次四川干旱能够完美解决,虽胤禛当居头功,但年羹尧亦功不可没,康熙帝欣喜之下便在城郊赐了座府邸,这次宫宴也将其与其家人都排在其中。
风头正劲,身旁又怎会无阿谀奉承之人呢。
“年大人,真是恭喜恭喜啊。”一旁的几个官员见他一人在位置上,便上前套近乎道。
“年大人如此年轻就身居高位,又深得皇上器重,将来可别忘了提拔提拔我们几人啊。”
……
年羹尧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们,忽然他的嘴角带着一个几乎讥讽的微笑,冷冽得使人有些寒心。
那些人浑身一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颇为尴尬。
“各位大人过奖了,亮工在此先行谢过。”说着,拿起桌上的酒杯,仰头一口而尽,继而又道:“亮工以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各位大人。”
“年大人太客气了。”又是一阵寒暄,便各自散去了。
那些人心中纷纷在想,难道刚刚那冷笑是他们看错了?
不管如何。宴会仍旧不急不缓的进行着。
女眷处突然传来一阵笑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
大伙皆是不解的望了过去。
康熙亦是,他非但不恼,还笑道:“何事如此有趣,说出来让朕也高兴高兴。”
好不容易才止住笑容的宜妃指着一旁的年惠容,也就是年羹尧的胞妹,道:“还不是这年丫头。”想着想着,又掩嘴笑了出来,好一会又接着道:“她说她要嫁人,就定要在这御花园中举办一场比武招亲大会。”
“哦……”康熙若有所思的看向年惠容。
“这简直就比我们家汉娜丫头还要嚣张。”宜妃嗔道。
“万岁爷还没完呢,这丫头她还说啊,赢的那人一定会是她心中所想之人。”宜妃又道:“于是臣妾就纳闷了,这都有心上人了,便问道你怎么知道赢得那人一定是你心上人?您猜他怎么说的?”
康熙感兴趣的看向惠容,道:“你是怎么说的,告诉朕。”
“因为他是我心上人。”她又讲了一遍,仰着头,很认真,很倔强。
“哦……那说说,你心上人是谁。”
本斗鸡似的人儿,听了这句话,不由的面颊泛红,低下头去,到底是个黄家大闺女。
宜妃轻笑,小声道:“你到是说啊,万岁爷这不正要给你做主。”
听了这话,惠容头更低了,眼神不自觉的向阿哥那一桌瞟去。
康熙看在眼里心下明了,这也未尝不是件好事,微微眯眼,目光似不经意的扫向胤禩。
“都坐下吧,这事儿。”看向德妃,“德妃,就交给你负责了。”说完瞟了瞟胤禛。
“臣妾遵旨。”
从没进过宫中,一直远在四川的人,又怎会看上其他阿哥,唯一的可能就是刚从四川归来的四阿哥胤禛。
一直安静坐着的四福晋,还是那样,端庄的坐着,得体的笑着。只是漆黑的瞳孔有那么一瞬间的收缩,眼眶内干涩异常,该汹涌的液体都去了哪里?
胤禩慢慢的把桌上的酒杯喝了口酒,已经冷了,不由皱眉,身旁负责温酒布菜的太监不知去了哪里。他也没说什么,又慢慢的拿起自己的筷子夹了自己碗里的一块鱼肉,鱼肉也已经冷了,腥涩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完全没了刚上时的阵阵飘香,吃了一块,不知为何又习惯性的伸手再夹了一块。
胤禛一直在暗中观察胤禩,看着他听了皇阿玛那话后,面上带着几分失落,又倔强的抿紧了唇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其实每当他觉得自己受到委屈时,总会不自觉显露出来的那种眼神,他自己从没注意,却让他为他怅然若失。
八弟你看,我比你还要了解你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月已至中天,实在是呆不下去的胤禩悄悄起身,离开了这华奢的宴会。
宫中的道路总是曲曲折折的,看不见尽头。
胤禩在里头七拐八弯了好一阵子才出了完全看不到会场的亮堂。
不觉间竟来到了这被忽略许久的小湖边上,草木丛生,当年亲手植下的树木都活的很好,如今都长得郁郁葱葱,有几株梧桐竟都比他还要高出些许。
胤禩试着摸了摸旁边那棵苹树的树干,嘴角勾勒出好看的弧度,当年的刻痕果然还在。
怔怔的看着树干站了好一阵子,突然伸手掏出腰间的匕首在上面划着,没一会便出现一道痕迹,低声自语道:“今天你没理我。”
又划了一道,“昨天也是。”
……
一连划了好几道,转念一想,突然停了下来,自己再做什么,已经不再是小孩子,居然会做出如此幼稚的举动,不由笑出声来。
经过刚才那一阵忙碌,心中的闷气倒是减了不少。反正闲来也无事,索性就转身靠在树干上发起呆来。
多久不曾踏足的地方,有好多年了吧,从那个事件之后,原来十三弟离京有这么久了。
如今再看,景色依旧,并无多大变化,仔细想来,变得最大的其实只是自己。
一时间,神情有些恍惚,竟不知身在何处。
“既然跟来,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