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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翠妹,他三人是经过千锤百炼的老江湖,人老成精,机警绝伦,岂会被人发现?”安平放心地说。
未能及时争取时效,几乎误了大事,如不是双魔和海夜叉机警,四人几乎送掉了小命。
酒足饭饱,四人从容上道,在城北郊的马阜山和杜工部词测览一番,并在杜陵书院看学合的生员练射,踏上北行大道时,已是午末未初了。按一般行程,今晚他们应该在五十里外的县交界的新田市投宿。如果赶不到,至少也得在四十里外的肥田市打尖,不然明天便不能不辛苦些,明日黄昏以后方能赶到府城,只能在城外落店了,其实真要赶,一天赶两百里他们也可办到,但却不像是赶长途的人了。
官道沿耒河上行,过了十里亭,官道与河分行,五里后再行会合。再北行五里,官道再与江分行,耒河在右,有一座渡口,渡河可至鳌山。
远远地,葡萄山在望,沿途古林插天,道路渐窄。道路渐向上升,转向西北,绕过前面的山坡,眼前一亮,原来官道再次与河会合,左面是山,路右是河,河床下降二十余大,陡峻不易下攀。官道通过一座隘口似的山四部,像是从长有三十余丈高约二十余丈的悬崖下通过,如果失足下堕,不跌死在陡降的河岸上,也得跌落江中喂了鱼鳖。还好,悬崖般的山壁挡住了官道上空一半,路外侧积雪盈尺,像是天然的雪栏,警告行人不可越栏行走,不然便会粉身碎骨,走内侧不会失足,也不会滑倒。
走了二十里,不见任何动静,四人心中逐渐起疑,安平的信心开始动摇,一面走一面向三人说:“怪事,难道王三不是虎踞山庄的眼线么?怎么毫无动静?如果他是,他们早该动手了!”
小云领先跨入隘道口,接口道:“巳经是未牌正末左右了,少说也走了二十里啦?他们不会在二十里外截击的,沿途既不见埋伏,又不见有人追来,八成儿咱们的微生大爷真是英雄豪杰,忍得了常人不能忍的气,不愿和我们计较啦!”
小翠也有点不耐,接口道:“大哥,我们还是早些回头,干脆入庄去请他好了。”
安平指了指岩下的路旁石块,笑道:“我们歇歇脚,等会儿商量商量是否回头。”
小翠与小云是青梅竹马的游伴,自然而然地傍着小云坐下。皓姑娘不拘形迹地坐在安平身旁,失打量四周,然后低声笑问:“大哥,如果易地而处,你会不会远出二十里外兴问罪之师,而不愿利用庄中的机关埋伏守株待兔?”
安平沉吟片刻,慎重地说。“如按常情论,我不会傻得外出截击。从一天一夜的闹事情景看来,微生庄主该已看出我们志在必得,不会善了,必定用调虎离山计引他出来。假使此计落空,亦将会卷土重来找他的麻烦,他大可以逸待劳,迫我们冒险入庄与他决战。可是,从咱们擒获的信差口中所得到的消息,这家伙八成儿要赶赴万松庄聚会,离穴追踪顺道截击两全其美,可能性要大些。难道说,他们不打算在住处附近截击,今晚要在咱们落店处下手不成?”
小翠黛眉深锁,若有所思,接口道:“大哥,你的意思是仍不打算回头罗?”
“这时回头怎成?”安平心事重重地答,脸上泛现忧虑神色,不时用右拳击打左掌心,频频向前后张望。
皓姑娘用纤手按住他的手掌,低声关心地问:“安平哥,你心中有事,能不能告诉我们,让我们替你分忧?”
她叫他安平哥,叫得十分自然,毫无扭怩做作绕口之处。但却令他心中怦然一跳。他温柔地注视着她,接触到她含情脉脉的关切眼神,不由心潮澎湃,虎目中焕发出一种奇异的光采。自庐山别后,他从没有像今天一般地和她如此接近。更不曾像今天一般向她如此注视。
他从姑娘的眼中,看出了她蕴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意,领会了她女性温婉的内心语言。
他温柔地握着皓姑娘柔和温暖的纤手,忧虑地说:“翠妹的话很有道理,我们该回头和白无常周旋的。可是,三位老爷子至今还未见露面,我感到似乎有些不妙,恐怕……”
“大哥,确是有点不对,这半天怎么没有看见他们的人影?”小云急急地接口。
安平霍然站起,凛然地说:“云弟和翠妹立即启程折回,我和皓妹往前面看看,也许他们在葡萄山等我们。”
“那……我们何不一同到葡萄山看看?”小云接口道。
“不必了,你们可以在后面留心三位老爷子的行踪……”
“不!咱们四人可合不可分,要进同进,要回同回。”小翠坚决地说,她反对分开行事。
“好吧,咱们到葡萄山再折回。”安平说。
他们却不知,山崖上有人,路两端也有人埋伏,几双焦急而愤满的眼睛,正在远处向他们窥伺。
他们坐在隘口,仅五丈左右,埋伏的人心中焦急,希望他们赶快前行进人陷阱,以便封锁退路。
“那么,我们早些动身。”小云站起说。
四人提着行囊迈开大步形隘口向前走,仍是小云领先,两位姑娘跟在安平身后。
到了隘道三分之一处,安平无意中扭头回望,蓦地脸色一变。低叫道:“不好,这地方危险。”
小云应声止步,扭头问:“大哥,有何危险?”
“如果有人堵住前后,咱们岂不进退两难,登崖无路,落江无门了么?”安平抽着冷气说。
“不见得,咱们四支剑可敌千军万马,谁挡得住我们?”
“只消有四把强弓便够了,你敢闯么?”
“咱们可等到夜间突围。”
“上面推下石块,能拖得到夜间?”
“崖下不怕石块……”
话未完,安平大喝道:“退至崖根!”
崖上轰隆隆连声大震,磨盘大的石块以雷霆万钧之威,声势骇人地飞砸而下;撞击崖壁时碎土石如暴雨般崩堕。“轰”一声大震,第一块巨石砸在路外侧,雪花飞溅中,滚落江下去了。
暴响声如一连串乍雷。沙石如雨,令人动魄惊心,血肉之躯,不可能和这些可怕的石雷相抗。果然不出所料,他们陷人绝境了。
几块巨石已堆集在路旁,假使石雷不断下砸,崖根下便不是安全地带了。要命的是前后两丈左右以外的路面,悬崖已尽,而是坡度险峻的绝壁,壁根下无法藏身,石雷直接砸在壁根上,他们被陷住了,幸而对方发动得早,再慢些儿,他们更无处可躲啦!
这得怪上面的人等得太心焦,忙中有错。先前安平四人歇脚,埋伏的人已疑心他们现了埋伏的阴谋,这时仅走了七八丈又再次停止,显然想退离险境,得失之心太切,赶忙抢先下手,未能即时将四人砸毙。真是鬼使神差,功亏一篑。
“我们被困住了。”安平神色凝重地说。
“可惜没带有飞练索,不然便可从下面脱身了。”小云焦虑地说。
安平探出上身想向下看。头上啸风之声传到,一块石凌空而降,他赶忙退入。
“轰隆隆”连声大震,两块巨石先后砸在路侧,带着暴雨般的沙石,向下飞降,烟尘滚滚。
他侧耳倾听,“蓬蓬”两声暴响,滚动声连绵不绝,接着水声如雷。
“下不去,会被堕石砸碎。”他苦笑着说。
不等他们设法脱身,崖上已传来洪钟似的大吼声:“夏安平,你死了没有?”
他舌绽春雷,高叫道:“夏某死不了的,多蒙关心,谢谢。”
“没死就好,可让你多活片刻。”崖上的人说。
“阁下高姓大名?”他问。
“你是不是装糊涂?”对方反问。
“事实如此,夏某并非装湖涂,也许阁下是蟠龙堡的走狗,可惜咱们从未谋面,听不出阁下的口音。”
“老夫微生怀德。”
“哦!原来是虎踞山庄的庄主,竟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对付夏某,大概阁下是蟠龙堡的走狗了。”
“老夫问你,你我无冤无仇,为何昨日在老夫的庄院附近行凶?你说说看,有何道理?”
“笑话,夏某从湘南来,今晨方到达耒阳,怎说昨日在贵庄行凶?哼!你干脆承认是蟠龙堡的走狗好了,何必假惺惺乱找藉口?”安平矢口否认。”
他一面和白无常微生怀德拖延时刻敷衍,一面向小云说:“你替我留意上方,我得再到前面看看。”
崖上的白无常重重地哼了一声,怒叫:“小畜生,你敢否认昨日和昨晚的所为?”
“夏某只能告诉阁下,在下今晨方到达贵地,昨晚在黄冈市投宿,今早在湘南老店进食,听说贵地有一座虎踞山庄,庄主微生怀德与早年祖籍山西的一位白道豪杰同名,一时好奇,向店伙打听,可惜在下有事在身,未克前往拜会,缘悭一面。想不到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