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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拿下,千刀万剐!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回去吧。”贯墨虚扶着骆锡岩,俩人原路折返。
在那幻境时察觉不出时辰,出了小竹楼才发现夜色已沉,园子虽没开门做生意,但各个院子里都开始做些准备,总算有些人气了。
“哎呦,客官怎么到这儿来了,是哪个公子的恩客啊?”一扭着腰施厚粉的姑娘,柔媚地问着。。
“呃,我们是来找雅竹公子的,呵呵呵呵。”骆锡岩一边傻笑一边忙拉着贯墨离开。
“哦,诶恩客走错方向了,往那边走,嘻嘻嘻。”姑娘素手一指,捂着嘴笑了。
“多谢多谢。”骆锡岩折过身子,大步走远。
“那个雅竹公子是……”贯墨有些好奇,下午在山庄的时候锡岩就问过自己是否识得此人。
“诶对,说不定你认识呢,走,我带你去。”骆锡岩本是随口说的,但经贯墨一提立即觉得胡说的太误打误撞了!
“会不会打扰到别人……”接客什么的,贯墨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下去,因在这园子里,找个避身之所实在不易。
跟着骆锡岩这不记路的,少不了要兜着圈子,途中碰上好几个姑娘或小倌,各种指点才寻到。这不,大半个园子都知晓雅竹今夜有俩贵客,咳咳,一起。
第一零六话 代人受过难 实情无欺瞒
“雅公子,打扰了。舒虺璩丣我是下午和柳桑儿一起……”雅竹还是那个坐姿,仿佛一下午都没有起身,对着窗外雕刻着那块木头。骆锡岩进了屋子,反倒不知该说些什么。
“我记得你的声音,是桑儿的朋友。俩位请坐,茶和小食糕点在桌上请不用客气,歇一会等到开场了再出去看热闹吧。”雅竹淡淡的招呼着,听的是俩人脚步声,另一个不是桑儿又会是谁呢。
“柳桑儿有事先回去了,这个是贯墨,嘿嘿。”骆锡岩随意地坐下,倒了两杯茶,一杯端起放在贯墨手边。
雅竹听得名号背部僵直了下,不言语也并未回头。贯墨抿了口茶,平淡回道:“叨扰了。”
“啊……”雅竹听了声音竟轻呼了声,转过身子空洞的眼神对着贯墨,仿佛打量一般。
贯墨见他面容,大惊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你们认识?”骆锡岩再也坐不住了,蹦起来在俩人之间扫来扫去。
“不认识。”雅竹一愣,言辞闪烁着。
“嗯。”贯墨倒也还诚实,不过这个嗯是不认识还是认识?
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意思却是截然不同的,骆锡岩急了,抱着贯墨的手臂摇晃起来。“喂,到底认不认识啊!”
“锡岩别闹。雅,这位是我……咳咳,内人。”贯墨面上居然红了一片,将骆锡岩手牵起,温柔笑道。
“哈哈哈。”雅竹怔了会,放声大笑着,好一阵才停住。“弟妹是男子?”
“呃,雅你是在开玩笑?”贯墨抬眸看向他,忽然察觉出。“雅,你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雅竹平静抿唇笑了,想躲开,但贯墨已经起身向他走去,一把扣住他腕脉。
“怎么回事?你功力全失,体内还有慢性余毒,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贯墨大惊,本在这烟花之所再遇见他就难以置信,更不曾想竟潦倒到这境地。
“我想活得自在些,想不受人控制,想为自己而活,那么就必须要付出些代价来。好在,我如今活得很好,优哉游哉,看不见这世上之浑浊,多清净。”雅竹不以为意,风轻云淡地对着贯墨道,眸中一片宁静淡然。
“是因为那件事么……”贯墨不愿意看他这模样,侧过脸看那雕刻的木片。
“是也不是,那件事只是我反抗的契机,原先门中人都道我是为了他,其实大半是为了我自己吧。”雅竹似回忆起伤心之事,言语苦涩。
“那他还好么?”贯墨也听说过,当年在门中,那时候的雅竹名还唤作贯雅,年纪相仿,倒也说得来。
“在黄泉下,怕是寂寞的很吧。我也很久没有梦见他了,可能还好。”雅竹叹了口气,幽幽道。
“啊,是师父么。”贯墨大概能猜到,逝者 如斯,天人两隔成了绝唱。
“哼。”雅竹应了声,也没再继续下去,站起身到书架边摸出本小破书来,对着骆锡岩试探喊道:“弟妹?”
“呃……”骆锡岩有些不好意思,耳朵尖红着,被人这样叫着总有些不适应。
“呵呵,我比贯墨略长几岁,与你投缘,这书便送予你了,当做见面礼吧。”雅竹顺着骆锡岩出声的方向,将书抛了过去。
骆锡岩伸手接了看也不看,直觉那定是极重要的宝物,将其平整地放在桌面上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你留着吧。”
“你翻来看看,说不定有些益处,咳咳,那也不是什么贵重的,只是私密而已。”雅竹料定他没敢看,对骆锡岩印象更好,是个不错的人呢。
“啊!”骆锡岩投眼看向那书封皮,上书两个大字“闺宝”。不解其意,刚翻到第一页就呆楞当场,这是活脱脱的床上指南啊!
“咳咳……”果然贯墨也看见了,被口水呛到,猛咳了几声,拱手笑道:“多谢雅,我正需要的。”
“什么啊,你别乱说啊!才不是需要呢喂!”骆锡岩脸红羞涩地炸毛,恨不得冲上来去捂住贯墨的嘴,这种玩笑开起来真的好么!
“甚好甚好,送人东西嘛就要投其所好才对。”雅竹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但在骆锡岩眼中总觉着带了几分戏谑的笑意!
“是啊,雅,你……这样挺好。”贯墨想那记忆中的贯雅,银色面具遮脸,身上常年带着淡淡的血腥味道,不是旁人的就是自己的。如今在这个小院子里,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洒脱的活着,其实……有些羡慕呢。
“嗯,是挺好。实在无聊了,就接接客。”起了夜风,窗边堆散的薄纸纷飞,雅竹探手去拿了镇纸压上,随意地说着。
“噗……”骆锡岩一口茶没含住,直接喷了出来,这也太随意了吧!
“恩客你也见过呀,是桑儿。赚点富家小公子的银两花花,这不算敲诈勒索吧。”雅竹不好再给俩人刺激,调笑着道。
“雅公子,你实在是……咳咳,真性情啊!”雅竹的形象瞬间由飘飘仙子转向接了地气的雅痞美男,一时间找不到措辞。
“好了,听,外面丝竹声起了。你们歇够了就去玩吧,园子里都传我今儿接了三个呢,身子乏了,若是躲避什么人就轻点声往我这儿来,别吵醒我了。”雅竹风情万种的撩起发丝,下了逐客令。
“呵呵,雅公子,我们改日再来看你,呃,等你恩客不在的时候。”骆锡岩识得眼色地和贯墨一起出了小院。
“来来来,欢情新入的小少爷们今日亮相,各位大爷看中的只管与纷嫩的可人儿凑做一对,共度**诶。”还没进前厅,老远地就听见柔媚到滴水的姑娘叫嚷,前脚刚踏进,来招呼的小丫头就伸出手示意。
“贯墨,带银子了么?”骆锡岩是个贫穷的倒霉少侠,自然拿不出一个铜板。
“嗯,嗯?”贯墨本是肯定着,但一掏荷包,空的!这才想起在二层虚空小竹楼里将些碎银子都抛了去,囊中羞涩啊!
“呵呵,我们只是路过,并不是要来围观的。”骆锡岩也回想起,恬着脸对那小丫头道。
“哟,路过还能路过到我们家来了,哼!既然这样,那便请从小门顺道回家抱被子吧。”小丫头顿时变了脸,收起笑拦着不让进。
“呃我是这里的常客,能不能先记着,下次来了再一起算。”骆锡岩和小丫头打着商量,赊账什么的,在危急时刻也是可以的吧。
“呵呵,你说呢。”小丫头不与他多说,对着门边壮汉道:“关门!放……”
“等等,那边有个熟人,我去去就来。”贯墨瞅着厅里不少是武林中有些来头的,对着小姑娘温柔笑了。公公屋锡么。。
“哦好的。”小丫头眼冒桃心,没见赖账的身后还有这么个俊俏公子哥,立即答应了。
骆锡岩满脸黑线,贯墨你也太不要脸了,对着人小丫头你居然用这么个损招,还有,你对着那老头去干吗,不会是要借钱的吧!太丢脸了!我们骆家的颜面全叫你丢尽了!有借钱来花街柳巷的,你医仙的名号是不是这么拿来用的,咳咳咳!!还这么管用么!
“有劳姑娘了。”贯墨手中拿着一叠银票回来,瞬间闪瞎骆锡岩狗眼。
小丫头欢喜地收了银票,对着贯墨福身:“公子您玩的尽兴,喝的舒心,浪的开心哦。”
骆锡岩本想对她嗤笑一番的,听得最后那句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小心点,别高兴的走不了路。”贯墨适时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