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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知道怎么回事?”贯墨呵呵一笑。
骆锡岩忽然想到,他们能得以入内,全是凭了半夏的那句风影楼的人,想来依了贯墨的身份,定也是来去自如,还不如实话实说,以保个全尸。“我只是图个新鲜嘛,贯墨。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那些女子一点都不正经,看见她们我就想起你。我真的再也不去了!”
“……”看见她们就想起我,这是个什么意思!贯墨不知该怒还是该笑了。
“呃,我的意思是说,虽然我在赌钱玩乐,但是我还是想你!真的,昨天夜晚,你不在身边,我都睡不好觉的。”骆锡岩往前走了几步,伸手揽了贯墨的腰,深吸了口气猛子扎到他怀里。
第九十一话 盟主令遗落 欺瞒所为何
在骆锡岩对天发誓保证非贯墨陪同下不得出去吃喝玩乐,不得聚赌狎妓,不得沾染不良嗜好,各种不得之后。
此事便算了结,再从房内出来时,俩人欢喜地手拉着手,半夏背对贯墨冲骆锡岩翘起大拇指,满怀崇敬之情溢于言表。
“庄主请医仙去大堂议事。”青衣小侍身手敏捷,脚不沾尘地过来禀告。
其实贯墨在江湖上地位尴尬,倒也不是受人推崇德高望重,可也算还能说得上话。武林中人都忌惮着,毕竟有着绝世医术,江湖行走,哪有不挨刀的,总归还是有求于他。
只不过,厅内人都诧异,没曾想这般飘飘若仙的人也会参加武林大会,递了名帖上去。骆锡岩也偷偷将自己的填好压在一叠名帖里,与半夏一起立在贯墨座椅两侧。
旁边坐着的是合城派掌门及其夫人,老夫少妻虽不般配但也恩爱着,小夫人身怀六甲,客客气气地扭头过来问着贯墨如何保胎,又有哪些注意事宜。贯墨面上堆着笑,简单几句应付指点着。
“在座各位要么是门派能当家做主的,要么就是颇有声望,能一呼百应的。如今借了名澜山庄的宝地,咱们合计合计如何办好这次的武林大会。”说话的是于兰观的清一道长,现下武林中年纪最长的一位。由于清方道长的离世,对贯墨素来有些芥蒂,眼神不往这边飘,似没见着贯墨这个人。
贯墨端了茶碗,抿了几口,侧过头对骆锡岩道:“觉得无趣便回院子里吧,不怎么好玩呢。”
骆锡岩执意要跟来不走,生怕漏了什么,看那老头要开口,忙止住贯墨话头:“你别管我了,我就在这待着,挺好的。”
“我想,还是沿用旧习,武林盟主须以德以能服人,所以昨日已让各派推举本门中才能德行皆上品的青年才俊,交了名帖的。我们一起先审一审,那些作下恶事的,便一并清了去。一些无名小辈也暂且放一放,无门无派的也缓一缓。不能随便阿猫阿狗就来参加,那样比出来的和街头开坛比试没什么两样,也没有武林大会的意义了。”清一道长缓缓开口,头头是道。
闻言骆锡岩慌了,无名小辈又无门无派的,交了名帖也没用啊,忙轻点了贯墨肩膀。
贯墨也不回头,轻笑了声,骆锡岩忽然想到在外人眼中贯墨也是无门无派的,医仙是风影楼的或者风影楼都是极其神秘的。不由放下心来,我比试不成,贯墨也不成嘛。
“医仙名号大家都有耳闻,所以清一道长虽说的有理,但也是有容情之处的。”骆锡岩侧头去,原来是名澜山庄的柳庄主,不由嗤之以鼻。嘁,你有求于贯墨,自是帮他说话了。
果然另有几个受了恩惠的,当即随声附和,强烈支持贯墨。
清一道长摸了摸白胡子,笑道:“那是自然,不过医仙虽医术高明威名远扬,但据说不参与江湖之事,为何多此一举?”。
“我既是递了名帖,自然是想去长见识的,道长又何须多此一问?”贯墨不与他多言,自顾自品茶。
清一道长讨了没趣,接连扔了几份名帖:“这些小辈越来越目无尊长了,这样的若是成了盟主,岂不是祸害?这骆锡岩又是谁?无名小辈,门派也未填写,真是……”
“正是在下。”骆锡岩被点了名,跃起接住名帖,立在厅中。
“报上名来!”清一道长被贯墨气得不轻,又见这小辈也能进得了山庄,更感头疼。
“骆锡岩啊。”真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够用吧?
“哦,这位厅中各位可有认识的?”清一道长说话间又连毁了几张名帖。
自然各门派都表示不认得,骆锡岩急了:“我虽无名,可我祖父骆征亭你们谁人不识!”
话音甫落,全厅目光聚集在骆锡岩身上,前武林盟主的孙子啊,面上是些许相似了。虽骆家没落,但在江湖上还是有些老交情的,清一道长锁着眉头凑近了些看,欣慰道:“骆前辈的后人果然是一表人才呢,唉,我见到你时你才这般高,虎头虎脑的看着就是机灵样。还记不记得了,好孩子。”
“嗯,记得记得。前辈,请恕在下刚无礼之行。”骆锡岩见他变脸极快,也不得不实诚笑着。
“无妨,还是孩子心性呢。名帖你不用担心了,骆前辈的孙子,自然是有资格的。谁要是敢说个不字,我第一个不答应!”清一道长早年受骆征亭提携,坐上于兰观大弟子之位,有些渊源。
“多些前辈。”骆锡岩躬身道谢,站回到贯墨身边。
清一道长见他与医仙看似关系匪浅,眼神狐疑着在两人之间扫来扫去。“名帖审完后,便排着号。等到比试那天,随机两两一抽取,防车轮耗费体力,又公平公正,交手也是缘分,全随天注定。”
“言之有理,那便全凭道长主持了。”各路豪杰纷纷赞同,坐了一晌午,听这老家伙叨唠都烦腻着,客套完了就争先恐后地离场。
“骆少侠请留步。”清一道长抬手留住骆锡岩。
骆锡岩不知何事,用眼神询问贯墨。贯墨点了头,在他耳边轻声道:“去吧,有事打他,别留情。”
“……”骆锡岩翻了翻白眼,跟着清一道长到了后堂。
“唉,骆前辈走的早,武林群龙无首近十年,我们这些老骨头也扛不住了啊。”清一道长幽幽地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
“江湖上相安无事,这都是前辈你们功劳啊。”骆锡岩所言非虚,名门正道确实匡扶正义,一些宵小之辈也难成气候。
“可惜啊,骆前辈什么话也没留下,有些事我们也难做主。”清一道长紧盯着骆锡岩。
“嗯,爷爷最后神志不清,有时连我也辨认不了。”骆锡岩实话实说,心里想着过往,鼻头一阵泛酸。
“那盟主之令去了哪?”清一道长思量了会,也不饶弯子,直接开口。
“什么?盟主之令?那是?我从未听爷爷说起过啊。”没有盟主之令,怪不得上一任只是代盟主,而且做了没两年就遭歹人暗害。
“真不知?”那盟主之令不要也可,再造一个便是。只是听闻还有些用处……
“前辈我是真不知,那时我还小,爷爷又是病重才归家,从何得知?”骆锡岩忽地闪念,莫非爷爷病重前那令牌就不见了?难道爷爷不是病重,而是受人迫 害?骆锡岩越想越心寒,心似要跳出。
不管是真话还是胡诌,清一道长见他不说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好作罢。“孩子,这几日加紧练习,望你能力战群雄,夺了盟主之位。”
“嗯,多谢前辈指点!”骆锡岩随即告辞出堂。
贯墨在厅前院子里候着,看骆锡岩面色不佳,问道:“怎么?那老家伙嘴损的很,你别听他的。”
“不是,我觉得他人挺好。话说的没错啊,只是对你有些偏见。”骆锡岩说句公道话。
“是,我没说他人不好呢。只是门派观念重,不过,哪个大侠不是这样呢?就连骆少侠也是,近几日对在下更是不理不睬,没个好笑颜。”贯墨装作委屈不已,抱怨着。
“哪有,你看,我这不是笑了嘛。”骆锡岩忙咧开嘴笑了。
“笑的我更难受了。”贯墨被逗乐,跨步往前走去。
“贯墨,你很想当武林盟主么?”没有令牌,谁发号施令都没效力,谁当盟主都不行,来参加又有什么用。还有,那牌子不会真找不到了吧?邪道相互勾结,岂不是要天下 大乱。
“你让我怎么答你?”老道长说了什么,锡岩又知道了些什么?又为何会问我?
“就说想不想,说实话。”从未听说贯墨想夺盟主之位,是认真的还是一时冲动?
“想。”说实话么,这便是。只是别人之想,强加于我身。
“为什么想?为什么是这一次参加?你几年就已成名,为何五年前不参加?名利钱财,你样样不缺。那到底是为什么呢?”看诊药材,随便都可以挣来钱,医仙名号又有谁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