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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话 众人齐聚,一锅炖了二
这日子表面安生内里风起云涌的过了三四天,骆锡岩也将心法记得七七八八了,开始随着老人端着木剑比划基本招式,摸、扫、穿、拦、刺学得像模像样。离扬带着清绸负责厨房里的一摊子事,时不时的或在后溪或是在林间,捕些野味绞尽脑汁地改善餐桌菜品,两人竭尽全力还每每不能如了骆锡岩的愿。贯墨还是每日为老人煎药针灸,可惜治标不治本,骨已变形,风烛残年。邵意是最不受待见的,顶着一张极厚脸皮,蹭吃蹭喝。
这日,几人正吃饭间,骆锡岩咂着舌吐着鸡骨头对晚饭品头论足,心道还是贯墨体贴贤良淑德上得了房梁下得了小厨房。突然,半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冲了进来,扑到贯墨怀里,差点打翻了碗,幽怨地哭着:“公子,你没事啊,害得我担心了这么久,呜呜呜……你怎么不来找半夏,呜呜呜,半夏被歹人差点害的命都没了,呜呜呜。公子,你都不想念半夏么?”那乌黑大眼却是看着邵意的。
贯墨还未动作呢,邵意被那肿着的眼闹得慌了神,忙放了碗站起身,恨不得冲过来抱了那小人陪着一起哭。
骆锡岩起身湿了帕子拿来敷在半夏脸上,抹了泪,又粗暴的揉了几把:“难看死了,哭什么哭,你家公子好着呢。再说,半夏,你这脸比以前更圆些了,是哪个不长眼的把你虏了去,果然是不中用光知道好吃懒做,看吧,又被送回来了。”说不担心是假,几日前贯墨说半夏回来了的时候还恐怕这孩子受了欺负,现在看来,他虽哭的难受,但其实安然无恙,骆锡岩的心也就放下了。
半夏被戳到痛处,从贯墨怀里爬起对着骆锡岩吼:“你……你欺人太甚,看我不咬死你!”两人遂打成一团,各自找贯墨评理,闹得不可开交。
邵意两眼直勾勾,目不转睛的盯着半夏,几人都看出些门道了。察觉那目光,半夏扭扭捏捏道:“看什么看,是你先不要我的,你再看还能反悔不成?”
贯墨伸了筷子敲半夏的头,假意恶狠狠瞪邵意,道:“说什么呢,他反悔我还不答应呢。怎么?这就想着负恩背主了?我可告诉你,你半夏的卖身契上可清清楚楚写的是一百年呀一百年,你生是我贯家的小药童,死了也是要给我背小药匣的。”这人和半夏是怎么回事,在我眼皮底下,还想着偷人不成。
骆锡岩火上浇油:“别啊贯墨,咱合计合计。你要这么懒得小娃作甚?看哪家缺个猪倌,不如卖个好价钱。肩不挑手不能扛的,被你惯的一身臭毛病。你看人家清绸,手脚又快言语又少,听话乖巧的,多好啊。唉,两孩子长的吧,都一副可人样,怎么秉性却差的这么多呢。”
半夏牙尖嘴利的回道:“哼,再怎么着也比某些人强,一身蛮力的就会对着我家公子眨媚眼流口水,那急色的哦。是啊,人家清绸多好,眼不见为净,你看,去刷碗了吧,人家就不稀得见你丑态百出的样子。”
骆锡岩跳脚:“我哪儿丑了,又怎么急色了?你你你……”公正点,眼睛睁大点,明明是你家公子对我动手动脚好不好。算了,不和这孩子一般见识,吃饭!
第四十四话 众人齐聚,一锅炖了三
半夏一直被拿和清绸作比,心头塞了个凉疙瘩直堵到嗓子眼说不出话来。人生来就是分个三六九等,没有公平可言。清绸从小锦衣玉食,自然是举手投足之间大度之气,而自己的身世本就不好,虽说公子不在意不苛刻,随身伺候摸着良心说也没干什么脏活累活,还教导辨识草药,半夏自是感激。可自己心知和大家大户出来的少爷公子身份千差万别,自惭形秽。这种孩子吃味的抑郁心理延续到晚间睡觉时爆 发了,半夏见邵意自顾自的抖开被子在清绸身边躺下,立即感觉所有人都围着清绸转悠,所有人都宠爱清绸,就连本该是照顾自己的邵意也是如此,心下翻腾不已,踢了木凳就往林子里跑。
邵意本来见半夏从晚膳时候闷闷不乐,就不敢插嘴,好不容易大家都睡下了,却见他红着眼往门外跑,才心知不妙,忙追了出去。
邵意在小山坳里一把将半夏拉住,看他满脸泪痕,柔了声:“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起来了?”
半夏摔手却挣脱不开,鼻音甚重道:“谁好端端的,谁哭了,你不知道就不要乱说话。”
邵意不知该如何安慰,抬头仰着脖颈,天上似扯了黑布,半点月光也无,黑压压的让人喘不过气,半夏像是在自己心里小声啜泣,不见影只听声都揪的心发疼。半夏抽抽搭搭了半天,哭着哭着就发觉自己太小家子气了,清绸有清绸的好,可是我半夏也是招人疼的,公子和骆大哥不还是把两只鸡腿分了自己和清绸一人一个么,虽然清绸推让着没吃,最后两只都进了自己的肚皮。想到这,半夏又有些不好意思了,看邵意板着一张脸能吓哭小孩的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邵意回过神来,牵了他的手郑重而认真:“半夏,我觉得你好,你真的好。我买了你,可以吗?”
半夏听了前半句还挺受用,后半句就脸如锅底般黑了:“干嘛?”买了我?我是个什么东西,还能让你买来买去的。
邵意纳闷,刚医仙不还说……卖身契什么的。“呃,半夏,你不愿意么?也是,我……居无定所,你跟着我定是要奔波劳顿,吃苦受罪……”
半夏晃着他的手臂,犹自天真道:“什么啊,我是不会离开公子的,你想买也买不来。不过,我不能跟着你,你可以跟着我啊,你看,就像现在这样,咱们大家都在一起……”绚丽的烟花在空中散出蓝色花朵,半夏顿时心惊,认得那是教中的信号弹。
离扬睡不着,听着身边清绸平稳的呼吸声,睁眼数着一只清绸,两只清绸,三只清绸,无数只清绸在脑海晃悠,正在清绸们将自己团团围住之时,忽然发现信号,忙打碎清绸幻影,抓了外袍就掠身行至屋外。
贯墨正好不容易哄得骆锡岩放下心法,刚熄了烛火还未上床,往窗外一瞥就见了稍纵即逝的那抹蓝光,开了门要往外走,骆锡岩喊道:“都这个时辰了,出去干嘛?”贯墨面色平静:“去用凉水冲冲,怎么?锡岩,你要帮我泻火?我可是顾忌你身子,你不让乱来,我自然是听话的。”骆锡岩忙往被窝里拱着,忙不迭的让他快些去,丝毫不疑惑贯墨这人转了性,说起了混话。
离扬在屋外候着贯墨,在贯墨掩上门时传音道:“少主,门事了。”半夏瞪圆了眼,贯墨走过来对他使了个眼色,“半夏,左右寻不到你,怎么不在我跟前伺候着?你理应在我房内,如今条件所限,规矩也不能坏了。念你年纪小,不懂事,就饶了你这回。”
半夏装小可怜状:“公子,我……我这就去。”小跑着进小木屋,邵意也从堂屋抱了被褥跟着去了。
几个黑影窜动踏出花香一片,贯墨听着传来的口信,眉头紧锁,双手成拳捏的青筋尽显。
第四十五话 离散总有时一
睡至半夜,骆锡岩被体内乱窜的真气惊醒,强行压抑着冲口而出的剧烈喘气,只能轻手轻脚地坐起身,在木床内侧靠窗打坐汲取月之光华,依据心法引着那乱撞气血,运行了几个周天,调理平息后,脊背倚靠着窗棂,微闭上眼耳听得贯墨、半夏和邵意三人呼吸声,清风微拂,花丛里的孑孓浮虫细小鸣叫,梅蕊抖响,交相呼应,骆锡岩脑中比划着招式的小人也停息下来,睁眼开向睡在身侧的贯墨。柔和俊朗映着迷离月色,爱意激荡心动不已,情难自控。骆锡岩磨蹭着过去俯头啄吻,放轻动作,只翘了舌尖在唇沿认真地细细描绘,触感绵中似带着蜜的甜,引人不禁一探檀口,骆锡岩卷着贯墨的舌缠绵,又怕惊醒了他,放开那舌吮了两口,便要退出。
刚撤出,还正意犹未尽的舔了唇畔,有些渴呢。突然,贯墨半眯着眼,伸出舌追了过去,骆锡岩一惊,腰肢被大掌环住,骆锡岩只得半撑着床面,任由贯墨在口中横冲直撞,搅起水蜜之声,上颚被刮弄的生疼,下唇也被不温柔的力道磕的麻肿不堪,骆锡岩气息又再次不稳,双目赤红,勉强运气克制。
贯墨本就睡不踏实,在骆锡岩起身时就醒来,但没料到他竟会偷吻,自己不反击倒像是任人捏扁揪圆了,正吻的肆意之时,摸得骆锡岩身体滚烫,不似情动,倒像气血翻涌之态。忙卸了力,翻起骆锡岩手腕扣住,切脉差点被翻涌真气弹伤,灌了内力引的那真气汇至丹田,沉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