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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呦呦,这还没正式进九流盟的门呢,就开始打听事啦!”轻什回了她一双白眼,“想知道就自己打听去,我才不会告诉你!”
欣怡讪笑几声,却也没有就此放弃,锲而不舍地继续追问起来。
轻什陪着欣怡胡扯了几句,汤药里的安神成份便起了效果。欣怡很快躺在床上睡了,轻什帮她盖好薄被,起身出了厢房。
郝闻仍然坐在正堂里,只是坐姿远不如刚才规矩,斜靠在椅背上,腿也翘了起来,见轻什出来,斜眸冷笑,“你对她倒是远比对我更有耐心。”
“我本来就是喜欢女人胜过喜欢男人的。”轻什毫不客气地答道。
“你既然更喜欢女人,又何必非要和韩朔那么一个大男人一起厮混?”郝闻挑眉反问。
“我说过了,时也,命也,运也。”轻什淡然地耸了耸肩。
“可是,我已经快要没有耐心了。”郝闻眯起双眼,一字一句地说道。
轻什撇了撇嘴,意有所指地说道,“其实,人在面对事情的时候,永远都有两种选择,一是进,一是退,没必要非得一条道走到黑。”
“那么,你对韩朔,就是以退为进咯?”郝闻却是顺势反问。
——我倒是真想退个干净,至少,当时是真这么想的。
轻什这样想着,却并没有这样解释,只耸了耸肩,漫不经心地答道,“你以为怎样,便是怎样吧,反正,我不在乎。”
“不在乎吗?”郝闻翘起嘴角,打开交叠的双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只是还没等他有进一步的动作,正堂的窗棂处便传来了木头被啄击的啪啪声。
郝闻立刻顾不得轻什,快步走到窗棂旁边,伸手打开窗户。
一只黑羽红嘴的小鸟立刻从窗口飞了进来,落在郝闻撑起的手指上。
——九流盟传消息过来了?
轻什好奇地打量着,却没见郝闻从鸟身上取下什么东西,只觉得他脸色似乎变了一下,表情也有些不好。
“地宫里出事了。”郝闻没等轻什发问便主动说道。
轻什大吃一惊,但马上便又想起韩朔刚从这里离开,按速度,这会儿顶多也就是刚进地宫,就算里面出事,也波及不到他的身上。
“出了什么事?”轻什立刻镇定地问道。
“人命。”郝闻紧抿嘴唇,将小鸟从窗口放了出去,然后转头向轻什道,“我得过去一趟,你可以跟我一起过去,或者,留在这里等消息。”
“我留下等消息。”轻什耸耸肩。
“那就好好在屋子里待着,不要出去乱走。”说话间,郝闻的脸色已是越发地阴沉,“外面,恐怕要大乱了。”
听他这样一说,轻什不由皱了皱眉,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多问,郝闻已推门走了出去。
——到底出了什么事?
见郝闻如此急切地离开,轻什也禁不住地犹疑起来。
101一零一、人命人祸
郝闻走后不久;客栈外面的街道便寂静不再;急促的脚步声和慌张的叫喊声一波接着一波;之前回到客栈里的修士也纷纷涌出客栈;或是抓住路人打听缘由,或是已得了消息直奔现场。
轻什竖起耳朵,仔细倾听外面的人声;但听到的消息却很是凌乱;有的说地宫里出了事,有的说城主府死了人,具体出了什么事,死了哪些人;似乎街上的这些人也不甚清楚。
屋子里的欣怡也感觉到了外面的异样;强撑着身子从厢房里走了出来,向轻什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看样子是。”轻什转身走到欣怡身边,将她的手从门框上移了下来,架在自己肩上,一边扶着她往回走,一边解释道,“不过肯定和你我无关,估计是地宫里发生了意外,你安心修养就是,保证牵连不到。”
欣怡明显没被轻什劝慰到,脸上的表情依旧很是紧张,但轻什毫不在意的模样却让她不好再提及其他,只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有时候真不明白,你的自信都是从哪来的。”
——自然是来自实力。
轻什笑了笑,没有多言,只将欣怡扶回床榻,然后也没再出去探听消息,只坐在屋里,和她聊起了修行上的话题。
晌午的时候,郝闻一脸阴郁地回了客栈。
轻什正坐在床沿上和欣怡说话,见郝闻这副模样进来,立刻挑眉道,“看起来,你像是有麻烦了。”
“大麻烦。”郝闻叹了口气,拉过一把椅子,在床边坐下,也没了吊人胃口的心情,直截了当地说道,“下面的密室竟然藏有毒雾机关,禁制一解除,毒就全喷了出来,进去的修士死了个七七八八,没进去的也倒下不少。”
“很正常,谁家藏宝贝的时候会不设防呢!”轻什耸耸肩,随即疑惑地问道,“不会连丹门的那个化神修士也死翘翘了吧?”
“他要是也死了,我就不会回来见你,而是直接跑路了。”郝闻自嘲地冷哼道,“韩朔倒是好运气,若不是中途跑出来见你避过一劫,如今就算没有死掉,肯定也是半死不活的三三俩俩中的一个。哼,这么一想,他出来的时机也未免太好了,简直就是掐算着来的。”
“你要是想扣屎盆子的话,麻烦先将自己放在第一位。”轻什撇嘴道,“别忘了,这地宫的消息是你们九流盟放出去的,各大宗派仙门的修士也都是你们引过来的,要怀疑,也定是先怀疑你们。”
“是啊!现在可不就是在怀疑我们嘛!”郝闻恼火地冷笑起来,“更巧合的是,下面出事的同时,上面的城主府也被人悄无声息地屠了,整座城主府如今竟是无一活口,连城东的陈家祖宅也被杀了个鸡犬不留。”
听到这话,轻什和欣怡具是一愣,欣怡更是下意识地脱口问道,“谁干的?”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郝闻烦躁地冷哼。
轻什却是愣过之后便眯眼打量起郝闻,像要从他身上看出什么一般。
注意到轻什的目光,郝闻蹙眉道,“怎么,你还真怀疑我了?”
“第一个要被怀疑的,其实是丹门。”轻什漠然道,“毕竟那密室是丹门最先发现的,丹门可以说他们精通法阵或是运气好,其他人也可以说他们是从陈家人那里严刑逼供出来的,陈家之所以灭门,不过是被杀人灭口。”
“好说法!”郝闻立刻挑眉击掌。
“也只是个说法而已。”轻什耸了耸肩,目光依旧盯着郝闻不放,“而且,有一件很关键的事,你一直避而不谈——那密室里,除了剧毒,还有什么?”
被轻什这么一追问,郝闻咧开嘴角,笑容中再无一丝愤懑,“你猜?”
“你爱说不说,反正人家也不会怀疑到我的身上。”轻什把嘴一撇,不屑地答道。
郝闻如今也算明白自己的那套把戏在轻什身上起不了效果,当即叹了口气,主动从怀里掏出一枚镜像玉简,递向轻什,“这是在密室开启之前刻录的,你看了就明白了。”
轻什没有动,用目光和鼻息检查了一下,确定上面没有做手脚,这才伸手接了过来,又注入灵力小心地试探一番,然后才将神识探了进去。
玉简里刻录的是一间大厅,除了满墙壁画外,地板等地方都和轻什在地宫已经见过的其他厅室一般空旷无物。但郝闻既然将玉简转给他看,想必其中必有值得一看的地方,轻什在空荡荡的地板上瞄了几眼后,便将目光转向了墙上壁画。
很快,轻什便皱起了眉头。
四面墙壁,最显眼的一面上画的是洪荒年代里,诸神纷争,为了彰显神威并占领更多的疆土,他们将自己的本领教给人类和兽族,让他们代替自己去征战、统治。人类和兽族似乎对诸神的垂青受宠若惊,一个个的表情模样都很是兴奋惊喜,与敌人作战的时候也是斗志昂扬,视死如归。
但紧挨着这面墙的另一幅壁画里,人类却将冰刃对准了教导他们的诸神,兽族也与它们的饲主撕咬在了一起。一些地方,人类与兽族联手抵抗诸神,另一些地方,人类与兽族却又在继续厮杀。
接下来的第三幅壁画里却只有诸神的身影,他们停止了彼此间的征战,手牵手围成一圈,似乎是在施展某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法术,而被他们围在中间的,是一块被巨龟驮在背脊上的绿色土地。
被画在最后一幅壁画里的却是如今的修士们都再熟悉不过的三界简图,大陆的最外围、范围最广袤的是凡人居住的下界,中间那块灵气环绕并有修士在御器飞行的椭圆形空间乃是他们所处的上界,再向上,云层飘渺之间,若隐若现的,便是传说中仙人才能居住的仙界了。
——这壁画上画的,竟然是三界分离的因由与过程!
看过这四幅壁画,轻什的心里不由起了惊疑。这地宫明明是中古时期的建筑,怎么会存有上古之人都未必知晓的事件画卷?这地宫的建造者,又到底是何身份来历?
想着想着,轻什顿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或者说,这四幅壁画里少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