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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啦。”望朔不耐烦地回应道。
轻什当即不再多言,抱着望朔,静静等待传送到来。
不过转瞬,四人一兽便一个接一个地出现在碧绿的湖水之畔。
韩朔、魏明和玄子陵的脸上尚且带着怔愕和惊疑,但看到同时出现在三人身边,满身血迹、惨不忍睹的轻什和望朔,三人的表情立刻便同时一变。
“轻什!”韩朔马上冲到轻什身边,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注入灵力检查起轻什的身体。
“我没事,是望朔……”轻什似乎想要解释,但看了一眼那边的魏明和玄子陵,又很快欲言又止地将嘴巴重新闭上。
韩朔也没有在这时候催促轻什解释,确认轻什安然无恙,这才转头看向他怀里搂着的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望朔,皱了皱眉,转手按住它的脖颈。
“这只灵兽受了重伤?”魏明和玄子陵也走了过来。
韩朔这时已探出望朔体内灵力有异,不像是遭袭,倒像与那年喝灵酒喝到灵力爆棚的时候很像,于是便冷冷道,“没事,死不了。”
“这是怎么说话呢,灵兽的命也是命,你别一看你的小心尖没事就不管不顾了。”魏明立刻讥讽道,“起来,让我看看,好歹我也算半个大夫。”
韩朔尚未说话,轻什已将望朔抱得更紧,瞪着魏明露出一脸再明显不过的警惕。
“我说了没事,用不着你费心。”见轻什这般作态,韩朔也只好一口回绝。
“你俩就别为了一只灵兽争执了。”玄子陵这时也不耐烦地插言,“这一次是怎么回事,我们才进去两天怎么就被传出来了?”
玄子陵应该是在里面换过衣服,如今这身白衣虽也算不得整洁,却远比轻什在银镜中看到的那件泥衫强了千倍百倍。
“你问谁?我们?那我们该问谁?”魏明不客气地回了一记白眼,不过很快又耸了耸肩,“再说,传出来就传出来呗,反正这一次有人领路,我们还可以再回去——如何,韩朔的小心尖,还能再带我们走一次吧?”
“然后再让你害我一次?”轻什紧抿双唇,做出一副委屈又不甘的愤怒模样。
“哟,我害你?”魏明立刻挑起双眉,嘲讽地看向轻什,“话可不能乱说,你拿得出证据吗?拿不出证据你可就是血口喷人,我可是得要个说法的!”
“这就是证据!”轻什立刻将一截断裂的皮索丢到地上,愤愤地说道,“皮索绑上之后,只有你到过我和韩长老身边,若不是你动了手脚,它怎么会无缘无故断裂?!”
“就这么一个破东西也能算证据?”魏明嗤笑道。
“都闭嘴。”韩朔是听魏明亲口承认过此事的,自然知道轻什的指责并非妄言,只是眼下轻什平安无事,他也没了当时和魏明翻脸拼命的心思,只出言止住二人斗嘴,“回不回去明天再说,先休息一天。”
说完,韩朔弯腰将望朔抱在自己怀里,并把轻什也拽了起来,然后迈步向不远处的小树林走去。
魏明并没有厚脸皮地跟过去,他其实也有伤在身,比望朔更需要调养,见韩朔和轻什摆明了要独处,便冷笑了一声,转身在湖边找了一块较为平整的大石,纵身跃至石上,盘膝打坐,行功调养。
玄子陵本就是最没话语权的,此刻见没人理会自己,也只好叹了口气,自行找了个地方休憩起来。
韩朔将轻什带到树林边,并没有往里走,只在外围的一棵树下将望朔放了下来,又检查了一遍它的身体,见确实并无大碍后,便转身看向轻什,正欲开口询问,却被轻什抬手捂住了嘴巴。
韩朔不由一怔。
轻什微微一笑,伸手抓起韩朔手掌,在他手心写道:龙骨带出来了。
韩朔眼中立刻闪过难以抑制的惊喜。
轻什向他眨了眨眼,继续写道:里面太危险,我不想再去了,回去好不好?
韩朔毫不犹豫地点头,但马上又开口道,“休息一天,明天回去。”
“嗯,明白,望朔这样子也不适合折腾。”轻什也不再写字,蹲下身,附在望朔耳边提醒道,“赶紧的,抓紧时间行功吐纳。”
望朔向轻什眨了眨眼,然后便艰难地将身子调整成行功时的姿态,闭目吐纳起来。
——偶尔也是能聪明一回的。
轻什勾了勾嘴角,站起身向韩朔道,“韩长老,麻烦您看顾望望一会儿,我去换身衣服。”
“别避讳了,就在这里换吧。”韩朔道。
“这里?”轻什迟疑地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魏明和玄子陵。
“就这里。”韩朔点了点头,也向魏明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漠然道,“你现在,还是不要离开我身边比较好。”
“说的也是。”轻什自嘲地轻叹一声,伸手从百宝囊里拿出新的青衫,站在原地宽衣解带,穿换起来。
韩朔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见他裸露出的肌肤果真不见一处伤痕,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伸出手,将尚且半裸着的轻什搂到怀里,紧紧拥抱起来。
“幸亏你平安无事。”韩朔搂着轻什,喃喃自语般说道。
——我无事,你便与他不计前嫌,相交如故?
轻什回应地抬手攀住韩朔双肩,眼中却闪过一丝淡淡的嘲讽。
85八五、返程
在湖边休息了一夜之后;韩朔毫无商讨余地地拒绝了魏明和玄子陵想让轻什再次引路的要求。
玄子陵只表示了些许遗憾便没有继续坚持;倒是魏明;一听到韩朔要直接离开不再进去之后;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是你不想去,还是他不想去?”魏明盯着韩朔,冷冷问道。
韩朔抓起轻什的左手;漠然回道;“你就当作是我不想好了。”
“很好,看来是他不想去了。”魏明冷冷一笑,转头看向站在韩朔身边与韩朔手牵手的轻什,挑眉道;“我不想和你废话;直接开条件吧,到底怎样才肯带我过去?”
轻什没有应声,只向韩朔身边又靠近了些,韩朔亦稍稍向前一步,挡住魏明的目光,同时蹙眉劝道,“魏明,你的境况并不比我那灵兽好上多少,何必非要再进去冒险,万一生出了意外,岂不是得不偿失?”
魏明的脸色越发地阴寒,微微张开嘴,却没有发出声音,但与他相对的韩朔却是神情一变,脱口问道,“丢在哪里?难道是那间……”
“就是那里。”魏明目光一黯。
见两人似在密语,玄子陵也走上前,很是关切地问道,“怎么了?”
韩朔看了魏明一眼,没有接言。
魏明却是嘲弄地撇了撇嘴,“怎么也与你无关,你不是也不想再去了吗?那还站在这儿干嘛?正好我现在看你就烦,赶紧有多远滚多远,别在我面前碍眼!”
玄子陵的表情明显一僵,不过魏明逮着谁就拿谁撒气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现在又不好再像以前那般无所顾忌地和魏明顶牛,只能强行忍下怒气,不与魏明计较。
魏明也没有真的将玄子陵赶走,噼里啪啦骂了两句便又将目光转向韩朔,阴冷地问道,“你也别啰嗦了,到底帮不帮我,给句话!”
韩朔犹豫地转头看向轻什,轻什却垂下眼睑,不肯回应他的期盼。
——想让我带他回去找人偶?做梦!
轻什猜出魏明应是将人偶丢失一事告诉了韩朔,心想,要是你敢开口让我带他回去,我就把你俩一起丢进销魂窟,让你俩在那里亲热一辈子!
“魏明。”韩朔终于开口,带着稍许歉意以及更多的决然,“还是算了吧。”
“算了?”魏明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般瞪大眼睛,“你竟然让我算了?!”
“理智一点!”韩朔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劝解道,“你真的不应该再去冒险了,马上回丹门休养才是正经,那东西……再宝贵也只是一件死物,怎么比得上性命重要!”
“死物?好!好!好!”魏明冷笑连说了三个好字,紧接着便神色一转,再正经不过地向韩朔说道,“韩真君,既然你不想帮忙,那我也不好强求,只是有样东西还请韩真君还我。”
韩朔微微一怔,马上便意识到魏明说的应是无忧的本命玉牌,略一犹豫,还是将它从储物袋中取了出来,递到魏明面前,“你说的,可是它?”
魏明直接以行动表明了自己的答案,伸手将玉牌抢了过来。但就在他刚将玉牌拿到手的瞬间,玉牌的内部却突然传出了嘎吱一声破音,紧接着,细密的裂纹便如蜘蛛网一般在玉牌表面蔓延开来,直至整块玉牌彻底崩裂。
这一下,不仅魏明呆了,连旁边的玄子陵也不由得直了眼,怔怔问道,“这是……无忧的本命玉牌?”
魏明和韩朔都没有接言,但玄子陵也本就不需要答案。他对这块玉牌可比魏明和韩朔更加熟悉,一看上面的花纹便知道正是自己当年亲手为无忧刻制的那块。
一瞬间,玄子陵也再顾不得更多,想也不想地将魏明手里剩余的残片抢到自己手中,很快又蹲下身,将掉落在地上的碎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