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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闻没有再追,只站在原地大笑起来。
轻什也没理他,扯着望朔赶紧跑路。他说的硬气,心里却是全然没底的,若郝闻不依不饶,他也只能暂且缠住郝闻,让望朔赶紧去韩朔那里求救了。
但郝闻终是没有再做什么,轻什很快便一路安然地踏进仙楚门的山门。
——还是有点冒险了。
轻什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一点后怕。郝闻毕竟是位元婴修士,以自己如今的能力,跟元婴修士硬碰硬还是危险了点。何况这里是仙楚门的山脚,一旦惊动宗门里的高阶修士,自己的身份就等同于暴露,再想在仙楚门里栖身,恐怕就只能以囚徒的身份了。
但一想到成本只有几十块下品灵石的声卡换来了一百二十块上品灵石,以后还可以持续交易,轻什便又觉得这险冒得值了,当即转头对望朔道,“喂,灵石可以给我了。”
“谁稀罕你的破灵石。”望朔不屑地哼了一声,低头将灵石从自己的项圈里拿了出来,用灵力裹成一团,朝着轻什便砸了过去。
轻什嘿嘿一笑,轻松地伸手捞住,顺势塞进了自己耳环。
“人怎么就喜欢这些破石头呢!”望朔不解地嘟囔了一句,马上又追问道,“对了,你不是要跟我解释那人为什么叫你师弟吗?倒是说呀!”
“这事说来话长,等找个合适的地方,合适的时间再跟你详谈。”轻什搪塞道。
“不想说就不说,找什么理由嘛!”望朔不悦地抱怨道。
“啊,可以不说吗?那我就不说了哦!”轻什欣然一笑,大步向无名谷走去。
“你,你,你,你骗我!”望朔赶紧追了上去,愤愤地叫嚷道,“骗人的是坏蛋!是小狗!生孩子没屁眼!”
“哎呀呀,你是人吗?”
“你这个坏蛋,你也不是人——”
回到韩朔洞府,轻什没提见到郝闻的事,只说订货的人没有亲来,却来了位元婴修士。
韩朔并没将此事放在心上,仙楚门有元婴修士来访算不得什么稀奇事,再说坊市里有自家宗门的高阶修士常驻,若那人形迹可疑,自会加以注意。
轻什这时候也不会再主动提醒韩朔提高警惕——西门郝是可能会威胁到他身边人安危的家伙,铲除是必须的;郝闻却是可以为他带来利益的人,掩护也是必须的。
——下次见面,或许可以将他们的交易内容再扩展扩展。
轻什盘算着,一时间倒是忽略了郝闻对他口花花又试图动手动脚的事,却想起了郝闻对仙楚门现状的了如指掌——其实也不能算作了如指掌,苏方去了静思谷的事,以及仙楚门如今的风平浪静,都算不得什么秘密,只要稍稍打听便能知晓,并不需要将钉子埋得多么深。
只是,轻什能猜到郝闻在仙楚门里留了后手,却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目的。
——钉子。
——总不会,也是一种生意吧?
轻什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
75七五、飞升
上界的时光总是悄然流转;转眼便过去了五年。
自从余望终于能够制作中品灵器后,仙品堂的生意便开始好了起来,定做灵器的客人数量虽不比以前多上几个,但收益却是百倍地增加。知道仙品堂收废品灵器的修士也越来越多;从最开始只能从低阶弟子手里收揽下品甚至残疵品,到现如今常有金丹期的修士大老远过来售卖上品灵器,仙品堂收破烂的名声倒是定做灵器的正业还要响亮。
仙楚门在这五年里却是没有发生多少变化,除了第三峰终于选出了新峰主钺澜道君外,其他人事均是一如既往。宗门内虽有两位化神修士坐镇,但对门内弟子的约束却一点都不比以往松懈,在与其他宗派仙门来往的时候也依旧低调内敛;更没有像很多人期待的那样与望云宗兵戈相见。相反,自化神大典后;两个临近仙门的关系倒是越发的和睦亲厚,你来我往的,从长老到弟子均是交往频繁。
不过,由于韩朔极少参与宗门俗务,轻什对这些事的认知基本都停留在听说的程度上。他如今大部分时间都泡在韩朔的洞府里,就算出去也多是去余望的器房,或是去第四峰给凤熙仙子请安。往山下坊市送取东西的事都转给了沈沉舟,他只在收到郝闻暗号的时候才会亲自前往。
其实五年下来,轻什与郝闻见面的次数也不过只有四次,见面方式也从郝闻拦路堵截改为用订单约见。一方面是为了不惹人注意,另一方面却是郝闻似乎在忙于什么事情,除第一次见面用本尊过来打了个招呼外,之后几次再来都是用的西门郝这个分身,只是稍稍修改了容貌,让人认不出来罢了。
轻什探了几次口风都没探出什么结果,却反被郝闻顺势问了几次仙楚门的事情,但轻什对仙楚门的要务秘事向来不闻不问,郝闻从他这里同样是探不出丁点有用的讯息。两人互相试探了几次,很快便都不再做无用功,只将心思用在交易买卖上。
在几次的讨价还价之后,轻什终于在第四次见面的时候将声卡的制法卖给了郝闻,换来了一大笔稀有材料,而拿到声卡制法的郝闻却瞬间黑了脸色,明显想将轻什给生吞活剥了去。可惜他当时用的是西门郝筑基期的肉身,对轻什毫无威慑力可言,交易完成后,轻什便直接转身走人,根本没把西门郝的气恼放在心上。
自从拿到声卡的制法后,郝闻便再也没有露面。轻什本想通过他再搞点稀有的炼器材料过来,如今也只好另觅他径。
这天早上,轻什刚和韩朔结束一场肉搏,正腻在一起睡得酣甜,冷不防身下床榻突然震动起来,惊得两人不约而同地睁眼。
“地动?”轻什脱口问道。
韩朔皱着眉头没有接言,很快便抓起外衫,纵身跃至床下,一边往身上穿套一边向木屋外面奔去。
轻什也意识到事情不对,当即披上一件衣服,跟着韩朔来到屋外。
望朔这时也从上面的石室里跳了出来,站在韩朔身边,与他一起盯着北面的天空,见轻什出来,立刻激动地说道,“快看,有人飞升!”
——飞升?!
轻什不由一愣,顺着韩朔和望朔的目光向北边望去,就见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正贯穿天地一般矗立在北边天际,伴随着云霞虹彩,好不壮观摄人。
脚下的地面仍在震动,与光柱中金光闪烁的频率几近一致,明显是由它所引发。
“那边是玄天仙域的方向,就是不知道飞升的是玄亥朱还是玄戌仁。”韩朔开口道。
“玄戌仁的年纪更长一些吧?”轻什嘴上应着,心里却想,无论是谁,光看那光柱里不够浓郁的金色,就知道这肯定是一场毫无准备、注定失败的飞升。
轻什正想着光柱里那个倒霉蛋还能坚持多久,旁边的望朔也疑惑地嘟囔起来,“不对呀,我家主人飞升的时候,那光比现在这个刺眼多了,难道是因为我当时离得太近?”
“望望说这光的颜色不对,它主人飞升的时候不是这样。”听到望朔这样一说,轻什借机将憋在自己肚子里的话也说了出来。
韩朔不由转头看向轻什,“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飞不上去呗。”轻什耸耸肩。
韩朔没再多问,转回头,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边光柱。
轻什却已没了兴致,地面的震动尚未停止,他回去也别想睡着,只好打了个哈欠,站在韩朔身边作陪。
如轻什预料的一样,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天边的光柱就稀薄黯淡起来。很快,异象突生,已由金色转为黯白的光柱猛然炸裂,连与那里相距十万八千里的仙楚门都隐约听得到电闪雷鸣一般的巨大轰鸣,整个大地亦跟着剧烈一颤。但紧接着,整个天地便彻底归于平静,地面不再震动,遥远的北域天空也只剩下片片云彩,在如火骄阳的映照下,泛出丝丝霞光。
“失败了吗?”韩朔自语道。
“显然。”轻什淡淡地回了一声。
韩朔沉默了一会儿,转身道,“我去恒楚真君那边一趟。”
“等等。”轻什赶忙把他拉住,“您就穿这样过去?”
韩朔一怔,这才想起因出来的匆忙,他和轻什都只穿了一件外衫,里面具是光溜溜的空无一物。
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韩朔将迈出去的脚步又转向旁边木屋。
轻什却是不急不缓,拍拍身旁望朔,拉着它一起慢慢悠悠地向自己的木屋走去。
轻什和望朔回到木屋的时候,韩朔已穿好了衣衫鞋袜,见他俩进来,匆匆说了一句“我走了。”然后便大步越过一人一兽,径直出了屋门。
看着韩朔招出龙牙犼腾空而去,轻什又打了一个哈欠,转头向望朔道,“我去补觉,你呢?”
“一起一起,好久没在你床上睡觉了。”望朔摇着尾巴答道。
“那就一起。”轻什又是一个哈欠,然后领着望朔进了卧房,甩掉鞋子,爬回床上。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