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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关多久?”轻什问道。
“这要看郝闻之事会不会再生出其他事端。”韩朔答道,“不过,起码在一年内你是不可能会看到他了。”
“一年……”轻什没有露出韩朔以为的满意欣喜,反而蹙起了眉头。
“怎么,嫌少?”韩朔不由挑眉。
“我是在想,陆思远勾搭了几个像苏方这样的弟子,若只有苏方一个——”轻什依旧蹙着眉头,“那苏方这一闭关,陆思远岂不就没了玩物,还不得去找新弟子祸害?”
“你这脑袋整天都在想什么啊?!”韩朔哭笑不得,抬手在轻什头上拍了一巴掌。
——我是怕他太早对于伟下手,又给我添乱!
轻什撇撇嘴,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沈沉舟搬回长老殿的当天下午,轻什便去了他的屋子,询问他那位城伯的去向。
“城伯搬到山下的望仙镇了,在那里租了个小院,等你这边准备好了,他就可以过来给你干活。”沈沉舟答道。
“干嘛让他闲着?”轻什立刻道,“我上次不是给你一个玉简吗?上面记着不少事呢,让他去做啊!”
“你那玉简里记的全是花灵石的事,你又没给我灵石,难道让城伯帮你垫付?”沈沉舟给了轻什一双白眼。
“上一次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轻什哼道。
“上一次的时候,城伯还是沈家掌柜,可以从沈家的铺子里支钱自用,如今却已成了孤家寡人,我总不能让他把自己棺材本拿出来给你垫付吧?”沈沉舟道。
“他就这么留下了,不回沈家辞了差事做个交代什么的?”轻什不由挑眉。
“回去干嘛,送死?”沈沉舟冷笑。
轻什沉吟了一下,伸手搂住沈沉舟肩膀,凑到他的耳边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爷爷沈希同给掌门写了封信?”
听到这话,沈沉舟惊疑地睁大了双眼,紧接着便蹙眉道,“什么信?”
“关于你的身世,承认了你是他的亲孙,请掌门适当‘照拂’。”轻什答道,“我没亲眼看到,但这事是韩长老告诉我的,想必不会有假。”
沈沉舟的脸色变了又变,好一会儿才继续问道,“他为什么要给掌门写这么一封信?”
“这个,我倒是知道。”轻什干笑两声,“不过我说完之后你可不许跟我发火。”
“我跟你发火干嘛?”沈沉舟立刻道,但马上又心下一动,当即疑惑地看了轻什一眼,“难道这事还和你有关?”
“哈哈。”轻什再次发出两声干笑,“那个,我不是去查西门郝了吗?这事其实被韩长老知道了,他逼问我前因后果,我就只好把西门郝通过苏方算计你的事说了,然后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就派人去把查你和西门郝的来历——齐云丰道君和管沙就是去干这个的,否则也……”
“否则也不会救下城伯。”沈沉舟平静地说道,没等轻什再说什么便继续问道,“那去查西门郝的人呢,查出什么了?”
“还没听说,不过,西门郝已经跑了。”轻什道。
沈沉舟不由一愣,“跑了?”
“没错,跑了。”轻什耸耸肩,“不过他毕竟是掌门的亲传弟子,这事没有大概也不会声张,你心里有数就好,别当小道消息给传出去了。还有,苏方也被关进静思谷闭关了。”
沈沉舟沉默地点了点头。
轻什很想提醒沈沉舟对城伯当心一点,但他更知道忠言逆耳,就算他说了,沈沉舟也未必相信,若是再反过来嫌他多事,那就太没意思了。
但过了一会儿,沈沉舟却主动开口道,“你是不是怀疑城伯?”
轻什怔了一下,很快笑道,“我可没这么说过。”
“但你就这个意思。”沈沉舟白了轻什一眼,将他的手从自己肩头推开,正色道,“别说你,我都忍不住多想了,若不是他泄密,无踪谷的杀手怎么会知道我和他在哪里见面,什么时候见面?被救什么的,搞不好也是苦肉计……”
“你想哪去了?”轻什噗哧一声笑了出来,“想知道你们怎么见面还用问那城伯?别忘了仙楚门里可是有他们内应的,你和那城伯见面的时间地点又是十几年如一日不换样的,只要稍稍注意一下就能知道。”
“那你怀疑他什么?”沈沉舟皱眉。
“我怀疑,他是你祖父的人。”轻什淡淡说道。
“他本来就是……”沈沉舟话一出口便自嘲地笑了起来,“是了,他本来就是我爷爷的人。”
轻什微笑着,没有接言。
沈沉舟捏了捏拳头,转头看向轻什,“那你还用不用他?”
“干嘛不用?不用白不用!”轻什立刻挑眉,“他若真是你祖父的人,那更好,起码不会像寻常掌柜那样在账本上做手脚,贪墨咱们的灵石,就算少给他酬劳也不敢抱怨,是不是?”
“……你这个雁过拔毛的家伙。”沈沉舟也跟着翘起嘴角,笑骂起来。
“好了,你安排个时间让我和他见面吧。”轻什道,“你我最近都是不方便出山门的,最好能让他进来,哪怕是在外山那边呢。”
“嗯,这事我来安排好了,反正如今传音符又可以用了,定下时间我就给你发传音符。”沈沉舟点头道。
“好,我等你消息。”轻什拍拍沈沉舟肩膀,正打算告辞去余望那儿,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话说,你是不是想回去继承沈家?”
沈沉舟微微一怔,“这是当然的事情,我是沈家的嫡长孙,沈家本来就该是我的。”
——这世上应该的事情多了。
轻什对沈沉舟的想法不以为然,却也没有多言,沈沉舟多疑,只要他将火点起来,沈沉舟定会忍不住深思,远比他亲自煽风点火来得更加有效。
“你还是再仔细斟酌一下吧。”轻什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好了,我还得去余望那边一趟,你也不用送了。”
沈沉舟愣了愣,不过一时间也想不明白轻什这是什么意思,只好拱了拱手,与他道别。
轻什径直去了余望住的大殿,路上还想着若是那家伙开了禁制求清静,他是不是还得把禁制给拆了,结果走到门口就发现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再推门进去,却看到江哲竟然也在,正和余望面对面坐在蒲团上说话,中间还摆着他那把无锋重剑。
轻什一推门就惊动了殿中二人,余望立刻露出一脸诡笑,“哟,大忙人终于肯来了啊!”
“你要是不欢迎,我马上就走。”轻什说着便将腿向门外退去。
“别走!”余望不由急了,抓起身边一个空蒲团就向轻什砸了过去。
“喂喂,君子动口不动手!”轻什赶紧闪身躲开,然后顺势落到余望面前,继续调侃道,“想留我就直接说啊,动手动脚的算怎么回事,好歹你也是位金丹修士,就不怕一下把我砸个好歹?”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余望愤愤说道。
没等轻什接言,江哲也站了起来,抓起地上重剑,默不作声地向余望施了一个告别礼,然后看也不看轻什,迈步就向大殿门口走去。
“喂,我说江师兄,好歹打个招呼啊!”轻什忍不住叫道。
江哲停下脚步,转头瞅了轻什一眼,顿了一下之后,吐出一个字,“好。”
“……好。”轻什不由抽了抽嘴角,好你个头!
招呼打完了,江哲便像完成任务一般,转回头,再无一言地出了大殿。
——还是那么不招人喜欢!
轻什撇了撇嘴,抬手关上殿门,转身走到余望面前,嘿嘿一笑,“我进来的时候见你俩聊得挺开心啊,说什么呢?”
“说他的剑。”见轻什只是戏弄自己,并不是真的要走,余望板起脸,面无表情地坐回蒲团,“阿哲对自己的剑不太满意,我给他提了点修改意见,让他往里面添点东西重新炼制一下。”
“阿哲?!”轻什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叫名字太生分,我就叫他阿哲了。”余望道。
——一个叫望,一个叫阿哲,你们的进展也未免太快了吧?!
轻什无语望天,一时间竟生出一种新人送进房,媒人抛出墙的悲凉。
“你过来干嘛?我的器房准备好了吗?”余望追问道。
“月底之前肯定准备好。”轻什道,“我来就是问问你还有没有什么特别要求,别我那边收拾好了,你再不满意。”
“我就知道你还没动手。”余望咬牙道。
“呀,原来望望你这么了解我啊!”轻什夸张地感叹起来。
余望立刻送了轻什一双白眼球,“滚!别以为我没听过你怎么叫那只灵兽!”
“嗛,你的新宠不也是这么叫你的。”轻什撇撇嘴,嘟囔起来。
“呃?”余望没听明白,瞥了轻什一眼,也没追问,继续说起了丹房的事,“我没什么要求,我的喜好和习惯你又不是不知道,说起来,我都不明白你折腾这一遍是为什么,原来那样不也挺好,直接加几样工具就够了。”
——原来的器房只是个器房。
轻什心里想着,脸上却只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