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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老七嘿嘿笑道:“项大人此刻是有圣旨在身,一切权宜行事,就是斩了他这个知府,也无什么大不了的事。”
万斯同不觉大喜,道:“既如此,小弟就放心了,这里一切,也只有仰赖老兄了。”
项一公苦笑道:“兄弟,这点忙算什么,你真能拿住了川西双白,把那两箱东西弄回来,那可才是真正帮了我们大忙了,连柴木兄都谢谢你呢!”
柴木三太郎立刻“飕格”,说了一句日本话,又行了个九十度的躬。
这时刘大个子已进来了,就说:“三位的房子开好了。”
说着又指了指地下道:“这个也好了。”
三人都一怔,万斯同笑道:“不用了,我们不必再搬到地下室了。”
刘大个子不解道:“为什么?”
万斯同一笑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你去备一桌酒菜来,我吃过之后立刻就赶路,把我的马备好。”
刘大个子答应着走了,须臾备好,五人一齐入座,万斯同慨然道:“这里的事有劳项、金二兄了。”
项、金二人连道:“不敢、不敢!”
就在这个时候,客栈外发出了一阵喧哗,那刘大个子面色如土地跑进来道:“不好了,不好了,衙门里来人了。”
众人目光一齐视向那位有三品前程的项一公身上,就见他嘿嘿一笑道:“不要紧。”
他冷笑着对刘大个子道:“你让他们进来,我有话说。”
刘大个子担心道:“进来不得了,见了面他们又得打起来了。”
万斯同冷笑道:“无妨,项大人关照你,你就照做。”
刘大个子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这位项大人,也弄不清这位爷是干什么的。
当下就慢慢地出去了,不一会儿,就听见众声鼎沸,哗哗啦啦地来了一大群人,门也给踹开了。
为首几个,像是捕快模样的人,都拿着铁尺刀剑,一个个满脸杀气。
为首一个像是一个小官,他身边站着的正是本州捕头刘君,这老儿右胳膊算是全废了,还用架子绑着呢!
他一见郭潜,大声叫了一声:“好小子,你还在这里。”
用手一指郭潜,对他身边的那个武宫道:“营官,就是这小子。”
这名小官,敢情还是一个营官,他大喊了一声:“拿下来!”
当时就来了两名捕快,扬锁套来,却被项一公一手拨开,这老头儿呵呵一笑道:
“且慢,你们是哪里来的,凭什么拿人?”
项一公这种举动,令所来的这一群官兵吃了一惊,那名小营官翻了一下眼皮,打量了他一会儿。
他由鼻子里哼了一声道:“你是干什么的?你有权问吗?放手,混蛋东西!”说着,他用力一带,抓住了项一公手上的铁链子,可是却怎么也扯不回来。
那两条铁链子紧紧地抓在项一公手里,他却是用尽了全力,也休想拉出。
他身侧一名捕快,见状大怒,举刀就向项一公头上砍来。
可是他刀还未砍下,却被项一公身边的要命金老七,一伸手给扣住了门脉,钢刀“当啷”一声掉了下来。
众人一时哗然,至此那位三品带刀护卫,才冷冷一笑,道:“我本来不想多管闲事,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他双目一瞪,望着为首那名营官道:“是知府叫你们来的吗?”
那营官见项一公气度不凡,举止从容,心内未免有些嘀咕,此刻冷笑道:“我有逮捕他二人归案的公文,给你看看。”
说着自怀内取出了一张盖有官印的公文,在项一公眼前晃了一下,冷笑道:“老哥们,现在你明白了吧,你还是少管闲事。”
项一公一伸手,已从他手上把那张公文抽了出来,哈哈一笑,那营官上前一步,正要夺取,却被项一公两把扯得稀烂。
那营官霍地变色,呛的一声抽出了腰刀,正要挺身而上。
却见项一公伸出手,很安详地说道:“且慢!”
这种斯文的动作,反倒令那营官怔了一怔,他面上青筋暴跳道:“你这老头儿好大的胆子!”
那个碎了肩骨的刘君在一边,大声道:“把他也带走。”
然后他指着各人道:“你们不要以为本事大,可以伤了人就跑,告诉你们,火器营已在这客栈四周都布置好了。”
他手指了那营官一下道:“这位就是营官徐大人,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地束手就擒吧!”
火器营的徐营官还在上下打量着项一公,沉声道:“你是干什么的?”
项一公呵呵一笑,他一只手探进怀内,摸出了一个锦缎的公文信封,一面道:“老夫的身份一露出来,这事情可就麻烦了,连你们的知府都有罪。”
项一公这一取出信封,就令他们神色大变,因为他们都是官府来往的人,像项一公这种公文封式的样子,他们一看就知道,乃是极高身份的公文来往格式。
项一公从内中抽出了一张黄色印有团龙的信笺,冷冷一笑,递与那位营官道:“来,徐营官,你双手接过去看看!”
徐营官脸色一变,他冷冷一笑,一只手把这公文接了过来。
只见上面草草地写着几行字为:
“谕令三品护卫项一公,至浙为朕办理私事一项,沿途省、府方便行事,不得责难!
钦此!”
下面是一颗圆形的朱砂印记,这位徐营官再一细看,不由得全身一阵颤抖,讷讷道:
“啊!”
项一公自他手中接过了圣上的谕旨,呵呵一笑道:“徐营官,你还不服吗?”
说着项一公霍地一瞪双目,徐营官面色苍白地道:“恕卑职冒失,莫非你就是……”
项一公点了点头,冷然道:“你现在立刻把四周火器营解散,至府台听候老夫发落。”
徐营官打了一个冷战道:“是!”
他连头也不敢抬地就转身走了,项一公又道:“且慢!”
“大人尚有何事?”徐营官问。
项一公冷笑了一声,手指刘君道:“本大人沿途已听说你的恶迹很多,如此之人,怎能身负刑捕之责,徐营官,你先与我拿下来,等我见了知府再说。”
刘君不禁吓得“啊”了一声,后退了一步,他咬着牙向徐营官道:“徐大人,此人是什么身份?他怎能下此命令?”
徐营官冷然一哼道:“这位项大人,乃是当今圣上身边的亲信,你老弟还是乖乖听话地好。”
刘君顿时就怔住了。
徐营官叹息了一声,手指着刘君,道:“锁上!”
哗啦一声,刘君脖子上多了一条链子,可笑的是,这条链子,原来是要用来套郭潜的。
徐营官锁上了刘君之后,神情沮丧地道:“卑职也是奉总兵之令,暂受府台大人提调,至于内中详情,卑职并不尽知,方才若有冒失之处,尚请大人勿怪。”顿了顿道:
“大人如无差遣,卑职就先去了。”
项一公微微一笑道:“不知者不罪,徐营官,烦你寄语知府一声,就说本大人今午拜访,嘱他小心迎候了。”
说罢,“哼”地冷笑了一声。
徐营官面色又是一变,后退了一步,又答应了一声:“是!”
说着就转身带着众人去了,自然也带着那为锁链紧锁着的刘君走了。
刘大个子目睹及此,真是又惊又喜,他立时过来,对着项一公行礼道:“大人请原谅小民,刚才多有冒昧。”
项一公笑着摇着头道:“你很好,这件事不要张扬,还是照老样子对我好了。”
这时项一公又亲切地握着万斯同的手道:“老弟,这一趟全靠你了,你不要看方才我还挺神气的,弄不好,回去可够我受的。”
要命金老七也眼巴巴地望着他道:“万少侠,祝你马到功成。”
万斯同在这些亲切的眼光里,忽然觉到此行的责任重大,自己一人的得失,关系着这些人的荣辱存亡。他苦笑了笑,说道:“但愿如此。”
这时伙计已为他备好了马,他就腾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打马而去。
在大岔山下,有个地名叫田头,那是属于仙居县管辖的地方。
这时候,天已经很晚了,驿道上冷冷清清的,并无行人。
可是由通台州府的那条官道上却飞来了三匹快马,并且夹杂着叮铃铃的串铃声音,深夜十分噪耳。
直到跑近了,才看清楚了,并不是三匹马,那是二驴一马。
两条小毛驴之后,是一匹白花大马,马上驮着一个大油篓,篓子很大,足可装下一个大活人。
两条小毛驴背上的人,正是大名鼎鼎的川西双白。
勒住了缰绳之后,叶青皱了一下眉,道:“我们虽然赶了一大段路,总怕后面会有人跟上来。”
柳焦狂笑了一声道:“你太多心了。”他闪烁着那双小眼道:“据我所知,这浙南就没有什么高手,天台山上倒是有个老魔头,可是他们上丸天宫的人也不会轻易管这闲事。”
叶青喘了一下道:“你这么说,我们倒是大可不必再赶了。”
柳焦点头道:“小心是要小心,不过犯不着这么跑了。”
“对了!”叶青道:“我很担心那个姑娘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