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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如果可以马上做手术,孙少斌早就让医生动手了。
“伤者送到这里的时候已经失血严重,在没有充足血源的情况下不要说完成手术,就是保住他的生命都是个难题。”医生看着脸色苍白的少年,叹了口气,“你应该也知道,伤者的血型比较特殊,我们血库中的现存已经全部用来做伤者的急救了,手术需要的远远大于剩下的血量。虽然已经从别的血库中调取了血浆过来,也是赶不及手术。。。。。。”
“用我的,”医生的话被少年打断,少年抬头看着他,眼里没有一丝犹豫,“我是他的弟弟,我的血可以用。”
医生有些讶然,继而摇摇头,“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知道这需要多少血么,你一个人根本无法负担,如果我这样做,相当于杀了你。。。。。。喂,你干什么!快放开我。。。。。。”
少年揪起医生的领子,白皙修长的指骨因过于用力看起来扭曲得几乎要断掉,因为他醒来时的不配合,连脸上的血迹都没擦干净,优雅黑亮的眉羽被玻璃碎片划伤,暗红色的血迹蔓延了少年半个侧脸,衬着他苍白的精致面容显出无法言喻的杀气和诡异妖娆。
那对琥珀色的眼眸冷冷睁开,少年缓慢而坚定地吐出两个字:“救他。”
医生被少年紧紧盯着,只觉得少年的一双眼亮得慑人,像是被逼入绝路的兽,偏偏心中还有无法放下的执念,就这样强撑着不肯低头,那般倔强执拗,却掩不住眼底的悲伤和惶恐。医生不由得住了口,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他说不出接下来的话。
“敛夏,你。。。。。。”孙少斌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劝敛夏不要这样做?那穆向秋就丢了一条腿。支持敛夏的做法?那穆敛夏丢的就是他的命。
孙少斌苦笑,如何选择,很明显不是吗?如果穆向秋醒着,那个男人绝对不会允许后者的发生。
“露出这幅表情,啧,你都在想些什么?不知道以为本少爷快死了呢。”难得看到孙少斌的苦瓜脸,少年不由挑了下眉,他转头问医生,“你说血浆已经在路上了,是吧?”
“。。。。。。是。”医生楞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
“那在血浆送来的这段时间里,哥哥先用我的血做手术,然后我再补回来,不就可以了。”
“额,还是不行,”医生想了一会儿,开始摇头,“手术的用量太大,我怕你坚持不到那个时候。”
“我可以。”
“。。。。。。”对上少年冰冷雪亮的眼神,医生心有余悸地扶了扶衣领,没有说话。
“敛夏,风险太大了。”孙少斌开口劝道,“如果是他,也不会答应的。”
“呵,孙少斌,你说,”少年勾唇一笑,那笑容里说不清有几分复杂与惆怅,“若换做是他,会不会为我做同样的事?”
当然。。。。。。这两个字还未出口,孙少斌就明白了少年的意思,他心下叹息,终是沉默。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他无法介入,亦无法阻止。
“他会的,因为,我也会。”少年唇边的弧度浅浅的,眼睛也弯成好看的弧度,似乎很开心,他琥珀色的瞳仁儿被光线映成金黄色,像是澄亮的蜜糖。
进入手术室的前一刻,少年蓦地停住,他没有转头,就这样低声问道:“你能想象,穆向秋下辈子只能坐在轮椅中是什么样子么?”
听到这个问题孙少斌有一瞬间的失神,片刻后他敛下神色,回答:“。。。。。。不能。”
少年捂住眼睛似乎笑了一下,“呵,我也不能。”
可是,上辈子这一幕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他亲眼见证了这件事发生,却无力阻止。
挺拔坚毅的男人自此跌落尘埃,再也无法行走,无法奔跑。那样骄傲的一个男人啊,怎么可以与轮椅为伴?
哥哥,你已经为了穆敛夏坐过一次轮椅,敛夏决不能让你。。。。。。再坐第二次。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时间了】篇:
孙少斌:“本章中兄长大人说的‘没有时间了’到底指的是什么呢?下面请大家自由讨论。”
冯鑫:“蛋糕店的限量款快卖完赶不及了?”
水墨:“兄长大人作业没写完吧。”
秦叔:“怎么可能我家大少爷是好孩子嗷嗷嗷!!”
盖兰【摸下巴】:“那会是什么?”
赫达【淫荡笑】:“嘿嘿,是指如果不抓紧时间把这一章拍完,就赶不及带敛夏回去滚床单吧~~”
小渣【气愤脸】:“哥哥才不会那么想。。。诶,哥哥你抱我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兄长大人:“回去滚床单。”
某白:“喂喂你们等一下,剧情还没有发展到那一步啊混蛋!”
ps:洒家最近情绪比较紧张,写出来的东西严重走形,我试着调整了一下,不太成功【叹】,好像写作那部分人格被project君和期末君挤走了嗷嗷嗷!这半个月的更新该会很难产,大家请自由滴拍我吧不要客气。。。
、第六十三章
深红色的液体顺着透明的软管一点点溜走;同时带走的还有身体的温度和力气;少年合上眼帘;乌黑的眉羽安祥地舒展开;像是阳光下静静栖息的海鸟。
少年还带着体温的血液马上将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在那人的血管中奔腾流淌,重新焕发生机与活力。
哥哥;我从未如此刻这般庆幸——你我身体中流淌着的;是同样的血液。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穆敛夏有些恍惚,浑身上下像是虚脱了一样,一点力气都没有;而且口渴得厉害。
“孙少斌。。。。。。?”看到熟悉的人;之前的记忆渐渐回笼,少年挣扎着想要起身,“哥哥怎么样了?手术成功么?他的腿。。。。。。”
对于少年刚醒来的急切询问孙少斌有些招架不得,他扶起少年,递过去一杯水,“手术很成功,穆向秋的腿没事了,医生说只要后期的锻炼做好,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看到少年终于松了口气的样子,孙少斌无奈地摇摇头,“现在可以喝口水了吧,光想着穆向秋,也不问问你自己的情况?”
穆敛夏接过水,大口大口地喝完一整杯才停下来,“呼——”渴死他了。。。。。。
“当然不用问,”少年眉眼微弯显出几分狡黠,“我醒来了,不是么?”
放下杯子,少年敛去疲惫的神色,正视病床边的孙少斌,“好了,现在我们该谈谈其他的事情了,比如。。。。。。你们为什么会回来?”
“穆向秋接到消息。。。。。。”孙少斌顿了一下,“你出事了。”
只一句话,穆敛夏就明白了,他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可是效果不大,如果不是那个人现在正躺在病床上,他真想冲过去把那个男人抓起来摇一摇——这么明显的陷阱,那个男人会看不出来?他怎么可以如此轻易地走入别人设好的圈套?!就算,就算饵是自己。。。。。。
少年捂住脸,自嘲地挑起唇角,呵,重来一次,自己还是拖了后腿,真难看。
一只手轻轻按在少年单薄的肩上,一向刻板的男人语气带着几不可查的软化与感叹,“我想,你需要的不是和我谈谈,那些质问也好,气愤也好,自责也好,都留给穆向秋吧,他才是你真正想交谈的对象,不是吗?”
感觉到手下的肌肉瞬间僵硬,孙少斌安慰地拍了拍,“车子是这边的人准备的,照理说不该有事,我目前正在着手调查。虽然车祸的时候穆向秋把你护在怀里,但你的身体还是受到了损伤,之前又曾大量失血,敛夏,你现在需要休息。”
“对了,秦叔那边得了消息,正要炖好补品给你送过来呢。”想到管家大叔,孙少斌也不禁莞尔,“你就好好养伤吧,敛夏。”
“孙少斌。。。。。。”少年欲言又止。
“嗯?”
“。。。。。。没事。”孙启卫的事情,穆敛夏不知道该怎么对孙少斌说,而且他目前不知道孙启卫是被对方收买了还是受到胁迫。在他的认知中,孙启卫是最不可能联合外人背叛的,穆敛夏现在的知识大部分习自孙启卫,这几年来亦师亦友的陪伴,穆敛夏无法忘记,可他同样无法忘记晕倒前孙启卫看着他的那个眼神,陌生而空洞——那样的孙启卫,穆敛夏从未见过。
少年叹了口气,把信任交付出去,本就是一件危险的事,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
看着对面的青年,罗娜夫人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继而绽放出比之前还要灿烂的笑容,“我没想到还有一天会再看见你,”女人红艳的唇光泽动人,如同某种妖娆却致命的有毒植物,“我的孩子。”
“母子间真的有一种奇妙的联系,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了。”女人的中文说得很娴熟,在人生的前三十年,她大部分时间都用这种语言与人交流,咬字偶尔有些含糊软糯,隐隐透出不甚明显的南方口音。
她是个来自南方的女子,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