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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进去了吧?”
捏着掌心,若水霖霖祈求三人不会发现异状,原本激动难平的若水霖霖瞬间柔软。原本气势汹汹有如母豹护犊的若水霖霖,收起了獠牙,变得温顺可人。
此时她的目的只有回到自己的小屋,见到辛磨杰,确定她的安危。虽然那家伙老是说,自己是祸害,千年死不了,但人哪里有不死的。连死物都能再死一次,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他是如此强大,强大到不屑於出手对付她面对的猎物,宁愿打打下手,笑看着在他眼中的拙劣的狩猎行为,甚至连自以为是的指挥都欠奉。却总是会在她得意地炫耀成果时,自动帮她处理善後和猎物。让她美美的吃上一餐,像个小媳妇,看着她口沫横飞。
他又是如此脆弱。每每出去两三个月,必定带回满身的伤痕。
她其实不是不怀疑,他出去之後,究竟都在做些什麽?但在他的温柔以水的眼光下,她选择了相信。
只是,这一次,就连她都发现。他坚定平稳的眼神中,不时闪现一股狂乱,一股不安。原本,他根本不想留下。却在带着伤口离去半日後,又重新回来。
这一次,他身上没有新的伤口。
从那一天开始。除了陷入昏迷,他总是要看着自己在眼前,就像一个未足七岁的孩子,总是眷恋着母亲。
现在他一定很惊惶吧!
没想到,若水霖霖还没得到回答。一阵强风吹过。若水霖霖家的茅草屋瞬间灰化,黑色沙尘,顺风飘扬,进入药水淋洒雾化的范围,同样化为一串白烟,冲天而起。
此刻。大概只有葬心邪一个人可以没心没肺地开心着,欢喜地将白烟收入袖袋中。
就连春村儿,都很好奇。这白烟是什麽成分,竟能让眼前的这名陌生高大者如此开心。
以炼器为修练手段的他,很明白两样物品,经过一种熔炼或其他手段混合成一种新物品时,可以变成一种性质、结构、功能完全不同的一种新物品。
没有了屋壁的遮挡。三人终於能见到屋内的景象。柳定定当场惊呼一声,双手抬起急急地想摀住双眼。但却在此时感应到一股诡谲的视线。双手僵化在空中。将眼前的一切,收入眼帘。
这大概是除了孔家豪少爷之外的第二次吧!
跟毛还没长齐的少爷比起来,眼前的这位,更令人难以目睹。这叫青春年华的小姑娘,很是为难。
幸好,不时从身上扫过的视线,令她的神经绷紧的同时,也去除了不少羞涩。
究竟是谁在看着自己?还有,自己什麽时候,能有这种危机感应能力了?难道自己的神识能力,又增高了吗?
男人飘浮在空中,灰黑夹带银色星点的长发油腻服贴,当葬心邪将雾板向男人移动,洗刷到男人身上时,男人身上硬是泛出一股血光,抵御者。不让雾气侵犯他周身。
“杰哥,定定他们是来救你的!”见到回春的草木,若水霖霖早就知道雾板中不明液体,对救治辛磨杰肯定有奇效。见他竟然不肯接受,心里一急,又往前走了几步,直至被柳定定拉住。
辛磨杰身材伟岸而高大,虬结的肌肉结实,却又平顺硬坦,并不向猩猩胸部那般鼓起,身上只剩下些碎布片,挂在身上,倒是他下半身围着一块完整兽皮,护住不雅部位。
惊人长啸从男人口中发出,他双手按住太阳穴,表情狰狞痛苦,像是无法承受身上无以名状的巨大痛苦。
听到若水霖霖的喊话,他圆瞪且血红散乱的双瞳,闪过一丝清明。下一瞬,却仰头望天,对日狂啸,气势沛然。他古铜色光滑的肌肤上,异状陡生!
黑色符纹有如万虫扭动,将他的皮肤顶起,突出如微小实物,骇人至极!
若水霖霖长期照顾卧床的辛磨杰,却从没见过他身上出现这些诡异的符纹。那些符纹像极了森林中的各种动物,扑腾咬跃各种姿态,甚至有些符纹,还出现彼此撕咬的状况,灵动异常!
这种景况,即使是出现在辛磨杰身上,她还是止不住恐惧,她的脚步想迈出去,却又举步维艰。辛磨杰此时无情血红的眼神,更令她惊颤哀伤。他怎麽能这样看她?他认不得自己了?
他认不得自己了……
若水霖霖颤抖着手,取出腰间的小弓,原本微小如玩具的腰饰,在她手中抖然变大。她流着眼泪,紧咬下唇,拉弓按弦上箭,对准辛磨劫。
柳定定知道若水霖霖对那个男人拥有着什麽样的情感,见状拉住若水霖霖握弓的手,急呼道:“霖霖,你做什麽?”
举弓的双手,却稳定下来,坚硬如铁!只是绷紧的长弓,却迟迟未等到解放的那一刻!泪水从若水霖霖眼角,不断落下。
“入魔魔修……,定定,此人不能留。”春村儿冷硬地开口说道,随手祭出法宝,就要击杀辛磨杰。
葬心邪仍自顾着做自己的事,没有多做评断。甚至感受不到对魔修的厌恶惊惧,也不关心眼前之人的生死。
☆、第五十四章 杀或不杀
剑拔弩张,只有那位目标人物,还鬼哭狼嚎!
这世界哪天没死人,但柳定定就容不得身边死一个跟她还有点关系的人。什麽为天下为苍生,你非得死,这种伟大情操,柳定定也是有,但那也要尽一切的努力过後。
“住手,你们都住手!那是一条人命!霖霖,怎麽连你都疯了!你干什麽呢!快把弓放下来!”柳定定疯了似的大喊,她觉得自己在淡然下去,眼前这个看起来已经失心疯的哭泣女子,真会下手。
虽然柳定定对霖霖的行动感到很讶异不解,但她仍然死死地抓住霖霖拉弓的手,随手用土系和水系基本法术,将箭头包得死死的。
“入魔的魔修,祸害太大,留不得。一时的妇人之仁,只会造成更大的伤害。”春村儿虽然暂时住手,但全身已经提起了防备。等眼前的男人彻底疯化,血腥的战斗将随时开始。他从怀里拿出几件防御性法器,将四人彻底保护起来。他手中按着师父李逸风留给他的高级符菉,做好随时攻击的准备。
他也知道人命难以挽回,因此,他仍然想看看柳定定究竟想要做些什麽……
“我们约好了……他虽然是魔修,但他不想成为人们口中那样会同类相残的人。他说,他可以为了修行,斗虎斗豹,但不想对不相干的人动手。所以他说,一旦他不再认得我,我必须马上射杀他。定定,你不要阻止我。这是他的愿望……我不能坐视不理。”若水霖霖说着话,语气软弱。与其说是回答柳定定,不如说是在劝服自己。
“我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理,但我也知道,他死在你手上。你也活不下去!所以你先给我住手!”柳定定急道。若水霖霖是一个认死理的人,若没办法说服她,一切将无法挽回。
脑子里千廻百转,虽然自信度不到百分之十,生死关键时刻,她还是咬牙喊出口:
“我有办法救回入魔者的神智!”
三个人的眼光,终於聚焦在重要的酱油人物柳定定身上。
“真的吗?怎麽可能?”若水霖霖情绪激动,虽然仍未放下高举的弓箭,但手臂已然放软。柳定定这才小心奕奕收回自己的手。开始从自己的空间袋掏选必须用品。
春村儿和葬心邪都是一脸不可置信,那脸充满怀疑。柳定定甚至感受到神识来回扫过她身体的感觉。这让柳定定在心里不雅而羞涩地诅咒了两句。
修为比人家低就是这点不好,身体内外动不动就让人看光光。以後自己以定要努力修行,争取站到世界最高点。到时候才能保有*!
“定定你确定能行吗?我们剩下的时间并不多。这人的修为明显比我们两人强大。若是等他的身体适应入魔血刷之力,更会强大几倍。我们不能睹……他要是死了还好,活着,对霞底村直接就是血洗之灾。他们会不自觉地收集血食,直到重新产生新的灵智……。修真者讲究因果。也深受因果牵连,我们不能放任下去……”春村儿语重心长地说道。一直不怎麽注意这边的葬心邪也点点头。
葬心邪鼻头隐约翕动着,视线看了一眼柳定定後,片刻回转,双目仍然胶着注视辛磨杰身上舞动不停的魔纹。眼角余光却向四周飘浮,闪动不定。
“有没有可能。你们让我试试。”说着,柳定定手下不停,拿出一瓶纯灵液和一叠符菉。将符菉浸入纯灵液後,随即弹射而出,并对春村儿和葬心邪说道,“你们帮我先破了他的自主防护,这点我可办不到。春村儿。雾板你不会只做了一块吧?再拿出一块给我,我用得上!”
“这东西……真这麽好用?这也用得上?说实话。这魔修还是趁现在杀了,比较直接了当!”春村儿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