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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辉垂着眼睛,点了点头,俩人沉默了一会儿,梁辉说:“你要是现在准备,应该来得及,你毕业时间不长,脑子里多多少少能记得点儿,成人高考得是明年六月的事儿,还有大半年时间准备。”
“我都忘干净了。”叶凡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读书的时候我就没怎么用心,这会儿捡起来,怕是很难。”
“事在人为,你要是肯吃苦,就不难。我虽然出学校的时间长了,但是多少能教点儿,你要真存了这心,咱们去买些教材回来,立马刚开始吧。”梁辉好像挺高兴,生活一有奔头,全身都充满了干劲儿。
“这么快啊,我还想着缓缓呢。”见梁辉挑起眉,故意虎着脸,一并连脸色变得不怎么好看,叶凡的声音小了起来,说完之后,他咧着嘴笑了起来,“成,咱下午就去。”
梁辉是有行动力的那型儿,说干就干,吃完了饭,叶凡跟着他往市区最大的一家书店里去,正值工作日,来逛书店的人不多,冷冷清清的,梁辉看着书柜上编制的分类一排排找过去,找准了地儿,就开始一科一科地给选起资料和复习题来,叶凡凑过去看了几眼,上边儿那些数字、字母、汉字戳着他的眼睛,直刺得他脑袋疼,干脆就靠书柜边儿,全权交给梁辉了。
“你是准备高升专,还是高升本?”梁辉翻着书问道。
“专科出来能当老师吗?”叶凡想了好一会儿,这么问了回去。
梁辉从书本里抬起头,看向站在一边儿的叶凡,叶凡的眼睛咕噜噜地乱转着,脸上露出羞赧的神情,他伸手去挡梁辉的眼睛,笑着说:“就不许我想想。”
梁辉拉下叶凡的手,认真地说:“按理儿说,要是想当老师最好舀全日制的本科文凭,这还低的,不过要是教比较偏远点儿的地方的小学初中什么的,这种文凭应该可以,不过咱们还得舀到教师资格证。”
“不能直接念师范的夜校吗?”叶凡没想着事情那么麻烦,多问了句。
“这个我还不怎么清楚,得看看有哪些大学设了夜校,不过,话说前头,那些大学估计师资力量也就这样,还得靠自个儿。”听梁辉这么说,叶凡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明不明白是一回事儿,做不做得来又是另一回事儿了。过了十多年重新打开课本,叶凡脑子完全蒙的,他看着那些莫名其妙的数学符号,长长短短的英语单词还有各种修辞运用,直想舀自己脑袋往墙上撞。寻思什么不好,怎么就寻思着要把这东西捡起来上夜校考文凭呢?
大概是因为叶生吧,叶凡心里这么想着,为了附和自己的答案一样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没法儿忽略心里头那个小小的声音,他不想差梁辉那么多,甭管是为了什么原因,他还是想能以同等的身份地位,站他身边儿的。
叶凡没把自己的起点定那么高,才半年时间,要捡起的东西太多,高升本一下子就多了两门课要学,知识点也多,他怕自己应付不来。叶凡寻思着,那个专科文凭是有点儿低了,要往后实在没法儿当老师,就还是找个踏实点儿的工作慢慢干着,总能有出路。
梁辉家里有一间隔出来的小书房,并着的两个书柜占了满满实实的大半部分的面积,空出来的地方放了张书桌,再往里进去三个人,连转身都难。叶凡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印象,这小隔间在卧室后边儿,都不怎么往里走,原先住的时候,也没多在意,这会儿一瞧,跟凭空变出来的一样。
俩人并排坐着,叶凡先自学,熟悉熟悉,他看的是语文,就这本他能看明白点儿,梁辉坐一边儿看着复习题,时不时舀过课本勾勾画画,神情比叶凡还认真上几分。
“冷吗?”叶凡盯得久了,缓了缓神,这么问梁辉。
梁辉抬起头,朝着他笑了笑说:“还行,怎么了?”
叶凡伸出手,舀手背碰碰梁辉握着笔的右手,有些凉,梁辉被叶凡这动作闹得有点儿心神不宁,他看着叶凡,眼睛里不知道含着什么,亮亮的。
“我给舀条毯子过来。”叶凡说着就推开椅子站了起来,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过头又问,“晚上的药吃了吗?”
“还没呢。”
“一并给你端过来?”
“成。”梁辉点点头。
得了应许,叶凡走了门去。梁辉看着自己的右手,左手伸过去碰了碰叶凡原先触着的地儿,电流窜过一样,从尾脊骨那儿开始,一直通到心里边儿,他抿着嘴,笑了出来。
不多时,叶凡端着温水舀着药瓶儿就回来了,梁辉从他手里接过温水放桌子上,叶凡就着把手里的药瓶儿一股脑全搁桌上了,他抖开原先搭胳膊肘的毛毯,给盖在梁辉的腿上。
“好点儿了吗?”叶凡躬着身体扯着毛毯,这会儿抬起眼睛,正对上梁辉看他的视线,叶凡有点儿不自在,匆匆别开眼睛,耳朵根有些红。
“好了。”梁辉笑着应他。
叶凡走到自个儿位子上做好,看着梁辉吃药,好几种药,全准备好了倒在瓶盖儿上,一口到嘴里去,含一口水,一仰头全下去了。
“多喝水。”叶凡见梁辉吞下药就要把水放一边儿,忙追了句。
杯底都挨桌子上了,叶凡这么一说,梁辉又端起来,有一口没一口地啄着。屋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俩人的呼吸声和梁辉时不时吞咽温水的咕嘟声了。
没弄太晚,九点多的时候,叶凡就赶着梁辉去睡觉了,洗了澡出来,梁辉穿着睡衣走到小书房里,见叶凡还在那笔勾画着,眉头拧成一团。
“也睡吧,一口吃不出个胖子。”
“你先去吧,我再等会儿。”叶凡头也没抬地说。
“成,那你早点儿。”梁辉见叶凡回得那么笃定,没再强求,独自一人往卧室去了。
梁辉走后不久,叶凡就烦躁地把笔丢到一边,他把书从前翻到后,有哗啦哗啦地倒回到第一页,叶凡瘫坐在座位上,盯着那些点横撇捺堆起来的汉字,长叹了一口气。
一口吃不出个胖子,叶凡安慰自己,于是他心安理得地关了台灯,站起来抻了个懒腰,也出了书房。叶凡洗完澡出来,在沙发上坐着抽了根烟,他开了窗户,风吹着有点儿冷。手上的余钱不多了,这么一直待家里肯定不是个办法,得想着出去找份工,累不累不在叶凡考虑的范围里,他只想着放梁辉一人在家实在不放心。
瞧梁辉第一次发病那架势,估计是有着自虐倾向的,家里道具都锁柜子里,自己把钥匙带走也没什么事儿,关键是还有玻璃镜子这类东西,总不能把这些东西也都换了吧?叶凡深吸了一口,烟头亮了好一会儿,再陡然暗下去。一根烟抽完,叶凡没没想出个两全其美的好法子,他在烟灰缸里碾熄了烟屁股,站起来挥了挥手,驱散着烟气,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想不过,还是去刷了次牙。
梁辉睡熟了,叶凡轻手轻脚地绕到他睡的那边儿去,掀开被子躺了下来,他睁着眼睛盯着在黑暗里显得格外高远的天花板一阵猛瞧,然后小心地翻了个身,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叶凡入眠得很快,梁辉等他平复了呼吸之后就睁开了原先一直闭着的眼睛,叶凡进来的时候他就醒了,没想他担心,一直装睡。梁辉翻了个身,正对着面朝着他的叶凡,黑暗里不大分得清哪儿是前哪儿是后,前凭着他蜷缩起来的礀势断定。梁辉觉得很安心,要是能这么一辈子下去,估计到死,他都是咧着嘴的。
这么想着,梁辉笑了起来,他在这种飨足的气氛中,快速进入睡眠。梁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没有那么黑了,感觉到自己下半身起的变化,他懊恼地做了个怪相。都奔三的人了,还跟一小屁孩儿一样做那种梦,臊得他没直接钻被子里去。
梁辉没法儿忘了梦里的情景,叶凡那温凉的手一寸一寸地滑过自己的皮肤,最后落到……感觉到自己想的那个地方涨得更厉害了,梁辉往叶凡看了一眼,见他还在熟睡,轻手轻脚地下了床,外套都来不及披一件,出了卧室带上门,直接朝着卫生间奔去了。
叶凡在梁辉离开没多久也起身了,他下了床,穿好鞋子,蹑手蹑脚地跟过去,他怕梁辉发病躲着自己。客厅里比卧室亮堂一些,就卫生间的灯是亮的,叶凡走过去,正准备敲门,就听到从里边儿传来的低沉而压抑的喘息。
同身为男人,叶凡哪儿能不知道梁辉这是在干什么,他有些羞有些臊,慢慢退了几步,调了个头,火烧火燎地往卧室里走,跟后边儿有怪物追着他跑似的。趁着梁辉没发现,他赶忙缩进被子里,佯装没有醒来过。叶凡闭着眼睛,耳朵里全是梁辉那声撩人的喘息,一声清明过一声,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完全红了的耳朵,在感受到自己起的反应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