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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爷,这都您给的第几个了,我真不能要了。”
“舀着!”赵大爷把红薯塞到刘承的手里,“跟我你还客气什么,都处这么段儿时间了,你大爷我是什么人,你心里还不清楚?”
“清楚清楚!”刘承打着哈哈。
这赵大爷家里有一闺女,正是适婚年龄,人是长得挺好,可是因为小时候早产,腿脚有点儿问题,没人愿意娶,这不,都快奔三的人了,还是单身。赵大爷是存了让刘承跟他家闺女结婚的心,虽然从牢里出来,可是那不是被人陷害了嘛,这会儿不偷不抢,干着点儿小本生意,踏踏实实地过日子,虽然紧巴点儿,可好歹这心里边儿舒坦。
“我家那闺女……”
一听赵大爷这话,刘承就苦起了脸,他扭过头,打断赵大爷的话,他说:“大爷,我就实话跟您说了吧,我这心里头啊,有人了。”
“有人了?怎么不听你说起过啊,不该是骗我的吧?”瞧赵大爷的神色,明显是不相信。
“真事儿,不骗您。”刘承说着就笑了起来,“这会儿,他还有自个儿的事儿要办,我跟他约好了,等他办完了那事儿啊,就过来找我,我就这等着他呢。”
“小伙子,这年头骗人感情的人多了去喽,可不能是被骗了吧?”
刘承捂着红薯的手,热乎乎的,让他想起了抱着盛郁儒的那个晚上,刘承笑着说:“不能!我信他!他说了,会过来找我的,我等着。”
“哎,没缘分喽。”赵大爷踩着三轮车往家里去了,临走前,还留下这么句话。
等天彻底黑下来的时候,刘承也收了摊儿,踩着车往他那三十多坪的小房子赶去。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能踏踏实实地挣钱,等郁儒出来了,就去租个大点儿的房,要是他喜欢,指不定还能抱只小狗回来养。
想着想着,刘承在冬夜的寒风中,唱起了歌。
90、番外
梁辉这次回来;瘦得很厉害,身上几乎是皮包骨了,一米八四的人,只剩下一百一十斤;晚上俩人一块儿睡觉的时候,叶凡抱着梁辉,鼻子都酸的。他一个人在国外,身边儿连个照应的人都没有,一个人面对那些枯燥的疗程,没办法发泄的时候全拿自个儿出气……
叶凡不敢往下边儿想,越想越难受;跟梁辉所承受的一比,自个儿这算什么呢?
已经很晚了;可梁辉还是很精神,估计是时差没倒过来,到了晚上,反而睡不着了。叶凡白天上班晚上上课,一天恨不得能掰成四十八小时来过,照平日里,这个时间点儿,他早该睡着了,和梁辉重逢的喜悦憋在了嗓子眼儿,愣是没有了睡觉的心。
“都一点多了,还不睡?”梁辉翻了个身,正对着叶凡。
“等会儿再睡。”说着叶凡就打了个哈欠。
梁辉笑了起来,他给叶凡掖了掖被子,跟他说:“看不够的,早些睡吧啊。”
“谁看你了。”叶凡翻了个身背过去,梁辉凑上前环住他,鼻尖儿扫着叶凡的发尾,闹得叶凡直缩脖子。
“痒。”叶凡说着就带上了笑音。
“能这么抱着你,真好。”
叶凡听到梁辉这么说,又是一翻身,他看着梁辉,问:“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
“就那么过呗,吃饭睡觉,喝药治疗什么的。你呢?这些年怎么过的?”梁辉试图把话题从自己身上移开,但并不怎么成功。
“甭在这儿跟我转移话题,老老实实回答。”
梁辉笑着那自个儿的额头碰了碰叶凡的,他收了笑,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刚到美国的时候,很多不习惯,食物、环境、人文,各种各样的问题接踵而至,最大的难题,还是语言,虽然说英语学得不差,但是真到了那地方才明白过来,人不看你做试卷能拿多少分,人看的是平时的交际能力,连句话都说不清楚的,根本就没法儿在哪儿生存。要不是我姐一同学在那儿,我还真应付不过来。话是这么说,其实,这些东西都还可以慢慢适应的,最严重的,估计是水土不服,打从下飞机过后的二十四小时起,上吐下泻就没个停,到后来直接脱水了。这个样子,根本没法儿好好治疗,得先把身体养起来,可那时候正赶上我病情恶化,躺病床半醒半睡的时候,我都差点儿以为自己得交代在哪儿了,关键是,连医生都说没有什么痊愈的可能,让我还是坚持吃药,靠药物来抵抗。”
叶凡伸出手摸了摸梁辉的脸,,很多话想跟他说,可到了嘴边儿,又觉着说什么都多余,只能伸手去碰碰他,摸摸他,告诉他自个儿在他身边。梁辉把叶凡的手抓在自个儿的手心里,那嘴边儿轻轻啄了一口,笑得没心没肺的,一点儿不见话里的那种颓靡。
“还笑!”叶凡虎着脸说。
“这不是都过去了嘛,现在啊,咱们就指着过好日子吧。”
“好日子是拿嘴说出来的吗?”
叶凡往近前凑了凑,九月中旬,热气还没散透,窗户大开着,有街灯的余光照射进来,床尾那一块儿橙黄橙黄的。大热天儿,俩人捂一块儿,就是开了空调都嫌热,更何况这没开空调的?可梁辉、叶凡谁都舍不得挪窝,就这么抱着、搂着,心里才算踏实。
“明儿我就去找工作,等我一找着工作,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
叶凡没应话,伸手去捋梁辉的头发,梁辉往后缩了缩,他说:“就……别弄头发了吧。”
叶凡听了这话,收回了手,脸埋进枕头里,有些想哭又不敢哭的。梁辉原来浓密的黑头发少了很多,大概是药物的副作用之类的,之前光念着他回来了要怎么庆祝去了,吃饭那会儿陡然发觉出不对来。
“叶凡,真没事儿,我已经好了……虽然,确实还需要药物控制,但是一年,最多两年,我就可以完全脱离药物了。”梁辉看出了叶凡心里不好受,说这些话来宽慰他,“不会再发生以前那事儿了,相信我,我会好好对你的,就是打我自己,也不会对你动手了。”
“我当然信你。”叶凡抽了抽鼻子,说话间,他翻身坐了起来,穿上拖鞋就往外边儿走,梁辉连忙跟了起来,他问:“这点儿了,你上哪儿去?”
“拿东西!”
“我帮你呗?”
叶凡拉亮了卧室的顶灯,趴在床边儿的小金毛立即蹦了起来,甩着尾巴蹭叶凡去了。叶凡朝着小金毛努努嘴,对梁辉说:“瞧见了吧,小辉子陪着我呢。”
梁辉:“……”
叶凡见梁辉吃瘪,笑了起来,他说:“出去拿个东西,半分钟就回。”
果真如叶凡说的,没一会儿就回来了,手上空的,关了灯蹿上了床,小金毛也想着跟上去,被叶凡抱了下去,在地上趴了一会儿又要上来,叶凡开了床头灯,朝小金毛瞪眼,他说:“现在大辉子回来了,你就只有睡地儿的份了,再不听话赶你到客厅睡去。”
一听这话,小金毛立马怂了,它哀怨地看了梁辉一眼,把头偏一边儿去,不理人。梁辉上前揽住叶凡,问他:“你管那小金毛叫辉子?”
“怎么了?不许啊!”叶凡才意识到自个儿说漏了嘴,梗着脖子愣充有底气。
“汪!”听到自己的名儿,小金毛精神抖擞地应了一声。
叶凡扭过头对小金毛说:“没你事儿,趴着!”
小金毛的气势又怂了,从鼻子里发出呜呜声,忽闪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地瞅叶凡,见叶凡的心思根本不在他身上,抬起头的慢慢地放地上去了。
“许!怎么不许了!就是跟我姓我都没意见!”梁辉说着就笑了起来,叶凡拿手肘推了推他,让他往里边去点儿,梁辉会意,挪了挪窝。
叶凡关了灯,重新靠着床头坐下来,本来有点儿睡意的,这么起来一走动,愣是一丁点儿不剩。
“刚拿什么去了?”梁辉问。
叶凡不回梁辉的话,反倒问他:“手呢?”
梁辉不明所以地把手递了过去,叶凡伸手抓住,他把身体拗成一奇怪的姿势,从口袋里掏东西,掏半天也不见掏出点儿什么,屋里不怎么光亮,梁辉便提议:“要不咱开灯吧?”
“开什么灯啊,一会儿就找找着,这兜太深,你等等。”
梁辉又这么干等了一会儿,听见叶凡说了一句“找找着了”,在那之后发生的事情,梁辉只要现在一回想,就忍不住发笑。
叶凡在黑暗里掰弄着他的手指,一根根数过去,从食指到中指,越过了无名指直接跳到小指,梁辉不明白叶凡这是在干什么,一手撑枕头上支着脑袋,侧着身体由着叶凡这小孩儿心性突发地玩他手指。
一个带着冰凉气儿的环儿被套进了梁辉的无名指,叶凡一边套一边说:“你愿意我成为你的丈夫,从今天开始相互拥有、相互扶持,无论是好是坏、富裕或贫穷、疾病还是健康都彼此相爱、珍惜,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吗?”
梁辉打从听第一个字从叶凡嘴里蹦出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