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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手轻拉床头丝绳,马车徐徐转头,驶离了农庄……
天亮之前,马车已停在太原郊外一座小山下。
这是一处废弃的矿山,本产硫矿,后来矿脉已尽废弃,却遗留下一条极深的矿坑,和几栋颓败的石屋杂草丛生,荒无人迹。
马车停处,正是通往矿穴的山沟,两侧有六七尺高的泥墙遮挡,非到近前,不易被人发现。马车停妥,山上石屋立刻迎出来四五名彪形大汉,一个个短衣短裤,露着黝黑粗壮
的肌肉。其中一个好像头目身份的,打开车门,探身就将阿帖木拖了下来。
彩衣人急忙喝道:”小心一些,这姓铁的伤势很重,别把他弄死了。”
那大汉点点头,招来两名同伴,先将铁羽抬了下去,然后一手一个,扶起安达和阿帖木,就像搬行李似的,大步向矿穴口走去。
彩衣人按动床头机钮,“轧轧”声中,车内几桌和椅子突然移转,变成一辆精巧的轮椅,缓缓降落地上。
彩衣人用两支特装钢拐撑起身子,坐上轮椅,由汉推着走向矿穴口。
其余大汉立刻搬来许多枯枝杂草,将马车掩起来。
矿穴内既阴暗,又潮湿,入矿穴十余丈,地上却盘膝坐着两个人。
这两个人虽然坐在地上,却一眼可看出身材都十分高大,头和脸都用厚布紧紧缠着,只露出四只精光闪射的眼睛。
同样的身材,同样用布巾缠头,甚至眼睛的光芒也同样碧蓝,唯一不同是,左边那人身上裹着一条虎皮毯子,右边一个的毯子却是豹皮缝制的。
大汉们放下铁羽等人,个个向那两位身裹兽皮的怪人屈膝跪地行礼,然后退立一旁。
两位身裹兽皮的人竟然不理不睬,毫无反应。
彩衣人道:“你们去洞外守望,任何人都不准进入这个矿穴,触犯者,杀!”
大汉们退去后,彩衣人才在轮椅上欠身为礼,说道:“这三人就是传说被少女掌力打伤的,请两位长老亲自检查。”
两位身裹兽皮的人没有开口,却缓缓从兽皮内伸出手来,向安达和阿帖木轻轻一招。
安达和阿帖木躺在五尺之外,突然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引,一齐平飞而起,投入两人手中。
裹豹皮的接住阿帖木.裹虎皮的接住安达,两人都闭上眼睛,用手在安达和阿帖木断臂处缓缓捏摸。
矿穴内没有点灯,从洞口透进的光亮也很弱,但仍然可以看见那四只手上,长满了金黄色的细毛,宛如两双野兽的爪子。
捏摸了半晌,两人又互相交换,继续闭目掐摸语不发,神态间却显得非常审慎凝重。
又半晌,两人才同时停手,睁开了眼睛,互望缓缓点头。
彩衣人的脸色也跟着凝重起来,指着铁羽道:“他也是被同一个人掌力所伤,但骨骼却未受损,请二位长老再仔细验证。”
两个身裹兽皮的人,用同样手法将铁羽连软床吸到近前,开始从头到脚,细细掐摸。
良久,两人再睁目互视,眼光中竞流露出诧异之色。
身裹虎皮的一个突然开口道:“亮灯!”
他一开口说话,口音中挟着浓重的域外音调,一听即知绝非中土人民,难怪用厚布裹脸,藏身在这荒凉的废坑之内。
彩衣人举掌轻击,立刻有两名大汉,送来四支火炬。
熊0S火光下,两个身裹兽皮的人详细审查铁羽的面色和眼神,又解开衣襟,查看身体上有无伤痕……
彩衣人轻声问道:“长老可曾看出其中实情?”
裹豹皮的一个慢慢答道:“不错,三人都是伤在摧心蚀骨掌下。”
裹虎皮的人接道:“但这铁羽只受了三成掌力,所以骨骼未毁,内腑却伤得极重。”
彩衣人兴奋的道:“这么说,我们是找对人了!”
豹皮人摇摇头,道:“掌力玄功虽然相符,其中还有几点疑问。”
虎皮人道:“第一,伤人的只是个十多岁的小女娃,年龄不能符合。”
豹皮人接道:“第二,这小女娃行功运力,已达收发心田的境界,功力和年龄也不能符合。”
彩衣人道:“或许这小女娃是她的徒弟,或许是她的女儿,只要找到小女蛙,就能找到她……”
虎皮人道: “不能鲁莽,在没有查出正确的下落以前,绝不可打草惊蛇。”
豹皮人接口道:“对!我等已经寻她许多年,好容易才得到这点线索,如果不能忍耐这最后片刻,只怕又要前功尽弃了。”
彩衣人道:“依两位长老的意思,应当如何?”
虎皮人一指铁羽,道:“一切希望,都在此人身上。”
豹皮人道:“是师兄亲自动手?还是由小弟代劳?”
虎皮人沉吟了一下,道:“使他的内腑归位,颇耗真力,还是愚兄亲自动手吧。”
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磁瓶,倒了三粒药丸,纳人铁羽口中,然后,闭目运功,双掌按在铁羽胸口和小腹部位。
他全身都在厚布和兽皮缠襄下,无法看出功力运行的程度,只能看见那双手掌的颜色,渐渐由白变虹,二指不停的抖动,呼吸越来越急促,可知必是十分吃力。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虎皮人突然大喝一声双掌倏起倏落,连拍了铁羽胸腹间七处大穴。
七掌拍完,仿佛全身力道都已耗尽,气喘如牛,身子也摇摇欲倒。
豹皮人急忙将一粒龙眼般大的药丸,投入虎皮人口中,一只手扶搭着他的背心,让他瞑目静坐调息。
这时,铁羽却舒展了一下手足,悠悠地醒来……
闪烁的火光,深遭的洞穴,兽皮,彩衣
铁羽用力摇摇头,一翻身坐起。
彩衣人沉声道:“铁大侠,你重伤初愈,还是躺着比较好。”
铁羽诧异地道:“你……你们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彩衣人道:“你不必问我们是谁,也不必管这是什么地方,反正我们是救了你,没让你死在摧心蚀骨掌下,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铁羽哦了一声,说道:“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彩衣人道:“理由很简单,因为我们想请你帮一个忙。”
铁羽设有立刻回答,缓缓游目四顾,再望了望那两名身裹兽皮的怪人,以及安达和阿帖木。
洞里情景充满诡秘,这些人的来历,也令人莫测高深,不过还好,安达和阿帖木,都并未受到伤害,看样子,这些人倒不像有什么恶意……
铁羽想到这里,微微一笑,说道:“铁某为人有个怪僻,平生不愿受人恩惠,更不喜人挟恩望报,不过,我看阁下言语很坦诚,咱们或许能交个朋友,请说吧,有什么事需要
铁某效劳?”
彩衣人道:“不瞒铁兄说,我等正在寻找一个人,希望铁兄能相助一臂之力。”
铁羽道:“你们要找什么人?那人跟铁某有什么关系?”
彩衣人道:“此事内情复杂,非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
我只能简略些奉告,那人是本门中一名叛徒,匿迹隐藏已经二十年,直到最近,才发现他又重现江湖,我等奉命追缉他返门治罪,却担心他会闻风远葛,不便露面。”
铁羽道:“所以,你们要我替贵门追擒叛徒?”
彩衣人摇头道: “不!迫擒叛徒,那是本门自己的事,我等只希望铁兄能替本门查证叛徒的下落。”
铁羽道:“这样说来,你们连他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
彩衣人道:“还无法确定。”
铁羽道:“那么,要铁某如何帮你们查证呢?”
彩衣人道:“铁兄若愿意帮忙,我等自会告诉你如何着手,如何查证。”
铁羽想了想,道:“如果我不愿童呢?”
彩衣人道:“铁兄不愿,我等也无法勉强,但此事不仅只是对本门有所帮助,对铁兄也同样有着莫大的益处,在下深信铁兄不会不愿意。”
铁羽笑道:“你既然这么有把握,那就爽快直说出来,不必吞吞吐吐了。”
彩衣人道:“事关本门声誉和机密,一句话,铁兄既愿意相助,无论事成事败不能擅自泄漏。在下必须先申明一定要严守秘密,(Zei8。COm电子书。整*理*提*供)绝对不能说出去。”
铁羽道:“好,我答应你。”
彩衣人神色凝重地道:“铁兄,丈夫一诺,百世不悔,希望你对刚才的承诺,万勿等闲视之。”
铁羽只觉这人太罗嗦,处处故作神秘,但自己又忍不住好奇,便道: “你相信我就请快说,究竟要我怎样着手查证?”
彩衣人目视两名襄兽皮的人,两人点了点头蒙脸布巾。
铁羽一怔,心里突然大感震动。
那两人生得碧眼黄发,高额耸鼻,满脸络腮胡须,一看就知道绝不是中原汉人,而且,两人面颊上,都刻着杜叶形花纹,眉间都嵌着一粒漆黑的珠子….脸刻菩提叶,眉含舍利珠……这些,全是魔教长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