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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又亲自驱陈如剐等人家中,软硬兼施,把命案的事摆干,坚留金克用两人在堡中盘桓,待如上宾。
金克用见他执意诚恳,也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安顿好黑凤凰,却跟抄家兄弟进入密室密谈。
到室中坐下,金克用便取出两份宝藏图,将太行宝藏的事大略说了一遍,邀抄家兄弟参加争夺宝藏。
同时,他对太行藏宝的由来,说词也跟当初告诉铁羽的一样,坚称宝藏原屑金家祖产,被蒙古人所掠劫,若能夺回,愿与抄家兄弟共同分享。
沙家兄弟怦然心动,不过,他们也耳闻白莲宫的势力庞大,尤其事涉威宁侯府和铁羽,唯恐力有不逮。
老二沙镇海沉吟了一阵,问道:“金兄说藏宝全图共分为四份,现在白莲官和威宁侯府都已经获得全图,咱们却仅有其中两份,如何能碗定宝藏的位置呢”
金克用道:“他们事先早已将秘图复制,才能凑足全图,威宁侯府有没有复制,我不知道,但白莲宫已获全图,这是可以确定的,他们仗着人多势大,必然会前来太行山掘宝,
咱们只须监视各处入山道路,暗中尾随,等他们抵达藏宝地点,甚至在他们掘出藏宝后,再出手拦截,就可以以逸待劳。”
沙镇山道:“太行绵延数百里,出入的途径太多,怕很难一一监视。”
金克用道:“这很容易,你们看这两份田上的形势,虽然无法确定藏宝所在,但由图上文字推测,宝藏处必在太行山南端,大约已可辨认。何况,白莲宫若来掘宝,一定大队
出动,极易打听,咱们要分别派人守住龙泉关以南隘口,就不怕他们飞过去。”
沙家兄弟都不认识蒙古文,对着两份地图瞧了许久,也瞧不出一点门径,只好点点头:
“咱们立刻振人分头出发,一有消息,随时用飞鸽传报,金兄只管坐堡镇中指挥全局。”
金克用笑道:“我也不会在此空等,到太原之前,业已派人刺探白莲宫动静,算时间,也快要回报来了。”
沙镇海遭:“我觉得刺探消息却不难,要顾忌的是白莲宫高手众多,咱们是否力量太单薄,儒不需要再多约几位高人相助”
金克用立即摇头拒绝,道:“不必,人多口杂,反而坏事,白莲宫虽然有几名高手,由我这位侄女一人对付已经足够了。”
沙镇山讶然道:“凤凰姑娘真有这么大本领”
金克用傲然道:“白玉莲手下最厉害的,不过是巫山二怪,我这侄女正是他们的克星,一旦照面交手,十个巫山二怪也是白饶,到时候,你们等着瞧吧”
沙镇山试探着道:“据我说,凤凰姑娘的武功,好俾不是中原一般门振的路数。”
金克用笑道:·不错.她在深山苦练将近二十年,三大魔功都已有九成以上的功力,岂是中原一般武功可比……”
忽然发觉自己说漏子嘴,忙又接道:“我是对各位推心置腹,才告诉你们,这话可千万别传到外人耳中,以免白莲宫的人,先有了准备。”
抄家兄弟才知道黑凤凰原来出身魔教,心中骇然,连忙唯唯应诺。
事后,三兄弟私下密议道:“魔教嗜杀,此女一入江湖,将来必定掀起无边杀劫,咱们抄家堡岂不成了罪魁祸首。”
沙镇岳余恨未消,忿忿地道:’我看姓金的也不是什么好人,分明想利用藏宝为饵,要咱们替他卖命对付白莲宫。”
沙镇海道:“事到如今,咱们已经上了贼船,千万不能露出丝毫不满,否则,金克用一定不会放过咱们。”
抄镇山沉吟良久,道:“这件事虽说被形势所逼,也怪我一念之差,引狼人室,现在后悔已无补于实际了,咱们只有暗地约请几位同道赶来相助,进可以不受他的胁迫,分享
藏宝财物,退可以抗命保身,不惧他加害。”
沙镇海点头道:“这是上上之策,但咱们所认识的友好中,恐怕无人是金克用那侄女的敌手。”
兄弟三人沉思良久,的确想不出一来。
好半响,沙镇山轻叹了口气,道:只是,他未必肯跟咱们祸福相共。”
沙镇诲忙问:“是谁”
沙镇山道:“若是武功堪与金凤凰匹敌家的铁骨神功。”
沙镇梅道:“你是说韩驼子”
沙慎岳忿然道:“对那金凤凰的怪异掌力专伤骨髂,韩驼于的独门铁骨功,正好与她相克。”
沙镇晦摇摇头,道:“大哥顾忌得对,韩驼于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人物,未必肯跟咱们共祸福,何况,他上次托媒来为女儿求亲,桩大哥一口拒绝,必然还怀恨在心,临危相
求,徒招其耻笑。”
沙镇岳道:“其实,若以家世名声来论,天门韩家跟咱们沙家堡倒正是门当户对,上次大哥拒绝他的求婚,只是耳闻他的女儿韩素琴面貌丑陋,怕委屈了如冰……”
沙镇山道:“不,那韩素琴容貌奇丑,千真万确的事实,绝非仅系耳闻传说.而且,我上次拒婚,也并不全为了他女儿貌丑,韩驼于为人贪鄙,也是主要原因。”
沙慎岳道:“正因他为人贪鄙,又看中了咱们家如冰,小弟认为他一定会赶来相助。”
沙镇海沉吟道:“可是,咱们上次拒绝了他,现在又怎好返去求他”
沙镇岳笑道:“这还不容易解铃还须系铃人,只要如冰亲自去一趟天门,小弟保证韩家父女一定兼程赶来。”
沙镇山面有难色,道:“如冰只怕不会肯去。”
沙镇岳拍拍胸口,道:“由我来跟他说,他一定肯去。大哥,你请回避一下,去绊住金克用,这件事交给我和二哥来安排。”
沙镇山无奈,只得同意,临去却叮嘱道:“如冰那孩子不是个成器的胚于,此事又非同儿戏,你们千万谨慎得画虎不成,反类其犬,那时就难收拾了。”
抄镇岳极口答应,待老大去后,便将沙如冰找来。
果不出沙镇山所料,沙如冰听了二位叔父的述说,把一颗头摇得跟货郎鼓似的,连声道:“不干,不干,杀了我也不干。二叔,三叔,你二位老人家还是另请高明吧”
沙镇岳道:“为什么不干,是为了那韩索琴容貌生得丑陋”
洲口冰作恶道:“岂止是丑陋,那婆娘还是出了名的凶悍风骚,听说他老于宠着她,在家里已经养过两个私孩子,每天夜晚都得有男人陪着,今年都快三十岁了,别说出嫁,白送人也没人敢要……三叔,你就算开恩积德,饶了侄儿吧”
沙镇诲不禁好笑,道:“你不是喜欢整天在外面寻花问柳的吗正该给你娶个这样的老婆,好好管束你。”
沙如冰哭丧着脸道:“我的好二叔,你真要这样做,不如杀了我还痛快些,我宁可去庙里出家做和尚,甚至进宫里做太监,一辈子也不近女色,也决不娶这种母夜叉的老婆。”
沙镇岳正色道:“但现在是为了解救咱们一家的急难,就算死,你也得去!”
抄如冰突然跪了下来,道:“三叔,你老人家平时都很疼爱冰儿,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去踺火坑呢”
沙镇岳道:“这桩祸患,全因你招惹来的任替抄家堡解除危难,何况,要你去天门韩家权宜之计。事后,三叔保证不会真正娶她过门的”
沙如冰半信半疑地道:“三叔,真的只是有骗我”
沙镇岳道:“三叔说话什么时候骗过你,而且不用你开口求他们,三叔教你一套说词,自告奋勇,跟你同来沙家堡。”
沙如冰道:“怎么一套说词三叔你先教教我。”
抄镇岳道:“你去天门的时候,要装得规矩老实些.到了韩家,先别提正事,再设法让韩素琴跟你见见面,然后故作悔恨的样子,自称无福,竟无法娶到像她那样贤淑的女于
为妻……”
沙如冰尖叫了起来,道:“我的妈呀,那婆娘又恶又淫,又偷人又养私孩子,还配称贤淑!”
沙镇岳忍不住笑道:“这只是恭维话,自然不当真的。大凡丑人都喜欢作怪,总觉自己并不丑,只要打扮打扮,并不比别人差。你要抓住这一点,送她几顶高帽子,那韩素琴
一高兴,必定向你表示亲热,那时候,你要故作怕羞的样子,欲拒还迎……”
沙如冰简直要呕吐出来,连连摇头叹气,道:“我这是作了什么孽,要受这种活罪。”
沙镇岳道:“你活了二十多年,从未干过一件正事,这次前往天门韩家,就算是受罪也好,做戏也好,一定得把事情办成功,圆满回来,所以必须委屈求全,先讨对方的欢心,
然后提到正事,韩家父女一个为财,一个为欲,没有不中计人彀的。”
略停了停,又接道:“还告诉你—韩索琴欢心时,一定不让韩驼子看见点极重要的关键,讨但跟韩驼于谈正事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