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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霸听了大为满意,面露微笑,却不料一旁的李贤懒懒低语道:“再快也没有安前辈快,得意个什么。”
闻言,敖霸怒视向李贤,撇了撇嘴,也是低声道:“你懂什么!姓安的在胤京干了一票,之后就不知所踪,这么多年都没见到过他,你小子怎么就知道他一定比我厉害?”
“前年你还道,据说安前辈已经突破真仙境,现在又抵赖。”
李贤翻了翻白眼。
“哼,你。。。。。。”
敖霸大怒,心道这小子越来越不识好歹,带他玩耍了这么久,又千方百计给他讨老婆,反过来还是胳膊肘向外拐。奈何当着这么多人面,敖霸也不想发作,只好强忍住这口恶气。
他们这番话别人听不见,站在他们身边的西沙公主却听了个一清二楚,暗暗欣喜。
眼前这真龙的实力在她流沙国老祖之上,应当能够对付龙门客栈的那个妖人,就算不敌,听那个少年人说,他还认识一个比这真龙更厉害的人物,如此一来,只要和他们攀上交情,何愁大祸不除?
唯一可惜的是,这少年的年纪太小了一些。
偷眼打量着李贤,西沙公主暗暗想着,颊边微露羞红,渐渐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我说诸位,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去除妖,你们嫁女?”
敖霸兴味索然,想到自己这些日子竟然一直千方百计的帮李贤讨老婆,而这小子丝毫不领情,顿时觉得无比荒唐,浑然忘了这么做的目的,或许只是是因为如今乏善可陈的日子太过无聊罢了。
“这个。。。。。。”流沙国国王目光投向西沙公主,斟酌道:“还需小女同意。”
西沙公主暗叹口气,在所有人复杂的目光中,缓缓抬起头,低声道:“全凭父王做主。”
。。。。。。
好戏落幕,龙门客栈中喝着蛟精茶,吃着桂花糕欣赏这出戏码的女子已经笑得直不起腰了。
“乱点鸳鸯谱。。。。。。你这个长胡子龙兄还真是个妙人。”
拍了拍一旁的安伯尘,司马槿笑道:“当初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就不喜欢女人,没想到他对女人已经恨之入骨了,恨不得把所有女人都往火坑里推。”
“别幸灾乐祸了,别忘了,你才是罪魁祸首。”安伯尘作势要收起水镜术:“还有,李贤为人品性也算不错,倘若那个西沙公主真嫁给了他,也算一桩不错的姻缘。”
司马槿撇了撇嘴:“原本以为你不懂女人,如今看来,你连男人都不懂。”
“我干嘛要懂男人。”安伯尘无奈道。
“别打岔。”司马槿止住安伯尘,指向水镜中的李贤:“或许在你眼中,他是个不错的少年,有勇有谋,从容镇定,若遇机缘,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可在我眼中,他却是一个天生不解风情,不懂温柔的人。”
“也不尽然,李贤他毕竟还小。”安伯尘道。
“三岁看到老,很多人,只看小时候,便能看出他此后一生的迹象。”司马槿收敛了笑容,淡淡说道:“当然,经历过一些人或事,会让一个人改变许多。只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经历什么坎坷。”
闻言,安伯尘皱了皱眉:“你不会想要。。。。。。”
“你想哪去了,流沙国的愚夫说我们是妖邪,你还真把我当成妖人了。”司马槿掐了一把安伯尘的腰肉,嘟了嘟嘴道:“只不过,我突然想到,我们的计划或许还能再完善一下。”
“从李贤身上入手?”
“正是。天生王者之材,真龙义子,还有你口中神算李继宗预言的琉国未来希望。。。。。。李贤绝对是上头赐给我们最美妙的礼物。”
司马槿说道。
安伯尘神色微变,望向七层龙门之巅的云卷云舒,神色不住变幻。
“让我再想想。”
半晌,安伯尘说道。
这一路上,从五年前离开胤京,到如今,安伯尘的心境也在不断改变,特别是当他知道了,司马槿一直深藏在心底的那个秘密后,他对于这方天地渐渐有了一个全然不同的认识。
于是乎,现如今,安伯尘只想尽早从天地乱局中脱身而出,和司马槿去探索那个最本源的秘密。
难就难在,安伯尘早因此前两百年的种种因果,深陷入天地间周而复始的大棋盘,甚难脱身离去。
只除非找一个足够担当的人来顶替他。
李继宗预言李贤能成大业,真龙之子敖霸和李贤投缘,眼下红拂也看上了李贤,莫非自己的因果也将系于此子身上?
。。。。。。
半柱香时间过去,安伯尘抬头看向司马槿,忽然一笑。
第五百五十章 枪不入神
“想好了?”
司马槿问道。
“不是。”安伯尘起身,指了指客栈外,笑道:“是他们来了。”
安伯尘刚说完,一声暴喝从窗外响起。
“两个妖人,还不速速出来受死!”
安伯尘和司马槿相视一笑。
“你这位龙兄,还像从前一样是个急性子,他就没看出客栈外真仙境的禁制?”司马槿道。
“或许因为龙君敖归就在西流海,他敖霸就算猜到有真仙,也不以为意,大不了把他老爹召唤来。”
安伯尘说着,弹出一道指风,笼罩在客栈四周的禁制顺势打开。
七层阁楼上,窗户齐齐大开,龙吟声和着风的咆哮泻入龙门客栈,日光微黯,一柄火红色的长枪划过长天而落,蔚蓝色的天野也在这一枪下碎裂成无数片宛如梅花的残云。
敖霸这一枪所取的不是客栈里的人,而是整座七层龙门客栈。
“又是这招,五年了,他怎么就没丁点进步。”
安伯尘好整以暇的望着破空而来的长枪,右眼中迸射出一抹紫光,击碎虚空,虚空中若隐若现着千山万水。
敖霸一枪刚至,却已陷入虚空。
真仙境对上六重天巅峰,只凭一手虚空道法便足够让对方有力无处使,安伯尘花了五年时间,对于虚空玄奥已经如臂使指。
在龙门客栈和客栈外的长街之间,浮现出一方深紫色的漩涡洞窟,敖霸人在客栈外,手中龙枪已有一半陷入虚空。
远在王宫中围观的散修们感觉着从龙门客栈中传出的深不见底的强绝气息,无不嗔目结舌,而那位流沙国老祖则心头剧震,分明是知道那方紫色的漩涡代表着什么。
“老祖,龙君可是那两个妖人的对手?”
流沙国国王紧张的问道。
他也小有修为,却远远不够看懂方塔街头的争斗。
流沙国老祖迟疑片刻,硬着头皮道:“回禀王上,老朽也看不出。只有打过才知道。”
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慰自家王上,老祖心知,倘若对方真是八面王那个境界的存在,恐怕龙君也奈何不了他们,更甚者还会被对方击杀当场。
就在流沙国老祖惶恐不已时,敖霸忽然长笑一声,左手捏出一道印法,按上龙枪。
那个印法捏出,敖霸的气质陡然一变,一条长达两百丈的龙影从他背后腾起,傲立于流沙国都城之上。
“焚虚。引龙!”
双目一阖一开间,敖霸手捋龙枪,人挟龙影钻入深紫色的虚空。
千万条火龙从他这一枪中飞射出,每一条都幻化作龙业大火,以燎原之势焚烧向深不见底的虚空。
虚空本是一方无边无际的世界,对于世人而言,更像是镜花水月,非真非实,难以捉摸。
可敖霸这一枪却烧得安伯尘掌中的虚空支离破碎,渐成萎靡之象。
“你低估长胡子龙兄了。”
司马槿站在楼阁上,看着直破虚空而来的敖霸,笑着道:“龙族的绝学不可小觑,所谓焚虚,到了六重天巅峰竟能焚尽虚空,难怪远古、上古时候,真龙一族能顾雄踞四海。”
“的确。”
安伯尘来了兴致,反手撤去虚空,银白色的长枪现于手心。
也不见安伯尘如何运势,随手一枪刺出。
敖霸眼见对方收了虚空,心情振奋,正准备一鼓作气将龙门客栈中的妖人击杀。
银枪扑面而来,似曾相识。
敖霸心头一动,随即恢复不波古井,焚虚龙枪纵横捭阖,引龙而来,翻起滔天业火压向龙门客栈,这一枪只要刺中,别说区区龙门客栈,就连流沙国都城也会瞬间焚烧成灰烬。
可敖霸却不敢收力,对方刺来的那一枪奥妙之高深,他生平仅见。
看似直来直去、毫无变化的一枪,竟然将他的声势全部夺去,化腐朽为神奇一般,枪尖的每一次前突,都恰到好处的封死他焚虚龙枪的任何一次变化。
倘若敖霸和安伯尘之间的空间是一张白纸,无邪就好像是泼洒向白纸的墨水,枪势顷刻间把白纸染满,丝毫不留给敖霸沾手的机会。
然而此时敖霸已经退无可退,若稍作回旋,他只有死路一条,只好将焚虚龙枪发挥到极致,奋力冲杀。
“啊!”
一声惊叫从龙门客栈下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