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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剑猛地一挥,在众人以为她要刺向杨宗保时纷纷惊叫出声“宗保!”,杨八妹睁大眼眸,急速向前。然而——却不是这样。
只见,闻清的剑高举,左右交换。左手瞬间向右手腕间划去,鲜红的血液刹那间涌出,染红她的衣衫——手筋已被挑断!
众人惊呆。
杨家众人不可置信地失声。
穆桂英震惊的神采之后是难以隐忍绝望、伤心。
“清儿!”杨宗保最先反应过来,就要冲上前去。闻清大叫:“别过来。”
杨宗保不听,闻清再次大声:“不许过来。”杨宗保停下,后方的杨八妹也止住了脚步。一时之间,待她们回过神,心中震撼。
清风拂过闻清额前湿透的发丝,嘴唇上是斑斓的妖艳。浑身像是被水浸过一样,*的。头发黏在肩上,湿漉漉的。她反复闭眼睁眼,任由手腕上的血珠盛开为一朵朵鲜活的红梅。她左手收紧,虚空朝前方横劈……
大辽,皇宫。
任道安斑白的发丝落下,浑浊的双眼掩不住愕然。他呆呆地坐在那,任由对面的耶律皓南执剑挥舞。待另一剑袭来,听到耶律皓南的一声大喝“闪开”,他才狼狈地弯腰躲过那一剑,爬起来离地远远的。任道安惊愕道:“耶律皓南,你在做甚?!”
鼎炉被他一脚踢开。耶律皓南鲜血淋漓的右手死死扣住左手,咬牙切齿。他没想到,他竟然会被穆闻清反击!
他们的身体、思想以为一体。
他能控制她,她同样能控制他。
双方交战,不过是意志力而已。
此时,耶律皓南的脑海中不断浮现闻清的冷笑:“呵,想控制我,愚蠢!不如我们一起死!”下一刻,沾染血迹的长剑抵在脖子上,无论耶律皓南如何挣扎,都生生的在脖颈上拉出一条血痕。
“还不快来帮忙!”从喉咙挤出的话语,让愣神的任道安连忙赶来。双手附在耶律皓南的手上,使劲往外掰。
于此同时,在闻清将长剑横在脖子上并拉出血痕时,杨宗保立即冲了过来,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清儿,松手,松手!”杨宗保急的眼眶发红。
穆桂英朝着闻清嘶声道:“耶律皓南,若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血债血偿!”
闻清艰难吐出二字:“松手!”剑近了一分。
杨宗保深邃的眼眸凝视她,腕间用力,剑离了两分。
此刻,柴郡主忽然惊悟:这个女子,宁愿自己没命,也不愿她的宗保受一丝的伤害!
…………
耶律皓南的手一顿,思想一瞬暂停。这世上,只有一人能影响他的情绪,他的计划……
那就是穆桂英。
片刻的停滞让闻清的眼霎时变得血红,抓住此刻的时机,朝左边一刺。
“唔……”一个血洞出现,剑拔出,立刻涌出大量的鲜血。任道安死瞪着双眼,眼中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你……你……”
耶律皓南就愣愣的,看着任道安倒下……
任道安在他的左边,而闻清的右边是杨宗保。
耶律皓南的意识传送到闻清的脑海里,随即她一阵冷笑:“现在,轮到你了。”
“下一次,就是你的心脏!”无疑也是她的心脏!
闻清占了先机,一片混乱的耶律皓南倏然清醒。
…………
杨宗保死死扣住闻清的手臂,嘴里不停道:“清儿,冷静点,冷静点。”
眉头皱起,此时的闻清满脑子都是在与耶律皓南争夺主权,根本分不出心思顾及其他。一旦分神,前功尽弃!杨宗保、穆桂英和其他人所说的话一律抛之耳后。就在她准备推开杨宗保要动手时,后颈突然一阵钝痛,之后,失去了知觉。
杨宗保眼疾手快地抱住她,后方是一脸淡定的杨八妹。她道:“快去给她疗伤。”
程刚来的不知算是刚好还是晚了,他拿着折扇,远远瞧见这边狼藉的景象,连忙奔了过来。杨七娘给杨宗源上了药,他们已经回房休息了。
杨宗保抱起闻清急速向房中而去,穆桂英和程刚紧随其后。杨七娘会医术,在佘太君的示意下刚要跟去,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住了她。
“咳咳……”
“六叔!”
“六郎!”
“老六,你怎么了!?”
不知怎的,杨六郎忽然一口黑血喷出,也昏了过去。
杨宗保闻声转身:“爹!”
杨七娘连忙过去把脉,在众人紧张地注视下松了口气:“不用担心,是淤血。六叔没事。”
众人松了口气。柴郡主泫然欲泣的表情立刻变得开心起来。望向远处,不知在想些什么。脸上慢慢浮现出笑容。杨八妹扶着佘太君回屋,几位夫人同样放松了下来。
短短的一会儿,天波府有了三个伤患。
望着闻清惨白的面容,杨宗保的心里第一次升起了浓浓的无力感。
…………
依旧是辽国皇宫,耶律皓南淡淡扫了自己废掉的右手和地上的尸体,薄薄的唇吐出三字:“穆、闻、清!”杀光隐现,犹如一只嗜人的野兽。之后,他忆起先前穆桂英近在咫尺的恨声呐喊,闭紧双眸,一片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要死了,这个时候更新!上天保佑我report和presentation一定过关! 呜呜~学神保佑!
☆、第四十章
当晚;星夜黯淡无光,皎洁的月光被一层薄薄的雾霭蒙蔽,隐隐约约只能看见微弱的寒光。
从穆闻清房中出来的程刚来到院中,望向开阔的天空。隐在宽袍大袖中的手指动了动,一声叹息从口中溢出。
无论算了几遍结果都是一样。他负手而立,对着一旁的仆役低声说了几句。那仆役弯腰点头离开了院中。不一会儿;把一些祭祀用的纸钱送到了程刚的院中。
程刚道了声谢;迎着月色点燃一把黄纸,放进黄铜盆里烧着。寒风刮起,吹起阵阵灰烟。
程刚面无表情;他这副模样让一直躲在树边的杨排风担心不已。她踌躇一下;跨过草丛,蹲在程刚身旁,拿过一些黄纸放进铜盆里。
“你怎么来了?”程刚道。
杨排风没有答话。
程刚见杨排风不停的往盆里加黄纸,一只宽厚的大掌抓住了她的手腕:“你可知我在祭拜谁?”
杨排风道:“当然知道了。”
程刚摇摇头:“你既然知道我祭拜的人是谁,还往盆里……”
杨排风突然甩开他的手,站起来:“任道安嘛,我明白。可他也是你的师父。”
程刚不说话。杨排风所幸把话摊开来说:“是,他是我们杨家的敌人,更是我们大宋的敌人。但他同样是养育你二十几年的师父。我知道你很伤心,所以来安慰安慰你……”
程刚沉默了。每人能了解他对任道安无比复杂的情感。他是他的授业恩师,是他的养育恩人;同样他也是叛国逆贼,心狠手辣的野心家。区区一个天门阵,害了多少人命。杨排风能放下嫌隙,跑过来陪他,不得不说令他很是感动。
忧郁的面容在今日绽出了第一缕笑容。
杨排风见他轻松了许多,心里立刻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茫茫黑夜,清风寒凉。程刚觉得饶是面前燃烧的火焰也不及内心的温暖。他转移话题:“你怎么有时间过来?穆姑娘和杨元帅不用你照顾吗?”
杨排风闷闷道:“郡主在照顾元帅,宗保和桂英姑娘在照顾闻清。”想起杨宗保和穆闻清这一对,杨排风唏嘘不已。
早前因为降龙木互相敌对,化敌为友后耶律皓南偏偏来捣乱。忆起穆闻清经脉俱断的右手,杨排风就很难过。
估计以后,再也不能练武了。而穆闻清武艺不凡,说不定以后又是杨家的一员猛将。
程刚淡淡扫了杨排风一眼,心中她在感叹什么,他道:“穆姑娘虽右手已废,但耶律皓南的右臂同样无用了。而且,我师父已经死了。欲破大辽,指日可待。”
杨排风坐在地上,缓缓道:“我不是在担心这个。我只是……我只是心疼宗保和闻清。他们两个好不容在一起的,为什么……为什么老天就不能成全他们呢?如果,穆姑娘真的出了什么事,我不敢想象宗保会怎么样!”
“你放心,穆姑娘若有什么差池,耶律皓南不会有好结果。你忘记今天了吗?相信我,以穆姑娘的性格绝不会让耶律皓南讨得了好处。”
杨排风狐疑看他:“真的?”
程刚无辜点头:“当然。”他什么时候让她失望过!
得到肯定的答案,一直悬着一颗心的放下了。
此时,在天波府的客房内,沅萝扶着刚喝完药的杨宗源躺下。
“夫君您慢点。”沅萝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他。
杨宗源躺在床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没事。”
沅萝平息下的情绪被杨宗源一句话给带了上来。
屋外,敲门声忽起。
沅萝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