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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狠狠地拍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清儿啊,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和刘皓南——不,是耶律皓南……”
闻清打断他:“爹,我和他没有关系。顶多就是儿时见过几面,我们几乎从未说过话,三年来我也没见过他。怎么可能和他有牵扯?”
语气有点埋怨。穆天王也突觉自己说错话了,他的女儿他自己还不了解嘛。两姐妹自小感情好,别说男人了,玩具都不曾抢过一个。
妻子死得早,留下他们父女三人相依为命。幸而,桂英向来坚强能干,极有主意;清儿自从娘死后孤僻了一段时间,还离家出走过,但回来之后就变得乖巧懂事,谦和温柔。十几年过去了,一双女儿都这么大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别看下午,他逼婚逼嫁逼得紧,心里不知道有多难受。
桂英,他更是心疼啊。
念叨着,大女儿为情所困,小女儿不久即将出嫁,一时之间,穆天王湿润了眼眶。
穆天王哄走了闻清,敷衍地答应她不会胡思乱想,会早睡早起。将她送走后,穆天王抚摸妻子的排位久久不语。
星夜闪烁,繁星闪耀。透心凉的清风吹淡闻清心中惆怅与烦躁。
她躺在床上,盖上绣着花骨缠枝的嫩绿被子,细细思索今日发生的事情。
一切发生的令人措手不及,耶律皓南的目的更是猜不透。
投靠辽人,为辽做事,为什么呢?耶律。萧太后是有多喜爱看重他,才会赐下大辽国姓。
尽管了解不深,但闻清看得出来,他对穆桂英的情愫不是假的。师出同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知根知底。
穆桂英是希夷老祖的徒弟,精通数术五行,奇门遁甲。如今耶律皓南投靠辽国,岂不如虎添翼,对宋氏杨家,天下百姓来说,岂不是雪上加霜。
天门阵,必然有所改变。单单以任道安一人之力便可蛊惑人心,邪气入体,刘皓南一去,杨家不知可有胜算。单凭程刚一人,估计有点悬。
闻清大脑迅速转动,试图从记忆中找出天门阵的弱点所在。
许是太累了,不一会儿,她就入梦了。
怎么又是这里?
闻清赤脚走在漫天黄沙飞舞,松软的土地上。依旧是一身睡时亵衣,披散的黑发如墨般光泽动人。她环抱双臂,漫无目的地走。
耳边类似机械的吵杂声“嗡嗡”响个不停。闭眼用心去倾听,什么也听不到。心慌了起来,什么事要发生,什么事要错过。恐慌让她使劲掐住双臂,十指紧扣在臂上。
遥望四周,神农柱没想往常那样的诡异。
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不过眨眼一瞬,周围景象竟化为灰尘消散了。天苍苍,地茫茫。
头部一阵绞痛,裂开一般。
闻清腿脚发软,后退两步。不过数十秒的时间,疼痛消失了。
脚下的触感不一样了,有些平滑、温热。
睁开眼,世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是——现代!
二胖充斥的不再是黄沙飞舞的声音,而是汽车的“嘟嘟”声。那么的刺耳;那么的讨厌;那么的熟悉。两旁的人行道,人道树,商店,路灯……
闻清热泪盈眶。
她,回来了?!
笑着哭出声来,悲喜交加。
可是,闻清渐渐发现这不过是个梦罢了。因为无论站在哪个位子都没有人看见她。
她慢吞吞地扫视附近。斜对面的一栋高楼上挂着大屏幕,放着新型的手机广告。接着,屏幕上显示了年月日及时间。
“八月八日……十四点四十四分四十秒……”
好熟悉。她见过,记忆中有过相似的画面。
等等——这是……
闻清的表情瞬间扭曲起来,穿越前的一幅幅画面在回放,最后定格在这里。
她记得,她当时在对面的街上。
闻清猛地转头。
果然在对面的街上看见一个穿着衬衫,牛仔裤的女人。
四十一秒。
四十二秒。
绿灯亮了。
她跑到了前头。
“不——回去!”
女子跑到了马路中央,一辆黑色货车突然冲出来。
时间定格在四十四秒。
女子满身鲜血倒在地上,浑身抽搐,未死透。一切来得太快,所有人都呆呆站在原地。无人上来关心,哪怕是打救护车。那个女子可怜可悲地躺在路中央,口中涌出大量鲜血。
黑色货车向后退,紧接着,发动油门,从女子身上辗过去,不停不回头急速地开走了。
闻清能感受到,那司机一闪而过的狠辣狞笑。
可怖可恨可耻!
她仿佛能听到骨头碾碎的清脆,血肉的挤压声……车轮划过脖子时,那一声呜咽……
然后,一个少年扑倒她的身上。
“姐姐……姐……”
闻清霎时泪流满面。
拳头死死的握紧,发出“嘎吱”响声。往日种种在眼前恢复,心头怒气滔天。她死命的盯住黑色货车消失的方向,粉嫩的唇被咬得鲜血淋漓,黝黑的眸子射出十万分狠厉的光芒。
她,好想将那人撕碎!
回过头来,看见被众人拉着不肯走的少年。她又化作满腔柔情,满目凄然的女子,跪在地上,失声痛哭。
她想回去,对他的思念,从没有断过。
回去,回去,回去!
她真的好想回家。
☆、第26章 谋动
孤山之巅,云烟缭绕。苍山碧莽,郁郁青青。
峰顶之上,一派烟尘飘渺,孤寂清冷。
靠近崖边,一个石桌,两个石凳,上方摆一盘黑白棋。黑檀木的棋盘,古朴神秘的气息油然来袭;黑白色的棋子,小巧冰凉的触感令人着迷。
金乌隐蔽在白云后,天上人间,离得如此之近。
一位着白袍的老人侧坐在矮石凳上,右手执黑子,左手执白子,一人对弈。他是不是捊须思考闭眸沉思,或喜笑颜开手下棋落。
透过云彩洒下的金光,仿若出尘的仙人。
他便是穆桂英与耶律皓南的师父——希夷老祖。
话说回来,自当日穆桂英跑出来后,本打算一人静静地呆着,平复一下情绪。可是,木桶、木铁一直跟着她,让她烦不胜烦。于是,一怒之下就甩了他们。现在想来,有点后悔。一句话也没带回去,爹和清儿还不知道有多担心呢。
不过,在那么多人面前丢尽了脸面,穆桂英就目前来说,是一点儿回去的*都没有。
她本原想四处走走,待心中渐好再回去。但,整件事情疑问颇多,几番思索之下,她决定去拜访她的师父——希夷老祖。一来是几年文件,颇是想念;二来,则是解答心中疑惑。
如是想着,她将手中的信鸽放飞,任它翱翔于蓝天之下,自由自在,无拘无束。
红衣飞扬。穆桂英展抬头仰视高耸入云的险峻高山,展开了笑脸。
而那乳白的信鸽,在天际展翅翱翔,划出圆弧轨道。
清儿:
见字如唔。不告而别已有三日之久,当日种种今日想来犹若梦中。每每想起,心如绞割,疼痛难当。三年别离,今朝再叙,本以为苦尽甘来,春来冬去。耶律皓南与吾师出同门,投靠大辽,破却天门阵实属不易,如今怕是难上加难。清儿务须小心,小心,再小心。若是等得,可等为姐回来共同商议。
三日来,细想之下,突觉耶律皓南本性不应如此。细量之下,更觉迷雾重重。若要拨云见日,吾之师乃是解答谜题的最佳抉择。因此,吾决定上山请师父帮忙。
然而,当日所做,不过是耶律皓南一人之独角戏,妹妹无需介怀。至于为姐,自当照顾好自己,无需担忧。
勿念。
桂英字
远方,收到穆桂英来信得闻清终于松了口气。
高山之上,穆桂英踏上最后一步,离那老人不过数十步之遥。
“师父……”
声音虽轻,但绝对是能听见听见的程度。
老人状似未闻,仍然在下棋,是一切为无物。
穆桂英上前,再次喊道:“师父。”声音比上次大上一点,却还是带着颤抖。
希夷老祖依旧不理。
“师父!”这次坚定自信,比前两次打上许多,也不带颤音。
希夷老祖放下手中的棋子,看向她:“桂英。”
“师父……不孝徒儿穆桂英拜见师父。”穆桂英跪了下来哽咽道。
希夷老祖面带慈爱地看着她,扶她起来:“起来吧。”
穆桂英眼眶湿热,接着希夷老祖的臂力站起来。
清风习习,吹散的是他们师徒间的说话声……
辽国皇宫
金碧辉煌的大殿略显沉闷,带着一丝闷热。
小太后在殿中来回踱步,越来越快,急速的脚步中声中隐含一丝不快。
马涂温在一旁小心翼翼道:“太后,您息怒……”
“息怒,息怒,息什么怒!”是女端上来的茶被她狠狠地摔在死,清脆的响声听得马涂温心头直跳,健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