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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青影,原来你也会笑啊。〃苏鹤说。
顾青影一愣,低下头去。
师父的呼喊又响了。
顾青影抬头郑重的看着苏鹤,〃我真的要走了。〃
苏鹤一笑:〃嗯。〃
12
12、无妄之灾 。。。
顾青影以最快的速度御剑飞行。师父在喊她呢……好像是从玉鼎宫传来的。
从空中看下去,西城仙境美不胜收。
云山雾罩,桃花隐隐身姿绰约。一队一列的青白衣少年从祭坛广场整齐的走过,恍若九天仙童。碧水中白鹭齐飞,引吭高歌。仙鹤起舞,优雅高贵。
从空中降下来,近处可见些许童子正洒水扫地。看见顾青影正御剑下来,远远地便躬身行礼。
如此和谐的画面……然而——
顾青影还没从苍行剑上落下,一记长长的火鞭子便毫不留情迎头劈过来!
那力度,带着十二分的狠劲儿!
顾青影堪堪避开,一个跟头从剑上翻下来。心里正突兀着,耳边就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丑八怪!睁眼瞎!爷爷今天找你算账来了!”
顾青影抬头惊道:“鳌婴!”
一个鲜衣怒火的少年正冷眼瞪着她,银色的眼睛因他的怒火而隐隐泛红。
鳌婴冷哼:“正是大爷!”
顾青影心中大骇,这鳌婴怎么找到西城来了?糟了,他一定是来找她报仇的。那师父肯定……
果不其然,鳌婴开口便道:“瞎子!大爷今天就是来找你算账的!”
“鳌婴,我并未欠你什么!你找我算什么账?!”
顾青影眼角瞟到,只见秋华玉明鸳等人已经来到玉鼎宫门口,中间还站着个美髯的中年人。
鳌婴道:“哼。你那日在忘忧谷那般嚣张,让大爷我颜面尽失。还在床上躺了七天七夜,若不是我父君渡我一半神力,我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
鳌婴越说越气愤,想到那七天自己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整个北海都伤心欲绝。九重天派来的司医神君说他魂魄不齐,父君于是渡了他一半神力才保住性命。
“啪!”
狠狠的一鞭子抽过去,顾青影一个翻身起身躲开。
“那天分明是你先动手的!你还敢恶人先告状,跑到我师父这里来,也不嫌丢人!”
顾青影只是一个劲儿的左躲右闪,却不出手还记。鳌婴连着挥了几十下都没打中她,被她躲的忍无可忍,怒道:
“还手啊你!”
顾青影插着腰喘着气,道:“我、我不跟你打!”
“由不得你!”
这时候鳌婴幻化出另一根火鞭,加足全身力气打过去,顾青影的背部立时着了一下,扑在地上。
灰色的眼睛中精光一闪,愤怒的转头看着鳌婴。
鳌婴被她这一看,脑中不由浮起那日在忘忧谷中的一幕,心底没由来的一虚,手中鞭子也没能再挥出去。
这时候四周远远地已经围上了一层西城弟子,秋华玉那些人站在玉鼎宫门口看不清什么表情。
顾青影没去看他们,她只盯着鳌婴,嘴角挂着一缕血丝,冷冷道:
“鳌婴,你别欺人太甚。你就不怕,我这次就真的让你魂飞、魄散么?”
鳌婴瞟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北海海君,才又底气十足的说道:“你有本事尽管使出来!让你师父看看他的徒弟究竟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顾青影眉目一沉,道:“这关我师父什么事?”
鳌婴道:“哼。你们西城妄称仙门圣地,教出来的弟子却怪戾狠毒,邪门歪道,与妖魔无异。”
顾青影已经慢慢的站了起来,看到秋华玉一行人只站在不远处看着,在看那美目虬髯的男人,想必就是北海海君,心中已明白一些。
顾青影收敛心神,抹了抹唇角的血丝,淡淡的开口:
“鳌婴,你凭什么说我是邪门歪道?”
那日若不是他突然显出真身,魔气大盛,她又怎么会为求自保而气急攻心走火入魔?
鳌婴冷笑:“你若是正人君子,今日就跟我正当的打一场,让你们西城看看,究竟我鳌婴,打不打得过你这个没眼睛的丑八怪!”
没去理会他话中的人身攻击,顾青影的左手握着苍行剑悄悄紧贴在后背的伤口处,右手则在袖中紧握成拳头。
“当日在忘忧谷,你还没打够么?”
“当日、当日你是用了禁术!”鳌婴口不择言,一说到忘忧谷的事情就是他心中莫大的耻辱。
“胡说。那怎么是禁术呢?明明是你……”
“少废话!看招!”
鳌婴突然出招,两根火鞭如两条火龙一样迅猛的朝着顾青影扑过来。
他本是突然袭击,本想着这一次必定好歹再抽她一鞭将她打的皮肉骨烂,谁知这一次顾青影却是早有防范。
顾青影淡漠色的身影迅速后退,右手突然幻出根又粗又长的玄冰链,蜿蜒着自动的缠上鳌婴的两根火鞭,用力向身后一拉;与此同时,她的身子却突然仰面倒下并如一团幻影一般迅速向鳌婴袭来,只一个瞬间就将鳌婴连鞭带人甩的飞出去,下一刻,顾青影便站在了鳌婴的身后。
紧接着便转身右手执苍行剑,笔直的朝着鳌婴的后脑勺刺去!
“阿婴!小心——”北海龙王出声惊倒喊。
鳌婴刚刚被顾青影突然出现的玄冰链甩的身形乱晃,还没站稳便听到他父君的惊呼声,同时感到一股寒气正刺向他的后脑勺,心中立时大骇。
“孽徒!还不住手!”
一道光影突然砍向顾青影,将她执剑的手震得一麻,整个人也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吐出一口猩红的液体。
原本站在玉鼎宫门口的明鸳和几个西城弟子此时都冲了过来,北海龙王一把抱住鳌婴,仔细查看。
被震的胸口发酸,顾青影吃力的抬头,灰色的眸子里第一次能明显看出惊诧的情绪。
“师父……?”
他怎么能……
玉鼎宫。
顾青影跪在大殿上,背上虽有一条骇人的长长的血红鞭痕,却并不妨碍她将背挺得笔直。灰目涣散无光,嘴角的血虽然被她胡乱用袖口擦去,却留下一抹殷红的印子,在她苍白的面孔上显得格外清晰。
苍白的面颊没有多余的表情,毫无血色可言的薄唇紧紧的闭着。只那微微抿着的嘴角和轻微皱着的眉头泄露了她此时不甘的内心是多么的波涛汹涌。
秋华玉冰冷的声音在殿中响起,不含丝毫情绪。
“孽徒。你可知罪?”
“徒儿知罪。”
顾青影声音平静的回到,心中却浮起无尽酸涩。有罪无罪有什么关系,从来都是他说什么她便应什么的。
秋华玉心中微怒。
她从来都是这么听话的么?别人说什么她就是什么?那么,和人作出苟且之事也是如此听话么?!
“既然知罪,从今后,你就再也不是我秋华玉的徒弟!”
此举一出,语惊四座。
顾青影猛地抬头,直直的盯着秋华玉的眼睛,下一刻却又只看着他的下颚。苍白的面上已是掩不住的惊慌,心中一时惊涛骇浪。
明鸳急忙道:“师兄!事情还没弄清楚,你怎可如此……罚的如此重?”他本想说怎可如此莽撞,话到嘴边又突然改口。
北海神君先是被秋华玉出口的一句话一惊,随即神色恢复平淡自然。缓缓开口道:
“禅玉仙尊何必如此,敖征今日前来只是想为小儿当日所受重伤讨个真相,我自是不相信这么个女娃能将他伤成那样,这各种曲折还需查证。仙尊一上来就要不认她,这让敖征如何是好?”
众人一听心想着北海神君的脾气倒不是鳌婴那般。秋华玉却道:“随便你如何。与我无关。”
北海神君眼中一沉,面色不佳的抬头看了眼明鸳。
明鸳此时也心中难办之极,拿不准秋华玉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师兄,影子她好歹入了我西城六十余年,不能这样……”
“无论她入西城多少年,无论她是谁的弟子,只要是犯了错,我这眼里便容不得她!”秋华玉开口打断明鸳,眼神淡漠又冰冷的看着顾青影。“有胆子做那样的事情,你就得有胆子承受。以为做了那么……那么不耻的事情之后,西城还容得下你么!”
这十天来,她就像一根鱼刺一般,令他如鲠在咽。迟迟不做处理,就是不知这么羞耻的事情怎么跟别人解释。今日他将话明里暗里的说的这么清楚,她还听不明白么?
顾青影微微低着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的下颚,却不看他。
他自是以为她心中羞愧,不敢与他直视。
却不知她心中一阵顿疼……
十日前受得伤还没痊愈,背上的伤口还在火烧火辣的疼,却挡不住她心口上的一片寒冷。她自知他向来说什么便是什么,却怎能如此……说出这样的话来……
明鸳此时却心中不解,听师兄这个话,怎么有点牛头不对马嘴呢?
北海神君此时也纳闷的看着这师徒两,一时有些看不穿这二人在玩什么把戏。
鳌婴坐在北海神君旁边,没太注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