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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迟蔚挑了个上扬的音,对上了少顷的眼睛,“还好啊。”
“这就好。”少顷发动车子,复又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我手下的作者。”迟蔚随口答道,继而低下头,视线落在手机通讯录中的某个名字上。
——亲爱的。
他刚才绝对没有看错,在拨通楚宴的手机号时,屏幕上显示着的是——正在呼叫亲爱的。
小蘑菇喜欢的人是楚宴?
这个发现让迟蔚有些心惊,可回头一想又觉得虽是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沈小蘑菇房里有无肉不欢的小说,想必早就知道楚宴就是无肉不欢了吧?这么看来,他之所以会答应到口口文学当外援编辑,恐怕也是看在楚宴的面子上,他一定事先就得知了外援编辑的任务只是负责无肉不欢这一个作者。
想到这里,迟蔚对少顷问道:“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楚宴的男人。”
“楚宴?不认识,怎么了?”少顷总觉得今天的小蘑菇有点怪怪的,从一上车就有些魂不守舍。江表哥也当真想象力丰富,只听他忽然惊声问道:“小蘑菇,你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恋爱个屁!”这家伙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迟蔚冷冰冰地顶了他一句,将手肘搁在车窗边,“昨天在葬礼上,我遇上个叫楚宴的人,那人好像认识我,可我对他没什么印象,所以才问问你。”
“哦,这样啊!”少顷撇了撇嘴角,“如果是姓楚,可能是楚家的人,我和楚家老大关系不错,回头帮你问问他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楚宴。”
“嗯好。”迟蔚微微点了下头,又将视线投向了窗外。
车子驶入了一座休闲广场的地下停车场,少顷瞥了迟蔚一眼,见其又在发呆,于是故作沮丧地抱怨起来,“表哥帮你忙,你连声‘谢谢’都不说,我实在是太伤心了。”
听少顷这么一说,迟蔚才又转过头去看他,江表哥向来爱演,这会儿更是挤出了两抹泪光,“小蘑菇你好没良心,表哥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一丝感激都没有。”
迟蔚看着少顷,那表情像是在看怪物。少顷一个人演着没劲了,也就停止了假哭,将车子在空位泊好,他无奈地长叹了一口气,对迟蔚说:“小蘑菇,你都不配合我。”
迟蔚推开车门下了车,“我要是配合了你,估计耳根就没清净了。”他虽然才与少顷认识了两天,但这话却是说对了。
少顷听迟蔚这么说,也并无被戳穿的尴尬,只是锁上车勾着自家表弟的肩膀往楼上走,“小蘑菇,你近来变得好讨厌呀,不过表哥还是好喜欢你哟!”
迟蔚被少顷刻意装出来的台北腔腻得浑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他飞快地往前迈了好几步,从少顷怀里闪了出来,“少说这些恶心人的话,快跟上来,咱们买完衣服就早点回去,我都困了。”
“老师说吃完就睡是小猪。”少顷当即甩出这么一句,还特意加上“老师说”三字,搞得自己像个幼稚园的小孩似的。
迟蔚阴郁地看向他,神色中似是带了些警告,仿佛在说:“你要是敢再废话一句,我立刻剁了你的舌头。”
少顷被迟蔚那眼神吓了一跳,委委屈屈地闭了嘴,之后两人便一块儿逛起了商场。大约逛了两三个楼以后,迟蔚和少顷手里都已是大包小包了。
少顷跟在迟蔚身后郁郁寡欢,两人又走了一段,迟蔚手里则又多了两包裹,江表哥为他把刚买的一套休闲衬衫结了账,然后很怨念地同小蘑菇表弟讲:“我穷了。”
迟蔚看了看他俩手里好多个手提袋,最终大发善心地点点头,道:“那就先这点吧,回家了。”
将今日的收获丢进后座,二人坐上车,迟蔚说:“好累啊,终于可以回家洗洗睡了。”
少顷说:“好饿呀,小蘑菇,陪我去吃宵夜。”
迟蔚看向少顷,有种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的感觉,“你晚饭没吃吗?”
少顷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摇摇头,最终他回答道:“我吃了两口,然后就来接你了。”
迟蔚不说话。
少顷又说:“我是为了来接你,所以才没吃晚饭的,哦不,是才吃了两口。”
迟蔚依然沉默。
少顷接着说:“小蘑菇,做人不能这么忘恩负义的,你刚才在商场里全部的消费都是你好心肠的表哥付的钱。”
迟蔚继续保持缄默。
少顷要哭了,他手捂着自己的胃,使出了最终的杀手锏,“表哥胃疼。”
小蘑菇长叹一声,终于开口,“你挑地点。”少顷表哥立马欢呼,又使劲抱了抱迟蔚,“我就知道小蘑菇你最好了,我要吃老麦。”
迟蔚说:“出发,去KFC。”
少顷垮下脸,“我想吃老麦。”
迟蔚扬起下巴,眼梢亦向上挑起,“可是我想吃KFC,不想吃老麦。”
“小蘑菇……”少顷又挤出两抹泪光,见不奏效,最终只好妥协,“好吧,那就老K吧,小蘑菇你太厉害了,表哥拗不过你。”
而事实证明,有得必有失,所以当天夜里,迟蔚在陪着少顷吃完KFC后,他腹泻了。
当他第N次跑进厕所,少顷在外头敲他的门,问他还好么?迟蔚说:“我只是喝了一杯饮料。”
少顷很感慨也很欠扁地回应他,“所以说,还是吃老麦好。”
迟蔚扶着墙走出来,“为什么你没事?不是说有胃病么?”
少顷歪了歪脑袋,好似很认真地想了会儿,“胃病……那只是传说。”伴着他的这句话,迟蔚的拳头旋即亲吻上江表哥的小腹,“我今晚叫你知道什么是传说!”
(To Be Continued)
'20110820 14:39:55 染°'
病弱蘑菇君
迟蔚在跑了无数趟厕所后终于虚脱了,少顷大半夜的给他出去买药,这季节夜里风寒,他回来时全身冻得发抖,暗自打了个哆嗦,没敢耽搁太久,便给迟蔚倒了杯温水,带着药进了房。
迟蔚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少顷将水杯和药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扶起他,让小蘑菇靠着自己的肩膀,“来,把药吃了就快睡吧,明早我帮你打电话去公司请假。”
“哦……”迟蔚这会儿估计也是真没力气了,乖乖地将头枕在少顷的肩窝,待服下了药,便躺下睡了。
少顷为他掖了掖被角,迟蔚心知他这表哥是真心对他好,想到刚才自己揍少顷的那一拳,难免也有点自责,“哥,你也去睡吧,不早了。”
少顷坐在床边,盯着迟蔚又瞧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放不下心,“我说,你小子真没事儿吧?要不我今晚留你这儿陪你?”
迟蔚一听少顷要陪他一块儿睡,又哪里好意思,连忙拒绝道:“不用了,我只是腹泻而已,刚不是都吃过药了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你放心吧,快回去睡了。”
少顷看迟蔚的脸色还算好,便点点头,站起了身,“好吧,那我回房去睡了,你有什么事叫我就是。”
“嗯。”迟蔚本想不过是腹泻,睡一觉便会好了,指不准明儿起床浑身清爽,连请假都可以免了。然而事与愿违,当天夜里,他一觉睡下,至凌晨四五点的时候却发起了高烧。
那会儿少顷正在隔壁间睡大觉,迟蔚脑袋昏昏沉沉的,意识也不太清醒,对于时间的概念更是没个准数。
江表哥推开他房门时大约是早晨七点,迟蔚却觉得像是已经过了中午,太阳仿佛一只大火球般正火辣地照在脸上,热得灼人。
少顷见迟蔚双颊泛着诡异的红晕,就猜情况不妙,果然一摸他的额头,触手烫得吓人。
他旋即叫起来,“哇!小蘑菇,你发烧了啊!”
迟蔚头晕得很,只隐约听见少顷说要带他去医院吊水,他这人从小就不爱医院那地儿,此刻自然是极力反抗,尽管压根就使不上力,却仍是要挣扎一番,“不要,我不去医院。”迷迷糊糊间,他瞧见面前少顷的脸都出现了叠影,也不知哪个头才是,他挥起手就胡乱地一阵拍打。
少顷闹不过他,一把抓住他的两手,安抚着说道:“好好,不去医院就不去,你先躺着,我给你去拿体温计来量一下。体温。”
迟蔚听说不去医院了,这才又安静下来。少顷拿着体温计走回来,坐在床边甩了甩,而后哄小孩儿似的发声,“啊——”
迟蔚很配合地张开嘴,将体温计含在舌头底下。约莫三分钟后,少顷将体温计拿出来一看,立马又叫了出来。
迟蔚眯着眼朝他那边看去,无力地低骂了一声,“一惊一乍的做什么?”
少顷很郁闷地瞧着体温计上的刻度,对迟蔚说道:“小蘑菇,还是去医院吧,你都39。2℃了,这么下去要烧坏脑子的。”
迟蔚听见“医院”二字就反感,又怎么会愿意?只见他顺手将被子紧紧一裹,虚弱却坚决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