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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
沈月丰道:“我曾经问过京城的一位国手神医,世上到底有什么药可以真正使人千杯不醉,你猜他怎么说的?”
云重义想了想道:“自然是将那人泡在酒缸中三年,自然千杯不醉。”
沈月丰点点头,笑道:“此法虽然可行,却太过粗鲁,那大国手饱读诗书,又怎会想的出来。”
云重义笑道:“若是斯文,该当怎样?”
沈月丰道:“那大国手当时说道:若要千杯不醉,只需一念不起。”
云重义不禁奇道:“那是什么意思?”
门外忽然一人笑道:“自然是因为那大国手素知酒入愁肠,催人欲醉,是以教人一念不生,叫那酒虫欲催而无念,又怎会醉?”痴道人笑着走了进来。
沈月丰颔首道:“不错,那大国手一生精研医道,深明血随气行,杂念越多,血行越速之理,若是再甫以酒气催之,必当大醉。”
痴道人道:“掌门知少侠数日来殚精竭虑,只为武当之事劳累,故而叫我前来探视一番。”
沈月丰笑道:“掌教何须客气,我等久闯江湖,一身俗气,正好借武当充盈道气洗去污浊习气。”
痴道人望了望桌上的大碗,笑道:“晨起之时,便做豪饮,二位倒真好兴致。”
云重义忽然将大碗斟满,笑道:“但欲醉时神鬼去,云霄且住杯不停。”说罢,一饮而尽。
痴道人与沈月丰见了,不由将坛子接过,各自斟上一碗,笑道:“好一个云霄且住杯不停。”
云重义道:“我老云向来不会掉文,这两句却是在饮酒时见一个酸儒所吟,我觉得好听,便记了下来。”
痴道人笑道:“天下妙人本多,酒国之中,妙才更多。”
痴道人将碗中酒饮尽便告辞而去,沈月丰一直陪着云重义喝着。
云重义忽然问道:“武当山上暗潮汹涌,你为什么却一早跑来陪我饮酒?”
沈月丰淡淡一笑:“我上武当本为帮痴道人而来,痴道人乃是我忘年之交。我一早携酒而来,本为朋友消愁而来,因为那个朋友本与我有生死之义。”
云重义没有再说什么,他又将碗中斟满,一饮而尽。
对错之间
午间时分,宋笑笑习惯一定要在饭后小歇片刻,正当她准备回到屋子的时候,忽然一个声音道:“酒足饭饱,正好出来闲游两步,你可愿陪我片刻吗?”
宋笑笑忽然觉得自己的睡意似乎被那个声音驱散在天际之外,她的脸忽然间红了,以至于她不敢忽然回头,她从来没有想到沈月丰有一天会对她这麽说话,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沈月丰没有再说话,当先走了出去,宋笑笑亦步亦趋的跟着他。
山间的小路很幽静,宋笑笑忽然觉得很奇怪,因为她发现沈月丰似乎在想着什么心事,她一向认为沈月丰是个从来不把任何事当做心事的人。
沈月丰还是开了口:“那晚你对云重义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宋笑笑的脸更红了,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声音很像蚊子,她轻轻地问:“都······都听到了?”
沈月丰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你本不该对他说的。”
宋笑笑忽然觉得蚊子的声音实在很难听,她一向觉得自己是个勇敢的女孩子,她忽然间鼓足了勇气,大声道:“不错!我本不该对他说的,我应该说的人,本也不是他。”
沈月丰忽然回头望着她,宋笑笑没有躲避,眼神径直望着他,柔声道:“我知道我比不上姐姐漂亮,也没有姐姐聪明,更不会武功,但我······”她顿了顿,用力的用脚在地上的石子踢了一下,道:“但我只是希望每天能看看你,你知道不在把握当做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我······我已经长大了。”
沈月丰知道这个时候本不该笑,但他实在忍不住轻笑道:“只有长不大的小孩子才会勉强别人成人她已经长大了。”
宋笑笑咬了咬嘴唇,低下头道:“但我只求你,只求你莫要再当我是个小女孩,你难道不能向对姐姐那样对我吗?”
沈月丰望着面前垂首低语的女孩子,叹道:“但你那晚对云重义说的那些话······”
宋笑笑忽然抬起头道:“可是那晚他喝醉了。”
沈月丰忽然发现在这个女孩子面前,自己总是忍不住叹息,他轻声道:“要一个醉鬼喝醉,本就不容易,更何况那晚正是强敌环伺之时,他又怎么会在那个非常之时喝醉。我在后院见他之时,便知道他是急于抓到刺客,是以假装大醉,四下游荡。”
宋笑笑道:“这麽说,这麽说那晚······”
沈月丰道:“不错!他根本就没有醉,可是却不巧遇到了你。你可知道你离去的时候他说了什么?”
宋笑笑睁大了眼睛,望着沈月丰,沈月丰继续道:“他对着月亮说,有一个女孩子他很是喜欢,可是那个女孩子却对着他告诉他自己在······”
宋笑笑接口道:“在喜欢他的好朋友,所以他心中很痛苦,是吗?”
沈月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下去。
宋笑笑忽然问道:“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处?”
沈月丰沉吟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离家的日子太久,也该回去看看了。”
宋笑笑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听错了什么,她嘎声道:“你要我走?你以为我走了云大哥便不会在见到我,是吗?”
沈月丰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猛然道:“是!等你走了之后,我会告诉他,那个女孩子已经走了,他的记性一向不好,也许,几个月之后,他就会忘记了。”
宋笑笑想了很久,忽然笑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沈月丰的情绪也已经平静了下来,他淡淡道:“因为这是我求你的,我求你的事,你一定会答应,是吗?”
宋笑笑似乎像是突然间换了一个人,她悠悠道:“你错了!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你又是我的什么人?”
沈月丰忽然自怀中取出一个竹管,宋笑笑好奇的看着,却不愿出声发问,因为她知道,沈月丰一定会自己说出来的。
沈月丰望着那支竹管,喃喃道:“这种东西,自从我和云重义二十岁以后,已经很少见过。我们久闯江湖,这种下五门的手段早已不瞧在眼中。所以前几天云重义被迷香迷倒之后,我心中便已觉察,他有了很大的心事,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
宋笑笑道:“他竟然喜欢上了一个在你眼中还是小丫头的女孩子。”
沈月丰道:“我只问你,你愿不愿走?”
宋笑笑正要回答,忽然对面阶上一人幽幽道:“她若不愿,你又何必逼她?”
沈月丰没有回头,他知道,宋苑青之所以能找到这里,一定是因为她知道宋笑笑在离去时被观内的小道士瞧见,而那个打扫庭院的小道士,早已经成了宋笑笑的朋友。
沈月丰叹了口气,正想告诉宋苑青点什么,又一个声音已经传来:“你以为她走了,我就会好过了,是吗?”
沈月丰更无法回头,因为他忽然觉得自己无法面对,人在无法面对某些事情时,心中通常都是很凌乱的,沈月丰却把头仰起来,双手负在背后,从背后望去,正像是一个踌躇满志的年轻人正在瞭望远方。
但云重义自然不会去注意这一切,他大声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替别人去决定这些事?”
沈月丰轻轻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云重义继续道:“是,我为了那个女孩子彻夜不眠,连那些不入流的小手段都能将我迷昏,可我这是我自己的事情。”
宋苑青劝道:“云兄,不要再说了。”
云重义挥手道:“不,我要说。我要把心里的话全说出来。”他大步的走下石阶,来到沈月丰的背后,说道:“你以为你让她走就是为了我好?可你知道吗?我只要每天看着她,她只要对我笑上一笑,我就会觉得这一生没有白活。我······”
他说到这里,宋笑笑忽然叫道:“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
宋苑青快步走下了石阶,宋笑笑早已扑到了她的怀中。
沈月丰忽然回头对宋苑青道:“你带她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把今天这一切都忘了吧。”
宋苑青带着宋笑笑走了,临去的时候,宋苑青望了沈月丰一眼,沈月丰仍然仰首天外,就那么静静的站着。
云重义忽然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沈月丰轻声道:“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何况你也未必听的进去。”
云重义听了,声音忽然嘶哑了起来:“我知道依我的年纪,本不该喜欢她的。”
沈月丰摇摇头道:“人的情感永远是不能控制的,你没有错。只是······”
云重义截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