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露ɑ峤吡π嗬脊媚铮换岢鋈魏尾畲怼!
把玩着刚刚买来不久的梅子糖,万俟向远望向语气异常坚决的人:“前日要你查的事情可有眉目?”
“属下无能……并未查处那两人身份。侍从姓名无从查起,另一人用的应当不是真名。”略有惶惶,柳瑾面露愧色。
“无妨,那般武功必定不是平凡人物,查不到也属正常。”虽然对赫逐清、季崊两人并无恶意,万俟向远仍旧吩咐下人去暗中查探。
应有的责备未至,柳瑾微一低头,继续道:“虽未能查出两人底细,却大概知晓两人遇到少阁主前的行程路线。”
甚是满意,万俟向远点头:“说说。”
“是。少阁主曾言两人一路数遭追杀,且追杀之人皆非一般角色,因此属下便从两人与少阁主相遇之地查起。借着各处人手之便,找出多处曾出现过尸首的地方,再按着时间先后排除一番,一条由南而上的路线清晰浮现。由乐安城开始,依次是问水,蕉河,屯乡……”
“乐安城……”纷乱思绪里,万俟向远猛地抓住什么。“永荆附近的乐安城?!”
同样,柳瑾事先也没想到这层,被这话一点,立刻应声回道:“是!确是在永荆附近……少阁主可要属下前去细作查探?”
“查是要查……你不必亲自去。庆问此刻人在永荆,让他过去看看。”同是极南之地,赫逐清的武功……二者若真有关联,恐怕就不是说查能查出的。万俟向远犹自打算着,随口嘱咐了句:“若遇见寒炤阁中之人,切莫心因急查探泄露了身份。”
“是,属下明白。”
……
着内力避开雨水一路掠走回去本是极容易的事情,但今日偏偏生出难得兴致,万俟向远撑着一把油纸伞,慢慢在街上闲逛起来。
连绵的细雨早已落了数个时辰,没了初始轻溅起的轻尘,却依旧雾雾蒙蒙,沙沙作响。
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江南汛时,渔家之乐,虽未置身那情那景,珠帘中人依然悠闲自在。竹节纸条,争夺算计,以及那眉头初展的秘密被这雨水一阵冲刷,也就轻了,远了,渐渐淡去了……
说是闲逛,便彻底是闲逛。是以仅仅一会儿工夫,手里拎的东西就越来越多。佟记的蜜糖蒸糕,芭蕉巷赵家的盐渍蜜桔,还有一种不知名的酒酿甜笋……
清润的雨帘里闲走着想起客栈中那人,油纸伞下万俟向远不禁柔软起嘴角,微微上翘几分。
好虽好,可惜是个不开窍的……
转念忽又想到些旁的,万俟向远忍不住轻叹口气。
终究湖上那日遗了顾虑,之后数日的谨慎守礼……实在扎得人心里舒服不得。
或也该借个由头暗示一通,顺带挑明其间种种……?
一会工夫,噼噼啪啪的雨水渐渐大了一圈,坠得手中纸伞沉重许多。万俟向远望眼少有人经过的街道,不再多做耽搁,朝着客栈方向走回……
收伞,上楼,推门,走进。屋里……没有人?不知是默默守着某种规矩还是真的不爱闲逛,自从住进客栈便不曾私自离开过的人竟然不在?出去了?下雨天……出去了?
正疑惑着,几声慌急敲门声打断了万俟向远思绪。
“叩、叩、叩——”
“齐兄。”
把手中东西放到桌子上,万俟向远走去开门。
“赫兄,何事?”
连门都顾不上进,门口之人衣衫微潮,显然也是刚从外面回来。
“可有看到过季崊?”顾不上客气,青年男子话里显出几分着急。
“我也刚回来。”万俟向远如实相告。看到眉头一直不肯舒展的人,只好继续问道:“人不见了?”
“嗯。过针之后的一个时辰无法活动,原本我在屋里看着,但临时有事出去了一趟……人该是被劫去了。”
“过针之后,衍墨离开过?”还是那句话,谁的人,谁着急。
“问了城里张家铺子在什么地方后,就回房了。……人也不在?”眉间越发锁深,青年男子表情十分凝重。
“没事,应当只是出去了……”沉默半刻,万俟向远出言:“可否去齐兄房内看看?”
点头推开旁边的房门,青年男子无言等着走进去的人查看一遍。
其实发现人不见后他早已在屋里细细观察了好几番,只是丝毫没有发觉用药或是打斗的痕迹。
干净的屋子没有任何异常,若非一个时辰内被下过针的人无法移动,万俟向远真要怀疑是否是那人自己离开了。
这般站着再度环视,万俟向远突然想起什么,回身看向身后桌子。
“齐兄可有发现?”门口的人意识到什么,一刻也等不下去地出言询问。
并没有立刻作答,万俟向远走近桌子,盯着应是壶底遗下的一圈未干水渍端视起来。
“赫兄走前可曾叫过茶水?”
“不曾。”虽不知具体如何,但也大体明了了问题出在多出的水渍上。有人在他离开后进来过……
“齐兄需当心,追杀之事虽不会出大漏子,但几日同住一家客栈,难保不会连累到齐兄。”非是道歉,却隐带歉意,青年男子看着走出来的人,出言准备告辞:“我去寻人……”
“淖水非大城,却也不小,且对方显然是早有准备,寻起人来定然不易,我同赫兄一起前去。”本是不必趟的浑水,可想到对季崊甚有好感的某人,万俟向远还是说了这话。
“如此,多谢齐兄。”言至意到,再多便是客套。青年男子一点头,与身旁之人一同走下楼去。
蜷身缩在个小巷子拐角,被莫名劫走的店小二看着眼前两个置身雨中却丝毫不湿衣衫的人,心中大是惊骇,只当眼前看了数日的两人是鬼非人。
“客、客官……您二、二位……”
没时间听他废话,青年男子前迈一步,沉着声音问道:“与我同住一房的人,今日可有见过?”
“没、没有。”没做亏心事,才不怕鬼敲门。拼命往墙上靠着,小二结结巴巴将自己罪行一遭汇报出来:“我什么坏、坏事也没干……我就、就收了位姑娘的银子,告诉她……几位客官住、住在店里的事……”
“一位姑娘?”
“对对,那姑娘生得标致……说、说是想要结识公、公子……唔——!”
年轻姑娘?还真是……早有准备。
与万俟向远对换个眼神,青年男子反手劈晕哆哆嗦嗦的小二。
“齐兄,劳烦你与我分头寻找。”犹豫一下,男子掏出个指长木筒送至万俟向远面前:“此乃信号之物,燃着即会升空作响。若寻到人在何处,便用此物互作通知。”
伸手接过雕刻精细,缀着三个朱点的窄长木筒,万俟向远点头:“我去城东、城南看看。”
“好,我去城北、城西……”
正文 君是自可留58
燃起便会升空作响的信号一直没有响起,四处寻找的两人将城中住家挨个进了个遍,就连官宅亦没有放过。
回到初时分头的小巷,青年男子面色实在阴郁得骇人。
“齐兄,可有寻到?”
对于答案显而易见的问话,万俟向远还是答了:“没有。城东山里有处寺庙,荒废已经有些年头……”
言中意思再明白不过,青年男子眉头稍展,感激地点了点头。率先轻身向着城东方向掠去。
……
雨幕未歇,天色已昏。
位于山顶的破旧寺庙早就没了门扇,周围也丛生了半人高的大片荒草。
经过雨水遮挡的血腥气味异常隐蔽,可仍旧瞒不过已经快要走至寺庙门口的两个人。
急切归急切,担忧归担忧。年轻男子谨慎而行,收敛气息同万俟向远一齐慢慢靠近。
一步,两步……
不待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随血腥味加重而继续阴沉下去,青年男子突地震臂向着有后方草丛掷出一枚极薄的玄铁镖。
“呯——!”
击物碰撞之声忽起,玄铁镖险险被个紧随其后的小巧瓷瓶嘭声击落,细白的碎瓷片散落一地,溅起点点泥泞。
此时,若想再悄然接近寺庙……已是痴心妄想。
庙内时刻戒备的众人闻声已是知晓有人靠近,不及后怕之前丝毫未有察觉,纷纷端起刀剑,却诡异地没有迎出围住外面二人。
青年男子望向身旁之人,询问意味明眼可见。
看也未看身后草丛,万俟向远无声做了个两字口型。
衍墨……
青年男子了然,同是不看身后,反往寺庙门口走近几步。
方才两人察觉身后草丛中有人潜伏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一人出手取人性命,一人却因那份熟悉感觉凝息辨别。
而答案得出时,万俟向远已是顾不及寺庙内的人会否因器物碰撞之声鱼贯而出,毅然抛出随身所带的一瓶伤药。那般几乎尽数内力灌注的阴毒暗器,绝不是身后之人说避就能避开的。
至于潜伏着的人为何身在此处,为何隐于草丛既不救人也不离开?寺庙门前两人无从得知。但猜想下去,却不难知晓一二。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