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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如霜獠笑一声,道:“嘿嘿!老夫如怕有人掠取,也不敢对外扬言那把铁剑在老夫手中了……”
转头向身旁壮汉吩咐道:“去叫少主人将那把铁剑取来。”
秦羽烈心中暗笑,这老魔头偌大年纪仍然火气甚旺,拿话一激,他就上当了。
移时,冷山红双手捧着一把锈迹斑烂的缺剑进来放在秦羽烈面前的桌上。
冷如霜道:“奉劝堡主一声,这把剑只宜看不宜动手,并非怕你掠取。东西经老夫之手,上面就不会干净,只要你不怕中毒,你就尽管伸手去摸摸那把剑好了。”
言下,颇有恫吓之意。
秦羽烈笑眯眯地起身离座,左手撩开腥红大氅,腰际露出一个空着的剑鞘。右手抓起桌上的铁剑,“唰”地一声插入剑鞘,冷笑道:“秦某不但要摸这把剑,而且还要将这把剑带走。”
一边说,一边缓缓向店堂之外退去。
冷如霜哈哈狂笑道:“你真是不知死活,如果你能走出十步以外,那就算你的命长了。”
秦羽烈坐着的位置距离门边有二十步的距离,眼看他已快要退出店门之外,而他的面色却丝毫未变,毫无中毒的迹象。
冷如霜父子俩相对一怔,心头更是骇异不已。他们涂抹在剑把的剧毒,竟然对秦羽烈不起作用,这岂不是怪事?
冷山红急忙撮唇发出一声呼啸,店门立即闪出一排壮汉拦住秦羽烈去路。同时,冷如霜已抡起手中的九指魔杖向秦羽烈当头劈下。
秦羽烈似乎早已料定有此一变,两手同时施出了仗以成名的“困龙八抓”。左手向后,一个壮汉首当其冲,被秦羽烈抓出了心肚五脏,连声音都没有叫出来就作了枉死冤魂。而秦羽烈的右手却同时抓住了冷如霜当头劈下的九指魔杖。
冷如霜手中魔杖的招法并无出奇之处,除了枝头上那九根卷曲的指头能锁住对方的兵器以外,就是魔杖通体都有剧毒,别说被那魔杖击个正着,即使肌肤被魔杖轻轻一碰,也难进剧毒沁人心脉的厄运。
想不到秦羽烈竟然毫无顾忌地一把将那魔杖抓个正着,冷如霜不禁心头大骇,敢情秦羽烈的武功已经到了百毒不侵的境地?
秦羽烈右掌抓住了冷如霜手中的魔杖以后,左手五指箕张,又闪电般往前一探,向冷如霜心窝抓去。
这是冷加霜匿居二十年复出的第一仗,眼看这第一仗者魔头就要大栽筋斗。如果他不弃杖而退,势必就要被秦羽烈的左手掏出心肝五脏。
冷山红看出了他老子的危机,闪电般自腰际掏出一见乌黑如鬼爪般的兵器,向秦羽烈右臂打下。
那显然也是一件猝以剧毒的兵器,秦羽烈虽然可以使冷如霜毙命于地的一抓之下,但他也难逃过冷山红手中鬼爪的致命一击。
急切中,只得松手撤招,身形随势一弹,已然飘退到店堂之外。
守候在店堂之外的一群壮汉,眼见同伴死于秦羽烈的一抓之下,一个个噤若寒蝉,谁也不敢趋前送死。
秦羽烈在店外站定后,哈哈大笑:“冷老魔!你毒功无效,是你想象不到的事!别了,咱们后会有期了!”
语动,转身向松林间奔去。
冷如霜扬臂一挥,暴叱道:“快!用五毒阵困住他!”
同时,他已尾随着秦羽烈追去。
冷山红发出一声长啸,这是他命令属下五毒阵施放的暗号。
所谓五毒,即蛇、蝎、蜈蚣、蜘蛛、蟾蜍等五种毒虫,经冷如霜训练后,能够听命布阵困人。
孰料,冷山红的长啸却引来了一阵如细雨般的疾矢,若非冷如霜眼快手快,将手中那根九指魔杖舞得风雨不透,他早就万矢穿身,变成一个刺猬了。
在一阵疾矢的掩护下,秦羽烈早已纵出五十步之外,转过身来,放声大笑道:“哈哈!
冷老魔!你今天栽定了,你的那些毒虫已被我一把火烧死了,管不了用啦!”
说完后,人已穿林而去。
冷如霜又待追去,松林间又射出一阵疾矢,不得已只有退回店堂之中。
此时,一个壮汉自后门跑了进来,神色仓惶地喊道:“不好了!小屋失火了!”
冷如霜一挥手,领先向小茅屋跑去。
只见地上躺着好几个死人,都是他的属下。
冷如霜突然想到福儿,忙问道:“那个被抓到的小娃儿呢?”
冷山红冷冷回道:“那还用问吗?一定是被秦羽烈的手下救走了。”
冷如霜还派人到松林内去探视。移时,回报转来,林间暗桩悉数被杀,五个铁笼中的毒虫悉数死于烈火。
清点伤亡,损失一十七员属下,五笼毒虫。冷如霜对死去的一十七员属下井不十分痛心,那五笼毒虫倒使他惋惜不已。
在终南山麓西边一座坍颓的山神庙中,秦羽烈也在清点伤亡,总管公孙彤的报告却是毫无伤亡,这一次突击可说是大获全胜。
秦羽烈面上并无喜色,沉声问道:“可有畏缩不前之人?”
公孙彤见秦羽烈面现不悦之色,不解何故。因而极为慎重地答道:“回堡主,今日出动的为蓝衣武士队,因该队统领昨日无端被杀,暂由外管事花云锦兼代蓝衣武士队统领。在花管事导督之下,武士们个个奋勇争先,依老朽看,绝无畏缩不前之人。”
秦羽烈面色仍未开朗,又问道:“花云锦现在何处?”
公孙彤答道:“现在庙外,布置了望……”
秦羽烈接口道:“唤他进来。”
公孙彤行礼退去,移时,与花云锦一同进去。
花云锦矮矮身子圆圆面孔,宛若一尊弥陀佛像。但他却也是“祥云堡”中的一员大将:
不仅是一个排难解纷的能手,也是一个骠悍的热手,尤其对于率众奇袭,更有独到的功夫。
秦羽烈一摆手,问道:“蓝衣武士队有多少名武士?”
花云锦答道:“四十名,一名不缺。”
秦羽烈轻……“唔”了一声,又问道:“可有畏缩不前之人?”
花云锦赔着笑脸道:“蓝衣武士为本堡精英,一临阵前,莫不奋勇当先,绝无畏死之人。”
秦羽烈冷笑道:“我却不信。”
花云锦不禁一愕,连忙又赔笑道:“属下所回俱属实情……”
秦羽到冷声道:“难道连一个畏缩不前的也没吗?”
花云锦显然摸不清秦羽烈有何用心,回顾公孙彤一眼,后者却向他递了一个眼色。
龙云锦立刻会意,转机回道:“如果刻意挑剔的话……”
秦羽烈一摆手,制止他说下去,然后吩咐道:“去挑选五个阵前不勇之人前来听候差遣。”
花云锦只得应声退下。
秦羽烈向公孙彤一摆手,道:“你也去。人选出来候在门外,不经传唤不得进来。”
公孙彤喏喏退去。
不过一刻工夫,庙外传来公孙彤的禀报之声,道:“启禀堡主,人已带到。”
秦羽烈扬声道:“召唤一人进来。”
立即,一个英气勃勃的蓝衣武士走了进来。
秦羽烈双手敞开身上那件腥红大氅的两襟,道:“过来,拔出我腰间的长剑。”
秦羽烈训练属下武士,最着重的就是绝对的服从。
因此那名蓝衣武士毫不犹豫地伸手拔出秦羽烈腰际的那把铁剑。
秦羽烈向那武土挥挥手,道:“缓缓向后退去。”
那武士遵命后退。
秦羽烈默默数步数,不过才退后两步,那名武士砰然摔倒在地。
秦羽烈放眼望去,只见那武士提剑之手已然为黑,眨眼之间,另一只手及面部也转为乌黑,双睛暴出,口喷鲜血而亡。
秦羽烈心头暗惊,暗道:“好厉害的毒!”
秦羽烈又扬声唤道:“再进来一个。”
第二名武士立刻走了进来,虽然地上横陈着同伴的尸体,这名武上却毫无惊惧之色,仍然精神奕奕地听候差遣。
秦羽烈向地上一指,道:“去将地上那把长剑拾起来。”
自然,这名武士又遭遇到与前一名武士相同的命运。
不过,他握剑的时刻较长,直到他后退十二步之时,才毒发倒地而死。
显然,剑柄上的毒物经过第一个武士吸收后,已经轻微了不少。
接着,第三个武上被召了进来。
这个武上握剑的时间更长,他在庙堂内绕着圈子走了百步之多,才毒发倒地,又挣扎了约盏热茶工夫,才痛苦地死去。
第四名武士握着那把长剑在庙内走来走去,几乎有半个时辰也没有中毒现象,秦羽烈不但残忍,也真有耐性,眼看着他的部下一个个来吸取剑把上的毒物。
半个时辰过去,秦羽烈问道:“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