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南江神色一振,道:“当真吗?”
祝永岚道:“还是那句老话,真假日后自知,老夫现在要告诉你这娃儿几句话。”
柳南江目视别处,冷声道:“说吧!”
祝永岚道:“老夫和那黄衫客之间的情分已了,之后,盼你这娃儿行走在外时,不妨佩上那把寒星宝剑,否则你难迎老夫三招。”
柳南江冷笑道:“在下倒想以佛门的罗汉伏虎掌会会尊驾的风林十八掌。”
祝永岚嘿嘿笑道:“娃儿够狂的,只要你有此雄心,多的是机会。”
说罢,掉头走去。
柳南江观他身沉步稳,分明在内力上又精进了一步,心头不禁暗暗一动,如果祝永岚真的是心怀叵测,黄衫客为他疗伤,那就无异是养虎贻患了。
在他一念之间,那祝永岚也已去远。
此刻长街之上已渐有人迹,柳南江转头再向那座宅院看了一眼,这才向城中鼓楼处行去。
回到客栈之中,柳南江直往三位姑娘所住宿的房间,她们三人似也等待他的来归,一见面,立即齐声问道:“柳相公?是怎么回事?”
柳南江并未回答,抬手向隔壁指了一指,道:“福儿怎么样了?”
秦茹慧抢着答道:“没有怎么啊!他一直睡得好沉。”
柳南江道:“是我多疑吗?”
欧阳玉纹一向不爱多问,此刻却插口道:“柳相公!半个月前,玉纹就和福儿见过一面,当时他就说过中毒是假,相公还疑他些什么?”
柳南江神色凝重地说道:“福儿有事隐瞒在下,这是不合理之事,是以在下猜测,福儿恐怕仍是中了毒性,在受冷老魔的驱使。”
柳仙仙道:“探探他的穴脉就该有所发现了,又何必费尽心思去猜?”
柳南江摇头道:“冷老府所施展的毒物,是难以被人发觉的。”
秦茹慧道:“以我看,相公的猜测可能不对,晨间我曾亲眼看见福儿手刃一个冷老魔的爪牙,若是他仍受冷老魔的驱使……”
柳南江接道:“那也许是冷老魔的苦肉计。”
柳仙仙道:“如此说来,福儿是个危险的人物了?”
柳南江道:“不错,所以三位姑娘得多作提防,但是在福儿面前却又不能说破。”
柳仙仙道:“方才在客栈门口,好像有几个扎眼人物在搜巡不去,不知是不是……”
秦茹慧接道:“我也见到了,不过,那是祥云堡的人,并非老魔爪牙。”
柳南江道:“秦羽烈是不甘寂寞的。”
语气一顿,接道:“有劳三位姑娘,将福儿盯紧一点,在下到门口去看看。”
秦茹慧道:“你可是……”
柳南江疾声接道:“姑娘放心,在下绝不会和他们冲突的。”
说罢,走出房去。
虽是清晨,店堂内也有三三两两吃早酒的客人,柳南江选了一副临街座头,向店家要了一碟羊羹,四两白干,细饮慢酌起来。
柳南江吃酒是假,观望动静是真。
秦羽烈不是一个妄动之人,若是真的派了爪牙到这客栈门口搜巡,就必然有其原因。
对街廊檐之下停着一辆独轮车,车上堆满了杂食,一个老头儿坐在车房歇息。
那推车老头儿衣衫褴楼,而头上一顶范阳草帽却是簇新的,心中一动,立刻打好了算盘。
他缓缓起身离座,先在客栈大门边站定,待那老头儿向这边投以一瞥,复又低下头去的一瞬间,柳南江已施展射影掠光的身法来到了那老头儿的面前。
柳南江冷眼一扫,未发现有其他党羽,这才冷声说道:“朋友!你在等谁!”
那人抬头向柳南江瞪了一眼,低声说道:“在下祥云堡蓝衣武士统领。”
柳南江接道:“早知朋友来历,在下只想问问朋友停在此处目的何在?”
自称为祥云堡蓝衣武士统领之人说道:“在下正在恭候柳相公的大驾。”
柳南江不禁微微一愣。
乔装推车老汉的蓝衣武士统领又道:“在下奉堡主之命,请相公到祥云堡一述。”
柳南江道:“因何要如此鬼鬼祟祟?”
蓝衣武士统领道:“事关机密,因而奉堡主一再叮咛,绝不可被第三者所知。”
柳南江冷笑:“莫非秦羽烈又在弄诡?”
蓝衣武士统领道:“秦堡主唯恐相疑,是以在日间相邀,此去对相公有百利而无一害。
相公尽可大放宽心前往就是。”
柳南江道:“有劳转告秦堡主,在下行道江湖非为争名逐利,有拂他的盛意了!”
说罢,扭头回到店中。
穿过店堂,走进跨院,柳南江和秦茹慧碰了个正着。
秦茹慧想必也已在窥觑良久,轻声说道:“方才与相公说话之人,仿佛是祥云堡蓝衣武士统领所乔装,相公看出来了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正是他。”
目光向左右一扫,放低了声音,接道:“姑娘请随在下到园中说几句话。”
二人来到庭院之中,进了一座凉亭,天寒地冻,除他们之外,这里再也没有第二个人。
柳南江道:“秦羽烈要约在下前往祥云堡一述。”
秦茹慧秀眉一张,道:“就是那蓝衣武士带来的口信吗?”
柳南江点点头,道:“不错。”
秦茹慧道:“何时?”
柳南江道:“就是此刻。”
秦茹意道:“相公是如何答复的?”
柳南江道:“一口回绝。”
秦茹慧似是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对了,秦羽烈诡计多端,千万不能前去。”
柳南江道:“在下却打算稍待片刻,就要去一趟祥云堡。”
秦茹慧唤了一声,粉面出现惊疑之色。
柳南江道:“如说秦羽烈在堡中设下埋伏,等在下自投罗网,那倒是不可能之事,不过,在下却担心他施展调虎离山之计。”
秦茹慧道:“此地有我及欧阳、仙仙二位姑娘,秦羽烈未必能将我们怎吗样。”
柳南江道:“如此说,在下就放心了。”
秦茹慧道:“可是相公前去……”
柳南江接道:“在下方才佯作拒绝,移时在下突然前去,秦羽烈即使弄诡,也会措手不及,姑娘不必为在下安危操心。”
秦茹慧紧蹙蛾眉,道:“相公非要前去吗?以我看来……”
柳南江接口道:“许多隐秘都集于秦羽烈与公孙彤二人之身,不管是对在下,抑或是对整个武林而言,此行都非常重要。”
放低了声音,接道:“有劳姑娘小心照看福儿,同时,勿将此事告知欧阳、仙仙二位姑娘,在下先走一步,姑娘稍待再回。”
秦茹慧道:“相公就要去那祥云堡了吗?”
柳南江道:“在下还要先到欧阳姑娘那儿取回寒星宝剑,面对秦羽烈和公孙彤二大劲敌,在下可不敢掉以轻心。”
秦茹慧道:“相公还是多留神点才好。”
柳南江道:“多谢关注。”
抱拳一拱,掉头离了庭院。
柳南江先回到自己房中,见福儿睡得甚沉,乃轻到榻前,伸手搭住了福儿的右腕暗察一阵,福儿的血脉并无任何异状。
福儿轻笑着睁开了眼睛,道:“怎么了?方才已经有一位姑娘来探过我的鼻息,搭过我的腕脉,莫非真以为我中了毒吗?”
柳南江道:“只怕你中毒而不自知。若有三长两短……”
福儿接道:“师兄!倘若我连自己都照顾不了,师父哪会放再出来?放心,我一点事儿也没有,冷老魔的毒药还毒不了我。”
柳南江道:“那样最好。”
语气一顿,接道:“福儿!千万记住,别出房门一步,不然,就会坏了我的大计。”
福儿连连点头,道:“师兄之命,哪敢故违。”
柳南江这才带上房门,走了出来。
隔壁房中,欧阳玉纹和柳仙仙正在下棋,柳南江目光在枰上一扫,就知欧阳玉纹不是对手,如果她真是欧阳白云之女,那可就有辱她父亲在奕道的声誉了。
柳仙仙回见是柳南江后道:“相公快来,和欧阳姑娘下棋,可真没劲。”
柳南江道:“待我办完了正事,再陪下几局,此刻却不行。”
柳仙仙喃喃道:“正事!什么正事?”
柳南江道:“追一个人……”
转头向欧阳玉纹,道:“欧阳姑娘,将那把剑交给在下。”
柳仙仙道:“相公竟然要佩剑而行,可见那个人大有来头,要不要我帮忙?”
柳南江道:“不用了,你还是看着福儿吧。”
语气一顿,接道:“对了!福儿的棋力不弱,你若嫌闷,倒可以去找他下几局。”
柳仙仙喜不自胜地道:“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