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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楼也是眉头深锁,她来的比较早,也曾听说过安宁二妃如何情谊深厚,后来根本就没在意过什么宫闱斗争,皇位角逐,哪怕是后来嫁给了商天晨,她也是做着随时跑路的准备,对其他别的什么事根本就没上过心。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她得帮助九楼完成任务,所以也开始了思考。
商天晨见二妃都不说话了,觉得是自己把话题带到了比较沉重的方面,遂站起身转移话题道:“咱们还是去看看那帮小子把烤兔子准备的怎么样了吧。”
九楼却没顺着话头去理会什么烤兔子,反而拦住商天晨道:“你和幕华公主可有相认的信物什么的?”
“信物?”商天晨疑道:“没有,我们一起长大,需要什么信物啊,后来她出嫁了,嫁得那么远就更没什么信物可言了。”
九楼问道:“那有没有可以让她一见就信得过的办法。”
商天晨问道:“你是打算让人去私下联络她?”
九楼点点头道:“使人去探探吧,免得你不放心。”
商天晨感动极了,他没想到九楼会如此为他着想,连十三楼在场都不顾了,紧握住九楼的手就要搂抱,结果让十三楼的一声咳嗽给打断了动作。
十三楼咳嗽了两声,假装什么都没看到的说:“王爷,我师兄问你话呢,有没有什么让幕华公主一看到就能信任的方法?”
商天晨尴尬的笑了笑,却没放开抓着九楼的手,道:“我的字她是认识的。”
十三楼摇了摇头,道:“字什么的,太好模仿,根本不可靠,你想想别的。”
商天晨仔细努力费劲的想了半天,终于道:“我母亲曾经留下过一些东西,说是将来给小云官添妆的,其中有一些还是幕华让人送回来的,现在这些东西都在我府中。”
十三楼点点头,道:“那你捡出一样最好认的,我使人去赵国。”
“你使人?”吃惊的不只是商天晨一个,连九楼都觉得不可思议。
十三楼点头道:“你俩的人现在肯定被那个皇帝盯的死死的,少一个都会被立刻捅上去,我的人就不一样了,我那八个女侍卫虽然不能轻动,可是我还有几个丫头呢,其实也都是侍卫的底子,只不过平时不让她们招人眼罢了,少一个在身边也不打眼。”
九楼真心佩服了,这个十三楼早来这么多年不是白来的,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多人手。
商天晨除了佩服十三楼本人之外,剩下的就是对那个太虚道人的钦佩了,这两人只是被教了月余不只武功精奇,连谋略方面都显得胜人一筹,有机会真的要拜见一下这个高手。
商议过后,几人与侍卫们同乐,饮宴,一夜无事,第二天就回到了王府。
回到王府,十三楼又恢复成了那个无教养的史玉兰模样,鼻孔朝天的对商天晨不理不睬,差点让商天晨憋笑到内伤。
九楼心知其实商天晨还是一副孩童性子,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提醒商天晨不要露了二人的关系之外,干脆不予理会了。
回了自己的房间,九楼就被商天晨扑倒在床,九楼没有抗拒,只是把商天晨推到了床的里侧问:“大白天的,你胡闹什么?”
商天晨笑问道:“白天不行,晚上呢?”
九楼直接扔了个大白眼不接话,坐起身体就要离开,结果又让商天晨给拉回床上,喜滋滋的对他说:“知道吗?我太开心了,真的!”
“瞎开心什么?这还没让人出去呢,你就把喜色挂在脸上,再让人看出来。”九楼没好气的说。
商天晨揉揉头发,死死的扒住九楼的肩膀不让他起来,依然自顾自的说道:“我就是开心,反正和你在一起我就高兴,府里的人都知道,那些钉子也不会多想的,再说我也就是在你这乐乐,出了你的门我就还是那个肆意胡闹的八王爷,嘻嘻。”
看着越来越孩子气的商天晨,九楼也挺无奈的。
商天晨的这一面,怕是连先皇和他的母妃都不曾看过吧,皇家长大的孩子,童年是何等的压抑,仅凭想象也可见一二的。
长叹了一口气,九楼把商天晨按在了自己的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商天晨的背,道:“高兴就高兴吧,我陪着你一起高兴。”
、052。府务
二人相处时日已经不短,商天晨的各种面貌情绪九楼都见识过了,可是今天他却像个孩子一样趴在自己怀里,却是偷一次。久久不见商天晨调皮捣蛋或者东拉西扯,九楼觉得有些奇怪,偏过头一看,商天晨居然就那样的睡着了,毫无防备的。
他太累了。九楼如此的想到。小心的动了动身体,用另外一只手拉过丝被把二人一起盖住,心里对商天晨有多了几分可怜的意思,说到底,他也只是个二十四岁的年轻人。
商天晨不适合和别人勾心斗角,不适合耍阴谋诡计,不适合去争抢那个位置,可是他偏偏就陷了进来。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任务,如果不是那个太虚选定了这个人,九楼甚至想干脆自立为王算了。
说起来,组织里最年轻的战士都比商天晨更要“可靠”一些,真搞不动为什么太虚就偏偏选定了他。
徐来田和红掌本来在外间伺候着,听着屋子里嘻嘻哈哈的也不奇怪,后来屋子里没了声音也就更觉得理所当然,可是守在门外半天也没听到预料中的声音,卧室的门还大敞着,都觉得有些奇怪,互相看了看,红掌把头一低不做任何表示,那意思就是你去看看呗。徐来田无奈,轻手轻脚的挪动到了卧室门口,假做要关门的样子,低着头偷偷的抬着眼睛,飞快的扫了一眼,心里那个吃惊啊!
赶紧把门关上,又挪回了外间静立着。连红掌递来询问的眼神都没看见,犹自低头震惊去了。王爷。。。。。。王爷居然如小女人一般姿态伏在齐娘娘怀里,这也太不对了吧,难道自家王爷和齐娘娘不是想象中的那样?难道齐娘娘那处伤好了?
这个疑问一直就存在徐来田的心中良久,虽然那是自家主子的“私事”,可是作为贴身的忠仆,他必须得了解自己主子的一切状态啊,如果真是自己猜测的那样,是不是该给主子准备些伤药什么的,如果主子自己拉不下脸,真的伤到了也不去寻药,就那么忍着,多凄凉啊。
惴惴不安了几日,徐来田在商天晨身边跟前跟后的,看不出自家王爷哪不对,心就更觉得自己王爷是强撑着了,他已经认定了自家王爷是在下面的那个了,毕竟那天看的真切啊。
王爷那种满足的脸,可是从来没见过的。
不管徐来田到底怎么想,商天晨这段日子可没闲着。
自商天显招回刘惠娘父亲的圣旨发出去也有一段时间了,作为半子的商天晨开始在京中打理诸多事务,作为罪臣恩赦回京本不应该张扬,可得了赐官就得另说。先得备下宅院和下人,还要去打理一些人情事故,大事没多少,小事是不间断,几乎要把商天晨累断了腰。
累极了,每晚贴到枕头就睁不开眼睛了,有时候还能强打精神和九楼贫上几句,有的时候干脆连沐浴省了,倒头就睡。九楼见他这样,也挺不是滋味的,哪怕这就是自己的弟弟看着这么累也心疼。
趁着刘惠娘坐胎满三个月,能在院子里走动走动的时候,九楼破天荒的找到了刘惠娘。
刘惠娘正坐在院子里,看两个孩子玩呢,听下人来报说齐娘娘来了,极是吃惊,心道:他来找我做什么?为孩子的事?怕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对他女儿不好么?虽然疑惑,但是也是让下人客气的请九楼进院相见了。
这倒不算是刘惠娘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她眼中现在只有孩子,所以什么事都往孩子身上想。
九楼和刘惠娘两人之间并没什么虚礼,现在的刘惠娘不在乎,九楼更不会,而人坐好,九楼就直接开口道:“刘娘娘,王爷这些日子实在是有些辛苦,你看你是不是请劝劝他,该缓的事就缓缓,不急这一刻。”
听九楼说到这事,刘惠娘先是没有说话,沉思了一下。商天晨忙什么她是知道的,所以心里也是充满感激,最近这段时间商天晨回府也是先去看望以下她才去九楼的院子,所以她也挺开心的,但是她一直没注意过商天晨的精神啊身体啊什么的,一心一意的养着胎,甚至觉得王爷是去了齐玉城那更好,想来齐玉城也会照顾好王爷的。
但是刘惠娘根本没想过九楼会来找她说这事。
过了片刻,刘惠娘突然微微一笑,对九楼道:“齐侧妃,你怎么跑来和我说这事呢,王爷应该是最听你的了。”
九楼一愣,看着刘惠娘的表情的确是没有讽刺或者吃醋的意思,才道:“你是正妃,他听你的劝才是应该的。”
刘惠娘捏着盘子里的点心,吃了一小口道:“咱俩也不要说什么正妃侧妃了,都是王爷的人。今天你来找我说这事,就说明你比我对王爷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