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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人监视着,即便见到了爱人,也不能说什么委屈的抱怨。
秦越难过的握着夏实给自己的热水杯,一直垂眸发呆。
夏实说:“你有没有什么仇家,现在不是要面子的时候,有就快告诉我。”
秦越摇摇头:“真的没有……”
他眼睛都有点无神了,夏实看看表,时间刚过凌晨三点。
秦越小声说:“我知道这个事情很严重的,该拘留还是什么的也没有关系,你别在意,就是……还能不能证明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没杀人……”
“能。”夏实隔着桌子握住他的手,目光坚定:“你相信我。”
秦越点点头,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点血色:“别告诉我妈和小超,帮我照顾他们。”
夏实强打精神笑了下:“到我沙发上睡会儿吧,我柜子里有干净的衬衫,你暂时还不能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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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背后的指使者是谁,都必然是个头脑清楚且异常狠毒的人。
原本警官大人的第一反应便想起了岳茗,而后又很快否定:如果他要动手,陷害的应该是自己,而不是秦越。
随着技术人员在秦越的协助下画完二号嫌疑人的画像,天已经泛白了。
夏实不辞辛苦,又再度带人返回案发现场,他相信只要是骗局肯定会有破绽,只要是事实,就一定能够被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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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昨日大雪又赶上春节年假,小区出来过的住户并不多。
加上在严酷的天气里走路根本就自顾不暇,谁会有功夫东瞅西看?
和同事挨着门询问了一上午,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
熬了整夜大家都有点疲惫,最后有个警察劝道:“老大,要不我们先回去休息吧,这也不急于一时。”
夏实见他们眼睛都红了,便点头:“好,晚上再回局里开会,你们回家睡一觉。”
而后还笑了笑,好像并不担心的样子。
待到在路口送大家离开之后,夏实才又渐渐失了表情:想到秦越的惴惴不安,他怎么能睡得着?
正冥思苦想之时,旁边猛的跑过几个淘气的小男孩,棉衣都弄得脏兮兮的,还不怕冷的打着雪仗。
夏实愣了愣,上前揪住个小胖子拿出秦越的相片问:“小朋友,你有没有见过这位哥哥?”
没料到那小孩儿竟然点头。
夏实赶紧蹲□,拿出警官证道:“那帮警察叔叔一个忙,告诉叔叔你看见他时他在哪,在做什么好吗?”
这小胖子还会借机勒索:“呜……那把你的帽子给我戴会儿。”
夏实无奈的把警帽扣在他头上。
小胖子满意的说道:“昨天下午这个哥哥和一个大娘在院子里头,他看我摔倒了,还给了我个橙子。”
夏实立刻扶住他的肩膀:“那还有没有别人看到?”
小胖子直指小伙伴:“我们都看到啦,还有我二姨也看见了,让我把橙子还给他,我没还。”
夏实沉重的心终于有点安慰:“带叔叔去找你二姨,叔叔给你买好吃的。”
小胖子玩着警帽不亦乐乎:“她在前面的羊汤馆卖烧饼呢。”
作者有话要说:QAQ大家看到人家摔倒了还是要扶起来的,不要相信我讲的故事
Chapter 39
“对啊,昨天下午三点多,我关了店回家,正巧遇见这小伙子把我们家达达从雪地上扶起来,还非要给他水果,我家这孩子太闹人了。”衣着朴实的中年妇女性格很开朗,揪出小胖子就把警帽夺回来:“别乱拿人家东西!”
夏实边记录边录音:“那你认不认识他身边的人?”
妇女想了想,摇头:“不认识,是个四五十岁的女的,穿着红羽绒服,他俩人都不住我们这小区,要不是这小伙子长得和明星似的,我今天可认不出来。”
夏实拿出那神秘女人的素描像:“您好好回忆一下,是不是这个人?”
妇女看了又看,点点头说:“好像是,瘦了吧唧的。”
夏实微笑:“谢谢。”
“警察同志,您是不是抓杀人犯呢,我听说昨天老赵他家出事了。”这位中年妇女果然免不了八卦之嫌。
“这个我不方便透露。”夏实公事公办的回答,恰巧手机响了,便道:“不好意思。”
接着转身到门口接电话:“喂?”
“老大,我们听你的话调来了公路录像,其中一个摄像机确实拍到了秦越和一个身穿红色外套的女人走过,但是那女人带着羽绒服的帽子,距离太远,看不清她的脸。”小雯噼里啪啦的报告:“对了,我在超市呢,如果他没撒谎,那应该可以找到证据。”
夏实认真的听完道:“他不会撒谎,你尽快照他所说的时间检查监控,最好能把他购物记录找出来,记得传到我手机上。”
昨晚他们只在案发现场看到些散落的青菜,但是旅游后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澜天又等着吃晚饭,秦越怎么可能只买这么点东西?
虽然笔录时忘记问,但丢失的食材,却真显得可疑。
“没问题,您别着急,我们哪回冤枉过好人了。”小雯笑笑,便挂了电话。
夏实叹了口气,转身发现小胖子还死死的盯着自己手里的帽子,便问他:“昨天那位哥哥都拿着什么吃的呢?”
小胖子说:“橙子……恩……还有菠菜……肉和螃蟹……”
夏实拍了下他的肩膀:“记性不错,这个送你吧。”
说完就把警帽递给他,装好手机匆匆的朝路边停靠的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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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此地并不是什么高级小区,也没有专门的物业天天来打扫垃圾。
因为担心证据会担心时间而慢慢流失,夏实很快便找来帮手和工具,开始一个一个翻小区里的大垃圾桶,最后弄得脏兮兮的又一无所获,又在附近步行不超过二十分钟的范围内的暗巷和饭店后门倒腾。
“老大,那人要是有车的话,随便带走扔到哪里都行啊。”刚毕业的新警察哪干过这种活,眼看天都黑了,便拿着铁钩子忍不住皱眉质疑道。
夏实说:“你看那小区年久失修,住的都是老人和外来工,要是用车就太显眼了,而且没有谁会一直拿着危险物品,肯定要找个地方把东西尽快处理掉。”
新警察问:“可是一堆蔬菜水果能有啥危险?”
“让你找你就找,别废话。”夏实摘下口罩来训道:“犯人绝对不会多此一举。”
大家只当队长关心则乱发了神经,只好又俯身忙活起来。
“这地儿怎么没人收拾啊!”小伙子们忙活了接近八个小时,对着早已堆出几个大桶外的垃圾山抱怨连连:“真有病,谁把螃蟹扔了……诶,老大,是不是这一堆……就是,你看这袋子上有血。”
夏实听到声响立刻把他们推开,接过伸出带着手套的手,去捡那些散发着腐臭气息的血迹斑斑螃蟹和蔬菜,捡着捡着,他又僵住身子,重新拿起铁钩推开桶上的垃圾。
很快,一只冰冻的脏手暴露在了空气中,而后是一具被叠起来的瘦小女尸。
她鲜红的羽绒服上挂满了秽物,脖颈上留着青紫的齿痕,血迹全部干枯。
初步检查是被人扭断了脖子而致死,手法残忍利落。
还没见过这么恶心的场景的新警察立刻到一旁干呕起来,夏实却仍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不是在走神,而是在思索。
本以为对秦越的陷害是张黑暗的大网,但现在看来,这场陷害却是意外连连。
或许,它并不是网,而是自己等待已久的缺口。
破案这件事是需要灵感的。
就在刚才,就在发现女尸的一刹那,夏实的脑海里莫名的就出现了个低调已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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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暗至极点。
白日里藏匿的老鼠,在此刻也能成为黑暗中的国王。
陆羽总习惯在这个时间处理最关心的事。
他悠然的坐在壁炉前的躺椅上,抚摸着一只小狗,好像快要睡着了似的。
但守在旁边的年轻男人,却是满脸紧张的报告:“陆哥,您交代的事我都做好了,那小贱人已经被带到警局,百口莫辩。”
陆羽轻笑了声:“抓他的人是夏实?”
男人点头:“是。”
想到那种嫉恶如愁的男人遇到这种事可能会感到的痛苦,陆羽就觉得这个春节过得不错,他边用有些病态的手逗弄着小狗边问:“让谁做的?”
男人的指尖微微发抖:“……六姐。”
陆羽何其警惕,抬眸说:“她人呢?没出纰漏吧?”
不想这年轻人一下子扑通跪地,吓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