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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酒的人莫非睡过去了?”妖君皱皱眉头,一边咀嚼着口中的食物一边说道“那你可有喜欢的东西?”
“有啊,”残暮回头“当魔将。”
“东西,我是说,活的东西,有感情的。”妖君再加一句。
大敌当前的夜晚,跟属下八卦,魔君大人,你敢再轻松一些么?
残暮略略思付:“有,乌龙。”
“乌龙?”妖君挑眉“何方神圣?”
残暮昂首,重重说了三个字:“我的马!”
食物噎在喉咙,发现跟自家魔将交流有些艰难,还未开口,剧烈的咳嗽声从帐篷外传来。
不等妖君动手,残暮长鞭挥出,无限延长,一把,将门外之人卷进来。
“又是你!”看清来人,残暮秀眉高挑“魔界每次有征战,总能看到你鬼鬼祟祟的身影。”
“我是你们魔君的朋友!”红衣男子站在地下高喊着“喂,死鸟,说句话!”
妖君眨动眼睛,看着暝幽手中的酒坛,得,不用说,自己等了许久不来的酒原来是落入这小子口中了,拍拍双手,魔君大人轻飘飘说:“我跟你不熟。”
“妖君!”暝幽大吼“我是来给你通风报信的!”
“嗖!”残暮猛的甩动鞭梢,暝幽殿下抖了抖。
“我真的是来通风报信的!”死命瞪着妖君“死鸟,上次跟你大战的黄龙眼睛治好了,是玉帝的功劳。”
妖君眉头皱起,残暮回身,看着妖君。
这消息,来的太突然了。
这么说,这一次的计划,黄龙也有参与。
妖君沉下声音:“马上让东部魔兵启动,朝着西北方向去,注意,让他们慢慢行动,另外,调动四百铁甲兵秘密赶往南部,那里的魔兵一旦行动,让他们紧随其后。”
“不用动手么?”
“不要动手,切记千万别打草惊蛇,”妖君沉默一下“现在还不是时候。”
“是!”残暮低头,一眼瞟到被自己长鞭卷成一团的暝幽。
犀利的眼神扫过来,暝幽打个寒颤:“我什么都没听到。”
“很好,”残暮勾唇笑,弯腰蹲下,同暝幽直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若回答对了,我就放了你。”
“什么问题?”暝幽一惊。
“刚刚魔君说调几百铁甲兵前往南部?”
“四百!”暝幽说完一愣,马上闭起嘴巴,哭丧道“我真的什么都没听到,你这死鸟,倒是说句话啊!”
“你想让我说什么?”妖君眨动红眸“替你求情么?”
“让她放了我啊!上一次的事情我又不是故意的,我道歉还不行么!一坛酒而已,你都记仇记到现在了!”
不提那坛酒还好···
“这位是地府的暝幽殿下,看在我同他多年好友的份上,就免他一死吧。”妖君挑挑眼,勾起唇角“你刚刚不是说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么,不如,就拿他做试验好了。”
“你说什么?!死鸟你说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暝幽扯着嗓子大吼“我老子说让我保护童子身你又不是不知道!”
“魔君的主意甚好。”残暮笑眯眯靠近暝幽,在其屁股上踢了一脚,满意道“很有弹性。”
“啊!”暝幽尖叫一声,朝着靠近的残暮高吼“我不喜欢女人,我喜欢男人!”
“我就是男人···”残暮眯眼笑“我是比男人还男人的男人。”
“死鸟,救命啊!”被长鞭绑着,不能动弹,暝幽闭起双眼绝望道“救命啊”
那声“啊”很久之后才传进来,话未落就被残暮拖出了帐篷。
暝幽眨巴着双眼看尽在咫尺的残暮,直觉自己贞操不保,清白马上就要葬于此处,撇下长长的睫毛弱弱的说道:“其实,其实我是你们魔君的人。”
残暮一愣:“魔君的人,什么人?”
“就是,那种···”暝幽心底一阵呕吐,为了自己清白,只能继续道“他是我男人···”
残暮一口水喷了暝幽满脸,卷起袖子擦擦嘴角的水渍,将暝幽上下打量许久,嗤笑道:“骗人的吧,魔君眼光能有这么差?”
“是真的,总之你不能碰我···我···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
“噗···”第二口水喷了暝幽满脸。
关于暝幽殿下这一夜是怎么过的,我们可以从侧面去了解。
比如,整夜整夜的哀嚎声,比如,第二天站不稳的腿脚,比如面黄肌瘦、双目红肿、声嘶音哑···等等等等,不唯一的好消息是,他的童子身还在···
清晨的阳光照在暝幽苍白的面庞上,他微微挑起眼皮,疲累不堪···那双绝望中透着凄凉,凄凉中卷着沧桑,沧桑中蕴着惨烈,惨烈中含着一丝希望的眼眸中,向我们透漏了一个意思:我宁愿失去童子身···
、观者如山色沮丧
红尘中半月流转,魔兵同天兵终于在昆仑中央交汇。
昆仑山绵延四千里,偏处寒带,还未到冬季,已经有飘飘小雪落下,灰蒙蒙的地上覆盖了浅浅的一层白色,不等看清楚,被走动的脚靴踩过,湮没,终究沦为尘泥。
一改往日玄色金边的衣装,妖君第一次穿了战袍,银白色的铠甲流光闪闪,似水一般涌动着,映照着妖君面庞。他懒洋洋的骑在马上,唇角微微勾起,饶有兴致的看着对面两个黄色的身影。
残暮跟在妖君一侧,手中长鞭轻轻甩动着,看到妖君动作,骑马凑近一些,侧过脸来问:“魔君,你酒醒了么?”
“嗯?”妖君挑挑眉头,轻笑一下“差不多醒了。”
□乌驹“唋”一声,残暮拽紧缰绳,斜眼瞥妖君,最后决定沉默,拽了马缰向前走了几步:“魔君,你能认得出哪个是黄龙么?”
“不能。”妖君眯眯眼睛“不过,先出手的肯定是他,玉帝那只老狐狸不会先出手的。”
“看来醉的还不算厉害。”残暮收回视线。
“啊,万一玉帝那老家伙先出手了,你就上。”身子向前倾斜,揽紧马颈,妖君模模糊糊道“此刻真想席地而眠。”
自作孽,不可活。
残暮无奈的看着醉的迷迷蒙蒙的妖君,暗自皱眉,早知他那般贪杯,就不该带他去储酒室的。本意是战前行酒亮胆,他倒好,一人提了酒坛,对着月亮自顾自喝了个痛快,问他喝了多少,神神秘秘竖了一根手指,言曰“一盏月色”。
嗜酒之人的喜乐难以看透,尤其是妖君这般品酒为乐、不已为醉的人,残暮只得吩咐魔兵给妖君穿上战袍,扶他上马,马颠簸一路他睡了一路,此刻依旧是迷糊不醒的状态。
推推妖君,残暮凑近,皱眉怨道:“醉成这副样子,真不知你能不能活着回去。”
在马上的人翻个身,□夹着马鞍,背靠在马脖颈上,仰首眯眼看着阴霾的天空,雪花落在脸上,冰冰凉凉。
“酒醉不是醉,心醉才算醉。”
“那你心醉了没?”残暮挑眉。
“你说呢?”轻笑声。
“呵。”
玉帝和黄龙早早便立在战场上,从妖君出现开始,两人的目光就没移开过。妖君以不屑一顾的姿态坐在马上,一副漫不经心、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早就成竹在胸,身边的黑衣女子不时的靠近他,两人窃窃私语一番。
眉头微微皱起,黄龙看着对面的妖君,那日毁目之仇还未报。妖君自出现在这开始,连视线都未扫过来,此刻更是俯身压在马上。同玉帝对视一眼,两人眸中皆是不解。
“什么情况?”压制下声音,黄龙挑眉问道。
盯着妖君方向良久,玉帝肃目开口:“看不透。”
身后的马蹄上靠近,面具遮脸的魔兵疑惑着开口:“看妖君的样子,似乎,是喝醉了···”
“蠢货!”黄龙大喝一声“你开战之前会喝成这个样子吗?”
魔兵低下头,低低应了句,调转马头,向后退了两步。
“这是耍什么花招?”黄龙皱起眉头。
“不管什么花招,你一试便知。”玉帝开口,虽然是轻声细言,一贯颐指气使的口气未变。
黄龙冷哼一声,飞身而起,卷着狂风,提了长枪朝着妖君方向而去。
黄沙旋风滚滚而来,残暮手中的长鞭握紧,夹紧马腹欲出手,眼角瞥到睡眼惺忪的妖君,鞭梢挽花,清脆一声响,鞭稍扫过妖君□白马,伴随着马疾驰而去的动作,妖君红眸定格在残暮收回长鞭的动作上。
自上而下的风声迎面而来,身下白马长蹄大迈,颠簸着醉酒的人,斜躺在马背上的妖君右手撑着马背,翻身侧向一旁,躲过长枪。黄龙收回长枪,朝着马头刺去,妖君一手揽着马颈,一脚踩马鞍,拽紧缰绳,疾驰的马原地打转,蹄下划出一道长长的线,铺了薄薄一层白雪的地上,两道黑色划痕明显。
音色枪头□地下,妖君翻身飞上马背,人还未坐稳,枪风自身后再度来袭,稍稍侧身,枪头紧贴着脸颊而过,妖君伸手,握紧从身后穿来的枪身。
黄龙拽抢不回,扬臂旋了个花,妖君弃马飞起,在空中旋风般转动着,身下铠甲散开,转成平花,远远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