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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鹭回身,瞳孔骤然放大,一贯冰冷的脸变了颜色。紫鸢不回头,直直盯着白鹭眼睛,倒影在那双眸子中的祭剑台顶上的剑鞘中,赫然插着一把剑。
转身抬头,紫鸢指尖的花跌落,插在剑鞘中的,无疑正是被妖君抢去的火麟无疑。
火麟突然回来了!
“看两位的表情,似乎疑惑多于惊喜啊。”懒洋洋的声音自一侧响起。
紫鸢低头,黑衣红纹的妖君勾着唇角站在祭剑台下,同白鹭对视一眼,向前两步,紫鸢挑挑眼角笑:“原来是魔君大人,不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听闻两位为了火麟茶饭不思,我这特意来看看两位瘦了没。”妖君向前两步,红眸闪动,看着对面一紫一白的身影。
“魔君如此好意,让我们两个怎么担当呢?”
“我魔界军师你们都敢下手,两位还有什么不敢当的呢?”居高临下看着祭剑台下的人,妖君唇角笑意收起“不如,连本君也一起留下?”
“这怎么好意思?”紫鸢笑笑,目光扫过火麟“魔君好意来还剑,我们自当大礼相待!”
“本君有说过还剑的话么?”妖君闭上眼睛,头微微摇“紫鸢公子想多了吧?”
总所周知,火麟一单入鞘,便无法拔出,剑鞘上那八根锁链紧连着昆仑山的地脉,强行抢去便是掀起整座昆仑。
紫鸢一直想不清楚,当年的妖君是如何拔出剑的,此刻火麟再入剑鞘,想要取出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紫鸢低头轻笑,火麟入鞘,他的心就放下了,妖君主动归还火麟是他做梦也想不到的,对方既然这么做,必定有更重要事情,有些这些客套话,该说还是要说的:“不知魔君此次前来有何贵干?”
妖君睁眼,笑着言道:“本君能否说,我是来连剑鞘一起取回的?”
“妖君莫开玩笑了,”紫鸢抬头,心中冷笑连连,连剑鞘一起取回?还真是大言不惭“魔君莫非还要在我们眼皮底下再偷盗一次火麟?”
“偷盗?怎么会呢,你们也太小看我了,”妖君摇头轻笑“本君向来都是强抢的。”
白鹭握紧手中的剑,冷眼看妖君:“魔君若想取剑,先取我命。”
妖君冷笑一声,飞身上祭剑台,伸手摩挲火麟剑柄:“我若想取火麟,何须用你命?”
化掌为刃,迅速划过,殷红的血自妖君手腕处流出,凝聚成血滴,滴落在火麟剑柄上,顺着剑鞘上的花纹一路向下,缓缓没入剑鞘中。血没入剑身,火麟嗡嗡响动,妖君腕上的血继续向下流,原本只是响动的火麟开始振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催动着它。紧连在剑鞘上锁链也跟着晃动,连带着整个大地都轻微的抖动着。
白鹭皱眉看着眼前的场景,正欲飞身,被紫鸢按下。白鹭侧过头,是面色凝重的紫鸢。
紫鸢声调奇怪:“再等等。”
火麟越震越厉害,庆幸的是昆仑山只是轻微振动,终于一抹红光自剑鞘口闪出,紧接着,不等紫鸢收起惊讶表情,火麟飞鞘而出,红光盈动,褶褶生辉,照着妖君红眸,融为一色。
妖君抬手,指尖火焰跳动,火麟剑自上而下,垂直朝着妖君刺来。
然而,剑尖碰到妖君指尖的火焰之时,消失不见了。
“剑呢?”白鹭皱眉。
紫鸢死死盯着一寸一寸没入妖君指尖的火麟,眼睛里复杂表情交汇相融:“妖君以血饲剑,以魂养剑,火麟已经认定了他,且再不会更改了。”
“原因呢?”
剑本身就是清冷孤傲之物,火麟是上古神器,是更为孤傲的剑。火光灿然,自身就带几分邪气以及蔑视天下的王者之气,妖君亦正亦邪且不屑一切,完全合了火麟口味。妖君以魂血养它,以有生死同在之意,火麟的剑魂早就同妖君缠绕在一起了。
紫鸢慢慢道完,白鹭脸色凝重:“倘若,这世上还有比妖君更为邪气和霸气之人,是否能代替妖君?”
“这样的人,存在吗?”紫鸢苦笑“还是躲不过去么?”
翻遍整个六界,却只有妖君此一人配的上火麟剑。
“就算六界之中会出现这样的人,也已经晚了,”紫鸢抬头,风打在紫色面具上“这世上还有比火凤之血更炙热之物么?就算有,呵呵,我们又该怎么从妖君精血中取出火麟?”
“魔尊大人今日前来,是何意?”白鹭抬高声音向祭剑台上的人影言道。
从祭剑台上飞身而下,妖君大步走到紫鸢面前,目光扫过满地紫鸢花:“本君来领回我的人。”
“什么人?”
“你说呢?”妖君回头,红眸直视紫鸢,似要灼伤对方眼睛。
“看你本事!”
声出影动,紫鸢抬手,双手挽花,再伸出,却是一双利爪。十指之上,是闪着银光的刀刃,自肉里生出,映着阳光条条明光在妖君脸上闪动,如水波缓流,纹浪涌动。一贯眯着的眸子,此刻睁大,犀利的目光紧盯着妖君手。
“不错,有几分苍鸢的味道,”妖君赞道“紫鸢这优雅的名字可不适合现在的你!”
紫鸢不答话,飞身而起,一双利爪朝妖君胸口刺去,妖君伸手握住刺来的手腕,紫鸢反手向上,指尖上的刀刃迅速拉长几分,抄妖君手背刺去,妖君松手瞬间,紫鸢再出一掌,妖君胸口衣服赫然割开一道口子,矫健胸膛若隐若现。
勾勾唇角,妖君后退两步,抽出火麟,横挡胸口,火麟剑同紫鸢的甲刃相磨,却无声响,妖君右手用力,弃剑,剑身迅速飞旋,成红色漩涡之势将音色甲刃裹于其中。
紫鸢脸色微微一变,唇边轻笑,忽而,指尖上的甲刃飞出,朝妖君心口飞去,距离太过相近,妖君躲闪不及,甲刃□妖君肩膀处。
“这招我喜欢!”收回火麟,立于地下,妖君伸向肩膀,一个用力拔下,肩膀处的血沁出,染湿黑衣,一把将弯形甲刃扔地上,妖君再抬眸。
紫鸢指尖再生一刃!
“很好!”妖君笑“正巧我也不喜欢废物!”
掌心面向妖君,紫鸢右手微微弯下食指,指尖上白光闪过,甲刃飞出,妖君飞身打开,紫鸢再弯中指,甲刃再度飞出,于此同时,食指上的甲刃以重新长出。紫鸢左手微动,五根手指呈流光线涌动,五枚甲刃飞出,朝着妖君头部、两臂、两腿方向飞去。妖君出剑打开先飞来的,剑身平横胸前,挡住刺两臂的,于此同时,飞身而起,躲过刺向两腿的。
这五枚甲刃刚躲过去,又五枚接憧而至!
只见紫鸢一双手不停挥动,指尖上的银光不断飞出,在阳光下折射出道道流光。妖君挥动着火麟,红色的剑影舞的密不透风。银色羽刃飞去,就像遇到红色盾牌,一一被阻挡回去跌落在地。
白鹭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闪动的光线,握剑柄的手越收越紧。紫鸢的羽刃还不肯停下,他不敢贸然开口,亦不敢贸然上手。
祭剑台投在地上的影子越拉越短,满地甲刃插地,那些原本长势良好的紫鸢花被打的七零八落,残败不堪。
瞅准机会,妖君长臂一挥,避开火麟之刃,妖君用剑柄将飞来的五枚甲刃打回去。
见甲刃朝自己飞来,紫鸢伸手打开···
就是此时,掌心微痛,紫鸢收回目光,妖君的火麟正抵着自己掌心,只要稍稍用力,自己这只手就废了。
“你要来么?”妖君低头,声音沉下,目光看的是石阶,话,却是说给白鹭。
“不用了。”白鹭放下手臂,剑搁置身侧“我心里已经有了结果。”
、满地残红宫锦污
曲子练熟之后,院中枫树上的叶子落光了,小厮挥动着扫把扫着零零星星的落叶。。
晃仙开了窗,一阵冷风打进来,夹杂着零星雪花。
冬天到了。
把冷风堵在窗外,转身,掀了衣摆坐于桌子一旁。手边放着的是红色火龟壳,虽有万年寿龄,却只有巴掌大小,浅浅细细的纹路刻印,若不细看,根本分辨不出。
晃仙眸子盯着火龟壳良久,伸手取过来,龟壳中七枚犀牛骨随意的摆放着,长指拨动着白色犀牛骨,沉下眼眸。仙界的人已经来过一趟,玉帝寿辰在即,宣他早日回去。妖君离开一个秋季,音讯全无。心下一直不能安定,那日文阅的话说的半遮半掩,聪明如他也猜到了。晃仙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担心着什么,许是仙界,许是魔界,许是仙魔两界生灵安危,只是,一直不想承认最担心的是那个红眸魅笑的男子。
火龟壳翻来覆去的摸索着,始终无法开卦,妖君离开后,这幅火龟壳便摆在了桌子上,只是一直不曾用过。犀牛骨在火龟壳滚来滚去,发出沉闷的声响,晃仙手无意识的摇动着火龟壳,眸光下沉,最终又放下。
起身,下楼。
大厅里的客人不少,围在一起嘁嘁喳喳的说着什么,晃仙白衣掠过,径自向外而去。
大街上依旧繁华热闹,只是,平白多了一些乞讨者。他们衣衫褴褛,多数携家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