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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为悦己者容,我明白。”晃仙轻轻答。
“两位大可不必纠结妖君去向,”文阅插话“不如让绝炎宫主跟着仙尊好了。”
文阅及时插话,他不说让绝炎跟着妖君,只说让绝炎跟着晃仙,这样,晃仙就没了发火的理由,况且这个要求并不过分,依晃仙的风格来看,他多半不会拒绝。
果然,晃仙微微顿了一下,明白了文阅的意思,点头答应了。
他跟妖君,终归陌路,保持一些距离未尝不是好事,既然绝炎心属妖君,那放她在这里吸引妖君心思,对晃仙而言,也没什么不好。
“文阅,”妖君笑眯眯的喊自家部下的名字“我有话问你。”
文阅心头一紧,斜眼看自家魔君,再转身看晃仙,终于,觉得这次大概真的没人救得了他了,这才掀了衣摆,跟在妖君身后,向前面走去。
妖君并没有走太远,只是从青楼的正门前拐到了后门处,宽敞大衣站定,背对文阅。
“黄龙的下落查的如何了?”
妖君一开口,问的是魔界之事,倒叫文阅有点小惊讶了,他以为妖君会先拿自己开刀之后,再谈正事的。
低下头,文阅恭恭敬敬答:“暂时还没消息,他只是失明而已,法术应该没有任何影响。”
这话,文阅不说,妖君猜得到,黄龙只是被强光灼伤眼睛,于法术无碍:“西部魔兵如何?”
“散乱不堪,情绪激烈,分成了好几个派别。”
“哦?”妖君挑眉。
“一派说要寻找黄龙,继续为其效忠,一派想放弃魔兵身份,恢复自由,”话到此,文阅停顿一下,抬头看妖君,说“一派想推举自己人为魔君。”
“呵呵,”妖君轻笑,一双红眸流光泛滥,唇微微勾起,说了两个字“有趣。”
“魔君何意?”文阅虽聪明,但妖君行事风格诡异,亦猜不透他心中所想,只好,开口询问。
抬头,晃了一眼东出之日,妖君言:“这太阳要升起来,谁都管不着,不如,就这么看着。”
“是,我明白了。”文阅低头“寻找黄龙那派,如何处置?”
“盯紧。”妖君收回目光,眸中多了一丝犀利,唇边笑意收起“黄龙若回来,必定先找他们。”
“是。”
“你是如何打算的?”妖君回头,一双眼睛盯着文阅。
迎上妖君目光,文阅坦然而对:“对于继续效忠的魔兵,我同魔君看法一致;对于想自立为王的,我原本想打压下去,现今想来,魔君的方法亦可取,由着他们乱也好。只是,对于那些想恢复自由之身的,恐怕,我同魔君的意思,就差了。”
“我的意思,是放他们走。”
“我的意思,是安抚他们。”
一玄一青两个身影相对而立,妖君比文阅高出半头,居高临下的压迫姿态看着文阅,唇边一抹轻笑,眼角一丝玩味,偶尔微眨眼睛的动作里,都是压力。
迎着妖君红眸,文阅微微抬头,看着妖君略带戏谑的表情,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一贯清浅模样,不想这般坚持的样子,亦有别样吸引。
“你的意思是,不同意我的话?”晃仙和绝炎还在等着,耗费时间,不是明智做法,妖君帅先开口。
“自然不是,”文阅低头,刚刚的气势收敛几分“只是觉得安抚更适合他们。”
“既然萌生了退心,又何须强求,”妖君沉下目光,睫毛遮盖眼睛,微微眯着看文阅“倒不如放他们自由更适合一些,就是留下了,也不是实心。”
“这世上,有多少人在实心做事?”文阅抬头,再度看妖君“魔君你站在这里同我讲魔界安危,你心中,可是实心为这魔君?”
妖君不语,文阅说的对,这世上本来就有太多的无奈,随心而行,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又太难。感情千丝万缕牵连着,想要挣脱,哪有那么容易?
“魔君,”文阅低头,行礼“他们和你不同,从他们做了魔兵那天起,就没了退路。”
妖君继续沉默。
他是浪荡六界的人,对于这些,不甚清楚,但文阅竭力反对的,必然是对的。魔兵自烙上痕迹之后,不论生死,都只能是魔兵,只是誓死效忠魔君。他们有权力选择效忠的对象,却没权力除去魔兵的身份。若此次妖君同意了,任由那些魔兵退出魔界,那以后,魔兵心中扎下了退兵的心,整个魔界的安慰就不在了。
“魔君?”妖君沉眉不语的样子,让文阅心里没底,忍不住开口询问。
“就按你说的来吧。”
“是。”文阅松了一口气,妖君要放那些魔兵走的想法,文阅一早就想到了,真怕崇尚自由的他真的放走那些魔兵,还好,妖君是明事理的人,这让文阅顿时轻松不少,那些准备的劝动之词,也悉数留在肚子里。
“文阅。”
“在。”
妖君停顿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然后,很缓慢的开口:“你去,查一下,那天,挡开我和黄龙的,那件法器,是什么出处。”
文阅楞了一下,倒吸一口凉气,脸上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接着,飞快垂下头:“您是怀疑···那是···”
“对,我不止怀疑,我还担心。”妖君轻言,一贯高昂的头亦微微低下。
妖君和黄龙的法术早就超出了所有人想象,在他们大战的时候,设法从中隔开,这需要更超越他们的法力,晃仙,只是一介酒尊,除了踏云驾雾之外,也只会动神念控制一些物件,所以,那天那件隔开他和黄龙的法器,让妖君思付良久却不得解,最后,被一个想法击中的时,手心皆是冷汗。
文阅稍稍抬头看妖君,妖君的侧脸对着他,脸上,闪现出一丝落寞,一丝寂寥,这是从未在妖君脸上出现过的表情,细看那双红眸,竟是黯然伤神的表情,一贯邪笑的唇角,隐隐透着一丝苦笑。
“我怕他犯傻。”妖君再度说。
声音,竟是比刚刚还要轻上几分,音色中的丝丝疼惜,点点担忧尽显,就连唇边的苦笑,也越来越明显了。
“我知道了。”文阅吸一口气,答道。
“所以,我不劝你,你想做什么,我不拦你,”妖君抬头,眸中浅笑连连“到了这个时候,你也拦不住了,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力气,不是么?”
文阅沉默,一贯淡然的脸微微变了颜色:“魔君,我为的不止魔界,不止你,还有他。”
“这般冠冕堂皇?”妖君大笑,刚刚的落寞神色敛尽,声音中依旧是一贯的张狂,他向前一步,靠近文阅,眉梢轻挑言“最讨厌的就是你们这种人。”
文阅猛然抬头,妖君继续冷笑。
“替别人做非本意的决定,还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难道不够讨厌?”
第一次,被人噎的哑口无言。文阅不语,妖君说的对,他同晃仙怎般,使他们之间的事,日后生也好死也罢,都是他们选择的路,自己,实在不该横插一杠,还···打着为了他们好的旗号。
“我明白了。”文阅低头拜别,转身离开。
‘吱呀’青楼的后门开了。
打杂的小侍搬了一堆东西出来,门开了大半个,妖君转头,一眼就看到昨晚的老鸨,她脸色依旧苍白,整个人靠在后院的拱门边,弯着腰扶着墙壁,咳的浑身抖动,一方丝帕堵在唇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打杂的小侍显然没有想到大清早就有人站在后院门口,一不小心,就撞在妖君身上,忙搁下手中的东西道歉。
“无事。”妖君眼睛依旧看着院子里咳的厉害的老鸨“你去吧。”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搬了东西出来,小侍转身关后院的门。
妖君侧身看着门慢慢关上,正巧,咳过之后的老鸨直起身子转过头来,唇边渲染的血迹映进也妖君红眸。
‘吱呀’,门再度关上,黑色的木门挡住妖君目光。
略显清寒的早晨,细长的柳叶已然泛黄,映着黑色的木门,如同江海中的孤舟,飘然而下,落在妖君脚边。
、人生不向花前醉
妖君回来的时候,晃仙和绝炎依旧站在原地,绝炎在离晃仙不愿的地方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一双眼睛眯着笑,看起来很开心。
晃仙只是静静听着,妖君走近的时候,才发现晃仙唇边含了一丝浅笑。
笑咧咧的凑上去,妖君伸出手指,在绝炎额头上重重弹了一下:“我说怎么开心成这样,把我那些陈年糗事都抖出来,你似乎很高兴嘛。”
绝炎‘哎呦’一声,揉着被弹中的额头,小脸皱在一起,看来,妖君那下子,是真的用了劲。
目光扫过妖君动作,晃仙依旧不语,亦不看妖君脸庞。
“坏蛋!妖君哥哥真狠心!”绝炎漂亮的眉头拧在一处,眉心隆起,腮帮鼓鼓的看着妖君“干嘛打这么狠?”
“谁让你胡说。”
“我哪有胡说?”绝炎抬高声音吼。
“好好,你没胡说。”妖君哄着,转身看晃仙“晃儿,我们去哪?”
“随你。”
酒尊大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