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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接待妖君的地点不是火凰宫的大厅,而是后院,妖君垂下眼睑,漫不经心的瞟着种在院中的海棠,能让这几个老头这么慎重的事情已经不多了,魔尊和文阅,还真是扔了个烫手山芋给自己啊!
妖君、绝炎和三位长老都落座之后,整个屋子陷入一片寂静,连个奉茶的小侍都没有,越发的感觉到气氛凝重。
过了好久,白胡子大长老开口:“魔君的肩膀处可有什么异常?”
妖君动动臂膀,没什么感觉,伸手捏捏,除了有点疼之外,一切还好,便扯了衣衫看,蓝色掌印似有变淡的迹象,他如实向长老叙说了情况,白胡子长老听过之后,略略松了一口气,只是眉梢依旧拧着。
‘噔噔噔’的脚步传来,是小侍一溜小跑过来,敲开门之后,微微喘息着报道:“宫外有一蓝衫青年求见。”
“让他进来。”
不时,轻轻的叩门声响起,妖君起身,给文阅开门。
站在门口的人,依旧一身蓝色衣衫,依旧一副淡然的神情,只是眉宇间有几分疲惫。
听到妖君召唤,文阅交代了属下事情,便匆匆赶来,看到妖君的那一刻,悬着的心,突然就有处安放了。
妖君浅笑着看文阅,文阅回看妖君,这是妖君在被他设计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蓦地,文阅笑了,依旧文雅的摇摇头,妖君拍上他的肩,这是男人间的默契。
妖君的笑,是完全的释怀和不介意,文阅的笑,是放松和臣服。
待文阅坐下之后,火凰宫长老这才清咳一声开口。
妖君耸耸肩看文阅,好嘛,大家本来就是等你的,谁让自己这魔君当的太不负责任了。
“我叫文阅。”不等白胡子老头问话,文阅先自我介绍。
“文阅公子,”白胡子老头粗略打量过文阅之后,这才步入正题“留音河的情况如何了?”
妖君成为魔君之后,便跟晃仙离开了,丢下烂摊子给文阅收拾,起反的魔兵在留音河对岸,想要跨过留音河是个难题,这条河是数亿年前两位上神打斗留下的,将蜀山一分为二,引了东海狂浪来此,水流湍急且河面宽广,若是平静的过河还可以,若在河上争夺打斗,胜算就很少了。
起反的是一条黄龙,黄龙命属土,妖君是火凤,命里烈火灼灼,在五行上来讲,正巧是他的克星。文阅及时的在魔兵到达留音河的时候把妖君逼上了魔君的位置。
妖君之名,魔界之人早有耳闻,能同愿魔尊打个平手偶尔还略胜一筹的,绝对不是简单人物。黄龙手下的魔兵有一半都是散魔散将,所以他们听说妖君继位时,心中开始惶惶然,若过了这条河,他们就必须背负反魔的罪名了,所以,这也是他们犹豫不前的原因之一。还有一条重要的原因是,在弄清妖君和黄龙谁实力更强之前,他们是不会轻举妄动的。依强而生,这是大自然的法则,这点,最聪明也最强大的物种,比谁都清楚和会运用。
文阅低头,略略停顿之后开口:“魔宫里的铁甲兵一共五百,我连夜调了四百五十人前来驻守留音河,留音河地势奇特,只能勉强保持现状,若时间久了,就难保了。另留下五十人看守魔宫,以防一些小人趁机作乱。”
妖君点点头,文阅果然没让他失望:“对方的来历,你清楚多少。”
“不是太多,只知道几十万年前他因祸乱神界,所以神界弃除了神名,这些年来一直压在镇魔塔下。前些日子,镇魔塔下魔气不断泄漏,镇魔塔有崩塌的迹象,不想,他果然出来了。”
文阅的话只说了一半,他不说的那一半,妖君知道,或者说,妖君猜到了。
在南极山下见到魔尊时候,他气息不稳,虽然极力掩饰,妖君却看出他受了极重的伤。当时还在疑惑谁能将他伤的如此重,后来看到黄龙的时候就清楚了。必定是魔尊压制镇魔塔的时候,受了重伤。
黄龙一出,六界势必大乱,原来魔尊早就算到了,这才不顾一切的用了小人手段胁迫妖君继位,真是难为他了。
妖君沉下眼眸,额上的金印流动,魔尊胸怀魔界且目光长远,他唯一钦佩的对手,就如此不再了。
文阅眸中的轻伤一闪而逝,转头对妖君说:“我在留音河驻守这些时日,从未见过那条黄龙···”
“我见过了。”妖君声音下沉,淡淡打断文阅的话。
文阅一愣,继而是一副了然的表情,他不问输赢,只是一笑而过。
“几位长老可识得那条黄龙?”妖君将问题抛给三个白胡子老头,一把年纪的人了,该知道点什么才对。
“这,确实知道一些。”大长老摸摸垂在胸前的胡子,先是看了绝炎一眼,这才慢慢开口“文阅公子说的没错,他本名就叫做黄龙,确实是被神界除名并压在镇魔塔下的,但他祸乱神界的起因,是因为一句话。”
“什么话?”妖君凝眉。
“他不知在何地算到自己会葬于火凤之手,便不遗余力的杀掉了神界所有的火凤,你那个时候年纪小,可以说是唯一幸存下来的。”
“幸存···”妖君轻轻咬着这两个字“我和他只是在招式上打斗,他并未使出真正法术,他的实力如何?”
“他的实力···”白胡子老头停顿一下,眼睛扫过妖君肩膀,轻叹一口气答“难以预测啊!”
二长老接上话:“看你肩膀处的印记,他的实力比起被压之前,至少强大了三分,这比我们预料的更为严重。”
杀尽神界火凤凰,跳出镇魔塔,打伤魔尊,这三件事做下来,足够让他在魔界名声大噪了,怪不得振臂一呼,就有那么多散魔凑上去。
妖君不语,思付着两人的实力,若是硬斗,自己一点胜算都没有。妖君虽狂傲,却不至于不自量力。圈起食指抵在唇边,妖君在脑海中细细过滤了跟黄衣人打斗的全部招式,果然不是好惹的主。
推开椅子,妖君一言不发的起身,暗红色的眼中都是凝重,嘴角依然勾着,挥手招了文阅离开。
“妖君哥哥!”绝炎急急出声,看着妖君背影喊道“需要我们帮忙吗?”
妖君停下脚步,回头朝着绝炎微微一笑:“可能会需要。”
“魔君若有需要火凰宫效力的地方,尽管提出来,”大长老起身,欲送妖君“唇亡齿寒。”
妖君微微点头,谢过长老,劝他留步之后便转身离开。
看着翩然出门的玄色身影,绝炎坐进椅子中,脸上的笑意收敛,眼眸黯然失色,每次都是这样,若非有事情,妖君都不会在这里多呆一刻,难道整个火凰宫都没有他留恋的任何东西吗?
沉默的瞬间,一只手拍在肩上,绝炎头垂的更低,摇摇唇,两只手绞在一起。
二长老和三张老识趣的离开,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半晌之后,绝炎抬起精致的小脸,闷声问道:“妖君哥哥,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喜欢你,只是他的喜欢,不是你要的那种罢了。”
白衣长老在绝炎坐的椅子前半蹲下,抹去她眼角的一点泪滴,柔声说道:“妖君是心怀六界的男子,想让他注意到你,就必须要他对你刮目相看;你想要站在他身边,就必须要有跟他一般的能力;想要他喜欢你,就必须有你独特的魅力,显然那不是撒娇;想要做他的唯一,就必须有跟他一样的胸怀。”
“是这样吗?”绝炎抽抽鼻子,一把抓住长老的手“那怎么样才能做到这些?”
“第一步,擦干你的泪。不再因为这种事哭泣,因为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白胡子长老扶着绝炎站起来“我们火凰宫的宫主从来不会输与任何人,对吗?”
绝炎使劲的点点头。
大长老的话是没错的,错就错在,他说给了一个执着的女子。他了解绝炎,知道该在什么时候教育灵心初开而少女心性未泯的宫主,但他单单漏算了一样,未经过□的他,低估了绝炎的执着,也低估了妖君的决绝,更低估了爱情在他们心中的份量。
、风翻暗浪打船声
魔宫位于北方,众魔由南部起反,一路向上而行,留音河正好在两地正中央的部位。
西部的众魔是魔尊一手培养起来的势力,对于妖君突然继位,都抱着漠然上观的心态。东部的魔兵是最弱的分支,他们向来都是附强而生,所以,妖君即位与否对他们而言,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要等待的,便是一个强者,锦上添花就好,雪中送炭不是他们能力以内的事情。
起反的魔兵在南部,是实力最强的一方,也是最桀骜的魔兵,黄龙能获得他们的臣服,想必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魔兵是六界内最蠢蠢欲动的一股势力,他们有彪悍的身姿和矫健的身手,有的有最古老的血统,可以说他们是最难以管理的一群了。
妖君踩了流云去,风刮动着他宽大的袖袍,云彩将他膝盖下摆挡住。妖君双手垂在两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