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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晃仙诧异够,一双温热的手附上自己手背,轻柔的握在手心里。
晃仙身子微微抖动,静静的由着那双手握住,慢慢的,反握住对方。
妖君垂下头,静静看着眼前的人。
将妖君手心摊平,晃仙伸指,在妖君的掌心慢慢的在上面写道:妖君。
将晃仙手也摊平,妖君亦慢慢的写道:妖君。
晃仙微微一笑,手握成拳头,将“妖君”两个字握进手心。
伸手,将晃仙一双手裹住,妖君将他整个人裹进怀中。
秋季的太阳倾进房间里,日光倾城,满室温馨。
人影跌跌撞撞的跑进来,多年的习惯养成,也没有敲门的习惯。推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相拥而立的两个人,玉砌愣在当场。
先是惊讶屋中有了别人,后惊讶那男人将晃仙拥在怀里。
再后来,看到侧立的晃仙,阳光打在他鼻尖上,透明荧亮。他静静靠在陌生男子的肩上,脸上是平淡和曦。
服侍晃仙这几十年,玉砌从一个小姑娘到今日枕梦居的“姑姑”,阅人无数,却始终看不透晃仙。这男子从莫名出现在枕梦居开始,就受到绿竹虔诚的接待,多年来,一直是两个人轮番服侍他。然而,即使服侍他这许多年,他脸上永远都只有一种表情,那就是冷淡的,道谢也要,道歉也好,都是同一个样子。
熟悉的人突然有了陌生的样子,玉砌发愣。熟悉么?玉砌看那脸庞恬淡的人想,从来都不算熟悉吧,她们,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怎么了?”妖君沉声开口。
“姑娘快不行了,”玉砌垂头,红了眼眶“让公子,去看一看吧。”
在这地方住了几十年,即使看不见,晃仙也熟知路线。妖君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扶着他,上台阶时,用力捏一下他手,下台阶时,再捏一下,两种力道刚好,即使不说,晃仙也知该怎么走。于是,走了几十年的路线,就在妖君的搀扶下忘记了,安静的由着他指挥。
众里寻他千百度,终不负相思苦。
玉砌在前面带路,很快的,绿竹的闺房到了。
扶着晃仙进门,妖君静静站在晃仙身侧。
床上的女子面色苍白,枯黄的发散在枕上。干涸的唇起了褶皱,一双眸子通红,不久前刚刚哭过。
看见妖君那一刻,绿竹的心一上一下,看着他小心翼翼搀扶着晃仙,看着晃仙侧目冲他浅笑,看他们行动间的默契十足,看着他们眸中的深切爱意,绿竹瞬间就明白了。
怎么会忘记,那年伴在晃仙身侧的人便是他,俊美的脸庞,桀骜的神色,一见便再也无法忘记。
服侍晃仙这许多年,终有一别,然而那个红眸男子再度出现的时候,绿竹放了心,知道晃仙以后会更好。然而,却有些止不住的心酸,她陪在他身边这许多年,妄想着或许晃仙会对她有些不同,她也一直以为晃仙对她有些不同,可是在看见他们的动作之后,蓦然明白了。
玉砌搬来椅子,妖君扶着晃仙坐下。
晃仙一只手还在妖君手中,另一只手摸索向前,被一双骨瘦如柴的手握紧。
绿竹哽噎,握住晃仙的手哭的泣不成声。
妖君只是站在一侧,仿佛什么都没看到,眼中只有晃仙一人。
哭了良久,绿竹收了声,玉砌上前给她擦眼泪,绿竹侧头躲开,玉砌只好收回手,泪打湿了枕头,蓝色的枕头被泪渍晕染出深色的花纹。
“公子,”白色的唇翁动着,绿竹声音极低“服侍公子这许多年,绿竹一直当做福分。”
晃仙轻轻摇头。
“公子耳不能闻,绿竹才在临去之前叨扰公子,”眼泪一颗颗跌落,绿竹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怕惊了晃仙一般“这些年,绿竹对公子,亦是满腔爱意。本想带着这心愿入土,到底还是舍不得就此去了。我恋慕公子一生,自知配你不起,我从未动过相守念头,本想侍候公子一生,奈何缘浅难续。这卑微爱意即使公子不知亦不稀罕,绿竹还是想诉予你听,如此便可死而无憾了。”
晃仙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幻着,过了良久之后,妖君轻声开口。
“他说自己已有良人托付,愧对姑娘一腔深情。”
“什么?”绿竹抬首。
这才注意到,晃仙同妖君的手一直握住,他们在对方掌心写着字,传递着彼此心意。
“罢了,”绿竹凄然一笑“公子知我心意,便是意外之喜了。”
静默不语,晃仙只是握紧妖君手掌,感觉到妖君手上加紧的力道,晃仙淡淡一笑。
“公子口中的良人,可是你?”绿竹深吸一口气,慢慢问道。
妖君不答话,斜眉看去。
这个问题还需要问么?
平躺在床上,绿竹闭上眼睛,泪水自眼角滑落。缓缓松开晃仙的手,头偏向一边。
我用一生恋慕着的人啊···
从豆蔻年华爱你至苍颜白发,最终不过是你口的一个“她”罢了。
近在咫尺,远隔天涯。
、暖风十里丽人天
你个住在老鼠洞的大灰狼,”一鞭甩过去,残暮飞身起来“你又骗了老娘!”
愤怒的鞭子袭来,清狂飞身趴在身后的的墙壁上,从容躲开。
“你给老娘过来!”不死心,残暮踢开身边椅子,长鞭飞出,轻盈的身姿随后而至。
“嘭!哗啦啦···”
终于,苍狼王最爱的那块玉碎了···
狼宫墙壁顶上无数颗夜明珠紧紧排列,虽说是地下,却依旧亮如白昼。
站在两侧的狼卫看着打斗的两个,兴致勃勃。不错,经过这些日子的磨练,魔将的功夫又更进一步了。
“本王何时骗过你?”清狂皱眉,躲开愤怒的人,天天做这体力活,却天天兴致勃勃。
身下的狼卫看戏看的正欢,脸朝上仰着,看在狼宫顶端打斗的两人。一个不慎,残暮飞身下来,踩着他的脸再度飞走。狼卫眨眨眼睛,温热的鼻血从鼻孔缓缓流出。
残暮不答话,只顾着舞动手中长鞭。
两人一攻一守,一袭一躲,从狼王的御座上一直打到后院中,狼卫们伸长脖子看去,意犹未尽。
“你又撒野蛮的娇了···”清狂转向身后的假山后,躲开凌厉的鞭子。
“滚开,你才撒野蛮的娇!”残暮挥手,一鞭劈开面前的假山“你往哪里逃?”
“我说残暮使者,你好歹也让本王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吧?”跳起来躲过鞭子,蹬着身后的柱子一路向上,清狂身子悬在半空。
凝眉看着柱子上的人,残暮心火盛怒:“你不是告诉老娘你知道解六绝的方法么?说啊你!”
“本王是知道。”清狂居高临下的看地下的人“可本王没说过要告诉使者吧?”
“轰···”柱子应声倒地。
“使者,你不能温柔些么?”从上而降,清狂站在残暮对面。
兀自点头,残暮收起手中的鞭子,看着清狂妩媚一笑,眨眨眼睛,咬牙道:“老娘够温柔了么?”
“咳嗯···”清狂若有所思的看着残暮“使者可以把“老娘”二字换为“人家”,这样会更有味道些。”
“人家?”残暮皱皱眉头,一鞭袭过去“老娘不会!”
“这样吧···”清狂收起笑脸,严肃的看着残暮“若残暮使者给本王跳个舞,那本王就把解读方法告诉你。”
“跳舞?”残暮嘴角抽搐“舞鞭,行么?”
“自然···”清狂一笑“不行。”
“就跳个舞?”残暮皱皱眉头。
“是,”苍狼王笑眯眯的凑近,一双绿色眼睛泛着光“如果使者大人能在狼宫大殿上为本王独舞一支,本王就把其中一味解药送与使者,你看如何?”
在他一个人面前丢脸不够,还要去整个狼群里丢一丢才过瘾么?
“啪嚓!”小侍端着的茶杯碎了。
“魔将要跳舞?”嘴巴张大,疑惑的问。
那个影姿飒飒的魔将,让她耍耍长枪还可以,至于跳舞这种事情嘛,看她那样子,别说是去做了,恐怕去看她都嫌烦。
魔宫的大厅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包裹着,站在最中央的,无疑就是残暮。
笑意盈盈的坐在御座上的,就是催动这件事情发生的那个罪魁祸首。
这么多人?残暮皱皱眉头,都是来看笑话的吧?
“咳嗯,”残暮轻咳一声,抬高声音“你们都看清楚了,本将今儿个专为你们狼王献舞一支。”
对于残暮的话,苍狼王明显满意之极,唇边的笑意不曾落下。
大方站在大厅中央,残暮伸伸腰肢,活动手腕,顺便,卷起了袖子。
“噗!”正在喝酒的人喷了一地。
看魔将的架势,这姑奶奶是打算打架啊,难道她准备一人单挑这一群狼卫?
迎上那些莫名其妙的目光,残暮头皮发麻,本来就是跳支舞而已,怎么这些人看自己的眼光都是充满同情和戏谑的?
“咳嗯。”残暮清清嗓子“老娘要开始了。”
清狂头偏向一侧,示意她可以开始。
“老娘要开始了!”残暮加大声音,盯着清狂看。
呦呵?!
众人兴致更浓,莫非,是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