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苦涩的泪顺着酒进入咽喉,晃仙依然不回头,到底是谁的错,到底是谁负了谁?
昔日金戈铁马、一统江山的帝王,安静的躺在那些杂乱不堪的酒坛中,半块残玉割断破了手腕,血水顺着酒水淌满潮湿的地面,倒在一边只喝了半坛的酒,缓缓流出,水柱越来越细,慢慢的开始断流,之后,“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无声的房子里回响,就像离人的眼泪,打湿心脏,慢慢的,直到再无声音。
有时候可以死去也是一种幸福,一了百了的离开,比活着受尽折磨要快乐许多。
晃仙转过身,被折磨了几万年的人,终于可以歇一歇了,来世静修,莫寻故人,莫问情由,古佛青灯,素菜淡水,赎罪吧。月光透过未关上的窗子进来,打在如同睡着的面容上,晃仙低头轻吟:“
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
不见去年人,泪满春衫袖。
到底,我们都是痴人,流离万年,苦痛万年,一切依旧回到原点,起始帝,起始,罢了,至少起始帝跟麝月王朝会流芳千古。”
晃仙将自己怀中的半块玉取出,两块残玉对在一起,龙凤环,师傅,我自作主张的将你们再次拴在一起,你会不会生气?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明白太多,放在心底的人,怎么会真的恨,就算恨,也是爱恨交加吧!
晃仙独自在醉仙阁的大厅中坐了一夜,想了一夜,喝光了醉仙阁的藏酒,次日黎明,看着满地滚落的坛子,苦笑道:“怎样才能再醉一场?”言罢,挥袖携了恰如沉睡的卦士离开。
、唯觉樽前笑不成
妖君大婚,确实是仙魔界的一场盛事。
妖君身为魔界中人,虽然同魔尊交情一般,但魔界是个论能力评英雄的地方,所以妖君在魔界有相当的号召力。他与绝炎是三界中仅有的火凤凰,未了避免火凤凰灭绝,仙界也是乐得其见的。
火凰宫的琉璃瓦全部用红色绸带挂起,所有地面全用红毯铺就,就连门口的高大柱子也用大红绸子裹着,花坛里所有杂花被清理干净,独独留下大红牡丹,就连那一排常青树上也挂满大红色花。不愧是火凤凰的婚礼,整个宫就像火燃了般。
小厮们忙作一团,几个庭院跑来跑去,手里的东西不时的换着样。
喜房中的绝炎被打扮的极美,红色果然是最适合她的颜色,那日试过的喜服挂在床边的木架上,长长的袖子差点就拖在地上,绝炎的手紧紧握在一起,身后的喜娘一脸笑意:“哎呦,宫主莫紧张了,看着小脸皱的,新郎官可不喜欢看这样子的,来来,笑个。”
紧绷的脸上勉强有点笑意,杯中最爱的茶也喝不出滋味,索性丢在一边,自己成亲,玉帝竟然派了晃仙来,这不是往自己脸上甩巴掌么?绝炎闭着眼靠在身后的椅子上,将房中的人遣了出去。过了今日,等过了今日,一切水到渠成,自己就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玉帝想看笑话,偏不给他看,以为我火凰宫的宫主就那么不堪?至于晃仙,他来便来吧,难道还怕了他不成,没有过去的人,是不会有记忆的,就算以后他们日日相见,难道还能再次产生那龌龊感情不成?绝炎捧起旁边的杯子,轻抿一口,艳丽的唇印便印在杯子旁边,印记?眯起眼睛向门外吩咐:“将火凰宫四周都把守好,若有没喜帖强行入内的,或者在宫里捣乱的,不管是谁,格杀勿论。”
突然觉得屋子有点闷,绝炎披了衣架上的喜服出门,守在门口等候差遣的喜娘赶忙上前拦着不让乱走,绝炎冷着眼看过去,不理会一脸为难的喜娘,径自向旁边的小厮吩咐:“去看看妖君在忙什么,马上来向我汇报。”
整个火凰宫都用红色缠绕包裹,到处都听到嘈杂的人声,虽然热闹,但也烦躁。上了大红色胭脂的脸却有些阴霾,绝炎拖着三尺长的喜服后摆,缓缓向清静的竹苑走去。突然有点烦了,大喜的日子却心乱如麻,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何不放心的。突然,她看到了,那抹白色在身后大红色的衬托下显得明显非常。以前从来没有发现白色如此的刺眼。一个人白衣胜雪站在竹苑的的池塘边,风扬起他的衣角,绝炎环着双臂站在他身后,尖尖的下巴高傲的抬起,一双美目看着披散了一头的白发,虽一别千年,绝炎还是一眼认出了背对着她的人。晃仙,好久不见了。荷塘里大阔荷叶随风摆动,晃仙不喜欢大厅里的烦乱,便躲到这里来,仿佛感到身后有人,晃仙缓缓回过头来。
两双眼睛相对,一双傲慢得意,一双清亮无尘,谁都没有先开口,自诩绝色的绝炎不得不承认,晃仙那身冷漠疏离、如雪纯白的气质也有别样的美,只是,他偏偏招惹的是妖君,那就留不得。
晃仙踩着青石铺就的小道慢慢走过来,在绝炎面前站定,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绕过绝炎,向身后的门口走去。
身后的绝炎终于沉不住气了“你没什么话好说?”晃仙看到自己居然二话不说就离开,他不是该生气吗?不是该指责自己鸠占鹊巢吗?或者至少也要说两句风凉话嘲笑自己是个替代品,偏偏什么都没有,这样让自己越来越不安,晃仙表面看起来无所在乎,但是无欲无求的人一但在乎了某件事、某个人,岂肯那么容易放手,如今他不冷不淡的样子倒像是胸有成竹,是自己太多心了吗?
正准备离开的晃仙听到,慢慢回过身来,微微一笑:“晃仙代表仙界恭贺宫主新婚之喜。”
“你自己呢?”绝炎向前两步,咄咄逼人“你自己就没什么话好说?”
“晃仙恭喜宫主如愿以偿。”声音如同主人的表情般,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言罢转身。
“晃仙!”绝炎垂下托在手里的长袖,快步走到晃仙面前“记着,不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就算是死,我也不放手。”
晃仙垂下眼睑,看着绝炎拖在地面的长袖,淡淡一笑:“宫主大可不必在晃仙这里纠缠,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仙界为什么派你来?”犀利的目光,不放过晃仙任何一个表情。
晃仙眉头微皱,绝炎生性多疑,实在不愿跟她多做纠缠,便冷冷答道:“我以为宫主比我更清楚。”
绝炎站在晃仙面前,唇角挂着些许冷笑,没有丝毫要让开的意思,朱唇轻启:“上仙这是急着到哪里去?”
似乎,今天烦躁的不止绝炎一个,外面锣鼓喧天,各种杂乱声不绝于耳,而这满眼大红更让晃仙忆起在地狱里那场锥心之火,果然不适合待在这个地方。自己那点精心凝神的修养,早就在遇见老妖之后就被消磨的一干二净了,此刻,面对笑的一脸傲慢又不安的绝炎,晃仙突然觉得她很可怜,都是为情所困的人,又何必咄咄相逼,恢复惯有的冷清表情淡淡开口:“若宫主担心晃仙今日是来破坏婚宴的,那宫主大可放心,这种事,我向来不耻。”
望着刚刚绕过自己离开的人,绝炎捏紧的拳头,一个小小酒仙,竟然如此对我说话,哼!紫色的云雀一声长鸣,四个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绝炎身后。“酒宴结束的时候,半路劫杀晃仙,不论谁在他身边,一律不留活口,记着,要做的密不透风。”
“是。”如同来时一样,几个魅影消失时也让人无所觉。
地狱里乱作一团,阎王老头本来就黑的面此刻又黑了几分,一双眼睛,此刻瞪的跟站岗的牛头有的一拼,两撇胡子一抖一抖的更显示了主人此刻的愤怒,将书桌上的东西一股脑扫到地下,回过头来大骂:“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没给我看住那个小畜生?!”
站在台阶下的瘦小鬼,根据阎王的声调一抖一抖,听到骂这句,才弱弱的说:“阎王爷,殿下离开时说了,如果您再骂他小畜生,就,就让小的告诉您一句话。”
“嗯?”一双大眼瞪过来“那小畜生嘴里能有什么好话?”
“殿下说,殿下说龙生龙,凤···啊!”一声尖叫打断了小鬼将要出口的话,可怜的小鬼。
站在殿门口的牛头暗暗摇摇头,看向对面的马面:“小鬼是不错的啊,不过就是缺了点心眼啊!”
马面撇了撇本来就厚的嘴唇:“也怨不得他,没有文化是可怕的,这孩子太老实,不知道啥意思就敢往外说。”
牛头往里看看,阎王的头上仅有的几根毛也快着火了,这次被气的不轻:“你一个看门的啊,充什么有文化的啊,有本事你给我背背《三字经》啊。”
“行了行了,你怎么又拿《三字经》说事啊,要我说啊,谁都不怨,没办法,谁让咱老爷养了个祸害呢?”
火凰宫外,两队人正在对峙,身穿火红戎装的是火凰宫的侍卫,对面黑色长袍的是地狱里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