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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花妮害怕地道:“这个徐四爷练过功夫,他手底下人又多。”
“你不要说了。”令狐玉微微一笑,倒像是刚才的怒火消了一半,坐下来道:“那个姓徐的不来是他的造化,他若是来了,我就叫他尝尝厉害。”
花妮脸色微微一变,轻叹了一声,道:“那样,相公可就害苦我了。”说毕,落下泪来。
令狐玉将她揽在怀中,花妮嘤然一声泣出声来,“相公,你还是走吧。”
令狐玉心软了,“好吧,我走。”
花妮看着他,脸上泛出醉人的酡红:“你住在哪里,相公?”
令狐玉告诉了她地址。
“相公若真的对奴家有意,奴家会来客栈看你的。”
“那倒不必,花妮,我走了。”令狐玉觉得有些窝曩,倒仿佛是给人撵走了似的,可花妮一个弱女子,何苦将她推到老虎嘴里?
“由窗户走吧?”花妮见令狐玉答应了要走,心下大喜。 “不,由哪里来,就由哪里去。”他赌气地说,拉开门大摇大摆走了。
令狐玉走到街上,另找了一家酒店喝了半宿酒,从酒客嘴里。又弄了些消息,回到客栈已经是午夜时分。
房间里漆黑一片,他推开门走进去,刚进门,双眉一皱,“哗”地一声,金刚宝剑已拔在手中。
屋里有人——对于一个身藏绝技的人来说,任何一点蛛丝马迹都会令他有所警惕,他在门口站立了一刻,便轻轻走进去。
灯光点着了。一片光亮闪过,撕开了夜的朦胧。令狐玉轻轻将剑放下——在他那张未迭被子的床上,赫然侧卧着楚楚可人的花妮!
她竟然先他一步来到了这里,已经睡着了。长长的一头秀发,散置在枕头上,细白的一只玉腕伸出在被外,匀匀地呼吸着。
令狐玉看着她,不知如何是好,内心有一种忐忑的紧张。他悄悄地走到面盆边,把手上的血洗干净,然后转到床边,坐在花妮身边,没个计较。
他是为了挑那“南极门”的生意才闹到妓院去的,还当众表演了和花妮的那一幕“英雄爱美女”的闹剧。
没想到花妮会当真了,竟会有心问出了他的住址,自己找来了。
令狐玉犹豫起来。
在过去,他虽进出过妓院,结交过几个青楼女子,但是那只是为了另外的目的,从来也不曾动过这方面的念头。然而,在此一刻,在面对着占有与献出之前,他却不知所措了。
花妮还在沉睡,一张俏脸上溢着甜甜的笑靥,到底是风尘里打滚的姑娘,平素里哂风弄月惯了,没有寻常女子那般忸怩作态。
令狐玉怦然心动,轻轻控出一只手来,把她散置在额头上的秀发理了一下,花妮忽然曼吟了一声,恍惚中睁开了眼睛,她倏地翻身坐起来,亵衣半解,露出酥胸一抹。
“呀!”她拉过被子遮住,脸上飞起了一片红潮:“相公,你回来了?我这就起来。”说着揭开了被子,却发觉到对方的一双眸子,正注视在她的身子上,赶忙又把被子拉上。
“相公,”说了这话,她的脸更红了,慢慢地垂下了头,那片红潮起自双颊,却很快地慢慢延到了颈项上,看上去却是粉酥晕润,散发出女人特有的香腻,的确诱人极了。
令狐玉的一只手,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她粉酥的颈项上,花妮鼻子里轻轻哼着,头垂得更低了。
烛影摇红,面对着花妮大胆的挑逗,令狐玉成了个向火的雪狮子,融融软化了。
“花妮。”他握着她一只手,声音有些颤抖。
“相公,夜深了,屋里冷,快进来暖和暖和吧。”花妮柔声道,一双赤裸的粉臂伸出了被子。
看见花妮伸出来的粉臂,令狐玉突然无比清晰地起想了师姐莫小娟,定力一下子全部回到了他的身上。他把花妮的手臂送回被窝说:“我有事要想,不能陪你,你睡吧。”
“你不睡觉么?”
“我另外要一间房。”
“相公嫌奴家身子不洁?”
“不,我想起一个人,就对其它女人无法动情。”令狐玉说,头也不回地走出房去。
第二天早上,令狐玉来到花妮的房间,花妮还在熟睡。
他沉醉地看着熟睡的花妮。看上去,她是那么撩人,一蓬青丝乌云似的披在肩上,弯而细的两道蛾眉微微弯着,直挺的鼻梁,将玉白粉搓的面颊分成了阴阳两面,在清晨的微光下,尤其有一种朦胧的美。她的睫毛下搭着,显示出一种处子的静态美,脸上的表情象依人小鸟般温顺柔媚。
令狐玉几乎不能再注视下去了,他内心郁积着过多的感伤,想到了眼前自身的遭遇和使命,顿时有置身冰炭之感。
花妮醒来了。花朵一般的笑靥面对着他,粉白赤裸的双臂又围了过来。
令狐玉向后倒退避开了去。
昨天有个酒客答应在同一家酒店告诉令狐玉一些关于云南鼓王的事情,令狐玉差点忘了,“真该死!”令狐玉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走近床前,轻声对花妮道:“姑娘,我要出去一趟,大概在天黑以前就可以回来。”
花妮点点头,翻过身子又睡去了。令狐玉关上门出去了。
不到天黑,令狐玉就回到了客店。房中坐着等他的,竟然是黄总镖头。 “花妮姑娘呢?”令狐玉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急急地问。
黄总镖头见问,吞吞吐吐,半天说不出话来。
令狐玉脸色一变。随后强挤出一副微笑,“黄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黄总镖头紧紧地咬了一下牙齿:“花妮姑娘被‘南极门’的人抓走了”
“她现在人在哪里?”令狐玉一把抓住黄总镖头的手,把他的手腕扼得生疼。
“花妮,她,她已经死了。”
令狐玉呆住了:“死——了?”
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说花妮姑娘死了?”
黄镖头缓缓点了点头,“他们杀死了她。是用绳子活活绞死的,尸体挂在路旁的一棵树上。我怕你难受,已把她解下来,将她厚敛了。”
令狐玉只是听着,没有吭声。他双目赤红,眼神里充满了极度的伤痛与仇恨。终于,他的泪水点滴溅落下来。
“是那个徐四爷下的手!”黄总镖头紧紧咬着牙齿。
“他们竟然对一个可怜的软弱女子下此毒手。”令狐玉难以置信。
“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要对付我。”令狐玉冷冷地道。
“‘南极门’打听到花妮与我好,所以就下了这个毒手。这是杀鸡儆猴。”令狐玉眼睛里闪烁着一种凌厉, 良久,才抬头呐呐地道:“这都是我害了她,她要是不遇见我,又怎么会落得这般下场?”
黄总镖头苦笑了一下,同情地看着他:“事情既然已发生了,少侠想开一点。” 令狐玉表情异常冷酷。
黄总镖头走了。门拉开了又关上,留下满室的沉痛与肃杀。
这一晚,“玉兰妓院”生意特别好。每个姑娘都有人要了,还有几个光棍没捞上姑娘,只好凑在一起喝着酒等。
起初,人们听见门上嘭然有声,谁也没多留意。
紧接着,“咔嚓”一声暴响,“玉兰妓院”的整扇大门被一脚踢了个稀烂,连带着整个房子都摇晃了起来。
令狐玉进来了。 花妮的惨死,给他脸上带来一种疯狂的表情。
响声惊动了所有的人,院门里一下子站满了人。
魏大娘也在。
她害怕地站在一边,手指着屋里的令狐玉,向当中的一个黑胖子道:“前天大闹妓院的就是他,四爷。”
黑胖子显然就是那天花妮提到的那个所谓的徐四爷了。
只见他圆瞪着一双鸭蛋眼,闪闪冒着红光,那副样子,仿佛是在考虑是把令狐玉囫囵了煮还是剥了皮吃。
“小子,”他沉声喝叱道:“你是干什么的?”
“来生事的。”令狐玉故意做出一付满不在平的表情,似乎没有瞧见徐四爷那付吃人生番的样子。
“小子,咱们‘见提着影戏人子上场,好歹别戳破这层纸儿。’大爷劝你哪儿来的还是回到哪儿呆着,别‘牛圈里头伸进马嘴来’,在这儿把小命丢掉。”
“原先的地方玩腻了,小爷专到这里逗乐子玩儿。至于小爷的命儿,倒不用你多虑,小爷‘没那金钢钻儿,也不揽那磁器家伙’。你还是留心自己的屁股吧!”令狐玉蛮不讲理道。
“揍这小子!” “做掉他!”徐四爷身后的那伙子打手群起鼓噪。只有徐四爷一声未吭。 有道是“不怕红脸关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