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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何小宇毕竟不是一般易欺之流,只见她用“千金坠”的身法,猝然把身后踉跄的身子定了下来,同时她的两只手,仍能保持着原来的姿态,直向对方的胸前击过来。
“嘭,嘭,”两下都打中了,令狐玉身子就像不倒翁般摇晃起来。
然而,两击之下,吃惊的是何小宇。
何小宇只觉得一双手掌打击的不是肉躯,倒像是一只吹了气的羊皮筏子一般,眼看着对方的身子,在自己掌力之后摇晃得那般疾烈,只是那一双脚步,却像是打在了地里的铁桩子,未曾移动分毫。
这一惊,使得她打了个冷战。这才知道,对方这个人简直武功高不可测,自己绝非其敌。
一念之下,何小宇娇躯一转,即向侧方窜出去。
“且慢。”两个字音方一吐出,令狐玉身形已电闪而前,不偏不倚地拦在了她而前。
以何小宇这等身法功力之人,居然没有看出来对方是怎么来的,转动之间,翩若飞云。面对着对方那一张年轻的脸,何小宇猝然兴起了一阵子爱怜,右手一抖,分中食二指,往对方眸子上就点。
令狐玉面颊一转,一颗头颅硬生生地却向着一旁错开了半尺。
何小宇手式一翻,改向他颈项上切去。即使这样,仍然不足以奏功。
令狐玉头颈乍翻,何小宇的那只手,却几乎是擦着他的脸切了下去。这一掌擦到的是对方脸上几根汗毛,仍然是走了空招。何小宇身子由不住向前一跄,就势脚尖用力,“飕”地一声纵出两丈以外。
这几式招法施展得极为快捷,直到目前为止,对手令狐玉根本还不曾向她出手,然而何小宇却已感觉出凌然不可侵犯的强者风范。
何小宇自忖绝非其敌,是以第二次生出了逃意,只是令狐玉却不会放过她。也就在她身子方一落下的当儿,身后的对手也同时落了下来。
何小宇见逃走无望,厉叱了一声,拧身现肘,刷一声抡剑在手。
宝剑猝出,黑夜里就像是猝然亮起了一道闪电,何小宇一不做二不休,心一狠,掌中剑向外一展,匹练般的闪起了一道寒光,一泓剑气,直由剑尖上猝吐而出,作扇面状地向令狐玉身上劈了过来。
令狐玉一惊,不敢让对方剑上光华劈中,在冷森森的剑气之下,他身子猝然向后退出了三尺。
何小宇第二次翻起剑身,改侧面而向正前方出剑。
就在这一刹那,令狐玉猛然把身子袭近过来,就在何小宇掌中剑还来不及抖出的一刹那间,令狐玉的一只手,追星拿月般的已然递出。他二指猝开,只一下已拿在了对方剑锋之上。
何小宇只觉得剑身一震,一股极大的力道隔着剑身直袭了过来,禁不住五指一松,掌中剑已到了对方手上。那口剑就空一折。掉了个势子,一片剑光,剑雨般的直由剑身上喷出来。 何小宇只觉得身上一冷,已为这蓬冷森森的剑气由头而脚地罩住,那蓬散出的剑气,显系对方内力所趋使,成为有形的剑锋,正是剑术中至为高奥,武林中不曾一睹的极为上乘的剑道菁华。
何小宇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然而确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冷森的剑气,有如是一面奇寒刺骨的冰罩子,将她整个身子一下子冰镇住。
她出身剑术名门,虽然不曾涉猎过这门功力,但是却不乏对这类功力的认识。以此而观诸对方剑术上的成就,那是极为骇人的。对方分明已深具剑道火候,称得上剑侠一流的人物了。
何小宇果真还能保持住原有的傲气,那可就有些不近情理了。
在令狐玉剑气罩体之下,有如冰露当头 即连身上的血液,都似被冻结住了。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以眼前情形论,何小宇再想逃出令狐玉剑下,可真是妄想。
令狐玉要想杀她的方式至为简单,只须劲力一吐,只凭那把剑上泛出的那蓬剑气,也能取她性命在弹指之间。
蓦地,那蓬罩体寒光,像闪电也似的晃动了一睛,何小宇心中一惊,暗忖着必死无疑,却未曾想么,那蓬剑光在一度电闪之后,却有如长鲸吸水般的收了回去,迅速地消失于对方剑锋之上。
何小宇猝然间打了个冷战,寒光既去,身上重新回复了原有的温暖。
令狐玉一口长剑缓缓垂下来。他的脸虽然一如先前,未曾有过任何变化,只是那双眸子里,已似失去了原有的凶狠与凌厉。
对于何小宇,令狐玉总不似对别人那样能狠下心来,他天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总不能对一个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年轻姑娘下手。
连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一个致命的毛病,终有一天会收到报应。然而他也确有自己的隐情与苦衷——漫柔而沉静的师姐莫小娟、情热如火的梁蕾姑娘、纯真美丽的小红姑娘,包括那八个天真烂漫的宫中少女,都陆续在他眼前香消玉殒,他觉得自己欠了女人很多,他实在不能对一个年轻女人下手。
何小宇哪里知道令狐玉心念电转的这些心思,还怔在那里,出声恍若梦呓:“你怎么不下手。”
令狐玉目光如炬,良久地注视着她,道:“何姑娘,‘南极门’多行不义,眼看着大势已去,我劝你还是及早抽身,回头是岸的好。”
何小宇又是一呆,冷冷地道; “难得尊驾还有这一番仁义之心,哼,要杀便杀,谁请你来说教了?” 何小宇冷笑一声,又道; “只是我与你素昧平生,你何故要对我手下留情,好言相对?”
令狐玉顿了一下,道:“那是因为姑娘的劣迹不多,要是令兄今夜犯在了我的手里,只怕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了。”
何小宇一双眸子,迷离地在他的身上转着,道:“今天在酒店里欺侮我手下的人,可就是你。” “不错。”令狐玉道:“我并且要他们带上了一个口信儿,问候令兄妹,想必姑娘已听见了。”
“我听见了。”何小宇青着脸,紧紧地咬着牙,接道:“这么说,宇文无敌,看来你是存心跟我们‘南极门’过不去了。”
“也可以这么说吧。”令狐玉声音里充满了冷峻。
何小宇不解地道:“宇文无敌,你到底是谁?”
“这话可太好笑。”令狐玉不动声色地冷冷道:“宇文无敌,就是宇文无敌,就如同你何小宇就是何小宇一样。”
何小宇摇摇头,不解道:“不,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你,”说着,她再次打量着对方那张脸。
令狐玉缓缓地向后退了一步。
何小呐呐道:“请恕我多疑,‘宇文无敌’,这个名字真的是你的名字?”
令狐玉冷笑着道:“这个名字又有什么不妥?”
“那倒不是。”何小宇似乎以为自己昏了。
这个“宇文无敌”出现得太突然,就象他那一身奇异的武功一样令人费解,令人难以接受。
“姓宇文的,你虽然对我手下留情,可是我还是要警告你,‘南极门’的事情,你最好少管,你管不了的。”
“我管定了。” “宇文无敌”冷冷地道:“姑娘,你要是聪明人,就该规劝令兄,不要插手金宝斋的事情。”
何小宇呆了一呆,打量着对方的脸,原来他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天底下真有这样的呆子。 何小宇想挖苦他几句,想到了他那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又不由得有些心悸。
“宇文无敌”手腕轻振,一道寒光脱手而起,直向何小宇头顶上直落下来。 何小宇只当对方食言而肥,又要取她性命了,禁不住大吃一惊。正待闪身跃出,已是不及,眼前已是剑光罩体,只觉得头一寒,耳听得“呛啷,”一声脆响,肩后微微一震。
她惊魂乍定,伸手一摸,才知道原来是自己的宝剑飞入了鞘中。敢情对方把自己那口剑原物奉还。
双方距离寻丈,那剑鞘更是背在自己身后,对方将剑信手抛上空中,竟是拿捏得如此之准,以此而观,对方真要取自己的这颗人头,又有何难?
一念及此,何小宇似置身寒冰,半天着声不得。
令狐玉却已抱拳而退,身起处如长空一烟,转瞬之间,已失去踪影。 令狐玉赶走了何小宇,径自回店中自己房间睡了。一觉沉沉睡到日上三竿。
第二天,黄总镖头却来登门拜访了。
令狐玉将他让进自己的屋里,让店家送进来一壶茶。
待得店小二转身出去,黄总镖头对令狐玉作礼道:“昨日多承小侠搭救,我黄二大恩不言报,小侠但有用得着黄二的地方,就请小侠吩咐。”
令狐玉道:“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