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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玉看到“白衣剑士”蛮劲上来,恐怕他吃亏,急忙靠近“白衣剑士”,将“青剑宝剑”划了一道圈,凌厉的目光一扫欺近的武士群,大声道:“各位止步,如果要动手的话,在场的将无人能等到援手赶来。”
这句话虽然狂妄,但却是事实,两剑士联手,后果是非常可怕的,所有的武士,果然停住了进迫之势。
“四大教头”与宋宗的狼狈之状,简直无法形容。出手吧,明摆着是送死;不出手吧,这个脸实在丢不起。丢人还在其次,这对“广陵城”的名誉,打击太大了。
令狐玉对“白衣剑士”道:“兄台,我们走。”
“白衣剑士”看了令狐玉一眼,迟疑了一下,勉强道:“好。”
两人并肩昂头阔步,向场外走去,无人敢出面阻止。当面的武士,如见瘟神,纷纷让路。
宋宗扬声大叫道:“‘广陵城’决心维护本城规矩的尊严,天涯海角,必无人能漏网。”
这是场面话,也是事实,可以想象:“广陵王府卫队”
决不会善罢干休。
两人不予理睬,出了人圈,双双展开闪电般的身法, 由最近处越城而出。
出城不远,便是接近山区的荒野,两人在一座林中停住了身形。“白衣剑士”怔怔地望着令狐玉,久久不语。
令狐玉觉得这“白衣剑士”的面部表情有点呆板。他倏地想起“骷骨门”白姑娘那句话。当时令狐玉问她,“姑娘怎知在下戴了人皮面具。”
“很简单,第一,你面无表情,第二,你的声音与外貌不符。”白姑娘的这个回答简单而一针见血。
“难道这‘白衣剑士’也是一个膺品?”令狐玉不禁大起疑心,直顾怔怔望着对方,倒仿佛对方脸上生了两个鼻子。
“白衣剑士”倒给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令狐玉忽然意识到这样死盯住人家瞧有些不礼貌,赶忙顾左右而言他:“请问兄台贵姓大名?”
“白衣剑士”神秘地一笑道:“小弟钟蒙。”
“啊,钟兄。”
“仁兄呢?”
“令狐玉。”
令狐玉心中有一种感觉,似乎这“白衣剑士”对盘踞在他心里的念头了解得一清二楚。他决心有什么说什么,绝不隐瞒一个字。
“白衣剑士”深深一揖,道:“令狐兄义伸援手,小弟感激不尽。”
“哪里话,适逢其会而已。论功力,仁兄足可应付而有余,只是对方联手合击,配以剑阵,才令仁兄受意外之挫。”令狐玉对这萍水相逢的“白衣剑土”突然产生了一阵不可思议的好感,无意间谀词如潮。
“说起来小弟不如兄台,对奇门术数一窍不通。” “白衣剑士”诚诚恳恳地承认道。
“学有专精,雕虫小技而已。”令狐玉一下子变得辞令令狐玉忙道:“当然,大哥过虑了。”
“不是愚兄过虑,实是因当今世事沧桑,委难预测。” “大哥觉得小弟是那等无行的人吗?”
“哦,不,愚兄失言了。”
不知不觉之间,天色已昏暗了,一轮明月,自山巅升起,照得林内一片斑驳。
“大哥,请回小弟下处,我们杯酒谈心如何?”令狐玉建议道。
“贤弟投宿何处?”
“城关小店。”
“走吧。”令狐玉前导,钟蒙相随。
二入回到小店,一进门,店内上下人等的目光全直了,这等一对标致的少年,竟走到了一处。真是视之如双璧。
令狐玉对人们背后的指指划划恍若不见,吩咐店家准备酒菜,然后与钟蒙携手进入自己房中。
“贤弟为何投宿这样的小店?”
“城里不大方便。”
“对了,贤弟此来‘广陵城’是为了什么?”
“找人。”
“红颜知己?”
令狐玉一愣神,期期地道:“大哥怎么这样说?”
钟蒙一笑道:“以贤弟这等风流,还少得了美人垂青么,哈哈。”
“小弟要找的是一个武林史上的最大阴谋家。”
“广陵王?”
令狐玉微笑不答。
夜已深沉,“白衣剑士”钟蒙不顾令狐玉抵脚而眠的邀请,执意与他告了辞,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日早起,令狐玉找不到“白衣剑士”的人。
好半天,才发现桌上有一张纸条:“为兄的有事暂别,三日后请到青城山藏龙谷相见,愚兄有要事告知。”
“不辞而别,又是一个怪人。”令狐玉团掉纸杀,有些怏怏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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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游斗广陵王
三日之后的日中时分,令狐玉如约来到青城山“藏龙谷”外。
冷清清的谷道,幽深而漫长。“天门山”三字映入眼帘,也深深刺入他心的深处。石壁上的字迹,在令狐玉眼中幻化成片片殷红的血渍。
往事历历,潮水般涌上令狐玉心头,两年前,他为了寻找师姐莫小娟而参观了那一次的天门山比武。两年来,令狐玉经历了不少的颠沛与奇遇,现在,旧地重临,故人已逝,亲爱者远隔冥界,算来空有梦相随。
突地,一种类似牛喘的怪声,传入耳鼓。
令狐玉不禁心中一动,循声望去,只见两个道人高高踞坐潭角的大石上,面对面相隔五尺,四掌隔空相向,竟是在比拚内力。他想自己上来之时,心情太过激动,所以没有发现有人。
只见这两个道人衣袍鼓胀如球,双方头顶上的都在白气蒸蒸而冒,喘息声便发自两人之口,看样子两个都是内家高手,功力悉敌,最后很可能两败俱伤。
突然,这两个道人似有默契,竟然同时收手,收手后,两入都站起来,喘息不已。 两道士的对话遥遥传入令狐玉耳中:“小锉子,你仍不服输?”
“瘦竹竿,我为什么要服输?”
令狐玉见了二人身形,差点就笑出了声来:这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一对活宝?
那“小锉子”道人矮得令人不可思议,不但是个“三寸相谷树皮”,而且圆滚滚肉嘟嘟,根本就没有骨头,整个就是一只巨大的红色肉球,就象巨人餐桌上的大肉丸子。
那被对方反唇相讥为“瘦竹竿”的道人却是高得不可思议,长腰长脖子长手长脚,身体架构仿佛和那矮子分了工:那矮子专长肉,这长子就专长骨头,你从他浑身上下看不见一点肉,简直就是一堆棍子凑接而成的,令人直担心他一动就会“咔嚓”一声折断。
然而,这随时都会散架的家伙嘴巴却恶得很:“肥猪,论掌法你不是我的对手。”
“论剑术呢,瘦鬼?”
“平手。”
“别丢人了,平手,道家出了你这种大胖子,简直是给修行人脸上抹黑!”
“光骨头架子,你也一样给太上老君他老人家丢脸:人家看了你瘦成这个样子,还只当咱道家光喝水不供饭,谁还敢修行为道?”
“比输赢,光斗嘴皮子有什么用?我劝你还是歇手认输算了。”
“笑话,我们再拚上三昼夜,看谁能支持到最后。”
“你真的不肯罢手?”
“你呢?嘿嘿,不自量力。”
令狐玉不由暗自好笑,原来这两个方外之人在拚内力呢!
“大胖脸,听着,你我只能有一个人当‘四大天王’ 的老大,你本事小点,当老二不会委屈你。”
令狐玉骤然警觉起来。
胖道人呵呵一声怪笑,道:“少废话,咱们非分出胜负不可,说好的,胜者为大,败者居老二。”
令狐玉已经知道他们是谁了。
为了证实这一点,他若无其事地从藏身之处走了出来,直朝着两个活宝走去。
那瘦子人高,最先发现令狐玉的到来,只见他翻动着精芒闪闪的眼睛,大声道:“呔,兀那小子,别来打扰道爷们,快滚”
令狐玉置若罔闻,直走到距对方三丈之处,才停下脚步,拱了拱手,道:“两位前辈如何称呼呢?”
那肉团子道人也仰面瞪起牛眼,声如洪钟,道:“小子,你不认识道爷俩?”
“恕在下眼拙。”
瘦道士打量了令狐玉一眼,轻蔑道:“是个雏儿。”
“你有眼无珠,乖乖地回家叼妈妈的奶头吧,别出来在江湖上瞎掺和。”胖道士也道。
这高矮二道完全没有出家人的样子,出语粗鄙可憎。令狐玉装着没听见,目注两个怪人,沉缓道:“在下先请教道号。”
胖道士故意偏着头将令狐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不屑道:“小子,你也配?”